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這小夫君心眼還挺多
鬼風牽住池安的手:“走吧安安。”
池安聽着鬼風這聲安安,耳尖微微泛紅。
池安:( ω )哥哥的聲音好好聽,哥哥叫他安安啊,是不是證明哥哥很喜歡他,肯定就是這個樣子的。
而且哥哥還牽他的手了,哥哥的手上很溫暖。
很有安全感。
手上的繭子有些厚,肯定是之前吃了不少苦。
他以後要好好對哥哥。
鬼風用餘光看見池安的耳朵紅了,臉也爬上粉色。
嘴角微微勾起:看來這個娶回來的小夫君,很容易害羞。
回到家後。
鬼風讓池雨瑤和池安将挖的筍剝了,等下要做酸筍。
他則是去找了個大盆,打了些水,将摘得桑葚倒到盆裏面,開始輕輕的洗桑葚,準備做桑葚酒。
到廚房裏面拿了一個盤子,抓了點洗好的桑葚,放到桌子上,讓正在剝筍的池安和池雨瑤吃。
池安将自己的手洗了洗,拿了一個喂給鬼風。
鬼風看了一眼池安,最後還是微微低頭,将池安手上的桑葚吃了。
池安很開心。
哥哥吃了他投喂的東西,證明他不抵觸他。
鬼風看着池安臉上明媚的笑容,耳尖有些發燙。
怎麽有人笑起來這麽好看,比他天南海北押镖時見到的哥兒和女子都好看。
他轉了個身,背對着池安開始做桑葚酒。
池安原本還想說什麽,想問一下鬼風是不是嫌棄他,不喜歡他,要不然為什麽轉過身。
但是當他看到鬼風有些泛紅的耳尖,知道為什麽了,是因為害羞了。
“哥哥你還吃不吃,你忙你的,我喂你,我們現在是夫夫關系,我喂你是應該的,哥哥應該不會嫌棄的吧。”
鬼風:“不用,專門給你兩弄得,等下帶你兩去我阿婆墳上燒紙。”
池雨瑤:“好~”ヾ(▽)ノ
池雨瑤太開心了,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她立馬坐好,繼續剝竹筍。
池雨瑤:好耶好耶,嘿嘿嘿,這樣我和哥哥就算是在這個家過了名錄了。
池雨瑤問道:“哥夫,咱們家有族譜嗎?”
鬼風裝好壇子,将壇子放到廚房案底下:“沒有,怎麽了?”
過半個月,将桑葚酒過濾一下就可以喝了。
池雨瑤:“我就是問問。”
其實她是想問,自己跟哥哥是不是加進族譜裏面了。
但是想到從村子裏面聽到的傳聞,哥夫是被一名阿婆收養的,阿婆孤身一人,而哥夫是被人抛棄的棄嬰,好像沒有族譜。
小孩子的心思很好猜。
鬼風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着什麽了:“到時候咱們自己開一個族譜,将你們的名字加上。”
池安、池雨瑤同步擡頭看向鬼風。
鬼風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拿着籃子去柴房挑了一些紙錢,拿的多多的,燒下去,阿婆要是收到了,可以在下面過好日子。
又去拿了一些阿婆生前喜歡吃的點心。
在阿婆離世後,他嘗試召喚阿婆的鬼魂,但是都沒有成功。
阿婆應該是去投胎了。
鬼風拿好紙錢後,對還在剝筍的兄妹二人道:“走了,再過半個時辰就天黑了。”
池安:“好的。”
帶着妹妹去洗了手,跟在鬼風身邊。
他試探性的伸手牽住鬼風另一只空閑的手。
看着鬼風沒有将他的手揮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出現厭惡。
大膽的牽住鬼風的手,跟鬼風十指相扣。
池雨瑤看着池安和鬼風牽在一起的手,小臉上揚起了笑容。
看來哥哥跟哥夫的感情很好,這樣是不是就證明他們不用再被趕出去。
是不是就證明他們有了家了。
村子裏面有專門安葬人的墳地。
但是村子裏面的人,有些怕。
給阿婆分到的墳地,也是風水有些不太好的墳地。
兩年前,鬼風賺了錢回來,在山下買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在周圍種上了很多花花草草。
這裏離家也不算遠,走上一刻鐘就到了。
鬼風和池安将墳頭上的雜草拔了。
鬼風拿上香和蠟燭點上。
開始燒紙錢。
鬼風用棍子撥了撥燃燒的紙錢:“阿婆我現在過的很好,不用擔心,現在成家了,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的,要是在那邊錢不夠花,就給我托夢。”
池安将手上拿着的紙錢扔到火堆裏面,語氣認真:“阿婆你也可以給我托夢。我是哥哥的夫君,我以後會好好讀書,争取當上大官,帶着哥哥享福的。”
池雨瑤學着哥哥和哥夫的樣子,跪在地上。
對着阿婆的墳磕了三個響頭。
嗯,聲音聽着很響,砰砰兩聲。
在第三下的時候,額頭被一個溫熱粗糙的大掌攔住了。
鬼風拿了一塊饴糖放到池雨瑤的嘴裏面:“乖乖的吃糖,誰跟你說磕頭要磕的這麽用力了,額頭磕破了怎麽辦。”
用手将池雨瑤額頭上的土擦幹淨。
池雨瑤感覺嘴裏面甜甜的,很不錯。
往常過年的時候,她母親一般要她和二哥跪在地上磕頭,要磕的響才給他們壓歲錢,要不然就沒有。
因為從小就接受了這種思想,所以也是這麽認為的。
現在聽着鬼風的話,才明白過來,磕頭不是必須磕的很重,才會換來一絲關懷的。
池雨瑤的眼眶有些紅。
她哥夫真好。
之前在家裏面的時候,他就很少吃肉,但是來哥夫家這兩天,基本上頓頓都有葷腥。
炒菜的油用的都是大油,很香。
池雨瑤抱住鬼風的胳膊:“哥夫你真好,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睡一塊嗎,晚上我一個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池安手動閉麥了。
池安伸手捏住池雨瑤的嘴唇,臉色有些黑:“閉嘴,你現在是大孩子,要一個人睡覺,要獨立知不知道。”
池雨瑤有些懵懂的看向鬼風。
鬼風點頭:“嗯。”
池雨瑤看着鬼風發話了,确認哥哥不是在騙她,這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紙錢燒完後,鬼風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看着池安給他遞過來的手,伸手将人從地上拉起來。
可能是用力過度,池安直接撞到了鬼風的懷裏面。
池安的臉頰微微發燙:“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嘿嘿,我就是故意的,應該沒有看出來吧。
鬼風看了眼池安緊緊抓着他的手,半天都沒有松開,微微挑眉:這小夫君心眼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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