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當我是聖人?
第19章 17.你當我是聖人?
17.
陳景明見宋文遠喝酒豪邁,連聲叫好。他起了會兒哄瞥向梁昊,見梁昊望着宋文遠并無勸阻,只等宋文遠喝掉快半瓶的緩沖時刻,輕巧地把酒瓶順到了自己前桌。
“說說,怎麽了。”梁昊将剩下的酒勻給陳景明和自己,宋文遠再去撈酒,只撈到一個空瓶,他嘴裏抱怨着怎麽沒有了,手上卻沒閑着,給自己叉了個洋蔥圈,粘了點番茄醬又去粘起司醬。
“我恨越越。”宋文遠一面吃洋蔥圈一面喃喃,他剛才喝得快,酒的度數又偏高,上頭奇快,便開始說些零碎的,意義不明的言語。
梁昊聽着猜了個大概,想是宋文遠和梁越鬧脾氣,就沒上心,全當小孩之間的幼稚情誼。陳景明看宋文遠的精神愈發渙散,湊近梁昊沖着宋文遠努努嘴問,“上手了?”
“沒有。”梁昊姿态放松,否認地很快,并且表态說“不太想招惹。”
陳景明驚訝道,“這不就是你最喜歡的外形?小頭小臉的,要我說,不僅是林瞻,你以前那些都沒這個漂亮。”
“我只需要階段性的關系,”梁昊給迷蒙的宋文遠遞上水,又對陳景明說,“他和梁越這樣好,我養一段時間不要了,梁越肯定和我鬧個沒完。”
“為了你弟選擇清心寡欲,真是好大哥。”陳景明感嘆着,擡起酒杯才發現剛剛梁昊給自己倒了個滿杯,嚷嚷道,“這麽多酒。”
梁昊見宋文遠東西也不吃,開始用叉子叉盤子上的食材玩,偶爾還發出惹人側目的大笑,就明白宋文遠不是林瞻,他高估了他的酒量。梁昊說,與其把人留這裏給周圍添堵,不如先把宋文遠送回房間,一會兒再回餐吧陪陳景明和張工。陳景明聽了很是同意,要梁昊速去速回。
宋文遠腳還扭着,梁昊只能半扛着他往客房去,宋文遠被箍着情緒仍不穩定,先是罵人說“都不是好東西!”醞釀了半會兒,梁昊再看他,已經在沉默流淚了。
梁昊對醉鬼沒轍,扛着人到了客房門口,刷了卡,将宋文遠于床面放妥,終于舒了口氣。他估摸晚上宋文遠會難受,就打了杯熱水放床頭,順帶關了大燈,僅開了閱讀燈,便打算離開。
可梁昊還沒走進玄關,就聽到宋文遠的哀鳴,而後他小聲呼喊道,“昊哥...”
梁昊沒想着麻煩鬼還有事,只能回轉身,對着床鋪問,“怎麽?”
“好難受...”宋文遠先是小聲哼哼,而後嚷得愈發大聲。梁昊實在頭痛 ,只得行至床側嘆了口氣道,“腳疼?還是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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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完後,又想起宋文遠之後定不會自個兒上藥了,就從沙發上找了噴霧,将人拉起身,靠在床頭軟墊上,而後坐下,将宋文遠的腳擱在自己腿上,扯了襪子為他噴藥。
“上了藥就不難受了。”梁昊任那只腳放着,等待藥物晾幹再走,卻聽垂喪着腦袋的宋文遠道,“不是腳疼。”他頓了頓擡起水水的眼道,“是心痛。”
梁昊也不知為何,看着悲傷的宋文遠只覺好笑,擡手拍了拍他的額發問,“你年紀輕輕,心痛什麽。”梁昊說完,忽而将今天的一系列事情關聯,才推測道,“是不是我同意了梁越和他的小男友吃晚餐,刺激到你了?”
