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沒什麽,想撕
第50章 第 50 章 沒什麽,想撕。
孟言溪的心情很複雜。
他自己也是男人, 知道男人那點子劣根性,更何況是他妹這麽如花似玉招人疼的姑娘,周淮琛要是能忍住不碰她他都得懷疑他不行!但這事兒吧, 有心理準備跟親眼撞見, 那落差還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大。
他現在就屬于親眼撞見。
不是, 誰家哥哥像他這麽倒黴啊!不僅直接把周淮琛從他妹身上揪了起來, 人還直接開口喊他哥了。
這聲“哥”都把孟言溪給喊懵了,好半晌, 就一臉空白地望着周淮琛。
然後又開始後悔今天自己為什麽要這麽閑,大老遠跑這麽一趟。是家裏的女人不銷魂,還是手機不香?來管這狗男人的閑事!
他甚至還動了動拳頭,松緊了兩下。一般這種場面,當哥的是得動個拳頭吧?不然都顯得他挺沒責任心的。畢竟狗男人明目張膽把她妹給上了, 還帶着吻痕來給他開門。
轉念一想,不是, 為什麽他要關心這種事情?
孟言溪簡直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完全不關心吧, 不像個哥哥;關心起來吧, 不像個人……太特麽猥瑣了!
最後孟言溪捏了下眉心,一步到位地問周淮琛:“我現在要是揍你, 你會躲嗎?”
周淮琛眼風掃了眼緊閉的卧室門,想着裏面未着寸縷的姑娘, 渾身欺霜賽雪的白……又看了眼孟言溪攥緊的拳頭,坦蕩說:“不躲。”
孟言溪盯着他看了兩秒, 點了下頭:“行, 那就當我揍過了。”
周淮琛:“……”
他也沒想到是這麽個一步到位法,孟言溪還挺會給自己省事兒,連當哥都摸魚。
不過他想錯了, 孟言溪也就幹活摸魚,當哥才不會摸魚。
孟言溪:“對了,你剛叫我什麽?”
周淮琛:“……”
也就周隊長格局大,知道以後得喊一輩子,多這一聲兩聲的關系不大,還真就又喊了一遍:“哥,慢走。”
孟言溪眯了眯眸,一想到周淮琛還比自己大了幾個月,只覺這聲哥喊得他神清氣爽。
其實當初孟逐溪跟他說要讓周淮琛喊他哥的時候,孟言溪看着那個“哥”就暗爽,但他太知道周淮琛是什麽人了,不近女色,不講情面,身份又高,根本沒什麽能拿得住他,所以對此完全不抱希望,甚至還有點兒怕周淮琛直接翻臉,把他妹送進去。
沒想到短短兩個月,周淮琛這聲“哥”還真就叫上了。
大資本家心裏爽了,又蹬鼻子上臉,看了眼門的方向:“走,送送哥。”
周淮琛挑眉,很快點了下頭:“等着,換件衣服。”
*
周淮琛哪兒是回去換衣服,他身上這件衣服才剛換上,他就是回去跟小姑娘說一聲。
周隊長這人一向對自己的身份特別有自覺。當軍人就忠于職守,守護家國人民;當隊長就熱血正義,維護隊員,有事兒自己沖在前頭;當人男朋友就長嘴,事無巨細,就是媳婦兒聽見了也要再報備一遍。
小姑娘已經穿好衣服了,沒在床上,躲在門後。見周淮琛回來,氣得輕輕跺腳,壓着聲兒問他:“你為什麽要自己叫‘哥’啊,你都知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你還叫!”
周淮琛還真就見不得她偷摸那樣,談個戀愛整得跟偷情一樣。她越這麽,他就越想跟她對着幹。
上前一步把人扯進懷裏,再一個轉身,把人按在門後。
門立馬輕輕響了一聲。
孟逐溪瞪眼兒,手敲他硬硬的手臂:“輕點兒啊你!”
男人這種時候忒壞,還故意咬着她耳珠問:“你想要我撞門輕點兒,還是撞你輕點兒?”
孟逐溪:“……”
這狗男人經過昨晚,是徹底挖掘出了什麽流氓屬性了嗎?
周淮琛調戲完還是又在她耳邊正經解釋了一句:“不是我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你哥已經見着三百兩,看出來了。”
孟逐溪眨眨眼,吃驚地問:“他怎麽看出來的啊?”
