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胸針 “什麽醜東西,我才不……

第82章 第82章 胸針 “什麽醜東西,我才不……

證據, 見證……

黎樂仍沉浸在有孩子的震驚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他抱起來的,又是怎麽回到了卧室的, 他只覺得突然感覺身上一重, 再一看路之恒撲了過來。

“路之恒你混蛋, 你不準碰我!”他推着壓上來的路之恒,手邊早就沒了防狼噴霧, 就連枕頭也全被掃到地上。

“混蛋?”路之恒念着這兩個字, 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黎樂這麽評價他了。

他本意是想哄黎樂睡覺, 沒打算和他做, 再說這點時間也遠遠不夠。

但黎樂的反抗讓他起了興趣, 他想知道這只小貓什麽時候會服軟。于是他附身而下, 掌心精準的按在那顆痣上。

黎樂一抖,不可置信看着他喊道:“你這是強-奸,我能打電話報警把你抓起來的!”

聽着他滿是哭腔卻還是嘴硬, 路之恒覺得可愛極了。他繼續逗着黎樂:“我們是夫妻,警察這麽忙,哪有功夫管這種家庭瑣事?再說了,我是來找我老婆,犯了哪條法了,嗯?”

他佯裝解開領帶,結果黎樂直接被吓哭了。

“只要我不同意, 你這就是犯法的!!不行, 路之恒你不要這樣, 我真的害怕……”

他完全不是一個強壯alpha的對手,家裏又只有他一個人,姐姐又不知道究竟會什麽時候回來, 他被死死的控住連一點反抗的機會和力氣都沒有。

越來越多的淚花滴在床單上,很快洇開一大片潮濕。

漂亮的臉蛋沾滿了淚,路之恒只看一眼就心軟了,他從來都抵抗不了黎樂的眼淚,無論是高興還是難過,那雙幹淨如同琉璃般的眼睛是他愛黎樂的初心。

“那你跟我撒撒嬌。”指腹輕擦過他的臉龐,抹去一些淚漬。

黎樂哭的太兇眼睛通紅一片,就連鼻尖也亮晶晶的沾着淚珠。

“我不會。”他從沒撒過嬌,更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咬着下唇陷入思考,卻沒想到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直接戳中路之恒的心。

就是這種眼神,最會勾人了。

“喊恒哥。”他挑着黎樂的下巴,故意逗他。

誰知黎樂還真喊了,輕飄飄一聲“恒哥”讓他魂都快飛了,連骨頭也跟着酥了。

路之恒又想親他,可怕再吓着黎樂只蜻蜓點水般略過額頭,松開了他。

黎樂立刻縮到床角,不停攏着厚厚的被子把自己圈進安全的角落,警惕的盯着他:“你現在就離開,我可以不告訴姐姐!”

變臉真快,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哭的稀裏嘩啦的。路之恒心想。

他把扔掉的枕頭拍幹淨重新放回原處,床邊有幾個裝着衣服的紙袋,他瞥了一眼,裝不經意的用腳驅到床底。

“過來。”他喊着黎樂。

黎樂搖頭:“不。”

無奈,路之恒只好跪在床沿邊伏身過去,自然遭到黎樂的反抗,他的胳膊還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怎麽還這麽愛咬人?”路之恒不再憐惜直接兩人拽了過來,黎樂撓他,但很快就被他抓着手腕舉過頭頂。

“別動,送你一個禮物。”

路之恒單手打開随身帶來的小盒子,取出裏面一只做工精巧的胸針。他給黎樂戴在胸前,小白兔也是紅着眼睛,兩只高高豎起的耳朵間別着一朵淡粉桃花。

黎樂見他沒有惡意,慢慢安靜了下來。他低頭看着胸針,不解問道:“為什麽是兔子?”

路之恒松開他:“不覺得和你很像嗎?”

