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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方先生那邊，二少爺去找他了……”

林修站在落地窗前，聽着電話裏的彙報，狠狠吸了一口煙。

“他們在做什麽？”

“我，我不敢說……”

“那你可以收拾行李離開林家了。”

“大，大少爺……二少爺把方先生按，按在牆上……他們在親吻……二少爺抱着方先生……在客廳沙發上……”

林修覺得領帶打得有些緊以致呼吸困難，他松了松領帶，解開扣到最上方的襯衣紐扣，左手按在玻璃窗上，看着窗外暗沉的夜色：“繼續說。”

驚覺嗓音過于沙啞，林修捏了捏喉嚨。

彙報人聲音有些不穩：“大少爺，我……我拍下來把照片發您吧……”

片刻後，林修收到了照片，他看着照片上兩人如膠似漆地親吻，薄唇緊抿，額角因為隐忍蹦出一根青筋。

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人，林修低喃一聲，眸底陰沉如夜。

孟泠幫林言打開車門，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下身。

“孟助理在看什麽？”林言一手撐在車門上，嘴角盡是放蕩不羁的笑，“是想幫我吸出來？”

孟泠轉頭去了駕駛座。

林言坐進車裏，繼續調侃孟泠：“孟助理今年二十八了？嘗過男人女人的滋味沒？”

孟助理不說話。

平時林言也就是随意調侃一句，今天的林言卻異常執着，見孟泠不答，他身體前傾，在孟泠耳邊吹一口氣：“孟助理，嘗過沒有？”

孟泠往邊上挪了挪，感覺林言的呼吸在耳邊越來越近，孟泠捏緊方向盤，冷漠道：“沒有。”

林言似乎得到滿意的回答，又坐回去，淩厲的輪廓在夜色裏顯得柔和許多，“孟助理二十八還沒有被人碰過，那其他人，也有可能。”

“嘀……”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林言看一眼孟泠，孟泠依舊面無表情：“不小心按錯了。”

林言沒和他計較，拿起手機看剛才發來的信息。

“周五晚六點，金戈，謝言少賞臉。”

窗外霓虹閃爍，路燈昏暗的光打在林言側臉，婆娑樹影在臉上晃過，看不清他的表情。

“去澄碧園。”

被林言抱着躺床上的路南僵着身體不敢動，他偷偷觑一眼對方，見他閉着眼呼吸平穩，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按了按剛才被林言一直親吻的左眼角。

那裏有顆淚痣，小小的一點，淺紅的顏色，給他不算很出色的五官添了幾分精致。

林言會包養他，是因為喜歡這顆淚痣嗎？

聽到林言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緩悠長，路南以為林言已經睡着，正想偷偷從他懷裏爬出來時，路南聽到林言溫柔缱绻的低語。

“阿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