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劃清界限 “我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

第55章 劃清界限 “我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

虞錦硯不是沒挨過親爹商懷瑾的罵。

只是商懷瑾再如何生氣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将世界上最肮髒、最惡毒、最難聽的話用在他頭上。

倒黴見證董事跟總裁吵架一幕的方清明眼觀鼻、鼻觀心, 不敢多聽一句話,也不敢多朝父子兩人那邊多看一眼。

他就這樣沉默地快速挪動到辦公室大門那裏,丢下一句去財務那邊送資料便匆匆忙忙離開現場, 随便将房門關上。

當辦公室內只剩下父子兩人時,虞錦硯便開始放手頂撞自己親爹了, “您什麽都不懂, 一上來就指責我, 您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失體面嗎?”

“體面?”商懷瑾屈起指節将辦公桌敲得铛铛作響, “難道你跟那個女alpha在全世界人民都能看到的熒幕上親親我我就很體面?”

虞錦硯于老板椅上坐直身體, 目露兇光, “請注意您的言辭。我跟白舒瑤只是正常溝通交流, 我與她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商懷瑾發出一聲冷笑:“呵呵, 我看你們兩人要不是顧忌鏡頭,已經在野外體內成結了!”

“商懷瑾!”臉色氣到漲紅的虞錦硯氣得蹭地一下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與他爹辯駁, “in眼看人in!我看你就是十幾年沒有杏生活,所以你只要看見alpha跟omega站在一起都覺得——”

“啪!”

一巴掌下去,虞錦硯白淨的臉頰處出現清晰的五個手掌印。

它們先是呈現出失血般的蒼白,等到血液回流肌肉組織腫脹, 又呈現出病态的紅腫。

虞錦硯今年21周歲, 這輩子商懷瑾只打過他兩次。

一次是他18歲生日當天被大家撞破與餘墨的茍..合現場,另一次就是現在。

商懷瑾看起來高挑纖細,這一巴掌卻扇得虞錦硯大腦嗡嗡作響, 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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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止是毫不留情, 簡直是氣到超常發揮。

虞錦硯恍恍惚惚能聽到自己的左耳傳來持續性耳鳴。

向來愛面子的虞錦硯沒有質問商懷瑾為什麽要因為這種誤會,下狠手毆打他這位親生兒子。

他只是捂着臉倔強地盯着自己的親爹,一言不發。

根據牛頓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扇在兒臉, 疼在爹手。

商懷瑾的手心也出現明顯的紅腫,扇完這一巴掌他的整條胳膊都在脫力地顫抖。

顯然這一巴掌沒喚醒自己兒子的智慧。

虞錦硯不說話不是因為他知道錯了,他分明是固執己見認為跟他商懷瑾無法交流,索性保持沉默。

商懷瑾被氣得笑了兩聲,接着便直起身來用手指去摸自己眼角,“再跟你多說兩句,我怕是要多長幾條皺紋。”

“營銷號發的所有你與白蓮花的通稿,我都會花錢撤掉。”

虞錦硯嘴唇翕動一陣,似乎想要發出難聽的狗叫。

商懷瑾居高臨下地睨着他,不善地發出警告:“餘墨的母親昨晚到達星港,今晚會來虞家見我。你別再惹出事端來,別給臉不要臉。”

聽見餘墨的老母親來了,剛才被扇了一巴掌還倔得像驢的虞錦硯慌亂間碰倒了桌面上的冰美式咖啡。

在他的騷操作下,褐色的液體将原本雪白的文件沁出了屎一樣的顏色。

虞錦硯不迷信,但商懷瑾迷信命理。

在商懷瑾看來,這一切像極了傻兒子的愛情。

他嗤笑一聲,将桌角的抽紙包裝盒砸到他懷裏。

之後再不願意看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而就是這個時候,他兒子的狗叫聲從身後傳來,“惹是生非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我有我自己的節奏。用不着您操心。”

良醫難救該死的鬼。

說的就是他兒子。

商懷瑾受夠他了,他再多看兒子一眼,醫美都救不了臉上的褶子。

他出門見兒子的小助理站在門口當門神,他眼神輕蔑地打量對方一陣,在方清明汗流浃背時轉身離開了。

方清明回到辦公室,看見的就是背對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虞錦硯。

明明虞錦硯的背是那樣挺拔,可是看起來卻那樣孤獨而落寞。

方清明想,這種時候如果餘墨能站在他身邊把他摟在懷裏就好了。

那肯定是非常美好的畫面。

他站在那裏想入非非時,虞錦硯忽然用沙啞的嗓音開口吩咐:“你去金店挑選一套送給中老年女beta的耳環、手镯、項鏈,預算不低于六位數。”

