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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客棧的路上,蕭騁提前解開手铐,燕羽衣前頭走,他在後邊跟着。
走到一半,燕羽衣忽然回頭,沖蕭騁伸出雙手,淡道:“真不再铐着嗎。”
他真不怕他立即沖回去殺人嗎。
蕭騁點點頭,走到燕羽衣面前抓住他腰間的玉佩說:“這樣。”
算是铐住了。
“……”
從城門歸來的百姓從他身邊經過,燕羽衣凝滞半秒,沒說話,只是看着蕭騁握玉佩的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出神。
“合作的條件是什麽。”
他輕輕說。
蕭騁距離燕羽衣半步,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茱提的十座礦場。”
“那是西涼的地盤。”燕羽衣說。
“沒關系,你可以拿到後送給我。”
“還有呢。”
“新君登基,蕭稚做太後。”
燕羽衣以為自己聽錯了,确認道:“太後?”
景飏王來大宸的目的之一不就是接五公主回京嗎,為什麽讓她繼續獨留異國他鄉。
等等,如今太子生死未蔔,多半活不了,明珰城裏皇族被屠戮殆盡,自然要從殘餘宗室選拔。西涼人動作那麽快,與澹臺皇族血脈相連,挨上挨不上的都得被殺。
“自古皇帝民間留情,蕭稚要做太後。”蕭騁瞳孔在黑夜中泛光,胸有成竹道。
既能如此篤定,想必事多半已成。燕羽衣蹙眉,蕭騁這幅應算盡算的态度,吃準了他下一步會問什麽,每個節點都在按照他既定的方向行走,包括現在。
蕭騁唇角上揚,好脾氣道:“時間尚可,慢慢想。”
瞧,他甚至給人思考的餘地,燕羽衣扯了扯嘴角,沒再答他。
沒有從傷痛中剝離的情況下,容易沖動行事,與大宸的合作板上釘釘,剩下的便是來回拉扯條件。
燕羽衣猜測,大宸皇帝應該沒有确定真正的置換條件,亦或者還在觀望,現在這一切都是蕭騁自己的決定。
畢竟景飏王有那個實力。
思及此,燕羽衣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蕭騁。
蕭騁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忽道:“憋什麽壞心眼算計本王。”
“沒有。”燕羽衣擺手,若無其事催促道:“回了,快點。”
攻打西涼,多半借用邊境軍的戰力,那麽極有可能是南榮王府承接此事,皇帝調令及至,大軍才能前進。
也就是說現在拖着蕭騁,越過他直接派人前去尋找大宸皇帝,才是最佳方案。
這世上再親密的關系,也抵不過錢權二字。
前者利欲熏心,後者只手遮天,蕭騁現今所有,大多拜潮景帝恩賜。皇帝要他權勢冠壓群雄,也能令他作階下囚。
從被抓進地牢起,每一步都在順着蕭騁希冀的方向而去,嚴絲合縫地扣動關乎于洲楚存亡的每條底線,令燕羽衣墜入最險境,唯有指望那最荒唐的交易,它是稻草,更是點燃整個西洲的火線。
茱提,那裏彙集整個西洲最豐富的礦産資源,洲楚想從中分杯羹,也得被西涼跳起來打破頭,何況大宸人。
西涼遠比洲楚好鬥,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瘋子發瘋,激動起來連自己都殺,何況是茱提那些地頭蛇,有錢有閑,私藏精兵。
