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秀色可餐,便宜了孟逐溪……

第22章 第 22 章 秀色可餐,便宜了孟逐溪……

韓旭說有姑娘找他的時候, 周淮琛理所當然以為是孟逐溪。腳步停了下,鼻間哼出一聲“真不讓人省心”,再擡腿, 步子邁得倒是更快了。

今天天氣好, 天空湛藍, 太陽也烈。周淮琛走到崗哨, 視線掃了一圈兒,沒見着孟逐溪, 問執勤哨兵:“人呢?”

話音剛落,前面傳來一聲不滿:“這兒呢!”

周淮琛轉頭,就見不遠處,喬綿綿撐着一把太陽傘站在樹下。那傘配色和圖案誇張,不像傘, 像絲巾。

喬綿綿臉上挂着大墨鏡,腳下踩着細高跟, 身上吊帶裙分岔到腿根, 随着她姿态婀娜地走動, 白皙修長的大腿若隐若現。

“我說你什麽眼神兒啊周隊長,我這麽大個美人兒站你面前, 你愣是看不見?”

喬綿綿走到周淮琛面前,摘下墨鏡, 似笑非笑激他:“就你這樣,犯人打你跟前兒走過, 你真能看得見?”

周淮琛沒接招, 面無表情問:“怎麽是你?”

喬綿綿笑着撩了下長發:“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喬綿綿很高,裸身高就一米七了,她又愛穿高跟鞋, 加起來今天怎麽着也有一米八。可是站在周淮琛面前,還是比他矮了半個頭。面前的男人身高腿長,背光站那兒,雖然冷着一張臉,可喬綿綿就是覺得自己像被他呵護在了懷裏,身體瞬間燥熱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不該站在這兒,她應該躺在他身下!

想到這裏,喬綿綿收了傘,往他邁進一步,試圖将自己完全藏在男人身前那片陰影裏。

結果她這邊才剛擡腳,都還沒來得及靠近他,周淮琛就避之不及地後退了兩步,連根毛都沒讓她碰着。

“你到底什麽事兒?”周淮琛看着她,目光從半垂的眼皮落下,冷泠泠的。

喬綿綿眼瞧着自己往他邁一步,人退兩步,像是把她當成了什麽不能挨邊兒的罪犯,心裏憋着一股氣,掀了掀明豔的眼皮,諷刺說:“這麽潔身自愛,這誰還分得清你和柳下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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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琛耐心用罄,沒搭理她,轉身就走。

防着喬綿綿跟着他摸進去,經過崗哨的時候,還特地往裏打了聲招呼:“別讓她進來。”

喬綿綿目瞪口呆,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這樣的大美女,活色生香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眼皮都不撩一下,他是瞎了吧?

男人寬肩窄腰,身體筆直,邁着長腿走在太陽底下,頭都沒回。

喬綿綿覺得自己快被氣瘋了,隔着門朝那背影喊:“我沒找你,我找孟逐溪!”

周淮琛停下腳步。

“你找她幹什麽?”

男人沒穿常服,上身穿了件黑襯衫,下面一條筆直的長褲,一手插褲兜裏,漫不經心回身的樣子真又氣人又勾人。

喬綿綿內心的征服欲都被他給徹底勾起來了。

但凡這男人不是姓周,她就是把他綁了也非得睡他一次!不,十次!

太特麽帶勁兒了!

……可惜連孟逐溪都栽他手裏了,她不敢。

喬綿綿忍氣吞聲說:“她不是當間諜被你抓了嗎?我來給她送衣服。”

周淮琛聞言,原本放松的唇線頓時抿直,漆黑的眸子遠遠盯着喬綿綿,忽然大步往她走來。

喬綿綿隔着老遠都感受到了壓迫感。

周淮琛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盯着她,臉上盡是冷肅:“你心裏打什麽主意我管不着,但是我現在鄭重聲明一下,孟逐溪跟間諜半點兒關系也沒有。別亂造謠,知道嗎?”