“包裝樸素一些,不要讓人看出裏面是什麽。”

方清明颔首:“是。”

虞錦硯再次強調:“一個小時內我要看到包裝好的禮物。”

方清明點頭:“是。”

就在他後退幾步要走時,虞錦硯又側過戴着口罩的右臉将他叫停,“算了,我親自去。”

方清明畢竟只是一個特助,對于老板的私事他絕不多問,他只是應道,“那我去停車場開車。”

“不必。”虞錦硯戴好帽子與他擦肩而過,“我自己去。”

要知道他們這些老板請助理的目的就是不想自己動手,将一切非必要的工作全部外包出去,虞錦硯也不例外。

他現在突然親力親為,便顯得很異常。

方清明料想虞錦硯的那位送禮對象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他腦子裏剛蹦出來這個念頭,已經走到門口的虞錦硯忽然停住了腳步,沉聲說道:“聯系相關媒體,将網上所有關于我跟白舒瑤的熱搜全部撤銷,相關帖子、視頻、推文全部删除,一條不留。”

“聯系《好大的燒貨》節目組,讓他們将本期視頻下架重新剪輯,去掉一切我與白舒瑤同框的鏡頭。”

這話令方清明愣住,待他轉過身想要問虞錦硯是不是想要放棄激将法計劃,白舒瑤那邊來電話詢問他又該如何回答時,卻對上了一雙泛着猩紅血絲的眼睛。

于是方清明剛剛張開的嘴巴又緩緩閉上,只是一個勁地點頭表示自己會完成任務。

虞錦硯心裏很亂,他獨自來到金店挑首飾時也難免走神。

長期沉默不言的客人以及他震個不停的手機提示音給了實習生導購強烈的挫敗感,不過她沒有像某些導購一樣如果客人長時間只看不買就不給人家好臉色看。

她開口提醒道:“客人,您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應該是有人有要緊的事找您。”

又高又瘦的帥哥聞言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手指滑動幾下後又放進了口袋裏,接着便繼續垂頭看展櫃裏的黃金。

導購對他産生了好奇心,便與他閑聊起來:“上次也有一個客人來這裏看來看去,結果一件金飾都沒買。”

“她說自己逛了好多家店鋪,沒有一件首飾入得了她的法眼。”

虞錦硯沒說話,只是将眼神從櫃臺裏的首飾上轉移到導購的臉上。

對于帥哥,人們總是格外有耐心。

這位客人雖然是個啞巴,但他露出來的眉眼漂亮得驚人,讓她忍不住想要多跟他說幾句話。

“我問她買首飾送給誰?我可以給她一些專業金飾銷售員的建議。”

“她說送給她的omega老公。”

“我問他老公有什麽偏好,她說他年齡很小,就喜歡華麗又時尚的東西。”

她說了一長串話語,到這裏客人的眼神才終于有了動容的跡象。

她聽見他從嗓子眼裏擠出來兩個幹巴巴的字,“是嗎?”

這個時間點金店沒什麽客人,眼前的顧客又生得好看,她自然願意繼續跟他攀談。

“是呀,說來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導購撐着下巴,回憶起往事時她雙眼亮晶晶的,“一個月後我在電視上看見了那位客人的臉。”

說到這裏她閉上嘴,賣了個關子。

向來高傲暴躁的虞錦硯卻在此時有了耐心,他嘴巴動了動,半響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是誰?”

“你知道最近最火的那款戀愛游戲《繁星之戀》嗎?”導購眉飛色舞道,“那位客人就是它的制作人餘墨!”

這一刻萬種滋味梗在喉頭,噎得虞錦硯說不出半個字。

而不明所以的導購還在滔滔不絕,“她還真是年少多金又對自家omega用情至深!現在這個時代大家買禮物都是網購,向她這樣跑遍半個城市就為給自家omega挑禮物的人太少喽!”

虞錦硯艱澀道:“可是你之前說她沒有在你這裏買東西……”

“這樣才感人呢!”導購興奮地擊掌,“對于她那種大老板而言錢不算什麽,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她願意花費海量時間只為給omega挑禮物,即便毫無成果也要繼續下去!這不是愛是什麽?”

虞錦硯感覺胸悶氣短,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是摳門精,或許她不買東西只是舍不得花錢……”

他嘴上是這樣說,可是他查過禮物的拍賣過程。

現場你追我趕地競價,最終它們的成交價格高達七位數。

平時連汽油費都舍不得拿,以至于大多數時間騎共享單車出行的貔貅墨最終為他的生日禮物花費上百萬。

“你怎麽會這樣想?”沒注意到他的失魂落魄,導購是越說越興奮,“她越是看不上這些金飾才越說明她愛得深沉!在她眼裏這些粗俗之物都配不上她家omega!”

