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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當晚，林言沒有讓孟泠送，自己開車來到金戈會所，進了預訂的包間。

包間裏人已經坐齊，林言是最後一個。

見他進去，周圍的人連忙讓開坐，招呼林言坐到最中間。

雖然是喬傾的接風宴，這群人的目光卻大多集中在林言身上。

“言少，來抽煙。”通知林言來聚會的高遠狗腿地遞了支煙過來。

林言叼着煙，高遠忙點了火，林言側頭，對坐在另一邊穿着白襯衣的男人道：“你，給我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林言身上轉移到喬傾身上。

二十八歲的喬傾眉眼已經完全長開，少了些秀氣和稚氣，沉澱了幾分包容萬物的溫和，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偏偏濁世佳公子。

一屋子的烏煙瘴氣，都掩蓋不住他溫潤儒雅的氣質。

喬傾從林言進包間的那一刻，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

他完全長成了他想象中的樣子，即使十年後第一次見面，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直到身邊人用手臂碰了碰喬傾，提醒他順着林言一點，他才站起來，伸出手，對林言溫和笑着：“阿言，好久不見。”

林言靠在沙發裏半仰着頭看他，頭頂的燈光灑下，在喬傾臉上投下細微陰影，他的五官已經完全長開，半點不見以前透着兇狠的秀氣。

只有左眼角那顆淺紅色淚痣，依舊漂亮精致。

林言吐了嘴裏的煙，猛地站起身，一拳頭砸在喬傾臉上：“我他媽阿言是你能叫的？你算個什麽東西！”

一群人不知道林言怎麽突然動起手來，直接蒙逼。

然後才有人開始勸架拉架，但顯然他們大多都拉着喬傾，擔心他會一沖動也往林言臉上砸一拳。

甚至有人悄悄告訴喬傾讓他別還手，讓林言打一頓消消氣這事自然就能過了。

喬傾沒有還手。

他按了按被打的地方，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笑着：“十年不見，阿言你還是那麽暴躁。”

他伸手去拉林言手臂，“手痛不痛？我這裏有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