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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的手,杜環大驚失色卻壓根動不得,不見胡鐵花如何動作,他的手就骨折了。
疼——!!!杜環忍着沒叫出聲,就見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飄然後哈哈大笑着後退,“你這手殺人也殺累了,休息一下也好!”那一手輕功使得尤為漂亮!
杜環氣急攻心,又實在疼痛,直接昏厥了。
那無精打采的王沖霍然起身,面色一變,“好一着[蝶雙飛],閣下難道竟是十年前與‘盜帥’楚留香齊名的‘潇湘俠盜’彩翼滿花間,花蝴蝶麽?”
胡鐵花愣了愣,怕是沒想到居然有人認得出這招輕功,“沒想到這花蝴蝶在酒壇子裏泡了十年,閣下也未曾忘記。”
這話一出,其他幾位賓客皆動容。
周泠終于明白楚留香他們三人的江湖名氣程度了,如果要說的話,聲望怕已經是尊敬了。
既然胡鐵花被認出來,那楚留香和姬冰雁不被認出來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鮮少有這樣舒服的地方,姬冰雁先開口讨了睡覺的地方。
周泠也不介意在哪睡,但是如果能不委屈自己,周泠願意住的好一些。
因為帳子夠大,他們都被安排在一個帳子裏。
洗漱過後剛躺下就聽楚留香道:“那中途進來的士兵提到了‘彭一虎’‘極樂之星’‘石觀音’。”
姬冰雁反應過來,“你是說很有可能是龜茲王下的镖。”
胡鐵花道,“他們找到彭一虎的屍體了?”
楚留香道,“恐怕是這樣。”
周泠想到,被掘墳一次還不夠,被掘了第兩次。
姬冰雁道,“石觀音已經被殺了,但她還有手下,可她的手下見不到屍體也沒得到傳信的命令現在肯定是什麽都不知道。”
周泠道,“試探。”
“對,應該去試探試探龜茲王,如果是他要求護送極樂之星,我們應該送還主人。并且他們應該是還提防着石觀音來搶,不如就告訴他石觀音已經死了,怕是也能少許多禍端。”楚留香想了想,“但是為了能找出內奸,讓龜茲王不要把石觀音已死說出去。”
胡鐵花腦子沒轉過來,“什麽?內奸?”
姬冰雁緩緩解釋道,“石觀音想找龜茲王的麻煩,必定是已經下好了命令讓人混進來……”
胡鐵花道,“原來如此!”
正分析賓客們雖然可疑但是絕不可能是他們、琵琶公主武功高的時候,來了那位“吳氏雙俠”中之大俠“青天劍客”吳青天,他來此是為了求親的。
周泠十分疑惑,但也沒把話說出口。
倒是看到姬冰雁都怔了怔有些好笑,只見他失聲道,“求親?”
吳青天賠着笑,“大公主對這位大俠一見傾心,求着父王來求親呢。”他看向胡鐵花。
可是想明白之前的彎彎繞,得出龜茲王需要綁定武林高手的結論後,胡鐵花明白這只是交易,實在是沒什麽意思。
胡鐵花果斷道,“我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胡鐵花:我還是有腦子的。
周泠:腦子能吃嗎?
胡鐵花:……牛上腦能吃。
周泠:牛上腦是肩頸靠後脊背兩邊的肉。
胡鐵花:哦……
要問為什麽?
因為——
我來啦!
歐爾-被搶臺詞-麥特:诶?……诶?诶诶诶——???
史萊姆,真好看,萌王,真可愛。[無腦吹]
我對蒼影一心一意!只截了他的圖!
☆、撥十五弦
胡鐵花果斷道,“我拒絕。”
楚留香也道,“既然你來了,我們也無法拖下去了,”不然怕是會有新的招數,更麻煩了,索性現在說開。
姬冰雁冷冷道,“你又想折騰我們。”
楚留香穿上衣服道,“不如現在就說開了的好。”又謝謝吳青天特意來一趟,才算是把他弄走了。
周泠并無異議,也起身不徐不慢地穿好衣服背好琴。他對住宿和三餐的标準非常低,能有地方睡四個小時,有吃的不用啃樹皮能吃飽就已經很好。
胡鐵花則是一邊絮叨一邊穿衣服。
無非是他還真的很想做人家驸馬罷了。
雖然心裏想明白了,但是人都是有虛榮心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也是。
男人也是視覺動物,一個人的容貌若是過于出色,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會被吸引,都想着多看幾眼,現在楚留香對周泠就是這樣一種複雜狀态。
周泠道,“琵琶公主不見得是大公主。”
胡鐵花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一般,動作停頓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大笑着向周泠拱手,“多謝周兄……啊不,周泠指點了!”
