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該逃的,是誰?
第43章 第 43 章 該逃的,是誰?
然而, 聽完喬時的解釋後,那兩人齊刷刷地後退了一小步:正常人可能跟界域有“矛盾”麽?
陳靈和策劃能活着堅持到現在,這點警惕心是有的:喬時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別說是喬時了, 這樣下去, 連初步獲得了他們信任的眼鏡,都要被他們懷疑上。
喬時有點撓頭, 她也沒料到, 這個界域會這麽玩不起,直接裝死。
這咋整?喊那個界域之主給她澄清一下?
算了, 誤不誤會的不重要。把他們帶出去,才是她此行的目标。有這些人掌握的信息,後續清理也會簡單很多。
然而,下一秒,喬時的心态還是崩掉了——
“系統?”
“系統!”
系統當然是有回應的。但, 這不是喬時想要的那種回應!
喬時希望的, 是系統一口氣把他們拉出去。就像剛才界域之主極力反抗,系統仍無視了這種反抗, 把她帶進來一樣。
然而,情況變了。
【幫喬時的同事戒掉游戲】, 是喬時自己想做的事情,而非系統的任務。系統怎麽可能去幫喬時完成?
它只會給喬時加油打氣,把情緒價值給到位,順便将喬時的血壓拉滿。
當然,喬時能進游戲,屬于鑽了系統的邏輯和獎勵的漏洞。
【輔助加班結束後的社交】,是系統發放的大禮包中包含的內容。喬時表示想找到打游戲中的同事,【安心加班禮包】幫她達成了所願。
但後續喬時怎麽規勸同事, 規勸有沒有效果……系統概不負責。
也就是說,她好像不能鑽漏洞,把人帶出去!
喬時的額前隐隐冒出了汗。
大意了!
鑽系統的空子太爽,讓她差點忘記了這根本不是啥正經系統,它随時可能給自家宿主來個痛擊!
喬時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系統暫時毫無卵用的時候,她得靠自己直面這個界域。
但好巧不巧的是,界域在裝死。
這樣的僵持,可以讓陳靈和策劃兩個傷員得到一些喘息之機。但對喬時來說,反而不利。
它不肯開啓下一輪游戲,明顯是忌憚喬時,怕她給游戲搞破壞。
沒有直接打包送走他們,很可能也是因為,它不能這麽做。
界域之主同樣受着界域本身的規則束縛。早在無盡長廊中,喬時就領略過這一點。
【算你狠,趕緊滾!】
這大概就是這個界域的潛臺詞,它也不來阻攔喬時,以免再度受傷。
可問題是,喬時走不了啊!
喬時敢肯定,那家夥的眼線,正無處不在地觀察着整個廣場。這樣拖延下去,她這個【紙老虎】的身份就會暴露。
想想看,一個被她得罪死了的界域之主,會做什麽……
一邊想着,喬時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她輕輕地哼着小調,随意地在游戲廣場上漫步,那模樣,根本不像置身于危機四伏的界域。
“咋啦?不是你【極力邀請】我進來的嗎?我如你所願地進來了,結果就把我晾在一邊,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喬時很講道理地說。
沒錯,喬時的應對方法就是:繼續裝大佬。
不是她走不了,而是,她不想走!
這個界域見識過她的能耐(其實是系統的),本來就很忌憚她,只要喬時将這張虎皮扯下去,那就暫時安全!
裝大佬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想當初,在腐朽國度裏,喬時在一衆等階不一的異常面前,愣是給穩住了。現在這個界域,帶給她的壓力比當時可差遠了。
所以,那雲淡風輕的氣度,被喬時輕松拿捏。
陳靈和策劃都偷偷地瞄向眼鏡,像是在問:這樣你還能說這位是【自己人】嗎?
在眼鏡看來,這正是喬時的風範。
不過他也無暇解釋。
與喬時合作了這麽多次,眼鏡已經從喬時遞過來的眼神中明白:又到了演戲、打配合的時候了!
“喬時,現在不是跟它計較的時候,要不我們先想辦法出去吧?”
喬時表情從容,“想出去,其實容易得很。但它這麽不給面子,我這麽出去,那不是吃虧了麽?”
“那你想怎麽做?”
“唔,你聽說過繼承界域的權柄嗎?”
眼鏡【大驚失色】道,“你說的,是你在無盡長廊、腐朽國度幹的事情?”
