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Qi77 空夢
第28章-Qi77 空夢
雲珩感受着懷中綿軟,記起她将摔下馬車被自己摟進懷中的片刻,那時他的手覆在虞秋腰間,隔着春衫,能清楚地感知到衣裳下細膩的肌膚。
他回望那楚楚動人的雙目,明确認知到,這個姑娘的貼近引得他心潮浮動。他的手由着心意擡起,很想再體會一次那種觸碰,很想用力地将她衣裳揉亂。
但沖動被克制,那只手最後只是懸空在虞秋後腰,未真正落下去。
“幫你什麽﹖”他問。
“幫我看看府中還有誰是壞人。”虞秋嗓音很輕,有點顫抖,因為馬車兩側都有她的丫鬟,她不知道哪些是可以信任的,哪些是被別人收買的,不想被她們聽見。
她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是想借着太子妃的身份請雲珩庇護。雲珩還是開口與她确認:“以太子妃的身份請我幫忙的﹖”
“是,我是要做太子妃的”虞秋急切地抓緊他,“太子那麽英俊、那麽可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雲珩失笑,這哪裏是木頭美人了,這是個有點小心思,但又不多的呆瓜美人。
解決不了的事,在夢裏以神仙姐姐的口推給他,讓他來解決。現在自己身邊出了問題,就順手推舟地接受了太子妃的身份,直接開口求助。
不過說起來,她也的确是走投無路了,那個府邸裏,似乎沒什麽可信任的人,這才不惜出言哀求。
雲珩道:“你本就是太子妃,幫你是分內之事。”
虞秋立馬聲音虛弱地問:“那你可不可以也仔細教教我怎麽認出壞人的啊﹖”
雲珩微挑眉梢,“得寸進尺﹖”
虞秋臉一紅,視線開始往一旁飄,“那、那我總不能光靠着你了,萬一……嗯……就我一個人呢﹖”
雲珩聽明白了,這是有備無患。她同樣不相信兩人能攜手度過餘生。
雖然雲珩本身也是這麽覺得,但從虞秋口中聽出這意思,莫名有些不悅。
自虞秋撲進他懷中,他身軀始終直挺挺的未動彈,此時低頭直視着虞秋,聲音聽不出波瀾,“還未成親,這麽抱着是不是不太好﹖”
虞秋雙頰迅速轉紅,紅撲撲的,像傍晚時天邊的彩霞。她松開雙臂退縮到原來的位置,兩人之間恢複成一尺距離。
懷中驟空,溫熱與柔軟轉瞬消失,雲珩扯平嘴角,收回懸着的手。“你應該是沒心情游湖了,今日便罷了,找個地方喝茶吧。”
對虞秋來說游湖或者別的沒有區別,她的确什麽心思都沒有,點了頭,看見雲珩推開小窗,吩咐平江尋個茶樓。
她因為方才的舉動很是窘迫,但并不後悔,就與雲珩成親吧,性命最重要。以後真的成親了,多注意些好好遮掩,不會露餡的。
退一步來說,哪怕到時候露了餡,她也已經是太子妃了,雲珩總不能殺了太子妃吧。
虞秋想起他夢中死在龍椅上的皇帝,心中起疑:他不能吧﹖
為以防萬一,她得學聰明些,能有雲珩的一小半厲害就好了,就夠保住自家了。
雲珩為什麽不答應教她呢,是覺得她太笨了教不會,還是怕她學得太聰明了﹖是前者吧,畢竟要有一顆七竅玲珑心太難了。
馬車行了沒多久停下,到了一處茶樓,是虞秋來過的那個。
重新來到這個地方,她心中有幾分後怕,遲疑着不敢進去。在門口躊躇了會兒,小二甩着巾帕迎了出來,“貴客可是來歇腳的﹖裏面請,咱們這有上好的雨前新茶和雀舌兒……”
上一次來時虞秋是戴着帷帽的,小二未能将她認出,虞秋不敢被雲珩知曉那日她在隔壁,佯裝第一次來這裏。
跟着雲珩邁進茶樓,上樓梯時,虞秋忽地扯住雲珩衣袖,眼神往後瞟着。
後面是她的一衆丫鬟,彩岚也在其中。
雲珩意會,吩咐其餘人留在樓下,不必近身伺候。
“……上面這幾日剛修整過,幹淨寬敞,保管您滿意。”小二躬着腰把人請進去,“小的去給您上茶,咱們店裏還有幾種糕點……”
雲珩做主點了幾樣,似随口道:“我記得這裏原本的擺設就不錯,為何忽然重新修整﹖”
“嗨,都是小的記性差,先前不小心誤了貴客的事……”小二說得含糊不清,但也能讓人聽懂,大概就是得罪了貴客,害茶樓被人砸了,不得已重新修整了一遍。