如此,他昂首挺胸走出帳篷,仿佛剛才內心糾結嘴上嘀咕着“白瞎了機會”的人不是他一般。
前後反差之大讓周泠內心裏連連稱奇。
周泠撩開帳子,也走了出去。
在去龜茲王的路上,他們隐約看見了一個披着大紅錦被的人。
那是個女人。
雖然只看到了背影,但是他們四人都無比确定那是琵琶公主。
她來這裏幹什麽?
可這地方都是她家的,他們這群客人似乎不該多管閑事。
所以誰都沒有多話,他們只是徑直去找龜茲王。
時間不早了,卻也不算晚,龜茲王并沒有入睡。
雖然來觐見的這些人似乎來者不善,但是想想他們武功高強……說句不中聽的,就算取他性命也一人足矣,因此他只留了一個護衛就允許他們入內了。
這讓楚留香他們還以為這龜茲王膽識過人,對她在心裏的評價又提升了幾個臺階。
周泠站的是穩如泰山,任他楚留香與龜茲王如何說道他都一動不動。
與他一同做派的還有姬冰雁,至于胡鐵花,他這個糙漢子實在是忍不住不插話,就任他去了。
語言的藝術讓楚留香自己去煩惱就好,周泠實在是沒必要跟着一起煩惱,他又不是他什麽人。
“……”可這麽想想,要說什麽關系也沒有似乎也不正确,至少他們是朋友。
再深的,似乎就沒有了。
龜茲王信了他們的話,畢竟他們絕不會知道他這麽看重極樂之星不是因為它的價值,他只是制造了一個噱頭,讓石觀音以為是重要之物罷了。
既然在他們眼裏是這樣重要的東西他們還是拱手送出,那說明他們确實是帶着誠意來的。
而且到現在也未收到石觀音想讓他換回極樂之星的信件,他們有着過節反而愈加了解——石觀音總是喜好布置好全局,如果極樂之星到手,斷不會不立刻發出消息,因為她的控制欲太強了。
既然他們誠意十足,那他倒也無妨回報他們的誠意。
他嘆道,“倒也無妨告訴你們,小王流落在外,但宮中總有幾個忠心之人為小王傳遞消息,叛臣們欲将小王除之而後快,這一年來小王遭遇幾次危機,而且竟還不是我龜茲的武士而是他們從中原雇來的刺客!”
楚留香似是奇道,“竟有此事?”
他和姬冰雁對視一眼:果然是虎落平陽。
周泠未曾插話,只是靜靜地聽。
龜茲王道,“小王還騙汝等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到底是王爺還是國王我也分不清了,原文別人叫他王爺,可是又說是國王,難道那邊王就叫王爺嗎?
一臉懵逼,就這麽地吧。
今天晚上琵琶公主本不該來,可是想想明天他們不一定在這了,先寫了的好。
注意:“爾等”,直接翻譯就是“你們這些人”,一般都是在古代對比自己輩分或等級低的人的稱呼,附有威嚴性,語氣強烈,例如《慶餘年》中"寡人不死,爾等終究是臣"。
“汝等”,意思和"爾等"一樣,但一般多用于稱呼同輩或後輩,表示彼此親昵,例如《詩經.靜女》中"非汝之為美,美人之贻"。
因此我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用“汝等”……
☆、撥十六弦
龜茲王道,“小王還騙汝等不成?”
他這用詞對于一位王來說已經很親近了,可想想也是,面前這夥人幫他除去了老對手石觀音,只這一件便讓人心曠神怡。
外面忽然聽得吳氏雙俠想要面見王爺,龜茲王想了想,高聲道,“且讓他們暫時等候。”
龜茲王把音量放低到平時說話的音量接着道,“小王聽得消息,此回有四位刺客,他們七天前就已經來到附近……若是可以,倒希望汝等幫襯小王一二。”
“好說好說。”楚留香與姬冰雁幾人對視了一下,明白他們并無異議,應了下來,左不過是多留幾天,不用在大漠裏被摧殘倒也很好。
現在石觀音已經死了,可她若是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手下,如何敢長時間出來?