她就這樣叽叽喳喳論證餘墨有多愛他好一陣,忽然話鋒一轉,“可惜他們還是走散了。”

這一刻,冥冥中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虞錦硯的心髒,疼得他臉色蒼白喘不過氣來。

虞錦硯的身體踉跄一下,導購吓得連忙想要隔着櫃臺去扶住他的胳膊,卻被他躲開。

導購驚呼:“客人您沒事吧?”

豆大的汗珠從虞錦硯的額頭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沒理會她的關心,只是說道:“中老年女beta喜歡什麽樣的金飾?你推薦給我。”

“我要單件六位數的金飾,一共要三件。”

傍晚做完臉部護理的商懷瑾回到家中時,管家已經按照他的指示将整間大宅精心布置一遍。

茶室內茶桌旁的書架上也換了一批書籍,虞琳琅從不翻看只用來裝逼的哲學書被通通撤去,換成了各種包裝花哨的言情小說。

室內的鮮花也換成了象征愛情的玫瑰花。

病急亂投醫的商懷瑾企圖用這些愛情元素,讓餘墨感受到自己想要撮合她跟兒子複合的心意。

當然,那些都是商懷瑾發飙之前的想法。

他現在只覺得傻逼兒子沒救了。

或許是茶室內的愛情元素過于濃郁,商懷瑾難得問管家關于自己老婆的事,“琳琅最近如何?”

管家表情扭曲一陣,尴尬地答道:“家主她依然兩天鑽一次狗洞,偷跑出去跟野雞相會。”

醫生說過虞琳琅心髒不好,又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再不克制便有猝死的風險。

良醫難救該死的鬼。

狗改不了吃屎。

商懷瑾擡手按在自己的眉心,他可不能頻頻蹙眉,會長皺紋的。

他看虞家母子倆就是看不慣他保養得當,才會一個想讓他眼角長魚尾紋,一個想讓他眉心生川字紋。

他這樣想着,茶室內多了一陣玫瑰花香,他一擡眼發現有狗進來了。

商懷瑾撇開眼不想看他,虞錦硯偏偏随着他的動作硬要往他眼皮底下湊。

他也沒有鋪墊,就生硬地提要求,“我要跟您一起見餘墨跟餘阿姨。”

商懷瑾言簡意赅,“我拒絕。”

虞錦硯板着臉一本正經,“我拒絕您對我的拒絕。”

商懷瑾雙手環在胸前,擺出防禦姿态,“我拒絕你對我拒絕的拒絕。”

虞錦硯長相随爹,商懷瑾見到他漂亮臉蛋上的紅腫巴掌印,總有一種自己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既視感。

畢竟虞錦硯是他懷胎十月親自生出來的崽,商懷瑾到底還是心軟,“上藥了嗎?”

虞錦硯搖搖頭。

商懷瑾疑惑,“為什麽?”

虞錦硯如實回應,“我想讓餘墨心疼。”

他說完這話,整張臉便浮起羞澀的潮紅。

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在虞錦硯惱羞成怒前,商懷瑾開口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見到了什麽髒東西,“兒子,你陌生得令我害怕。狗要有狗的做派,你這樣太拟人了。”

虞錦硯塗着淺色唇膏的唇瓣繃成一條直線,對于商懷瑾的陰陽怪氣選擇照單全收。

兒子做啞巴比張嘴說話要順眼得多,商懷瑾還想多怼他幾句,教訓他此前在辦公室目無尊長什麽的。

倔驢一樣的兒子竟然破天荒地主動跟他道歉了,“爹地對不起,下午在辦公室我不該對您口出狂言。”

商懷瑾詫異地看向虞錦硯,震撼到他甚至懷疑兒子被髒東西附身。

結果下一句虞錦硯又向他證明什麽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虞錦硯誠懇道,“我再也不質疑您對杏生活的渴望。您是冰清玉潔的omega,您不存在滿足這種肮髒、下賤的□□欲望。”

商懷瑾:“?”

糟糕。

頭皮好緊。

兒子把前朝裹腳布纏他腦袋上了。

他商懷瑾是喜歡守活寡嗎?是他的身體對人類基本的生理欲望不存在需求嗎?

不。

是他必須守活寡,是他必須沒有需求。

商懷瑾的嘴唇也繃成一條直線,不說話了。

父子倆面面相觑一陣,商懷瑾主動轉移話題,他問虞錦硯,“你拿着叫花雞的包裝袋幹嘛?你要請餘昊吃雞?”