男人面相天生就是冷的,輪廓硬朗又英挺,可是不帶情緒的冷和隐隐動怒的冷不同,那區別就像是藏了鋒芒的冷劍和随時準備出鞘的冷劍。

大太陽的,喬綿綿愣是被他那雙眼睛看得後背發冷。心裏也毛毛的,感覺自己那點兒小心思早就已經暴露在了他眼皮底下,他只是沒說破而已。

其實喬綿綿确實知道孟逐溪不是間諜,包括現在孟逐溪人已經回家了,根本不在這兒。

這事兒掰開了說,孟逐溪還是跟她一塊兒出來期間被帶走的,雖然就是個誤會,而且她得到消息比較晚,還是打完麻将才發現人丢的,但肯定得第一時間和人家長通個氣兒。

孟家也厚道,沒怪她,還謝她帶人出來做畢設,說是誤會,他們會處理。昨天調查出來後也及時知會了她結果,又說這就派人去山莊取回孟逐溪的行李。

喬綿綿連忙說不用,自告奮勇說第二天帶回來,給她送家裏去。

她說是這麽說,不過小心思一轉,她今兒就帶着孟逐溪的行李來找周淮琛了。知道孟逐溪不在這兒,也就是找個借口來撩周淮琛。

她還特地換了條惹火的裙子,發誓今天怎麽着也得把這男人撩出火來。

結果火是真出來了,但不是欲.火的火,是怒火的火。

喬綿綿被他看得心虛虛的,嘴硬說:“不,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怎麽就造謠了?”

男人冷着臉:“這種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喬綿綿沒吭聲。

周淮琛目光掃了眼,見路邊停了輛車,問:“孟逐溪行李在你車上?”

喬綿綿“嗯”了一聲。

周淮琛沒說什麽,大步朝車那邊走去。喬綿綿愣了一下,慢半拍追上去,讓司機開後備箱。

後備箱裏三個行李箱,周淮琛問:“哪個是她的?”

喬綿綿:“最上面那個茱萸粉的。”

周淮琛單手将行李箱拎出來,拉開行李箱杆兒,一只手搭在上面,又問:“還有別的嗎?”

喬綿綿看這情形怎麽就那麽不對勁呢?

周淮琛這明顯是要去給孟逐溪送行李啊,這積極上趕着的樣子,可跟拒絕她的時候判若兩人。再聯想到剛才她說孟逐溪是間諜,這男人立刻就動怒了……他倆,該不會是這兩天就好上了吧?

喬綿綿偏頭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笑着搖了下頭:“早知道,我就跟她一塊兒去寫生了。”

周淮琛挑眉。

喬綿綿:“沒了,就這些。”

周淮琛點了下頭:“謝了。”

喬綿綿惋惜地搖頭。

不是不用謝,也沒問他憑什麽說謝,只是心裏啧啧感嘆。

秀色可餐,奈何便宜了孟逐溪,便宜了孟逐溪啊!

*

此時的孟逐溪,正躺在周淮琛家沙發上睡得呼呼的。

客廳的空調持續運轉着,她還穿着昨天的衣服,身上蓋着一床深藍色的薄毯。

夢裏夢見周淮琛回來給她送鳥,她矯情脾氣一上來,将鳥籠子推開,又不要了,說:“我不喜歡鳥,你不要給我送鳥!”

周淮琛脾氣還不錯,這樣都沒把她扔出去,問她:“那你喜歡什麽? ”

她咧嘴一笑,垂涎地望着他,說:“我喜歡你,周隊長,把你自己送給我吧!”