虞秋原本還在想丫鬟的事,沒太注意他二人的對話,小二将要退下時又道:“客官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談﹖咱們這牆壁不隔聲,當心被人聽見。”
朦胧間虞秋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麽重要的細節,她朝小二看去,發現小二臉上有一片淤青,是被人打的。
“等等。”虞秋喊住他,不确定地問,“你們店裏是什麽人……砸的﹖”
小二咧嘴一笑,道:“咱哪認得貴人啊,都是小的眼拙惹出來的,是小人的錯,已經不礙事了。”
很快,小二端上茶水與糕點,重新退了下去。
虞秋看看雅間新換的桌椅,摸着新漆了桐油的窗棂,心中又一次亂了起來,好像真的有什麽被她遺忘了,是什麽呢﹖
尚未理出頭緒,雲珩給二人各斟了一盞茶,悠然開口道:“你問我怎麽辨認出壞人的,很簡單,眼觀八方耳聽六路。所有的事情都有跡可循,只要抓住一處異常剝絲抽繭,逐條分析,琢磨對方可能采取的措施,再試想一下事成或失敗的後果。前因後果理順了,自然就什麽都懂了。”
“前因後果……”虞秋無意識地重複着他的話,發現手邊被推來了一盞茶水,順手端在手中,看着茶面浮着的自己的面容,就這麽定住了。
她想事情想得入神,雲珩也未打擾,悠哉地吹了吹茶面。
茶樓的位置的确很好,從窗口看去,能看見偷摸跟着的幾個人影。今日他帶虞秋出府走動這事,怕是已經傳開了,也因為是他帶着,才沒人敢上前來驚擾。
換作虞秋自己,怕是要被人為難了。還有她那漏洞百出的府邸,都有待解決。
飲盡一盞茶,再看虞秋,仍是垂睫細思,想得太認真,以至于一縷發絲被風吹到臉上也沒察覺。
要不再多提醒一點﹖雲珩想着她若是當真察覺不到,幹脆借侍衛的口說出來算了,正要喊人,虞秋突地站起來,手中茶水搖晃,略微灑出。
看來不用提醒了。雲珩問:“怎麽了﹖”
虞秋發現手背被茶水打濕,慌忙把茶盞放下,語無倫次道:“沒事,我、我……”
“先擦擦手。”雲珩遞了張帕子給她,她接過,神色恍惚。
虞秋終于想明白了,許伯骞計劃失敗,一定會回頭查為什麽失敗,這家茶樓和小二是被她拖累,遭受了無妄之災。
她有些不安,擦拭着手背時看見了自己右手上纏着的絹帕,道:“我手上傷口疼,我想回去了。”
雲珩點頭,送她下樓。
到了樓下,小二躬身相送,虞秋瞧着他面上的傷,停住了步子,丫鬟正要問怎麽了,她轉身從丫鬟袖中拿了幾錠銀子,擱在櫃臺上,偏過頭道:“茶水很好,打賞給你們的。”
然後不管別人是何面色,低着頭快步走了出去。
雲珩看着這一切,未置可否,直接将人送回了家。到府門口,他未再進去,直接開口告別。
虞秋這一路都沉浸在自責中,是她考慮不周,連累了別人。聽聞雲珩要走了,她忙将人拽住,央求道:“你方才怎麽說的,能不能再與我說一遍﹖”
“什麽﹖”雲珩沒聽懂她指的什麽。
“就是前因後果那幾句,你再與我重複一遍好嗎﹖”虞秋怕他嫌自己麻煩,怕他不耐煩,哭喪着臉低聲央求他,“殿下,你再教教我好嗎﹖你最好了。”
這膩人的軟語溫言讓雲珩眼角突地一跳,他看着虞秋蔫巴巴的表情和眨着的雙眼,沉默了一瞬,配合地給她重複了一遍。
那不過是他随口說的,只是為了引導虞秋發現她行事中的漏洞,竟也值得她作為金科律令﹖
然而虞秋就是這麽覺得的,她呆愣地扯着雲珩袖口,呢喃着複述着那幾句簡單的話。
許伯骞知曉了隔壁有人偷聽,都已經查到客棧了,八成知曉隔壁的人是她了。他那種小人,必定很是記仇。
她現在空有一個太子妃的頭銜,離了雲珩,什麽都不是,身邊更是連個可信的人都沒有,萬一外出被許伯骞碰上,一介女流,怎麽敵得過他﹖能想出那種卑劣法子的人,只怕是恨不得毀了她的。
虞秋在府門口想通了這茬,咬了咬唇,順着雲珩的衣袖抓住他手臂,吭吭哧哧道:“你、你可不可以經常來看我﹖我、我好舍不得你的……”
明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說,雲珩在這一剎那還是動搖了下。
他盯着虞秋攀在他小臂上的雙手,視線緩慢上移,對上虞秋雙眼。
