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恨鐵不成鋼
池雨瑤還想着跟鬼風打商量。
但是鬼風完全不聽她的。
還跟她說,她現在已經已經是大人了,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要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要是出爾反爾,以後就不會有人相信她了。
池雨瑤有些欲哭無淚。
雖然她的确是重生的。
但是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正常人都很怕見到鬼的。
而且現在她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
哪有專門讓五歲小孩看鬼的。
這是人能幹出的事情?
池雨瑤企圖通過撒嬌來逃避。
但是鬼風對她的撒嬌無動于衷。
鬼風将炒好的菜,鏟出來,命令還抓着他衣擺撒嬌的池雨瑤:“別晃了,去把菜端到桌上,吃完飯就開始,沒得商量。”
池雨瑤只能蔫巴巴端碗拿筷子。
吃飯的時候都是蔫吧的。
鬼風給松月撈了一小盆排骨和肉,讓它到旁邊吃去。
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松月來找他玩,順便改善夥食。
他可以跟松月同桌吃飯。
但是現在家裏面有個池雨瑤。
雖然食鐵獸在他的眼裏面看着挺乖的。
這幾天池雨瑤也跟松月相處的比較好。
但是害怕松月吃飯的時候,吓到池雨瑤了。
鬼風看着池雨瑤蔫巴巴的樣子。
給池雨瑤的碗裏面夾了一塊排骨:“怎麽蔫巴巴的,多吃點肉,要不然以後長不高。”
池雨瑤:“好。”
池雨瑤味同嚼蠟的吃着碗裏面的排骨和肉。
之前做夢都想吃的肉,現在吃來,一點都不美味了。
小孩子的心思很好猜。
什麽都寫在臉上。
鬼風看着池雨瑤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用筷子頭戳了戳她的臉頰:“快吃,不吃的話,把你扔雨裏面。”
聲音放的有些沉,聽着有些兇。
池雨瑤回神。
她覺得自己有些太驕縱了。
她剛到鬼風家不久,仗着鬼風這幾天對自己态度好,居然都給鬼風擺起了臉色。
要是鬼風一生氣把她丢出去怎麽辦。
池雨瑤越想心裏面越沒底。
鬼風看着池雨瑤變來變去的臉色:不是這個小孩在心裏面又在想些什麽。
他好像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吧。
怎麽每次他說上幾句話,思維就開始活躍起來。
鬼風覺得以後還是跟這個小孩少說話。
果然養小孩就是最麻煩的。
最開始他買池安,純粹是因為池安長的好看。
還有是因為看到池安柔弱的樣子,心生憐憫。
原本按照他當時買池安那個情況來看,他完全可以将人買了,然後讓池安簽上一份賣身契。
讓他給自己當奴仆。
要是對象換做旁人。
他肯定會這樣做。
更別提對方不僅要過來,還單着一個個拖油瓶。
但是對象是池安。
怎麽說呢,有些舍不得。
真是色令智昏。
但是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這兄妹兩個人要是沒有一點價值。
那後面還是休夫吧。
要不然留着也是浪費銀子。
衣食住行哪一樣不花銀子。
吃完飯,池雨瑤刷碗。
鬼風給松月擦身體。
“你說說你下雨天,在地上亂爬什麽,看看身上都髒了。”
蹲在地上刷碗的池雨瑤擡頭看了看,有些困惑。
這松月也沒多髒啊。
毛發黑白分明的,不髒啊。
但是一刻鐘後,她發現她錯了。
因為她看見,松月在鬼風的擦洗下。
變的比之前更加白淨了。
要說剛才的松月看着像是一個雜面饅頭。
那現在松月就像是一個幹淨到發光的白面饅頭。
很幹淨。
鬼風将松月抱着,放回了松月自己的房間裏面。
讓它去自己的房間裏面玩去。
他将松月放回去後。
從柴房裏面拿了幾沓子紙錢,還有燒紙錢的盆,來到池雨瑤的房間裏面。
讓池雨瑤将筆墨紙硯在桌子上放好。
要開始給她請會用毒的大夫了。
池雨瑤哆哆嗦嗦的站在凳子跟前。
這這這這這,這大白天的招鬼,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時宜。
不是說白天鬼不會出來的嗎。
“哥哥白天招鬼會不會有事情。”要不咱們還是算了,我突然也不是那麽想學醫了。
可是還沒有等她将後半句話說完,就感覺房間裏面刮起了一陣陰風。
涼飕飕的。
這個風不是外面下雨刮的風,倒像是……
她目光看向正在燒着紙錢的銅盆。
銅盆裏面冒起了黑色的煙霧。
不是紙張燃燒的煙。
而是一種透明冒着涼意的黑霧。
黑霧上升,最後在空中化成了一個穿着苗族衣服的少女。
少女長相秀氣,氣質冰冷。
給人一種高貴神秘的感覺。
她看向鬼風:“喚我來何事。”
鬼風将剩下的紙錢都扔到盆裏面燒了。
站起身,給自己拉了張凳子坐下。
他将吓的有些失神的池雨瑤提溜着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家裏面的小孩想要學習醫術,你給教教,月錢翻倍。”
烏羽聽着鬼風前半段話,是想要拒絕的。
教鬼風可以,但是教別人不行。
鬼風給她燒錢,還很聰明,別人又沒有給她燒紙錢,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屁孩。
她才不要。
但是聽到鬼風的後半句話,答應了:“三倍。”
鬼風:“成。一天教她一個半時辰。”
反正他自己就會做紙錢。
烏羽看在錢的份上,想了想。
覺得要對小孩子和藹一點。
于是她對着池雨瑤微笑了一下,露出了自己以為最溫和的笑容。(*^▽^*)
她以為自己這個笑容很和藹可親,很溫和。
但是她這個笑容,在池雨瑤眼裏面,就是陰森恐怖。
池雨瑤吓的眼圈都紅了。
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鬼風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池雨瑤。
眼神中多少帶了點恨鐵不成鋼。
這烏羽在鬼裏面可是長得很好看的了。
連這種好看的鬼都不敢看。
那以後還能成什麽大事。
還救死扶傷。
以後怕是給人治病的時候,都不敢看別人的傷口。
鬼風站起身:“我去幹我的事情,烏羽你慢慢教她,要是不認真給我說,我打。”
別人想學都沒有人教。
現在自己都把能教的鬼請來了,要是不好好學,那這池雨瑤也太廢了。
就這點小難度都克服不了,哪來的底氣說,想要用毒報仇。
放狠話誰都會,要看的是實踐。
烏羽生前是苗疆聖女,養蠱用毒很厲害。
要是池雨瑤認真的跟烏羽學,以後自保不是問題。
鬼風回到房間裏面,将自己的錢匣子打開。
拿出賬本,将今天的開支寫上。
數了數剩下的錢,盤算了一下開酒樓要花的錢,還有酒樓以後的發展方向。
他既然決定做買賣秘密的生意,以後名氣要是大了,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暗殺他。
防止他把秘密說出去,所以他還要培養一批武功高強的人。
這些事他想好,交代給之前走镖認識的朋友就行。
他們幾個人押镖的時候,一起出生入死,回來後,又一起賺錢,那些朋友他能信過。
鬼風摩挲着竹節玉佩。
當初給了池安玉佩,池安不舍得帶,寶貝一樣的裝在荷包裏面藏起來。
說是帶出去丢了就不好了。
其實他能知道池安的柔弱一大半是裝出來的。
要是他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他這幾年就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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