虞錦硯答:“沒有雞,泥巴裏包裹着三斤黃金。”

于是現場又沉默下來。

又過了幾秒,商懷瑾評價道,“以餘昊的性格,她不會收下如此貴重的禮物。”

虞錦硯道:“所以我泥裏藏金。”

他一開口總有讓現場變沉默的能力,父子倆就這樣斷斷續續聊了一陣,管家進來通報說餘墨跟餘昊來了,但是她們倆倔強地不肯進門。

商懷瑾跟虞錦硯對視一眼,下一刻父子倆雙雙從椅子上起身向外面走去。

餘墨好久沒來虞家,她初次看到虞家大宅只覺得金碧輝煌,現在再看只覺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剛這樣想着,金玉大門裏飄出一塊金玉跟一坨敗絮。

餘墨對敗絮視而不見,只是略微颔首與商懷瑾打招呼。

虞錦硯原本亮晶晶的眼睛,見到她不理自己以後快速黯淡下來。

等他挪到餘昊與餘墨身邊,便摘下口罩與兩人打招呼,“餘阿姨,墨墨,晚上好。”

餘墨沒看他的臉,只是随意點點頭,“晚上好,二少爺。”

餘昊發出一聲驚呼,“二少爺,您這是怎麽了?您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麽回事?”

随着她話音落下,餘墨也終于願意看他一眼。

她這一看不得了,只見虞錦硯冰原般冷清潔淨的臉蛋上拔地而起一座紅彤彤五指山。

好家夥!是哪位神人做了她都沒做過的壯舉?

“我兒不識擡舉。”商懷瑾清冷溫和的嗓音從令一側傳來,“他自覺愧對你,于是用臉往我掌心裏撞。”

虞錦硯見餘墨只看了一眼他的臉頰,注意力便又回到自己父親那裏,于是急得擡手想要拽她衣角。

餘墨閃開身子,不僅在物理層面上與虞錦硯劃清界限,也在看不見摸不着的人際關系上與他拉開距離。

她與商懷瑾說:“我跟令公子已經離婚了,他做什麽與我沒有關系,更談不上愧對。”

虞錦硯好想問問餘墨都不懂憐香惜玉的嗎?他這樣大的傷痕在臉上頂着,她一點都不心疼的?

下午還心高氣傲的他,居然主動低頭将臉湊到她面前去。

他紅着眼睛倔強地重複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餘墨,我被爹地扇了一巴掌。”

餘墨擡手把他的臉推到一邊,煩躁道:“ao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虞錦硯聽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一個勁地重複,“餘墨,我說我被爹地扇了一巴掌。”

餘墨想說打得好,可是虞錦硯親爹商懷瑾還在現場,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暢所欲言。

虞錦硯還要繼續說,餘墨擡手把他上下兩瓣嘴唇掐在一起捏成鴨嘴形狀,“小嘴巴,別叭叭”

捏完虞錦硯,她一轉頭看見人家親爹好整以暇地看熱鬧。

餘墨松開虞錦硯的嘴,尴尬地拎起手心裏的超大透明塑料袋,“這是我媽親自從北境那裏帶來的手工辣椒醬、蒜茄子。”

她一擡手,虞錦硯很自然地從她手裏把塑料袋接過去了,并且狗嘴發出了好聽的聲音,“謝謝餘昊阿姨,辛苦您不遠千裏給我家人帶充滿您心意的特産。”

餘昊也是看着虞錦硯長大的,臭小子确實不幹人事,但是他跟自己說話也确實戳中了她內心隐秘的期待。

餘昊擺擺手,“随手做的東西而已,別客氣。”

“我們八百年前是一家,”虞錦硯見餘昊臉上有了幾分喜色,連忙繼續往餘昊愛聽的方向趁熱打鐵,“您每次從北境寄來的特産,我們全家都會圍爐品鑒呢。”

餘墨打斷狗叫:“?你騙鬼呢?你嫌蒜味太大從來不碰!”

虞錦硯對她的吐槽視若罔聞,他又緊着将自己手裏提着的禮袋遞給表情複雜的餘昊,“這是星港的特産常蜀叫花雞,請您帶回去品鑒。”

餘墨聽不下去:“不是?星港的常蜀叫花雞?星港跟常蜀是地理距離1800公裏的兩個城市好嗎?”

餘昊一直緊繃的神色終于破功,臉上露出喜色,“錦硯真是用心良苦,你也太客氣了。”

她感覺虞錦硯腦子有坑,當初兩人在一起時虞錦硯可沒有現在這般殷勤讨好,現在離婚了又搞這些令人作嘔的戲。

餘墨擡手将老母親手裏的叫花雞袋子往虞錦硯手裏塞回去,“我不要你的人,我們也不要你的雞!”

虞錦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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