虞秋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可躲避着他又顯得虛假。她硬着頭皮與雲珩四目相對,羞恥心與心虛感化作團團熱氣沖上她面頰,沖得她眼中泛起了淚花。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用美人計騙取雲珩的關懷,太壞了。
可是她沒辦法,為了賠償雲珩,她決定以後一定好好要待他,照顧好他的衣食住行,努力做最聽話的太子妃,他想要娶多少側妃和妾室都答應。等他有了喜歡的寵妃,再主動讓位,決不讓他的寵妃受半點委屈
雲珩沒有動靜,眼神莫測地盯着虞秋,讓她心生不安。不會是被看穿了吧﹖
虞秋眨眨眼,忐忑地咬了下嘴唇,水潤飽滿的唇被齒尖壓下複彈起。
雲珩眼眸一沉,錯開了視線,道:“等我有空暇了。”
一聽這話有商量的餘地,虞秋急忙道:“不用每日都來,你得空的時候來看看我就好,或者我讓人去請你。我給你繡荷包好不好﹖你喜歡什麽樣的繡紋﹖我還會做雲片糕,蕭太尉最愛吃的那種,你要是喜歡別的我可以去學……”
“再說。”雲珩抓住她手腕,隔着衣袖也能将之完整地圈住,虞秋腕骨正好在他虎口處,他按捺住揉一把的沖動,把虞秋兩只手扯下,道,“回去吧。”
虞秋沒能得到他的保證,也沒勇氣再繼續央求了,只能用欲說還休的眼神纏着他。
雲珩撚了撚手指,上面仿佛還殘留着女孩子身上的柔軟觸覺。他面色不改,吩咐虞府的丫鬟,“送阿秋回去。”
虞秋只得一步三回頭地回府。
府中虞行束已等待多時,見她魂不守舍,急忙道:“怎麽了﹖別是真的與太子說了,惹他對你動怒了﹖”
虞秋搖頭,喊了一聲“爹爹”,如方才對待雲珩那般抓住了他手臂,不同的是接着她頭一歪靠在了虞行束肩上,輕聲道:“爹爹,我想通了,我是願意嫁給太子的。”
虞行束還在因為她突然的撒嬌而擔憂她是不是受了委屈,聽了這一句,驚訝道:“怎麽突然改了主意﹖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保護了我。”虞秋小聲道,“他好體貼的,會好好照顧我。”
……
雲珩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這只手今日扣了虞秋的腰,觸碰了她手腕與發絲。掌心發熱,有點癢。
“殿下覺得呢﹖”左伶夷問道。
雲珩擡頭,幕僚們争論了半晌,他一個字也沒聽見。
“再議。”他道,然後起身出了議事廳。
議事廳中幾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輕聲道:“殿下看着情緒很不好。”
“聽說今日去見了未來太子妃。”
一陣沉默。
帝王家事即是天下事,太子同理,可雲珩向來不許別人插手他的婚事,從一開始他就把那定義為他雲珩的私事,不允許幕僚介入。
幾人相互看看,誰也沒能繼續說下去。
雲珩冷着臉回了屋,不得不承認,他被擾亂了心神。他心情很差。
寝榻旁是一個精巧香爐,他掏出幾塊香料,碾碎後重新放了回去,然後将香爐點燃。
他們幾兄弟明裏暗裏鬥了多年,什麽美人計、苦肉計早已輪了幾遍,他從沒被人影響到這個程度。
他要全部還給虞秋,這回非要把她吓哭,吓得她紅着眼圈打哆嗦,讓她幾日不敢閉眼睡覺。
借着引夢香,他如願做了夢。
夢中出現了虞秋,這個虞秋見了他就黏了上來,使勁往他身上貼,像将軍府壽宴上醉酒那次一樣,衣衫淩亂,還褪下了貼身衣裳給他看身上的紅痣。
可雲珩不滿意,他從夢中抽身,鐵青着臉打開了仍燃着的香爐,然後潑了一壺冷水進去,嗤的一聲,濃煙從香爐中冒出,被他随手抛出屋外。
他夢見了虞秋,可這個虞秋只是個單純的幻影,不是那個“神仙姐姐”。
這是自虞秋入夢後雲珩第一次想見見不到她,他早已察覺虞秋根本就沒法自主入夢與醒來,除非是受到驚吓或者外力催醒。
今夜她未入夢,是因為長夜未眠﹖
雲珩轉身去了隔間,出來時換了身暗色勁裝,緊了緊腕帶,戴上了一張玄鐵面具,面容被遮了大半,顯得周身泛着寒氣,冷厲不可近人。