“并不。”黎樂很果斷的否認道:“兔子那麽弱小,哪裏像了?奇怪,究竟是我自知能力出錯了,還是你眼瞎了?”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聽到黎樂評價他,先是蠢後是瞎,他倒不知道黎樂紅紅軟軟的嘴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毒了?

他最初見到的就是乖巧聽話不敢反駁還有點讨好的黎樂,現在這個嚣張跋扈的模樣卻是第一次見。

……蠻可愛的,想親。

他輕咳一聲,最終還是按下了想要的渴望:“以後不許摘下來,無論去哪兒都要戴上它,知道嗎?”

這是他親手做的,雖然費了點時間,但只要想到黎樂一定會很驚喜地和從前那樣跳到他身上反複不斷說着情話,他覺得很值得。

話音剛落,黎樂就叛逆的扣了下來。他仔仔細細端詳着,有些嫌棄的丢到一邊:“哪個工廠做的,質量好差,不戴。”

“……”路之恒臉都黑了。

黎樂摸着他口袋裏的手機,把亮到刺眼的屏幕怼到路之恒眼前:“密碼。”

路之恒側過臉,避開直射的光線:“結婚紀念日。”

“我怎麽能知道?”黎樂不滿的用腳踹他的腿:“你穿着外衣不能上床,你家裏人沒教過你嗎?下去,你下去!”

路之恒被驅趕着立刻要發火,可聽着黎樂膩膩歪歪的語調又立刻消了氣:“你怎麽這麽多事?”

黎樂瞪他:“密碼!”

“……0721。”

下一秒,鎖屏立刻解開。黎樂自言自語道:“這麽容易的密碼,你也不怕被別人偷了。”

路之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幽怨道:“又沒什麽秘密,你要看什麽?”

黎樂趴在床上,翹着兩條腿在空中悠閑的晃着,腳踝上系着一條穿着菩提珠的紅繩,襯得皮膚更加雪白。路之恒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強行讓自己移開視線。

他看到黎樂拿手機加了他的微信,然後一頓點點戳戳把所有有關朗星的照片全都發了過去。手機“滴滴”響個不停,黎樂抱着手機一張張存下來。

“他為什麽長得不像我?”黎樂發現了不對,于是坐起來問着面前的人。

路之恒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耐心道:“他是alpha,所以會更像我一些。”

見黎樂嘴角下垂,他又補充道:“不過他的性格很軟和你一模一樣,你應該去見見他,他很喜歡你,每天都追在你身後喊爸爸,像你的小尾巴。”

他的解釋讓黎樂稍微開心了些:“他叫什麽名字?”

他忘記與路之恒的一切,但他甘願冒着先心病的危險生下與路之恒的孩子,或許路之恒說的是對的,他從前真的愛過他。

“朗星,明朗的星星。”

“朗,星。”黎樂念着這個本該是陌生的名字,可當他真的講出來時,卻是無比的熟悉。眼前出現模糊的輪廓,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喊他,是一道稚嫩的童聲。

他想見朗星,可路之恒卻說要等一等。

“為什麽,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見嗎?”

路之恒接住被他丢來的手機,這樣性格的黎樂,果然還是有些難以适應:“不是不能,他現在在國外,你……”

黎樂一聽就怒了:“你把他一個人丢國外?!他還這麽小!”

“……”路之恒幾番張口,卻幾度咽下,最後他長嘆一口氣:“是我的錯,我會把他接過來。”

“我也要去。”

“不行。”

“憑什麽?!”

當然是怕你去了就不願意回來了。但這話路之恒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他哄着說道:“寶貝你聽我說,我和你姐姐有些小矛盾,她不讓我見朗星。我承認那是我的錯,我也一直很自責,想要改過。可偏見一旦形成,就不是那麽容易消失,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和将來接朗星回家這兩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姐姐。”

黎樂問他:“你到底做了什麽能讓姐姐這麽生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朗星離不開他的爸爸,離不開我的信息素。你在生理衛生課上學過,三歲之前的孩子都很需要雙親的陪伴尤其是信息素,更何況朗星還有輕微的應激症,他很需要我,需要我們。

他繼續道:“等到我把朗星帶回來,你姐姐看到我的誠心,她會同意你也留下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團聚了,朗星也會很好的成長,你也能每天看到可愛的寶寶,你說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好?”