屍體找不到,誰也不敢輕下定論,所以她的地盤的手下定是還在盡心竭力的運轉着,生怕她回去尋了差錯算賬。
更何況那些人,并不都是忠心的吧。
如此一想楚留香倒不急着去接收石觀音的地盤了。
但也不能拖太久,誰曉得石觀音有沒有控制欲強到一天一次書信?
只是還不等龜茲王再多說些什麽,外面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聽得有人高叫着“火!是火!有人放火!”
龜茲王臉色大變:“莫非又是刺客?各位……各位快出去瞧瞧!”
不待他話音落下,姬冰雁與胡鐵花已要沖出去,姬冰雁手上還扯着楚留香的胳膊,楚留香急急的說道,“周泠你且在此!”
然後他就被姬冰雁扯了出去,姬冰雁的動作太急,連楚留香都沒反應過來,明明他還想開口問上一嘴“這豈非是調虎離山之計?”
周泠點點頭應下。這附近有股他感到不舒服的氣息,是之前的那個杜環……他要在這兒殺了他。
雖然周泠也有藏身的想法,可他從未有過這種行為,除去小時候藏身為了躲避追打,他再也沒有那樣做過,就連在戰争裏也是。
畢竟他不是唐門不是明教,根本用不上他去探查。
龜茲王見這看起來像是書生的俠士留在帳中,他總有些不放心……人們總是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此時,也并無更好的辦法了。
那幾位俠士動作實在過于.迅速,他這沒有武功傍身的普通人壓根就反應不過來。
龜茲王又看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只是把琴抱在懷裏的俠士,可是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愛好彈琴的酸書生。
龜茲王無法說服自己。
他緊張的繃緊身子,尋找手邊可以用作武器或者一時抵擋的東西。
他是真的,害怕自己命喪于此。
極樂之星也好,什麽其他寶石也罷,財富是數不盡的,可是命卻要更重要,有了命在,他才能有機會奪回自己的領土,才會重新坐擁財寶。
龜茲王高聲道,“這位俠士!周大俠!若是你能護住小王,小王許你三萬兩白銀如何?”這可比那兩個姓吳的俠士的酬金高了兩倍!
這位俠士穿的層層疊疊,一點肌肉都看不出,原諒他實在是無法把‘壯士’說出口!
周泠道,“不必。”
什麽俠士……他不過是以殺止殺的卑劣小人罷了,他只是選擇了最省事的方法來鏟去惡的化身。
在帳篷的簾子被大力撩開的時候,進來的是吳氏雙俠。
他們說外面的人已經走了——似乎不是說給龜茲王聽的。
因為龜茲王剛松了口氣,那吳青天就把劍尖指向龜茲王的喉嚨。
至于這帳中的“書生”,并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裏,因為“書生”在江湖上并無什麽名聲,他們也沒聽說哪位隐世高人如此衣着、如此性情。
龜茲王忽然瞪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琴爹并沒有病弱什麽的,但是他一米八還穿得……emmmm長歌入門套的那種感覺,他還什麽能力都沒表現出來,龜茲王在生死時刻自然會感到不安。
但是那個“汝等”,感覺好傲嬌喔……
至于是什麽感覺……
大概就像金閃閃在你面前站電線杆子上說:雜修!
昨天出去吃個烤肉,回來就拉肚子了orz,我對自己的脾胃也是服氣了。
不過一吃點好的就拉肚子我也習慣了hhh。
我為什麽開了最難碼的文?
平時完全白話的三千字時間這種武俠只能碼一千orz,還要不斷百度,好煩哦,不然,鎖文吧(閉嘴)……(又吞我字,偷摸改!)
我真的要吐槽了,于.迅是因為啥被吞字……
這火影真是該死的甜美,今天翻照片,手鞠男版太帥了,我又想寫個短篇……不是,閉嘴!
☆、撥十七弦
龜茲王忽然瞪大了眼。
他的眼睛裏似乎劃過一顆流星……那流星若是放大細看,才會發現竟是一個人!