四更天,夜色尚濃,他就這麽明目張膽地踏出了房門,穿過庭院,在前面碰見了兩個打着哈欠早起的侍女,侍女提着燭燈,瞧見他打了個哆嗦,趕緊低頭行禮,“大人。”
雲珩餘光都未給一個,徑直走了過去。
兩個侍女直到人走遠了才敢擡頭。這位是殿下最信任的侍衛,神出鬼沒,誰都不敢招惹,誰也不敢過問的。
雲珩輕而易舉地進了虞府,府中衆人尚在沉睡,他憑借着白日的記憶尋到了後院,毫無疑問,最精致的那個院落就是虞秋的住處。
夜色融融,一片沉寂,唯有一間房中還亮着燈。
雲珩看見燭光,覺得虞秋興許是在給他繡荷包,畢竟是她有事相求,而且白日裏才說過。
走近幾步,從半開着的窗子裏看見了虞秋。她身着白緞寝衣,簡單地披着件外袍,當窗提筆。
不知道在寫什麽,反正不是在繡荷包。
房間開着兩扇窗,雲珩走到另一扇窗前,堂而皇之地抱着雙臂倚窗看去。
看不見紙上的東西,便只能盯着人看了,見虞秋釵環已卸,細密的長發鋪在纖瘦的肩背上,發尾垂至腰間,腰身被衣袍遮擋不可見。
她袖口略微挽起,露着纖纖手腕,上面還有一只玉镯未取下來。
雲珩視線在玉镯上停留稍許,确認那位置就是他白天抓過的。他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掌。
虞秋神色認真,就着燭燈時寫時停,停下時柳葉眉會皺緊,口中碎碎念叨着,像是在為什麽事情發愁。
什麽事情能讓她愁到四更天還不睡下﹖
雲珩越過窗口走近,這回就停在虞秋正面對着的小窗外,只隔着開着的半扇窗,他甚至能聽見虞秋的呼吸音。
“……七年前買回來的,膽小謹慎,有一回把我的胭脂摔碎了,其他的好像沒犯過錯……”
虞秋自言自語,撐着下巴想了想,在紙上劃了一道,“她連家人都沒有,應該是沒有被人收買的。”
“廚娘是南邊過來的,他夫君是爹爹的馬夫,兩口子性情穩重……”
“前因後果、蛛絲馬跡……哎,太子是這麽說的嗎﹖我怎麽什麽看不出來……”
雲珩聽她嘀咕了幾句,終于聽懂了,她這是在獨自排查府中下人,難怪整晚不睡。
他惦記了一整夜想要戲耍虞秋,結果人完全沒在意他,唯一提及的也只有他随口說的那幾句話,心裏裝的全部是她府中的下人。
他連丫鬟下人都比不過,那答應給他的荷包怕是也早被虞秋抛在腦後了。
雲珩把這筆賬記下。
虞秋又在嘟囔:“……這個也看不出來,待定待定,怎麽全是待定啊……”
她話音中帶着小小的苦惱,讓雲珩心中舒适,他背過身去,靠着窗靜靜聽虞秋小聲嘀咕。
窗外有一株已經謝了的桃樹,還有一株正盛開的海棠,下弦月半遮半掩地藏在花枝後,花枝随着夜風搖擺,有一支正好探到了雲珩跟前。
雲珩随手摘了幾片花瓣,将手展開在窗下,花瓣随着夜風翻飛進了屋中。
“花都謝了。”虞秋手中捏着花瓣,擡頭看了眼窗外,瞧見花枝中的彎月,聲音低了下去,“這個月都快過去了,五月、六月、馬上就八月了,怎麽辦啊……”
說到最後,聲音裏陡然帶上了哭腔。
八月,虞行束被誣告通敵。
雲珩聽出她嗓音中的異常,以為自己聽錯了,偏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虞秋在抹眼淚。
眼眶微紅,看着有點可憐。
“不着急,我是太子妃,誰也害不了我與爹爹……”
她抹了會兒眼淚,把桌面上的海棠花瓣一一撿起扔出窗外,帶着厚重的鼻音呢喃着,“……明日先尋個錯處把彩岚弄走,就說她、說她偷東西好了……”
那花瓣被風一吹,在雲珩身上翻動幾下,落在了地面。
雲珩皺眉,這時候應該順藤摸瓜才對吧,不然他何必特意把人留下﹖
這姑娘……算了,這是他的太子妃。
他聽了好一會兒,終于又一次聽見虞秋提起了他,“等下回太子來了,我就騙他說許伯骞打了府中下人,還辱罵我。辱罵我就是辱罵太子,他一定很生氣,然後就去教訓許伯骞了……”
雲珩無聲地哼笑了下,這姑娘對他全是利用,那些好聽的話果然只是說來麻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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