黎樂想了想,生理課上老師确實講過這個知識。他的腺體已經沒用了,如果再接收不到路之恒的信息素,恐怕應激症會更加嚴重和棘手。

他點點頭:“你說得對,那你什麽時候去接朗星?”

“至少要三天後。”

“不行,太晚了,我要現在看到他。”

“阿樂!”路之恒攔住要往外走的黎樂:“你聽我說,我已經安排了人保護和照顧朗星,他不會出事的,我保證下周一定把他帶回來,相信我,好不好?”

他需要時間去處理公司的事,保證在他出國期間路聞清不會趁機去找黎樂的麻煩。他要給黎樂和朗星最安全的家,如今他只能借着朗星留住黎樂了。

至于黎音那邊,只要孩子回來,她也不能在說什麽。

他幾乎做好了一切安排,卻沒想到有人魔高一丈。

-

那是三日後在公司的下午,由于涉及對新合藥業的具體收購部署,路之恒與其他高層一同出席會議。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路聞清的位置依舊是空的。他問着路聞清的下屬,對方說“副總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路之恒也沒多心,繼續聽彙報。

然而沒多久,向博洋從外面進來匆匆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些什麽。

路之恒眉頭緊鎖:“告訴她,黎樂沒在我這兒。還有,讓王豐立刻給我回話!”

底下的人察覺他心情不悅,有些人大氣不敢出,還有些蠢蠢欲動的人悄悄觀察他,企圖抓到他的錯漏進行下一次反擊。

向博洋轉告了王豐的話:“他說黎先生并沒有用車,他是突然離開家的,黎總對此也并不知情。路總,黎先生已經失聯三個小時了,我們要不要報警?”

路之恒丢下筆,讓心腹替他繼續主持會議。他大步邁出會議室:“給肖硯說一聲,讓他調一下沿途監控,黎樂應該走不遠,你帶人去……”

他突然一頓,回去盯着左邊那個空蕩的位置,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心頭。

“你現在就去查路聞清這三個小時的行蹤,一處都不能放過!”

“是!”

他上午去做了體檢,抽了血和幾管腺液做檢查,剛才又發了火,他一時有些頭暈,只好扶着門框,手心發涼。

他希望是他猜錯了,他期盼着黎樂只是出去逛街買衣服或者去哪家網紅店喝咖啡,可很快他就被調查結果狠狠摔了一巴掌。

當向博洋把路聞清與黎樂見面的監控畫面放在他的辦公桌前時,路之恒一把将桌子掀了,各類待簽的文件、電腦還有他最珍貴擺在正中間擡頭就能看到的黎樂的相冊全都一股腦摔在地上。

向博洋是第二次見到他大發雷霆,相比上次黎先生離開老宅後下落不明,這次的路總已經克制很多了。

他的背上還有一道疤,這是那時路總發瘋砸了老宅後被保镖當場按住,他上前去救,卻被紅了眼的路之恒當成了敵人,于是攥着折斷的拐杖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路總,那收購事宜……”

“收購?他媽的路聞清都踩我臉上了還管個狗屁的收購!”

路之恒去而複返,指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讓王豐帶着人過去,把那家店給我圍進來,誰也不準放走!”

與此同時,路聞清竟給他發了消息,是和他查到的一模一樣的店面位置。

另附了一句,【我不過是和老朋友敘敘舊,不用發這麽大脾氣吧?氣大傷身呢,好弟弟。】

這是挑釁,是嘲諷。

如果不是向博洋攔着,他已經拿着保險櫃裏放着的那把東西去“找”人去了。

當他連闖了四個紅綠燈趕到地方時,面對路聞清一句句的質問時,他所設想與黎樂重新開始的夢,完全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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