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不配得感(修了下後面)……

第62章 第 62 章 不配得感(修了下後面)……

鐘橋系好安全帶, 問他,“那你今晚要加班嗎?”

如果不加的話,她就去接他。

傅琰宸擡了擡眸, 眸色亮了些:“怎麽?”

“我這離你公司不遠,如果不加的話——”

突然,震耳的內線電話響起,是秘書在催年初的董事會。

傅琰宸接通, 神色如常,“嗯。”

只是放電話的時候,比平日稍重的力度,透露着他此時的煩悶和不耐。

他斂了斂神, 繼續剛剛的話題,“如果不加的話, 怎麽?“

鐘橋一下子給忘記了,頓了拍才想起, “不加的話就來接你下班。”

“…嗯。”同樣的一個字,卻比剛剛的, 更加柔軟,“但今晚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得加會兒班。我盡量早點回來, 天氣冷,你先回家。”

鐘橋在屏幕前比了個“OK”的手勢, “那我回家啦。”

回家吃完晚飯, 陪嘉文玩了會兒,她回房間泡澡。

亞克力板夾在浴缸上,放着平板和水果。

喜歡的電視劇在前邊放着,時間過得很快, 熱水浸泡着每一寸肌膚,困意很快上來。

泡完澡出來,一套護膚流程搞完,最後給傅琰宸留了盞小燈,鐘橋舒舒服服地抱着枕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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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傅琰宸也沒在身邊。

但床那側的褶皺以及床頭櫃旁放着的水,說明他昨晚回來了。

她按了下手機,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半。

難怪,這個點肯定是去上班了。

之後幾天,傅琰宸也是每天早出晚歸,而她的生物鐘,從一開始因為之前排練話劇,被調成了早睡早起,到因為降溫,改成了早睡晚起。

所以這幾天,雖然兩人睡同一張床,相處的時間卻不多。

僅有的交流,也是在床上。

這天,鐘橋拖到了将近中午還沒起床。

程淑擔心,去她房間看了看,進來發現屋裏窗簾全拉起來了,不知道什麽材質的,一點也不透光,整個卧室昏天黑地的,像極了晚上。

她摸了把女兒的額頭,“瑤瑤,怎麽還不起呢,太陽都曬屁股了,不是說午休的時候約了美容師上門嗎?”

鐘橋緩緩睜眼,嗓音帶着缺水的幹啞,“幾點了?”

“十二點多了,阿姨做好飯了,你去吃一點,實在想睡,讓美容師改天再來,你吃完飯再回來睡一覺。”

“沒事。”鐘橋拿起床頭櫃的水杯,狂喝了口水,“睡的差不多了。”

她揉了把眼睛,踩着拖鞋,準備去洗漱。

快到洗手間的時候,她突然解釋了句,“昨天追了部劇,睡晚了。”

程淑嗯了聲,也沒多想,“那我先出去了,你洗漱完記得出來吃飯哦。”

程淑走後,鐘橋洗漱完出來,不小心撞到了床邊的垃圾桶,低頭一看,整張臉都燙紅了。

三四個用完的避孕套就這麽“明目張膽”地擺在垃圾桶最上方,也不知道程淑有沒有看見。

都是昨晚用的,折騰到最後她都不知道幾點睡的。

傅琰宸這幾天,一天比一天做的兇狠,話卻比平時少了許多。

反常…實在太反常。

……

終于等到周末,不需要上班。

傅琰宸說下午會有人來家裏拜訪。

鐘橋擔心這樣一折騰,又找不到合适的機會問他,便狠心定了一個六點半的鬧鐘。

早晨,鬧鐘鈴響,傅琰宸看見被子裏伸出一只白如細藕的手臂,摸到床頭櫃的手機,将鬧鐘關掉。

他以為是鐘橋誤設的,沒管,在一旁換衣服。

鐘橋掙紮着翻了個身,睡眼惺忪地找着傅琰宸的身影…一不小心,就看見了刺激的一幕,公狗腰,六塊腹肌,以及往下蔓延的人魚線。

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回,但這種半露不露的,更吸引人。

傅琰宸将頭從運動服裏鑽出來時,看到鐘橋醒了,還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微愣了下,“怎麽這麽早就起了?”

鐘橋撇了撇嘴,“你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定了一大早的鬧鐘,就是為了問他這個?

傅琰宸沒說話,只沉沉地看着她。

鐘橋心中警鈴大響,這個樣子,恐怕心情不好的原因還跟她有關。

黑化值可千萬別降低啊!

“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事。”

“…..”

鐘橋才不信他沒事,跳下床,輕拽着他的衣擺,晃了晃,“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她真誠地眨了眨眼,“有什麽事跟我說。”

可千萬別偷偷地降低黑化值啊!