然後周淮琛就把她扔出去了。

孟逐溪吓醒過來。

睜開眼睛,頭頂是陌生的天花板。客廳的裝潢是深色系的,家具色系也是沉穩冷調,有點像它的主人。

昨晚太累,窗簾都沒拉就睡了,陽光灑進,這冷調的房子被太陽一照,又多了一層坦蕩的直白。

孟逐溪其實沒睡醒,感覺眼皮還很沉重,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夢境的走向吓到了,躺了五分鐘都沒再睡着,又反思地爬起來坐着。

周淮琛一進門就是見着這麽一個畫面。

小姑娘坐在沙發上,身上擁着他的薄毯,小小的身子看起來軟乎乎的,小臉白裏透着紅潤,一側臉頰還壓出了可愛的印子。聽見他進來,懵懵地往他看來。

四目相對,周淮琛瞬間就知道什麽情況了。

嗯,還沒睡醒。

周淮琛拎着行李箱走進去,順手将一個紙袋放餐桌上,鳥籠拎過去放她面前的茶幾上。

整個過程裏孟逐溪一直安安靜靜的,只一雙眼睛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路追随着他,從玄關、到餐桌、到眼前,随着他放東西的動作,視線最後停在茶幾上的鳥籠。

珍珠鳥睡醒了,活蹦亂跳的。

“東西給你送回來了。去洗個臉,先吃飯,吃完送你回家。”

周淮琛從肩上取下她的背包,放她腿邊那組沙發上。

孟逐溪仍舊抱着毯子坐在那兒,沒動。

周淮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坐那兒幹什麽?”

孟逐溪眼皮格外緩慢地擡了擡:“反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小姑娘聲音糯糯的,又一本正經。

周淮琛怔了一下,旋即哼笑一聲,說:“你确實挺該反省的。”

大半夜對着個大老爺們兒又是抱又是說喜歡的,還賴在人家裏不走。但凡他起了點歹心,對她做了什麽,她現在哭都沒地兒哭。

“行了,先吃飯,吃完飯你再接着反省。”

周淮琛走向餐桌,将剛才從外面打包的飯菜打開擺好。

孟逐溪“哦”了一聲,慢慢掀開被子。

大約是沒睡醒,動作慢吞吞的。周淮琛那邊擺好了飯菜回來,她還坐在沙發邊兒上,懵懵地半閉着眼睛用腳尖兒去找鞋。周淮琛看不下去了,蹲在她腿邊,幫她把拖鞋拿過來,給她遞到腳下。

孟逐溪的腳一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手。

小姑娘的腳圓潤小巧,白白的,軟乎乎的。五個腳趾乖巧并在一塊兒,指甲素淨,白裏透着淡淡的粉。

周淮琛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丫上,不由自主就盯着多看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立刻直起身。

喉嚨忽然有點燥,卻詭異地顯得身上涼涼的。

周淮琛一向體熱,很少會覺得寒涼,一擡眼,正對上空調出風口。他從茶幾上拿起空調遙控器一看,18度。

操!

周淮琛回頭看身後的孟逐溪,問:“你昨晚睡的哪兒?”

孟逐溪指了指沙發,糯糯地說:“這裏。”

周淮琛上前拎起沙發上那床薄被,胸臆間忽然沒由來憋着一股氣:“就蓋的這個?”

孟逐溪終于穿好了鞋,仰頭看着他,解釋:“我不是故意蓋你被子的,我主要是睡到一半太冷了,可能冷得都有點兒夢游了,才會走進你房間拿被子。”

周淮琛直接給她氣笑了,掐着腰問:“你都夢游到我房間了,就沒想過直接睡那兒?”

孟逐溪誠懇地搖頭:“我不能睡你房間的,那樣會冒犯到你。”

她甚至還推己及人地打了個比方:“比如親戚來我家,我可以接受她在我家留宿,但我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就是她睡沙發,她要是睡我床我會讨厭她的。”

“我不能讓你讨厭我……”孟逐溪嘀咕着,一面撐起身子站起來。

頭有點暈,她準備去衛生間洗個臉,清醒一下。

結果剛一站起來,整個人頭重腳輕,身子一軟,就往下倒。周淮琛眼疾手快,一步上前,伸臂将那具柔軟的身子接入懷中。

孟逐溪擡眸,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漆黑的眼眸。

男人低眸凝着她,劍眉如墨,眉間輕輕擰出一道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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