想到這,燕羽衣不由得眯眼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既然蕭騁想要,那便将此等硬釘子送給他,磕得頭破血流也怨不得他人。
風恰巧掀起面簾,笑容精準地盡收蕭騁眼底。
蕭騁沉默片刻,表情略有些一言難盡,隐約覺得燕羽衣确實憋着壞水,或者即将有什麽為他精心準備的坑放在那,等待他跳下去。
“你家剛死了人,就這麽高興嗎。”他說。
燕羽衣低着頭重複幾遍蕭騁的話,殘留的笑意仍淡淡漾在唇邊,語氣卻冷了下去,神志從未有過比現在還清醒的時刻。
“是。”
“我瘋了。”
瘋到至親被砍頭時無力地哭,離開刑場回客棧時笑,躺在廂房大快朵頤填飽肚子後,頂着蕭騁驚詫的目光倒頭就睡。
睡得天昏地暗,睜眼醒來難辨幾時幾刻。
天高雲闊,月明星稀。
燕羽衣整個人浸泡在濃郁夜色中,肩膀耷拉着,意識完全放空,直至街邊打更呼喊着天幹物燥,才閉眼揉了揉發昏的眉心。
再睜開,瞳底清澈。
“呼。”
燕羽衣安靜地下床穿好鞋子,輕手輕腳地推開隔門,想看看蕭騁是醒是睡。
他雙手貼着木框,屏息謹慎地移動隔門,一絲聲也不漏,直至遠處屬于蕭騁的床榻盡收眼底,燕羽衣愣了愣,旋即唰地大力推門向前走了幾步,環顧四周,床榻空空如也,蕭騁沒在他該在的地方。
白日剩下的繃帶還擺在藤架前的角櫃上,燕羽衣走回去解開裏衣重新固定傷口,再三确定傷口不會在大幅度運動中撕裂更深後,單手撐着窗棂,縱深向街對角的屋頂飛躍。
被蕭騁監視這麽久,忽然睜眼瞧不見,一時倒還有點不習慣。
敖城屬于洲楚勢力範圍,沒人比燕羽衣更熟悉。
當地建築普遍不高,以低矮聚氣為主,再繁華的酒樓也只修至四層封頂,街巷卻因最初規劃不周,出入口設計得細碎淩亂。
燕羽衣踩着屋脊避過無樹杈遮擋之處,沉默且熟練地穿過街頭巷尾,像暗夜潛行的貓,輕巧降落,最終抵達一處不起眼,藏在窄街深處的染坊。
确認無人跟蹤後,燕羽衣擡手有節奏地輕敲五聲,然後心中從一默數至三十,再度敲響。
這次是五的倍數。
吱呀——
敲門聲落,距離正門三米,進出車馬的側道小門忽然開了,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魁梧男人跪地行禮,沉聲:“少主。”
這是燕氏培養的死士。
燕羽衣捋直褶皺的袖口,擡腳向小門走去,經過死士時順手将他腦後束發的銀簪抽走,并将自己頭頂的,鑲着瑪瑙的玉簪丢給他。
男人披頭散發,雙手捧起玉簪道:“謝少主賞。”
燕羽衣邊走邊将長發重新盤好,玉簪是蕭騁的東西,他不喜歡。
“本家什麽情況。”
染坊內部聯通着地下隧道,從柴房旁的那口枯井入,燕羽衣走到井旁。
死士迅速跟上,動手打開隐藏在水槽中的機關,伴随着轟隆隆的地裂般的震聲,枯井被挪開,露出一條延伸入更徹底的黑暗的隧道。
“回少主,染坊據點奉命執行截取經過敖城的西涼書信,明珰城事發後,屬下等并未收到調令。族中規矩,嚴禁私自擅離崗位,故而不敢輕舉妄動。”
“在我之前,還有沒有人來染坊。”
“有。”死士率先進入隧道,并點燃兩壁石槽火把。
火焰順着火把燒向凹槽的火油,機關啓動,火線瞬間延伸至盡頭拐角。
死士:“從明珰城裏逃出來些族人,屬下确認身份後将他們關在水牢裏。”
燕羽衣挑眉:“哦?”
“少主恕罪,明珰城事出突然,族中防禦一向嚴備,屬下猜測恐怕是混入了什麽人洩露機密。”
“你是說他們之中有叛徒?”