傅琰宸還是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他派人去查過,那個人是鐘橋鄰居家的侄子,過段時間就要辦婚禮了。

兩人見面也只是敘舊,喝了杯咖啡就走了。

他并不是在意這件事。

而是被這件事牽扯出的其他記憶——她談過男朋友。

他不是那種在意妻子婚前談過男朋友的男人。

只是突然想起,她從沒對他說過喜歡或者愛他這樣的話。

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在感情上有一種不配得感。

他可以接受她心裏沒有任何一個人。

但,不能接受她心裏有別的男人。

所以誤以為鐘橋是跟前男友見面的那刻,心裏會不由自主地升起恐慌,恐慌中又夾帶着一些酸澀。

內心的困獸,有突破牢籠的征兆。

可,在那種最壞可能性發生之前,都是他的問題。

是他敏感,多想,懷疑。

所以他不敢去問,也覺得沒有資格去問,在鐘橋問他怎麽了的時候,他只能說“沒事。”

鐘橋死纏爛打,不問到怎麽了不肯罷休,“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有什麽事要立馬溝通,不能心裏憋着。”

傅琰宸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說,又不好從哪開口。

好一會兒,悶葫蘆裏才吐出一句話,“你跟前男友還有聯系嗎?”

鐘橋脫口而出,“沒有啊,別說聯系了,我連他長啥樣都不記得了。”

回答這話,完全不需要過腦子,她那個“男朋友”到底談沒談過,都暫待考證,更別說聯系了。

傅琰宸頓了頓,忽而笑了聲,“你這記性…”

鐘橋瞪了眼,“我怎麽了?”

傅琰宸眉眼間的笑意多了些,“特別好。”

不記得就好。

聊了這幾句,傅琰宸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先幾天的沉郁也不複存在。

問題已經解決,鐘橋困意上頭,拉着傅琰宸睡了個回籠覺。

閉眼的時候,還在想,怎麽兩三句話,就把他給哄好了。

結果還沒想出個名頭來,就睡着了。

…..

下午的時候,林子澳帶着楊欣慧上門。

那天的賭局過後,他被家裏嚴肅批評了一頓,還關了他半個月的緊閉,出來的當天,就被家裏催着,讓他去跟傅琰宸搞好關系,說是輸了一個酒店不打緊,但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了人。

于是,他提了很多次想上門拜訪,這周才得到答複。

楊欣慧跟在他旁邊,臉色越來越不對。

她也是喜歡上網沖浪的,自然知道撫寧将軍府跟鐘橋的關系。

來之前,林子澳說去他一個朋友那去拜訪,只強調了對方身份的尊貴,也沒說具體是誰。

要是早知道,她怎麽樣都不會來的。

江管家領着他們穿過景點,到了園中園裏邊。

楊欣慧攥緊了緊被林子澳牽着的手。

林子澳還以為是她緊張,用另一只手安撫地拍了拍,小聲說,“沒事的,這是我堂哥的鐵兄弟。”

楊欣慧:“……”

等進了大廳的時候,她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氣。

鐘橋再跟她合不來,表面上也得裝裝吧。

沒事的沒事的,她這樣安慰自己。

林子澳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沖着鐘橋,殷勤地喊了聲,“嫂子。”

然後才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傅哥,年初幾點時候就想來拜訪了,一直沒有機會。”

說完,又跟他們介紹楊欣慧,“這是我女朋友。”

楊欣慧僵硬地笑了笑,莫名焦慮,她不自覺地扣着指甲。

他們的談話聲也一點點淡去,變模糊…最後到聽不見。

傅琰宸跟林子澳說話的時候,鐘橋好奇地打量着楊欣慧。

她知道這個人。

在小說裏提到過,是跟原主相愛相殺的一個摯友。

互相競争,又心心相惜。

原主窮困潦倒的時候,身邊的朋友走的走散的散,楊欣慧對原主卻一切照舊。

不會因為原主的狼狽,而區別對待。

而楊欣慧本人,也是個可憐人,患有雙相,極度厭世,對任何事情都是抱着悲觀的心态。

過去不好的遭遇在她心底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一直沒法走出。

在這種悲觀的心态影響下,錯過了真愛。

最後的下場也不太好。

鐘橋再看向旁邊的林子澳,男人大大方方地說楊欣慧是他的女朋友。

想來,這就是小說裏楊欣慧的那個真愛了。

楊欣慧一直餘光關注着鐘橋。

自然發現了鐘橋也在看她…像是在憋什麽壞招。

可這是鐘橋的主場,連她所依仗的林子澳在這裏也變得謹小慎微,她幾乎沒有應對辦法。

突然一下子,像是海水灌進了口鼻,一種久違的窒息感湧了上來。

鐘橋察覺出了楊欣慧的不對勁,想起她的雙相,附耳跟傅琰宸說,“你們聊你們的,我跟欣慧去別的地方玩。”

“嗯,你們去吧。”傅琰宸很淺地掃了眼楊欣慧,低聲補了句,“別玩太瘋。”

“知道了。”鐘橋笑了聲,看向楊欣慧,目光從她扣着的指甲緩緩向上,“欣慧,咱們去院子裏玩嗎?”

周圍模糊不清的聲音,在鐘橋說完這句話後又變得清晰具體起來。

楊欣慧眼尾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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