宋文遠聽見梁越的名字,眼神變得更加悲切。梁昊實在感覺好玩,就又道,“梁越和王誠之搭伴後,學習确實提分不少。哪像你和梁越一起,成天弄些歪門邪道的,讓人不放心。”
“我們沒弄歪門邪道!”宋文遠辯駁完,看着一臉玩味的梁昊,無力道,“而且我只是...無法接受梁越有男友...”
“哦,失戀了。”梁昊确認了猜想頓覺無趣,便懶得再聽小孩子家家的感情煩惱。他直接放下了宋文遠的腳,起身道,“你醉也買了,哭也哭了,睡一覺,起來就都忘了。”說完他拍了拍宋文遠的手背,正打算走。可梁昊剛離席,就被宋文遠那只細瘦手握住了。
宋文遠喝多酒,體溫高,手也燙,他拽着梁昊也不說話,埋着腦袋不知在想什麽。正當梁昊郁悶之時,宋文遠卻擡起頭,眼裏的水濕在光下蕩漾,臉頰紅得近似過敏,只聽他啞聲問,“昊哥,你說做那種事,真的會忘記一切,真的會很舒服嗎?”
梁昊頓了頓,反應了一會兒,才沉聲問,“你說哪種”。他話剛脫口,就見蔫蔫的宋文遠忽然蹦起,二話沒說地着了地,拐住梁昊的脖子往下一拉,嘴就貼上了梁昊的唇。
梁昊于震驚中,上唇被宋文遠的牙磕了一下,他正疼得直皺眉,就感到滑滑的軟糯溜進口中。一開始是毫無章法地吸,可很快就似喚醒了某處記憶,變得有意味,有策略起來。
梁昊未等宋文遠換了氣繼續,直接将人從身上摘了,微喘着,陰沉地望着宋文遠道,“小宋,你當我是聖人?”
可宋文遠像沒聽聞,破罐子破摔似的又湊上來吻他,卻直接被梁昊掐住了下巴,啞聲道,“宋文遠,不要因為心情不好,就犯下錯誤。”
宋文遠喝得夠多,理智也不知在哪兒,他眼神看着有些癫狂,用鼻尖去蹭梁昊鼻尖,小聲道,“我想試試…而且我來這裏,本來不就是因為欠你...”
他話未說完,就感到身子一空,直接被扔上了床墊,梁昊傾身上前,帶着濃烈的欲,重重吻上宋文遠。宋文遠被親得昏昏的,有種飄飄欲仙的微醺感,不知是激素還是酒精的作用。梁昊的手大而涼,按上宋文遠的肩胛時,宋文遠不禁戰栗了一下,梁昊立刻注意到,他停下埋在宋文遠頸間的頭,平靜道,“還要不要試?”
宋文遠喉頭一滾,說了要,梁昊就沒有遲疑地繼續下去。該做的戲份都做得差不多,梁昊便去浴室找了一圈,并沒有防護措施。他就拿了護理精油過來,想着接着開拓。
這回宋文遠才有些緊張,迷茫中他捉住梁昊的手,悶悶地問,“你技術行不行啊。”
梁昊将人摟得更緊,手法也愈發輕柔,他捋了捋宋文遠的頭發,挨着宋文遠的耳壓抑道,“以後你有了男朋友,就知道我技術好不好了。”
宋文遠頭腦沉沉,本是只想着爽快,并沒有思考,卻在聽着這話時,心頭微弱地顫了顫。他帶着些許委屈道,“昊哥,我..現在有點怕。”
“沒事。”梁昊身體本來的低溫,這會兒也被染燙,他親了親宋文遠的額頭,卻沒有停止動作,只是安慰道,“交給我。”
嶄新的,濃郁的夜降臨在客房的落地窗之外,閱讀燈的暖黃光落在室內細軟的垂簾上,紫灰色的影止不住地晃蕩,像心靈的一次微弱地震,也像宋文遠的一場秋千夢。
【作者有話說】
下次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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