“屬下惶恐,只是猜測。”
燕羽衣停下腳步,仔細打量死士。
他在府中與死士打交道的時間不多,通常死士由專門管理刺客的副将管理,染坊只是極小一處據點,甚至日常值守的死士不過兩名。
這種等階的死士,恐怕到死都接觸不到校尉級別以上人物。
“你叫什麽名字。”
“嚴欽。”
嚴欽不卑不亢道。
無論從燕氏成員是否叛變,若遇着,總要拷問一番,搞清楚那日将軍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堂堂将軍府,竟被敵人一擊即破,多年苦心經營的防禦化作浮沫,令人心驚。
通道盡頭設有石門,嚴欽使用鑰匙啓動機關,機關帶動石門緩緩向兩旁退去,露出人工開鑿的地下洞穴。
洞穴幾乎将染坊地下挖空,甚至像模像樣修建了幾座木屋。
嚴欽指着前幾間介紹道:“這幾間存放各地往來周轉密信,人都在最遠的那間石屋中看押。”
“有紙筆嗎。”燕羽衣問。
嚴欽點頭:“有。”
“這裏就你一個?另外值守的死士呢。”燕羽衣又問。
“我們輪流看守,屬下方才與他完成接替。”
燕羽衣問一句,嚴欽答一句,也不多說。
将軍府家大業大,才華橫溢的族人畢竟在少數,更多的是待在家中靠着族內分發的月錢過活。
燕羽衣向來對好吃懶做嗤之以鼻,何況也見過這些人外出惹事,回頭哭天喊地地來本家,乞求家主為他們解決麻煩,并狠狠訛上一筆,繼續過逍遙日子。
木屋分天地人三階,天字號皇字當頭,屬朝廷機密要聞。燕羽衣命嚴欽取來關于西涼近三月密函,坐在石階大略翻了幾封,直至遠處傳來幾聲混合着男女老少的哀嚎。
“他們經常這樣嗎。”燕羽衣問。
嚴欽将寫有“天字五號信”打開,放在燕羽衣面前:“這樣大多是餓了,不過沒有到飯點,一般不給他們吃。”
有求必應是燕家人,叫天天不應,按時按點放飯如廁是犯人,燕羽衣沒忍住笑出聲來,還真嚴格按照羁押犯人的流程。
如此恪守規矩,怪不得只是圍繞這小小據點轉悠。
“明日過後,便将他們都放了吧。”燕羽衣想了想,緩慢道:“沒有掌握重要情報的族人,不會對洲楚造成影響,反倒是西涼人,太久未追蹤到我的消息,恐怕會對朝中支持洲楚的官員們下手。”
“少主的意思是,故意放他們出去散播謠言?”嚴欽問。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明珰城的火燒得那樣大,燕羽衣帶太子出逃的消息傳遍各州郡縣。蕭騁打着時間差游戲,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遲早會被西涼人做掉。
“但……”嚴欽頓了頓,面露難色。
“我也有想不到的地方,有什麽顧慮盡可說出來。”
得到允準,嚴欽短暫地準備了下措辭,說:“現下東野侯府全城搜捕,畢竟是本家族親,就算不接觸核心機密,被抓到也難逃一死。”
燕羽衣提筆往空白信封寫了六個字:南榮王親啓。
“你是覺得他們不該死嗎。”
“護國将軍府中有叛徒。”
“這個時候誰還活着,誰便是叛徒。”
餘音繞耳,嚴欽臉色驟變,猛地跪倒認真且惶恐:“屬下對家族一片忠心,若無家主,屬下幼時便得凍死街頭,屬下願意将此身全部獻給家族!”
