26 舒芙蕾 老公,安慰我好不好

第26章 舒芙蕾 老公,安慰我好不好。……

如果是在床上, 溫知禾大概率會勾着他的脖頸,主動蹭向他,索要一些安撫。

她從未經歷過如此濃烈的晴事, 身體已經被他教導得不像話, 很喜歡這種挨打後又被安撫的感覺。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再繼續下去。

溫知禾攥着他的肩膀,慢慢勻好氣息, 一點點從他身上抽離開, 她本想說點什麽,但望見唇間牽扯的銀絲, 本就漲紅的臉更燙了。

她壓住亂跳的心髒,喉嚨仍然燒得滞澀:“……外面還有人,不合适。”

賀徵朝的面龐依舊斯文,只是雙唇被磨得異常鮮豔,眼尾好像也有些紅, 反正整個人看上去都非常性感。

有種很想讓人再親下去的……慾望。

溫知禾不願再沉溺下去, 圓潤的十指慢慢陷進他西裝上的雙肩,胸腔呼吸起伏很大。

賀徵朝靜靜觀賞她難捱情動的模樣, 雙眼虛阖,很輕地“嗯”了一聲, 并且停住按揉的動作。

他溫暖寬大的掌心仍然托着她的臀,渡着熱量,算是更溫和的安撫。

“明天我會出差去紐約,大約半個月後回來。”賀徵朝聲音微啞,清潤平靜的腔調難掩餍足的低醇,溫知禾雙臂搭在他胸腔上,能與他的聲帶共振。

話音甫落,溫知禾回過神來, 不由暗忖……這算是報備行程嗎?

她不知自己該怎麽回答,點頭總歸不會出錯。

賀徵朝看她懵懵懂懂,伸手捏了捏面頰,唇角輕牽,很輕地哼笑一息:“怎麽看着這麽傻。”

他雙眼微微眯起,停止的掌心又開始按揉,低啞的嗓音透着蠱惑的意味:“回我話,告訴我,會好好待在家裏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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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拂面,濡|.濕視線,溫知禾望着他的雙眼,幾乎要被卷入那汪深海中。她始終明白這段關系的準則,所以雙唇微張,很聽話地複述:“會好好待在家裏等你。”

賀徵朝嗯了聲,又說:“等着我做什麽,告訴我。”

從複述再到自主回答,過渡得太快,溫知禾大腦缺氧,有些回答不上來,又不能不應答,只能嗫嚅道:“……不知道。”

賀徵朝又笑,按着她的脖頸,俯身側目道:“等着老公和你作.愛,對嗎?”

溫知禾聽得胸腔顫動,整個人都要軟趴到他身上了,無力再複述他這種話。

賀徵朝也不勉強她,只做鼓勵般地輕拍她的臀,将她放行:“下車吧。”

得到號令,溫知禾勉力支撐起自己,逃也似地擰開門下車。

隔着不算透亮的玻璃窗,賀徵朝回望她離開的身影,擰了擰領帶結,雙眼漸深。

直至溫知禾徹底消失在視野裏,他才低下頭整理其他發皺的、淩亂的地方。這身西服西褲質地做工良好,稍微扥一扥就能恢複體面,但溫知禾蹭在他身上的馨香、黏|.膩的口涎并不是很好處理。

還有,他博起了。

賀徵朝按了按太陽穴,沉聲呵氣。

他本不打算這麽做,報備也好,親吻也罷,但好像從溫知禾湊上來貼面的那刻,克制力就不複存在了。

-

溫知禾躺在床上放空思緒,許久才起身去浴室,越過盥洗臺寬大長遠的通頂鏡,她難以避免看見自己,停步審視。

經歷過那樣濃烈的事,十幾分鐘過去,她的面頰仍然漲紅,雙唇有着詭異的豐潤感,這都是過度親吻造成的後果。

觸碰唇瓣,溫知禾不可避免地想起那種悸動的感覺,心跳跳動得不正常、呼吸短促得近乎停滞、彼此間交換口|.液溫度,唇碰唇齒貼齒,傾軋、碾碎、相融,溫度不斷升騰高漲。

毫無疑問,親吻是件美妙的事,即便親吻對象是賀徵朝,一個輕視她玩弄她,她并不愛的男人。

幾次夜晚,他們有過無數次親昵,他扇打她的次數不下百次,他親手親口濡|.濕過她的那處,在她背脊上社出不少,但親吻的次數總是屈指可數,畢竟他從不主動俯身親吻她,就像他很少進入她的身體。