小姑娘吃驚的模樣也分外招人愛,粉嫩的嘴唇微張,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他,又清澈又無辜。周淮琛心頭癢得厲害,沒忍住,又捏着她的下巴親她。也不敢過火,就胡亂咬了咬,親完笑說:“跟你一樣,聰明呗。”
沒正經……孟逐溪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
孟逐溪能有什麽力氣,就是這炸毛小貓的模樣格外勾他,又把人按在門上胡亂一通亂親。
兩人剛經過昨晚,正是黏黏糊糊恨不得時時刻刻連在一塊兒的時候。孟逐溪被男人壓在門上親了沒兩下,很快就熱了起來,主動勾着他的脖子回吻他。周淮琛雖然是主動撩她,但到底顧忌着孟言溪就在門外。實木的門隔音好,但要是真鬧出動靜了,看孟言溪能不能聽見?他可不想被大舅子聽牆角。
親了沒一會兒就把小姑娘拉開,額頭抵着她,啞聲說:“我先去送他,回來繼續。”
孟逐溪給他親得濕漉漉的,眼睛裏像蒙了一層霧,還是慢了一拍才點頭,說:“去吧。”
結果說要去送的是他,遲遲不走的還是他。
孟逐溪想主動出來,讓他出去,他還用了力,把人牢牢壓在門上。
視線往下,直白地往她的胸口裏面看了眼:“以後別穿這條裙子。”
他高,從上面的角度看下去,v領下面一條深深的溝,兩瓣兒□□雪白,包裹在衣服裏,将露未露,實在惹人遐想。
其實他倆但凡不是這個姿勢,他也看不見這等風光,他也就是仗着是自己的姑娘,兩情相悅,調起情來,孟浪到沒邊兒。這麽個本來有些下流的動作,硬是被他做出了坦蕩的感覺,放肆到坦蕩。
孟逐溪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了眼,也沒遮,就大方地看着他。
“裙子怎麽了?”她故意問他。
周淮琛對上她的眼睛,哼笑一聲,一身的痞勁兒:“沒什麽,想撕。”
……
裙子是撕不了的,時間來不及。
周淮琛撩完人就出去送大舅哥了,把孟逐溪一個人留在房間裏,心裏熱熱的,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等回過神來又有點兒氣孟言溪不識趣,來得不識趣都算了,走了還不識趣。都要走了,還非得要周淮琛送。
孟言溪今天讓司機開的車,其實但凡他自己開車進過地庫,他就能一眼看到孟逐溪的車,說不定就不會上來做這個大燈泡了。但也說不準他還是會上來。
司機把車開到外面等,孟言溪跟周淮琛兩人下了樓,信步朝小區外走。
孟言溪忽然挺感慨的,說:“還記得上學那會兒,你就是咱們這些人裏最受歡迎的。喜歡你的姑娘什麽類型沒有?驕矜的、熱情的、乖巧的……喜歡的你方式也五花八門,暗戀明戀,制造偶遇,再要不就是在成績上跟你較勁兒。結果你刀槍不入,年少時男生最躁動的年紀,別說活色生香的女孩了,對着個片兒都能撸個沒完。就你,一天天冷着臉,清心寡欲,離女生八丈遠。不瞞你說,我那會兒其實……”
孟言溪停了片刻,斟酌了下語言,說:“挺有危機感的。”
周淮琛聽到這話,一時沒理解,問:“什麽危機感?”
孟言溪似笑非笑:“老實說,我挺怕你到頭來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了我。”
就這,還老實說?
周淮琛哼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的危機感是臉皮太厚,挺怕哪天當衆掉渣的。”
這話肯定是玩笑,孟言溪自己也笑了兩聲,又正色道:“我是真沒想到,你最後會跟我妹在一塊兒。”
他看着周淮琛的眼睛,問:“是‘最後’吧?”
周淮琛心說,我都叫“哥”了,這還不是最後?你到底想我這輩子丢臉幾次?
他坦蕩迎視着孟言溪:“是最後。只要你妹不嫌棄我,這輩子就她了。”
孟言溪拍了下周淮琛的肩:“行,有你這句話,以後老孟要是棒打鴛鴦,我幫你。”
周淮琛看了眼大資本家那雙養尊處優的手:“我用你幫?”
他得是多沒用,連老丈人的認可都讨不來?
孟言溪挑眉:“話別放太滿,我可跟你說,那丫頭回回撂狠話,回回都被我打臉。”
最近一次戰果參考孟逐溪畢設出問題。頭天孟言溪聽輔導員那語氣,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簡單,主動提議陪她去學校,結果孟逐溪嫌棄他,不讓他跟,最後怎麽着?果然被請家長,打臉了吧?
周淮琛一聽,勁兒上來了,撩起眼皮問:“打了多少次?”
“怎麽,你還想替她出頭?”
“出什麽頭?出頭是你打她臉一次,我替她回你一次。”周淮琛将肩上那只手撥下去,楚河漢界地跟他說,“雙倍奉還的那叫報仇。”
孟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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