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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什麽案件？”

林瑤絲毫沒有慌亂的指着床尾的位置，不客氣的道“那裏搖一下，我想坐起來再談，不然這樣擡頭看你很累。”

聞洛城聽話的過去轉動病床尾部的把手，擡高她的床頭，讓對方不用努力擡頭就能夠正常對話。

“坐吧。”後腰擡起來後，林瑤能夠坐起來說話，她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聞洛城坐下來聊。

“這倆個人認識嗎？”

聞洛城坐在椅子上，拿出口袋內的手機調取出李富貴跟鳳娜的照片，遞到她面前。

林瑤掃了一眼那倆張公安系統內部的個人照片，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前天下午到晚上十點期間，你在哪？”

“在出租屋，下午從學校回去後我就沒離開過出租屋。”

“有人可以為你證明嗎？”

“我朋友，外賣員還有樓下對面的水果攤都有監控，他們大概都能夠為我證明吧。”

林瑤将枕頭底下的手機拿出來，打開自己前天晚上的消費記錄頁面遞給對方，“這是我前天晚上點了三次外賣的時間，後面有外賣員電話，你随時可以打過去。”

聞洛城拿出随身攜帶的筆記本，将這三單消費下單時間跟外賣員的電話全部記下，回頭就去核實這一點。

“聽醫生說你腹部受了外傷還是刀傷，是怎麽傷的？”

“不小心傷的。”

“是因為我！”

于欣欣從醫生辦公室內出來，在門口遇到一名中年男人，對方在她走後攔住了要出門的醫生，她耳尖的聽到那人說是警察。

心底立馬想到剛才跟着醫生出來時，好像看到病房門前就站着這人，當時門口還站着另外一個人沒看清樣貌。

想到那個人也有可能是警察，于欣欣一邊焦急一邊飛速跑回病房，剛好就聽到了那名警察的詢問，想也不想的舉手将一切都包攬在自己身上。

病房內的二人同時看向她。

于欣欣舉着手，在倆人的目光中鎮定的道，“是因為我，我前天晚上跟她吵架了，然後她才會粗心大意不小心受傷。”

“她是誰？”聞洛城不理解這人的身份，回頭詢問林瑤。

“我大學同學，前天從下午到晚上，我們…差不多都在一起。”

聞洛城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停頓跟用詞，“差不多？”

“中間她離開過。”

“我們當時吵架了嘛，所以我心情不太好就回學校了，後面我去找她道歉跟再見面，一直到現在都在一起。”

于欣欣走進病房內部，一直走到林瑤的床邊才停下，她打量着那名穿着牛仔外套的男生裝作一頭霧水的表情問林瑤，“林瑤，這個人誰啊？跑過來問東問西的。”

“他說是警察，有一個案子想要我配合調查。”林瑤老實乖巧的将聞洛城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是真警察嗎？還有什麽案子需要你來配合？”

于欣欣對病房內的男人充滿了懷疑，直接攤開手掌示意他将證件拿出來。

“還真的是，你找林瑤是為了什麽案件？”

聞洛城重新點開手機內的倆張照片，遞到她面前，“這倆個人，有見過嗎？”

于欣欣低頭，打量着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倆個老人，想也不想的搖頭，“沒見過，不認識。”

“這倆人是前天晚上北區小龍村案件的受害者，我們在現場提取到第三個人血跡，經過檢測這份血跡來自你朋友林瑤。”

聞洛城說到這裏，掃了一眼病床上的某人，“正好我們聽說你受了體外傷住院治療當中，所以特地過來問你有沒有去過小龍村。”

他解釋完畢。

于欣欣恍然大悟，指着不遠處的牆壁電視道，“昨天電視上有播放那倆個老頭老太太互相攻擊彼此，全部死亡的案件就是這倆個人嗎？”

“是他們。”

“可我們當時案發時間就在一起啊，小龍村距離我們學校應該很遠吧？”

于欣欣是外地人，她沒去過小龍村想不出那裏距離學校有多遠的距離。

有關這一點，躺在病床上的林瑤已經拿起手機搜索打車軟件，按照學校地址跟小龍村的距離直接搜出了結果。

“打車24公裏路，不算很遠。”

“我只是來咨詢一下，如果沒有嫌疑的話當然是最好。如果還有問題的話，可能要請林瑤你去我們公安局配合調查才行。”

聞洛城的直覺告訴他，今天再問下去也不會有新的進展，因此直覺起身跟她們二人告別後就離開了病房。

門外不遠處的護士站前，嚴勇正在那裏查看林瑤的病歷單。

“嚴隊，我已經問完了。”

聞洛城走到他跟前，看向他手中拿着的那份病歷單，“有發現嗎？”

“是刀外傷，你那邊呢？”

