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摟住 “冉漾,你看不起誰呢?”……

第8章 摟住 “冉漾,你看不起誰呢?”……

來都來了。

一聲不吭的轉身好像不好,冉漾自覺自己如今寄人籬下,季緒又是那大家族的嫡出二公子,她應該問個好。

但她還沒忘記這人說她是大番茄的事,番茄就番茄,大番茄算怎麽個事?她一直覺得自己腦袋挺小的。

冉漾艱難笑了出來:“二公子,好巧。”

馬蹄噠噠聲響起,冉漾看着支知之和季緒離她倆越來越近,冉漾腦袋仰的更高。

支知之相貌偏冷,笑起來時總給人股不寒而栗的錯覺,他率先眯起那雙桃花眼,笑道:“冉姑娘,又見面了。”

夕落詫異望向冉漾,道:“你們認識?”

支知之偏頭看了季緒一眼,沒提冉漾跟季雲澹的關系,只介紹道:“今流的表妹。”

夕落道:“這麽巧,冉姑娘,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

冉漾立即道:“不了。”

夕落小聲問:“冉姑娘,你在生我的氣嗎?”

冉漾問:“我為什麽生你的氣?”

夕落壓下聲音,道:“我出門其實是帶着丫鬟的,只是方才我讓丫鬟去給我買旁的物什了。”

冉漾明白了,就是說剛剛她就算不說送她,也會有丫鬟過來。

夕落繼續道:“我想認識你,可我不知如何開口,我就琢磨如果我們一起走段路的話,興許會熟悉一些。”

Advertisement

冉漾道:“我沒有怪你。”

支知之讓随從牽了一匹馬過來,自然而然的道:“正好冉姑娘,夕落她騎術了得,讓她帶你一程。”

冉漾:“……我比較喜歡走路。”

這話逗笑了支知之,他道:“冉姑娘,你真幽默。”

這時,一直坐在馬上沒出聲的季緒看熱鬧一般突然開口道:“冉姑娘,你上次不是還說想讓支夕落帶你騎馬嗎?”

冉漾難以置信。

夕落明顯驚喜起來,甚至還有些受寵若驚,她柔聲道:“真的嗎?冉姑娘,我們好有緣分。”

冉漾:“……真的真的。”

夕落轉身就去從随從手裏牽馬,她身材纖細,個頭跟冉漾差不多,看上去就是個走一步喘兩下的病美人,棕紅色的馬匹在她身側顯得巨大無比。

這不比那大漢難制服多了。

人不可貌相,冉漾心想。

季緒垂眸問她:“騎過馬嗎?”

冉漾:“騎過騾子。”

季緒唇角繃了一下,沒理她。

冉漾心說他這是什麽表情,以為誰都跟他們這些紙醉金迷的富家公子一樣嗎。

她會騎騾子已經很不錯了。

冉漾又補充:“還有驢子。”

夕落這時牽着馬過來,她雖會騎馬,但力氣總歸不大,她猶疑道:“冉姑娘,要不讓你表哥扶你一下,我怕我失手摔到你。”

她察覺到季緒的目光落在她腦袋上。

冉漾看都沒看季緒一眼,她鎮定的讓夕落先上去,然後自己比葫蘆畫瓢爬了上去。

夕落從後面抱住她,細白手指拉住缰繩。風聲急馳而過,冉漾身體僵硬,小心縮在夕落懷裏。

這會夕落變成大鵬,而她成了小鳥。

“別怕,我會保護你。”

夕落輕柔的聲音消散在風裏。

冉漾剛想回頭去看另外兩個人,就見那兩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跑在了最前面。

夕落在她耳邊道:“我兄長在錦衣衛任職,騎馬是家常便飯,我們不追他們。”

在冉漾原來的計劃裏,她會被夕落帶到季家大門口,然後跟他們分道揚镳。結果不知道怎麽,她還是跟他們一起出了城。

夏日将盡,日光變得沒那麽熾烈。

成片青草連着天,迎面而來的風裹着暖陽的氣息呼嘯而過,塵土飛揚,她衣袖裏灌滿了風,城門在她身後變得模糊。

她出去以後才發現城外早已有幾個年輕男人在那等着,不過夕落沒跟他們一起,她帶着冉漾跑去了別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遠,夕落速度慢下來,問她:“冉姑娘,以前沒有見過你。”

冉漾道:“我一月前才到季家。”

夕落沉默片刻,問:“那你是季雲澹帶回來的那位……”

冉漾嗯了一聲。

夕落盯着她的臉頰,忽而笑出聲來。

冉漾問:“怎麽了?”

雖然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權貴圈就這麽大,該聽說的都聽說了。

當初很多人都在好奇,迷倒季雲澹的該是個多麽手段了得的女人。

夕落搖搖頭,轉而問:“冉姑娘之前住在哪裏?”

冉漾回答:“淮水南邊的一個小鎮,叫桃峪。離京不算太遠,我和娘親在那裏住了幾年,後來我去拙州投奔季家分支時,遇到了季公子,他把我帶了回來。”

“那是個怎樣的地方?”