喬時打了個響指,“沒錯,當一個界域之主無力維系界域內的規則,那往往就到了換主人的時候,能者居之。”
“你胡扯!”漩渦終于無法繼續裝死,自虛空中顯形。
漩渦說得對,更換界域之主哪裏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雖然界域之主确實有一些規則需要遵守,但在自家的地盤上,它是相對自由的存在,也有些規則,直接由它說了算。咋可能稍微不照規矩辦事,就會被人奪了位?
無盡長廊和腐朽國度被竊取權柄,都跟這沒關系,而且有機緣巧合的因素在。
但喬時可能說出真相嗎?
那必須不能。
這回輪到她不理睬漩渦了。喬時拖長了聲音,說:“我感覺,這裏的規則也撐不下去了,漏洞百出,正适合我發揮特長。”
說着,喬時暗暗給眼鏡使眼色:漩渦現身,有沒有辦法對付?
如果能直接嘎掉它,或是直接打開離開的通道,那就是最優解!
雖然張薇說的“這是眼鏡最喜歡的【二次元】”這種說法有點陰間。但這種代碼構築的世界,确實更有利于他發揮。
漩渦厲聲駁斥,“不可能!你做不到的!你身上,沒有任何規則的力量!”
這是人類,還是【同行】,它還能分不出來嗎?
喬時尴尬地沉默了一小會兒。
咳,從某種程度而言,她也不算忽悠漩渦,她真的掌握了那些界域的部分權柄,甚至有機會當上死神。但偏偏,有系統在,她沒辦法直接掌握那些權柄。
其實,喬時就是個普通人。
但喬時沒有露怯,反而饒有興致地問,“你覺得我是個普通人,那你在緊張什麽呢?”
漩渦嘴上說着不信,但它會搭理喬時,就已經說明:它有點慌。
在它的感知中,喬時确實是個普通人。可問題是,它見識過喬時對抗它的規則啊!這本來就是矛盾的!
“我不緊張!”漩渦立刻道。
“那随便咯。”
喬時卻很松弛。
她搖頭嘆息,“你們這些新生代,都依托網絡誕生了,信息還這麽滞後。但凡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也不知道那漩渦是真的打聽到了什麽,還是被喬時的心理攻勢吓到了。它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盛大的煙花在游戲廣場上綻放!
這就是【游戲】對玩家的歡迎儀式。喬時不被歡迎,所以之前被跳過了。
陳靈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因為剩下三人加起來的煙花,都比不上喬時一個人的燦爛。
“這是我的世界,你休想竊取我的權柄!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漩渦色厲內荏道。
這游戲的嘴巴硬得很,絕不服軟。
實際态度:姐,這歡迎儀式您還滿意不?滿意您就走吧!
可喬時走不了。只能留下來繼續與它相愛相殺。
喬時與漩渦周旋期間,眼鏡不動聲色地敲擊鍵盤,但很快,暗暗對喬時搖頭。
不行。
漩渦只是個虛影,并非實體,他殺不死。
他試圖構築離開的通道,但也碰到了規則的邊界:游戲獲勝者,才能離開界域。這是這個界域的底層邏輯,他無法更改。
眼鏡沒發出聲音,卻用嘴型提醒喬時:進游戲。
從進界域時的提示就看得出來,【游戲】才是這個界域最核心的部分。
在這個游戲廣場上呆着看似安全,但其實就是消極地幹耗着。找不到離開或是清理這個界域的機會,那就沒有意義。
不如進入界域的核心部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破綻、或是可以利用之處……
喬時也是一樣的想法。
當然,他們接下來要找的破綻,跟剛才喬時虛張聲勢說的“漏洞”,就不是一回事。
一邊想着,喬時的戲,也得一邊繼續演下去。
只見喬時微微皺眉,一副困擾的模樣,“我剛才好像透露太多消息了……”
雖然她只是嘴炮了一下,其實什麽都沒幹。
但看喬時的表情,就好像她差點接管這個界域的權柄了,但因為漩渦采取措施,彌補了漏洞,這才阻止了喬時的行動!
剛才還比較萎靡的漩渦,聞言立刻振奮了起來:它守住了自己的權柄!挫敗了喬時的陰謀!
在【對手很菜】和【是我很強】兩個選項中,大家的潛意識中都更傾向于選擇後者。漩渦也不例外。
很好,只要繼續保持,這個該死的人類就不可能得逞!
眼鏡小聲說:“趁它沒有開啓游戲,你抓緊時間奪了它的位!”
但再小的聲音,也逃不過界域之主的耳朵,它哪裏會給喬時借漏洞“上位”的機會?