嚴勇将病例還給護士，轉過身來面向他，詢問他結果。

拿着手機跟筆記本的人搖搖頭，“暫時沒什麽有用的線索，我已經跟林瑤打聽到她出租屋的地址，想去看一眼前天晚上見過她的那些人。”

至少現在根據林瑤的口供，她有着完美不在場的證明。

“我跟你一起去。”

嚴勇跟他一起去了林瑤租房的地段。

聞洛城也打過電話跟前天晚上的三名外賣員确定過當時的情況。

“外賣是一個長發的女生接手？點的是披薩嗎？她大概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當時室內除了她之外，還有看到其他人嗎？”

聞洛城坐在副駕中，肩膀夾着手機，手中拿着筆在筆記本上飛快記錄着外賣員所說的每一句話。

“好的，謝謝你配合調查，如果還有需要的話我們會繼續打你的電話，電話随時保持開機狀态，謝謝。”

他挂掉電話後，很快打給了第二名外賣員。

從那名外賣員的口中得知，第二次的外賣是林瑤親自開門出來取餐。

詢問對方為什麽會記得這麽清楚，那名外賣員說當時門打開時，那個短發女生的身高非常的高，只要見過基本就很難忘記，因此自己才會記得那麽清楚。

“到了。”

嚴勇将車子停在林瑤的出租屋樓下，他下車站在路口先環顧了一圈四周圍，瞥見馬路邊上開着的水果店，徑自走了過去。

水果店內前後一共有倆臺監控攝像頭，嚴勇拿出工作證件請店家将前天的監控從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的全部回放一遍。

門外的監控可以清晰看到街邊路過的每一道身影。

在下午四點二十左右，監控清晰的拍到了倆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從成華大學的方向走了過來。

到達對面樓下後，倆人開門上樓接着就沒有再出來過。

半小時後聞洛城打過電話的第一名外賣員上樓，五分鐘後對方下樓。

一小時三十分鐘後，第二份外賣員提着雙人快餐再次上樓。

晚上六點半，于欣欣手裏提着那份沒有拆封的外賣盒下樓，這人臉色難看的提着手中的東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監控中。

于欣欣走後又過去了十分鐘，林瑤也下樓出現在鏡頭內，腳上穿着拖鞋往成華大學的方向走過去。

可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對方就倆手空空神色正常的回到樓內。

她前腳進樓，第三名外賣員緊跟其後到達，倆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随後外賣員倆手空空的下樓。

後面的監控就再也沒有拍到林瑤的身影。

直到晚上九點十一分于欣欣重新出現在監控內，她在水果店內轉了半個小時，又不時擡頭看向對面的民建房。

墨跡了半個小時左右，只見剛買好水果的人站在店內不知道看到了誰，接着往馬路對面沖了過去。

水果店外的另一枚監控鏡頭中，能夠清晰看到林瑤從馬路對面一樓的民建房內走出，接着拿着手機站在路邊。

一輛出租車很快停在她的面前，接下來就是于欣欣跟她一起上車離去的車身背影。

聞洛城視線落在那輛出租車離開的時間上，換算了一下剛才嚴勇從醫院開過來的時間。

如果這個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那林瑤入院的時間基本跟她離開民建房的時間是對得上的。

“天衣無縫。”

中午回到所內的聞洛城，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将小龍村案件相關所有現場拍攝的照片仔仔細細看了幾遍。

再拿出從醫院拍攝回來的林瑤病例本，昨晚急診科的監控記錄也被他拷貝了一份帶回來。

甚至還有林瑤受傷腹部的照片，這是醫院的病案照片。

那麽明顯的外物利器傷口，甚至現場還殘留着她的血跡。

可林瑤的口述跟她的不在場證明，簡直天衣無縫。

“什麽天衣無縫？”陶石捧着午餐經過，耳尖的聽到他的嘀咕。

“這個人，不在場的證據天衣無縫。”

聞洛城用圓珠筆點了點電腦上的照片。

陶石拉過一旁的凳子，坐近了打量着屏幕上的人，“這就是你昨天死活要老蔣為你查出來的那第三個旁觀者？”

“現場不是有她的血跡嗎？直接将她叫過來問詢啊。”陶石搞不懂，這有什麽好為難的。

聞洛城白了他一眼，讓他睜大眼睛再看一眼那張個人資料。“她還沒滿十八歲我們不能強制，而且除了血跡之外她所有的行蹤都有跡可循，我們總不能靠着一份血定她罪吧，證據太少了不足夠定她的罪。”

為此，聞洛城還去将小龍村倆名死者的生前生活還有周邊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打聽了一遍。

誰也沒有聽說過鳳娜跟李富貴和林瑤來往過，拿着林瑤的照片給村民，人人都搖頭說從來沒在村子裏見過。

“一份血還不能定罪嗎？”