冉漾思索片刻,道:“好地方。我和娘親在那裏過的挺安逸。”

夕落沒聽說過這種地方。

她剛剛碰到冉漾的手時,發現那雙修長漂亮的手上有很多繭和細小傷疤,遍布指腹,掌心,幹燥又有些粗糙。

京城尋常人家的姑娘,就算出身不那麽好,手上也不會那麽多繭的。

她好像吃了很多苦,卻絕口不提那些,不過也可能是她不覺得自己吃過苦。

夕落道:“我家離季家不遠,冉姑娘你若是想出去走走,可以來找我。”

冉漾說哦,她又補充:“不過我不喜歡出去玩。”

她不愛逛街,因為她不喜歡花錢。

夕落問:“那你喜歡什麽?”

冉漾看向她清冷脆弱的美麗面龐,遲疑片刻還是說出了她這個見不得人的癖好。

“我喜歡看美人。”

夕落:“……啊。”

遲疑了一瞬,她發覺冉漾在看她,這才反應過來冉漾應該在誇她,并且一本正經跟她開玩笑。

她不太熟練道:“謝謝你。”

冉漾:“?”

夕落又跟着玩笑道:“那你應該多看看你的兩位表哥。”

冉漾點頭,心想她每次看見季緒時都得稍微控制着自己,不然眼睛會不聽使喚。

曠野的風吹的人心曠神怡,夕落調轉馬頭,她們路上就此随便說了些旁的,話題不知怎麽就落在了季緒身上。

遠遠的,冉漾看見了季緒和支知之站在一棵樹下,兩匹馬被栓在旁邊。

季緒半靠在樹幹上,雙腿交疊,斑駁日光落在他清瘦的身型上。

“不過二公子不如大公子好接近。”

夕落在她耳邊開口

冉漾深以為然,她道:“他冷冷的。”

夕落抓緊缰繩,身下馬匹速度慢了下來,朝季緒他們騎過去。夕落悄悄看了眼季緒,然後偏過臉道:“我也覺得。”

“我兄長雖跟他要好,但我其實不太敢跟他說話,小時候我就怕他。”

季緒朝這邊看了過來。

夕落繼續道:“現在他看起來更不好說話,不過我想可能是他任職刑部的緣故。”

“刑部大牢裏花樣多的很,那兒的人好像都不太好惹。”

“……”她說哪?刑部?

冉漾吓得愣住了。

她之前只聽說季緒這次連升兩級,任職三法司,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個衙門。

大理寺,都察院,刑部。

為什麽偏偏是刑部呢,那豈不是随便一句話就能就讓她去蹲大牢。

那若是讓他知道她偷看他沐浴……

恰逢此時,她不小心對上了季緒的目光,男人烏沉的眼睛無波無瀾。

她心中一抖,緊緊抓着衣袖,腦袋空白一片,連怎麽到那兩人面前的都忘了。

季緒掀起眼皮,看向她煞白的臉蛋,問:“騎個馬吓成這樣?”

冉漾不敢吭聲,季緒現在在她眼裏渾身上下寫着蹲大牢三個字。

“冉姑娘頭一次上馬,被吓到不是很正常。”支知之總是這樣善解人意。

他說着便走過來,擡手從夕落手中接過缰繩。也就片刻功夫,男人動作頓了一下,聲音染上冷色:“手腕怎麽了。”

他本就生了張冷漠臉龐,那雙桃花眼不帶笑意時更顯壓迫感。

“說話。”

夕落仍未回答。

冉漾也沒自作主張跟支知之解釋。

支知之握住妹妹的手腕,道:“跟我過來。”

夕落沉默着下馬,她朝冉漾伸出手,柔聲道:“冉姑娘,我扶你。”

冉漾看一眼此時明顯不高興的支知之,搖頭道:“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

夕落還是道:“還是我扶你吧。”

冉漾搖頭:“我自己可以。”

夕落遲疑片刻,看了眼一旁的人高馬大的季緒,這才同支知之一起離開。

支知之比夕落高出不少,不過他們好歹是兄妹,冉漾心想,支知之就算不高興,肯定也不會對妹妹說重話的。

話說回來,聽說支知之任職于錦衣衛。

能跟季緒一同長大,他估計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在錦衣衛裏地位定然也不低。

怪不得夕落後來提都不提報官的事,有支知之在,那大漢根本不可能跑的掉,他今日也算是踢到鐵板了。

思緒就這麽轉了半天,忽然聽見有人道:“你是在上面看風景嗎?”

“……”把蹲大牢忘了。

冉漾挪挪屁股,踩了下馬蹬,雙手抓緊缰繩,擡腿準備從馬上翻下來。

誰料不知她哪個動作做的不對,刺激的這匹馬直接揚起了前蹄。

冉漾下意識抓緊繩子,努力回想剛剛夕落的動作,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還保持平衡。

眼看就要這麽摔下去,季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身邊。只見男人一只手穩住躁動的馬,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腰,就這麽單手把她抱了下來。

他手勁很大,冉漾的腰甚至被攥的有些痛,剛剛穩住身形,男人就松開了她。

冉漾輕輕喘着氣,看他垂下的右手。

受傷的那只。

由于出衆的自控力,上次她其實沒看幾眼他光裸的手臂,但因記性比常人稍好些,一眼就記住了。

從滲出紗布的血量來看,傷口絕對不淺,她醫術不精,但也勉強有個半吊子水平,知道剛剛那一下,他才稍愈合的傷口很可能又裂開了。

冉漾朝他走近一步,問:“你沒事吧?”

季緒:“?”

冉漾問:“你的手…傷到了嗎?”

季緒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他沉默良久,最後眯起眼睛道:

“冉漾,你最好是在開玩笑。”

“你看不起誰呢,再摟八個你都不成問題。”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