幾乎同時,虛空中,就出現了【開始游戲】的按鈕。
這個界域再次進入正常運行的狀态。
喬時和眼鏡同時按下按鈕,自動默認為組隊模式。
“等等……”陳靈和策劃都想阻止,但慢了半拍,兩人瞬間消失在廣場中。
策劃猶豫地看着陳靈,“這樣,不會有事麽?他們會不會發現……”
“閉嘴。我們也是受害者!只要咬死了這個身份,就不會有問題!”
而喬時和眼鏡,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農場前。
說陌生,那是因為他們從未來過這裏。
說熟悉,是因為種田經營類游戲都是大同小異,就連【工具箱】也差不多。喬時他們可以選擇【播種】、【施肥】、【收獲】、【售賣】等的功能。
說實話,如果這只是一個全息模拟經營游戲,一定會備受好評。畢竟,光是一個“全息”的概念,就可以吊打市面上的游戲了。
但很遺憾,這可不是一個正經游戲……
還未播種的土地上,黑色的土壤形成了一行字:不想困死在這片土地上,就快跑!
好好的種田游戲,突然就陰間了起來。
很快,兩人就發現,他們的工具箱有區別。
這區別源自于他們不同的身份牌。
喬時的身份是【運營】。
在當前場景下,她可以使用的特殊工具是變廢為寶:把不值錢的農作物以高價賣出去。
眼鏡的身份是【程序員】。
在當前場景下,他可以将喬時選為肥料,獲得農作物收獲500%的buff。獵殺喬時後,眼鏡将獲得【運營】的能力。
而且,只要測試員活到游戲公測,他可以帶着獎勵離開。獎勵就是游戲裏,他們擁有的能力。
這根本不是什麽組隊!而是鼓勵在相互獵殺!難怪,從一開始,就沒有組隊的按鈕。
在現在這個場景中,程序員克制運營。但陳靈他們早就說過,游戲場景會變。那可能下一個場景,程序員就會被克制。
眼鏡在這個場景中選擇“仁慈”,下一個場景,就相當于把小命交給對方。
更別說這裏面還有足夠的利益驅使:誰會嫌自己的超凡力量多?
哪怕是眼鏡,那也得怦然心動一下。
也就只有喬時這種境界,才能無動于衷(無法擁有)。
這就是個囚徒困境:不想死,想要拿到最多,就要先下手為強。
眼鏡忍不住啧了一聲,“我好像知道他們在隐瞞什麽了。”
他說的“他們”,指的就是陳靈和那位策劃。
這些話在游戲廣場上不方便說。
眼鏡進了界域後,就表明身份,說是官方來救他們的人。
陳靈他們還挺驚喜、也挺配合,把不少信息都告訴了眼鏡。
但眼鏡又不是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的菜鳥。這裏可是界域!
随着信息的深入,他就意識到,他們有所隐瞞。
正好這時候喬時就進來了,那兩個也是借着對喬時的防備,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他們極力渲染的都是游戲本身的可怕,卻沒說,最大的危險,可能來自身邊。”
喬時沉默。
她知道眼鏡的潛臺詞。
這種極力洗白自己的反應,有點欲蓋彌彰。這意味着,他們能活下來,很可能是手上沾着人命。
可能是主動的、可能是被逼無奈、也可能只是見死不救……誰知道呢?
因為界域會掩蓋很多事情。只要沒有證據,只要出去後還是良民,清理局或是現實的律法都不會追究。在界域裏,純粹的好人,本來就是比較罕見的。
眼鏡拍拍喬時的肩,“不要想太多。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他怕這種事情會影響喬時的心情。
“我又不傻。局裏的常識課,我也有認真聽的好不好!”
這種常識課,就包括了如何對待其他界內人。
喬時是有些唏噓,但也不是玻璃心。
“我就是想到,他們給小汪、給我發送的那些信息。”
說着,喬時又指了指地上的那行“快跑”的提醒。這與小汪、與她收到的信息極其相似。
喬時原本以為,那些信息是被卷入界域的人在對外示警。但現在一看,這分明是【游戲開始】的預兆,這只是游戲的規則。
這個游戲,叫做大逃殺。
提醒你跑,卻怎麽都跑不掉,才符合這個游戲的基調。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喬時想象中的那麽單純。
不過,喬時的重點卻不是這個。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感覺,這個游戲,可以反過來玩了。”
從她進游戲時,游戲的基調就已經反過來了:怎麽跑都跑不掉的,不是她,是這個界域。
所以,她為什麽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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