“怎麽定？案發時間她正在家裏吃外賣，有不在場的證明，除非她會分身術，不然光靠這一份血，前天醫院她手術後也流了很多血，那些醫療垃圾已經全部被垃圾站收走，她還可以說是有人故意去拿走醫療垃圾誣賴她呢。”

陶石恍然大悟，再看向電腦屏幕上的女生時，忍不住舉起大拇指，“高手啊！那份血跡有沒有可能真的是別人誣陷她？”

“誰會誣陷一個未成年，還特地将她的血留在一個殘忍的互搏死亡現場？而且她手術的時間是在案發後，時間上也解釋不通。”

陶石直接被這燒腦的劇情繞暈，想了半天發現自己還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他辦法來證明，當天在小龍村現場的人，就是林瑤本人。

無人回答這個問題，不過聞洛城絲毫沒有放棄繼續調查。

這個案子讓他感受到一絲神秘跟興奮，越是查不出查不到，他越是想要挖掘出真相。

林瑤在醫院住了三天後，終于出院了。

于欣欣跟着她一起回到一居室，倆人推開門就聞到了從浴室飄出來的難聞氣味。

“啪嗒！”

牆上的燈亮了，一高一矮倆道身影站在浴室門口。

林瑤看清楚了異味來源，是那天從異世界回來後，直接脫在水池裏的手套跟外套。

幾天沒有洗，上面刺鼻的血腥味已經變成了難聞的臭味。

于欣欣走進浴室，用倆根手指頭提前那件外套，問林瑤，“已經臭了，要扔掉嗎？”

“還能穿，扔掉會  被警察懷疑。”

這上面可能還有鳳娜或者李富貴的血跡。

林瑤打開水龍頭倒上洗衣液，将衣服跟手套都先泡着。

于欣欣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看着她熟練的倒上洗衣液倒上血跡清潔劑，将衣服全部泡在冷水當中。

“放半個小時再洗就好了。”

第一周目清洗過無數次血跡的林瑤，熟練的擦幹手裏的水珠，不忘告訴好友。

這幾天在醫院內，人多嘴雜，于欣欣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可都憋了回去。

一直到回到這裏，倆人坐在一起捧着熱茶時，她才終于有空詢問林瑤。

“這種受傷的事情，會一直發生嗎？”

“偶爾會。”林瑤不太想跟她聊這種話題。

有過上一次的經歷後，林瑤覺得有關異世界的一切，還是她一個人知曉比較好。

“好危險啊，如果在那個世界有人能夠幫你就好了。”于欣欣發自內心的感嘆。

“有一個人，偶爾會幫上我的忙，那個人還很有趣。”

林瑤的腦海內浮現出黑狗那張二五仔的面孔。

也不知道九年後的黑狗，如今在他的地盤上混成了什麽模樣。

這一次總不能還在給人當小弟，當個随時想取代老大的二五仔吧？

接下來的十天內，林瑤一次都沒有再開過門。

她跟于欣欣的關系又恢複成了從前的模樣，只是這一次她們之間很少再說到跟異世界相關的內容。

于欣欣也不會沒事喊她魔法師大人，倆人之間有關異世界的話題好像成為了雙方默契不再談論的內容。

十二月初，江津市下第一場雪的那天晚上，林瑤家裏的熱水壺壞了。

她拿着新熱水壺上樓時，看到了打開了大門內異世界的場景。

站在門口的人看了一眼前方，再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

衣服褲子都是中古店內購買，時間時長都超過五年到十年之間。

可腳上的拖鞋使用時長不超過六個月。

“是柳州吧。”

林瑤記得一周目開門的時間線，這一次推開門後前往的時間是柳州。

九年前林化殺人變成了林全勝殺人，九年後林瑤不知道那一家三口，是否還會跟第一周目那樣，居住在柳州的大山內。

可如果不去，就可能錯過這一次的見面。

林瑤将新買回來的熱水壺放在門口，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進那片黑暗中。

當她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光着腳站在一片蜘蛛網密集的廢墟中。

“老鐵們，這一次我們将帶領大夥探索的廢墟就是眼前這棟小洋樓。”

廢墟小洋樓外，五名舉着手機戴着頭燈的大學生，正站在那裏為直播間內的觀衆們介紹今晚的活動。

林瑤在他們忙着介紹時，輕手輕腳的踩着地上的灰塵往二樓方向走去。

身後直播的五個人，已經推開了前方破舊的大門，腳步聲說話聲喊麥聲在這棟小洋樓內回蕩着。

林瑤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她踮着腳踩着樓梯到達二樓時，看了一眼前方那跟教室走廊一樣的格局。