“你明日離開西洲。”燕羽衣手背半抵着側臉,左腿搭在右腿腿面,鞋尖自然翹起,輕輕搖晃兩下,淡道。
“求少主別趕屬下走!”嚴欽聲音顫抖。
燕羽衣好笑道:“哪裏說要趕你走?死士明令禁止揣度主人心意,我方才問你話,不答得很好嗎。”
“少主恕罪,屬下……”
“行了。”
燕羽衣起身,順帶将信封遞給嚴欽,并将他扶起。
“我要你送信去大宸,有人認得我的字,所以這信必須你來寫。”
嚴欽面露喜色,立即跑進木屋取出信紙,燕羽衣示意嚴欽坐着寫,斟酌片刻開口道。
“西洲內戰不休,西涼正式向洲楚宣戰,燕氏一族已于此信所寫之日被西涼屠戮殆盡,洲楚太子仁善,又及兵馬不敵西涼,朝中種種已非昨日。”
“還望大宸相助一二,至于代價,洲楚皆可接受。”
與其被蕭騁左右,和潮景帝交易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
一式兩份,一份交給南榮王府,一份直接送達京城,誰先回話便找誰談判。
南榮王府固然忠心耿耿,卻始終與皇室隔閡甚深,能挑起南榮王府叛逆大宸的野心,倒也算一箭雙雕。若不能,也沒什麽損失,無非是王府與皇帝商議如何談判,攜兵支援。
嚴欽落筆飛快,寫至最後半個字時,忽地記起了什麽。
“少主,近些年屬下截獲不少西涼與大宸朝廷官員勾結的信件,最近一封是他們預謀聯合大宸境內秀州當地宗祠造反,不知這些是否能成為與他們交易的籌碼。”
燕羽衣倒是從家主那裏聽說過這事,不過家主願意坐山觀虎鬥,他便并未上心多少。
“我們有多少。”他問。
嚴欽比劃:“信只有一個妝匣那麽點。”
“但其中牽涉證據頗多,仔細查的話,可能會牽扯大批商人官吏落馬。”
燕羽衣沉思道:“交易時再拿出來談判更好,先不要寫進去。”
他目光投向關押族親的水牢,呼喊聲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強烈了。
“今夜将失效機密全部燒毀,只帶走我們需要的,将族人們放出去後,想必染坊很快便會查封。”
“無論用什麽辦法,你都得聯系其餘未暴露的死士,至少組織五十人以上的隊伍随時待命。”
“放棄敖城?”嚴欽問。
“對,放棄敖城。”
話說得輕松,胸腔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悵然忽然而至,燕羽衣只好盡力笑笑,勉強讓自己不那麽失落。
“但我們會殺回來。”他又堅定道。
染坊完好無損已是意外之喜,燕羽衣也不敢再奢求還有別的什麽。
與嚴欽仔細盤對後,也是時候離開,也不知蕭騁有沒有發現自己不在。
嚴欽送燕羽衣至隧道外,臨末望着燕羽衣欲言又止。
燕羽衣:“還有什麽想說的,現在便問吧。”畢竟很長一段時間,他大概都會在蕭騁的監視下,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見本家部衆。
嚴欽喉頭滾動,說:“按規矩,家主陣亡,少主即刻繼位。”
“屬下現在應該稱少主為家主。”
是麽,燕羽衣眼皮微顫,從前的自己恐怕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是以這般境況繼任家主。
或者說,他從未想過繼任家主。
固然被稱作少主,但他始終覺得,家主會永遠屹立在那,無論他做什麽,都會被家主注視着,直至永遠。
天塌了有高子頂着,家主便是那座高山。
出了染坊,燕羽衣忽聞天邊已隐約泛光,仰頭恍惚了一瞬,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
延原路返回,加快腳步穿過十字街口,百米外突然傳來淩亂的馬蹄聲,燕羽衣臉色微變,沒來得及反應,不知何處突然伸出一雙手,捂住他的嘴将他往最近的小巷中拖去。
燕羽衣奮力掙紮,正欲動手,耳旁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
蕭騁氣喘籲籲,沉聲道:“是我。”
“……”
燕羽衣眨了眨眼,偏過頭,看清對方的臉。
嗯???
蕭騁面色陰郁,咬牙切齒:“好巧啊,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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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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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