計較這種事情未免太過奇怪,溫知禾也覺得自己腦袋壞掉了。這怎麽不算是件好事呢?從始至終她都無需服務他,還能享受到樂趣。

與惡魔共舞總會有迷失的時候,溫知禾允許自己有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也就一點點。

在抵達頂峰的那刻,在他承諾饋贈、揚下碎金施舍她時,這些心動不可避免,且擁有極大的致幻性。

但這些并非無可替代。

她會變得富足,不論是依托電影還是其他;她會認識更好的人,談一場更棒更具有主導地位的戀愛,賀徵朝能給她的,她自己能自足,別人也不是不能給。

她的擇偶觀似乎是發生了些許偏移,例如從喜歡年輕的同齡異性……變為了年長的男人。

可這應該也不會不好找。縱使找不到,她也寧缺毋濫,獨身一人。

溫知禾習慣在沐浴時向內心對話,做心理建設,以至于每次她的泡浴時間都長達半個多鐘頭。

差不多時候,她揭開面膜撈起手機,發覺未讀消息竟有十幾條。

溫知禾本以為是工作相關的事,劃開才發現是宋漣漪的消息。

宋漣漪:【事先和你說一聲,我帶媽來你的出租屋這兒了。】

宋漣漪:【有什麽事見了面談談呗。】

……

宋漣漪:【你不住在這裏了?還是我找錯了?】

宋漣漪:【回我一條消息吧,你看見了對吧】

宋漣漪:【回我吧,行不行】

宋漣漪:【媽好不容易跑一趟來,真的是專門來看你的。】

……

宋漣漪:【算了,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我帶媽走了,真是浪費我時間。】

一年到頭下來,宋漣漪極少主動聯系她,不發消息不點贊朋友圈,所以即便有微信,溫知禾也沒有拉黑她,權當是空氣。

在她印象裏,宋漣漪明明還是個嚣張跋扈的公主病。也不知道性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平和,興許是她長大了,懂事了,又興許是她學會僞裝,學會更高級的手段。

不論是哪種原因,溫知禾無暇分辨,也并不在乎,童年時期沒法和解的事,無法成為的朋友,以後也不會。

記得溫荷帶她去見宋清風時,他們還沒結婚,關系正處于人盡皆知但未戳破的階段。那年她十歲,并非不是懵懂無知什麽都不明白的年紀,街坊鄰居的調侃,大人間心照不宣的調笑揶揄,好話難聽的話,拼湊起來也不難理解。

他們說溫荷要帶她嫁到有錢人家,過好日子;他們還說溫荷要有新家了,不會要她了;他們又說溫荷會給新丈夫生男孩,好穩定地位不被人趕走;

這些話聽着愚昧荒謬,是老一輩人可笑的偏見,但對當時的溫知禾而言,卻有着十足十的震悚。

宋清風作為溫荷的新任丈夫,雖古板冷硬,卻也挑不出太大毛病,偶爾的時候,溫知禾還能看見他溫情的一面;但作為繼父,溫知禾鮮少看他對她露出過笑容,很多時候,宋清風都只把她當空氣,他并不關心她,對她更是不聞不問。

這也并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畢竟她不是宋清風的親生女兒,宋清風也有自己的孩子。

對宋清風而言,溫荷是他失而複得的初戀,是他今後唯一的妻子;對宋清風而言,她是妻子前夫的孩子,不同姓且毫無血緣,跟陌生人無異。

——只要有媽媽就好。

這句話幾乎是溫知禾年幼時的人生信條。

可這句信條,似乎也随着記憶慢慢褪色、變質。

溫荷同她訴說過不易,推心置腹解釋過,但溫知禾小心眼,她永遠都記得,溫荷帶宋漣漪買新衣服錯過給她開家長會的時候;溫荷匆匆挂掉她電話和宋漣漪有一搭沒一搭調笑的時候;溫荷忘記她生日轉頭給宋漣漪買限定餅幹的時候……