哪個房間都先沒有進去，而是彎着腰撿起地上的一塊三角形的玻璃碎片。

撕碎了陽臺邊緣的窗簾，包裹住玻璃碎片的一角，接着她蹲在走廊邊緣的窗戶跟前，仗着自己在黑暗中待久了視力多少能夠看向窗外的物體時候。

林瑤在月光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往廢墟小洋樓的大門處看過去。

果然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從那大門方向溜進來，目标明确就是奔着前面先進入小洋樓的五名大學生而來。

“可惜沒有手機。”

否則林瑤現在就能夠報警，讓警方過來抓住對方。

她從窗戶旁邊離開，走進了第一間空房間的門後站好，安靜無聲的握着掌心內的玻璃碎片，內心沒有膽怯沒有恐懼，沒有任何情緒的站在那裏。

等待着兇手跟那五名大學生上樓。

她沒有等太久，那五名大學生吵吵鬧鬧了跟一周目似的，很快就将整個小洋樓的一樓巡視了一遍，很快就浩浩蕩蕩的往二樓而來。

比他們先一步上樓的兇手，此刻正無聲無息地從第一個空房間門口經過。

林瑤微微側目，隔着身側狹隘的門縫借着月光看到了那黑影經過門口。

對方只在門口停留了一秒，就往第二間房間走去。

林瑤等他走過去，還沒來得及上前偷襲，不遠處吵吵鬧鬧的五道身影緊跟着上了樓。

那五道腳步聲距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小洋樓以前是什麽人住啊，這個二樓格局搞得跟我小學學校一樣。”

“窗戶都碎了，不過站在這裏的風景還不錯吧，哈哈哈哈膽小的就先離開啊。”

頭燈跟手機鏡頭随意的掃過地上碎玻璃，有一名觀衆眼尖的發現了異常。

“等等，主播你別走那麽快，我剛才看地上好像有東西。”

“我們現在已經到達了第一個房間，卧槽，這是全部清空什麽家具都沒有留下啊，走走走直接去第二個房間！必須給大夥看點刺激的才行啊。”

舉着手機的主播，根本沒有看屏幕上的觀衆留言。

“有新鮮的腳印啊！”

前面喊話的那名觀衆又發了一次評論，可剛發出去就被在線的其他觀衆刷沒了。

根本沒有人發現異常，接下來的鏡頭也一直都沒有再對準過地面的位置。

五個人走進第二個房間。

這裏有衣櫃跟床鋪。

房間門也是開着的，五道身影往內走去，先是直奔室內的那張大床。

此刻的直播間內還是熱鬧非凡的景象。

林瑤站在第一個房間的門板後方，閉上了眼睛在心底默默數着數字。

當她從一數到二十一時，聽到了來自隔壁的慘叫聲。

奔跑聲，重物撞擊聲。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五名大學生被這忽如其來的襲擊，吓得丢掉了半條命，慌不擇路的在小洋樓內奔跑着。

第二個房間門口倒着一道被擊中後腦勺就昏過去的身影。

五道奔跑的腳步變成了四道。

其餘四名大學生全逃走躲了起來。

林瑤聽到了那名兇手從第二個房間裏出來，口中還在吹着口哨聲。

站在門後的人，不知道什麽時間已經換了位置，當兇手提着全部都是鐵釘的板凳腿準備去捉另外四個人時。

一道從他後方襲擊過來的冷風讓兇手瞬間歪頭，沖着背後揚起了手中那條讓人百分百破傷風的板凳腿。

沒擊中，因為他的後方根本沒有人。

“錯了。”

不是沒有人，而是那人蹲在地上身姿太矮他根本沒有看到人而已。

如今能夠看到人，是因為剛才那陣風是一枚打了結的繩子套在了他脖頸上，重力傳來對方已經将他拉扯着仰面倒在地上。

這一次視角變成了他躺在地上，而那道偷襲的身影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目光冰冷的揚起手中的三角玻璃碎片沖着他揮舞靠近。

林瑤沒有松開手，她倆只手一起用力再用力，确定地上的兇手完全昏死過去後，這才将對方用力拖拽進第一個空房間。

随後她回到了自己的一居室內，用刀熟練的劃破手指将鮮血滴落在浴室的門把手上。

五分鐘後，林瑤重新回到柳州五年前的廢墟小洋樓中，只是這一次她占據了兇手的身體，從二樓第一個房間的地上爬起來。

不知道在這個異世界內，她走了有多久。

林瑤從地上爬起來時，沒有從房間門出去，而是打開遠處的窗戶，試圖跟第一周目那樣，直接從窗戶進入第二個房間。

三十秒後，高高站立在窗戶上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現在正在比劃的短腿。

一周目輕松能夠爬過去的窗戶，如今不管她怎麽将腿伸長把手指尖都繃直了，完全勾不着另一端！！！

可惡！用別人身體的缺點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