諸如此類的比較,清晰到細枝末節的小事她都記得。

增長到十八歲,有太多可以自作主張的事,比如改姓,比如填寫志願。

她名字裏同音溫荷的“禾”,不再是父母愛情的标志,而是投誠字,再多一個也不算什麽,何況她也并不喜歡“關”這個姓。

但改了也無濟于事,彌補不了什麽。就像她十六歲時沒吃到的生日蛋糕,十七歲、十八歲也吃不到,因為根本沒這一天。

她不是溫荷唯一的女兒,也不會是。

溫知禾熟睡過去就鮮少在半夜醒來,但很奇妙的是,她睜眼時恰好是淩晨三點。

燕北的天氣逐漸轉暖,窗外的樹幹長出新的綠葉嫩芽,正随風輕輕搖曳。銀潤的月光透過薄紗傾瀉于地毯上,映有窸窣的樹影。

偌大卧室中,無聲無息的孤獨在蔓延,侵襲得溫知禾喘不過氣,眼壓也有些高。

她眨了眨酸澀的雙眼,撈起忽地明亮的手機,企圖刷些毫無營養的短視頻度過這漫長的夜晚。

但頂端的置頂卻冒出鮮豔的小紅點。

賀老板:【定位】

原諒溫知禾睡得腦子沉,有些沒反應過來,不太理解眼前的信息。

三秒過後,她的腦海裏才浮現出兩種可能性。

一是賀徵朝發錯人了,二是賀徵朝真主動給她報備定位。

不論哪種可能,溫知禾都覺得沒有可回複的必要性。

但又不能裝作沒看見……

溫知禾抿了抿唇,戳開聊天框,敲字:【老板,雖然我喊你老板,但你是不是發錯人啦?】

溫知禾睡得口渴,起身去倒了杯安神茶喝。

折返回來時,她看到了四條消息。

賀老板:【沒發錯。】

賀老板:【這麽晚還不睡?】

賀老板:【我記得我好像是你丈夫。】

賀老板:【重喊。】

看了這些消息,溫知禾差點兒沒被一口水嗆到,她拿遠了馬克杯,面頰卻依舊被咳得漲紅。

好一會兒,重新拾起手機,點開頭像确認是本人,她仍然覺得奇特。

這是她認識的賀徵朝嗎?

由于頭像點得太快,溫知禾按成了拍一拍。

賀老板:【怎麽了?】

“……”

這下不能再裝死了。

溫知禾放下馬克杯,腆着臉敲字,望着那行僅僅存在于輸入框裏的字,她都覺得害臊。

可不待她删掉,賀徵朝便忽地蹦出倒數的數字:

【3】

【2】

即便隔着屏幕,溫知禾仿佛也能聽見他那淡漠又平靜的倒計時。

這并不是什麽好的兆頭,所以即便羞恥,她也直接發出去——

【我做噩夢被吓醒了,老公,安慰我好不好。】

一瞬間,溫知禾指尖血液倒流,下意識趨勢自己将手機熄屏扔到床上,拿被褥裹緊枕頭壓好。

她跪坐在地毯上,曲臂交疊枕着下巴,貼耳去聽被褥下的動靜。

發熱的頭腦冷卻之後,溫知禾唇角上揚,清楚自己這種行為很幼稚很可笑,可她就是這麽做了,毫無道理,甚至有些期待賀徵朝的反應。

數秒過去,溫知禾并沒有聽見手機傳信的震動。

她支着手肘起身,像剝開洋蔥皮一樣,一層層解開包裹,直至看見手機屏幕上,亮着兩條消息。

一條是未接通話。

一條是語音。

溫知禾才知道他發起語音,心底小小地驚訝了下。

然後指尖懸浮在屏幕上,戳開那條語音。

“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我可以陪你打電話談談。阿姨已經熱了杯牛奶,你現在去開門就能拿到。”

語音結束,溫知禾聽到後方的敲門聲。

她轉身走去擰門,敞開門縫果然看見秦姨端着一杯牛奶和剛做好的舒芙蕾。

掌心的手機又震動了下。溫知禾接過那盤慰問餐,坐在小餐桌前,去看賀徵朝發來的消息。

他低沉清潤的嗓音,宛如冰糖在牛奶間化開,透着不易察覺的溫和:“現在吃點兒甜食,安寧下來,還需要電話安慰嗎?”

綿軟的舒芙蕾在腔內化開,不需要咀嚼就能吞咽。但溫知禾聽着他發來的語音,一遍又一遍,沒舍得把半化的面包咽下去。

她低頭吸了吸鼻子,喝口熱牛奶,氤氲的熱霧拂過雙眼,她沒忍住擡起手背輕輕擦拭,然後不做聲地吃完這些。

夜裏的情緒就是很奇怪,好像一下子就會變得格外敏感。

就連他給人的感覺……都變得很溫柔。

這太奇怪了,她是不是又發燒了?不然為什麽臉會這麽燙,鼻子又開始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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