那人影是周泠。
周泠二話不說,一見吳青天提劍要刺,他立刻就抽出琴中劍扛住了他的攻勢。
吳白雲見勢不妙趕緊加入戰局,一起上來這雙人劍法倒真是比他們單人的劍法精妙。
正如武功上的事一加一大于二一樣,他們加起來比兩個人單拎出來強多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周泠這套校服頭上用來簪發的假桃枝的一片花瓣被劍氣掃落了地,那吳氏雙俠也已躺在了地上。
龜茲王倒吸一口氣,看着“書生”将劍放回琴中、看着他的頭發和衣物歸于沉寂、看着他的玉佩不再碰撞作響,看着他又站的如一開始一般筆挺……
他的身材如最初進來的時候一樣颀長,龜茲王卻再不會覺得他削瘦。
這若是削瘦,那可真是——要命的削瘦!
只是……他見不得屍體……
可面前背對着他站着的這個人的氣場太過強大,龜茲王到底是移開視線,什麽都沒說。
楚留香趴在帳篷頂上,從氣窗中偷看,他自然也看到了周泠那一瞬間的暴起。
可是他竟不覺得粗.暴,只覺得那一瞬間堪稱驚鴻一瞥?
之前周泠出了三次手。
第一次是對着鷹出手的,那鷹現在還和一只駱駝拴在一起。
第二次是和二十幾個黑衣人對拼,後來他們也參加了戰鬥,那時候周泠還用的琴,他們專注于自己的戰鬥,到底是沒注意周泠什麽姿态。
第三次是和石觀音的死拼,周泠的音域和分.身影子觀賞性極強,光芒也十分好看,可是那時候他終究是擔心周泠,後來便沒怎麽看……那麽多光芒,最後也是要眼暈的。
而這一次,對手不是動物,自己沒有在戰鬥分不了心,敵人也不是武功高強的石觀音。
周泠暴起的那一瞬間,一手抱琴一手握劍,腳尖輕點立刻翩然突進,明明動作那麽快,衣袂翻飛的樣子卻吸引住了他。
——他甚至變.态一般發現周泠校服下的褲子是深藍色的。
這實在不能怪楚留香,昨天夜裏周泠和衣而睡,今天周泠也只脫了外衣和靴子後馬上就躺入被窩……就算是朋友,就算要睡覺,老琴爹也覺得太過失态了。
周泠的頭發順着風飛舞在身後,手中琴劍雙全,劍尖直指敵人,白衣冷清可他的眼睛裏卻全是淩厲——飒爽英姿!
帳裏點燃的蠟燭的燭火随着風的勁道搖曳,柔和的燭光朦胧了他的臉龐,也看呆了香帥。
回過神的楚留香搖搖頭,這周泠也太過好看了些。
可不能被他發現自己這麽想,真是太失禮了。
猛然間,帳篷側面穿出一只手,緊接着洞口變大,走出兩個人來。
一人黑瘦如猴,一人竟是那杜環!
周泠不是個傻的,何況他也能感覺到楚留香在帳篷上面,雖然別人不太熟辨別不出來,但是楚留香是這兩天都同行的人,他的氣息就盤旋在周泠的上方,這要是都認不出來,周泠都覺得自己內功白修了。
周泠不管那黑瘦如猴的人,提劍就刺。
杜環!
說來也是奇特,老琴爹明明算是個遠程內功挂毒的,卻被戰争生生逼成了近戰。
周泠所會的劍招除了了門派傳承下來的那幾招,其他都沒有名字,那都是他在戰争中發現的最好的殺敵角度、位置……
因此周泠沒等旁邊的人插手,就已經削飛了杜環的頭顱。
“!!!”那人怕是沒想到他動作這麽迅速,武功如此之高。
周泠慣例甩去劍上的血。
黑瘦的人手底下已經起好招式向周泠而來,可此時,帳篷上翻下來一人,帳篷的簾子也被掀起來,又沖進來一人。
單看方向,竟全是沖着周泠所去。
作者有話要說: 火影真是該死的甜美!我要開手鞠坑了沃日!我連封面都做好了該死!
最後的是誰呢?
……又有錯字沃日了快改
☆、撥十八弦
單看方向,竟全是沖着周泠所去。
從帳篷上翻下來的楚留香看向門口。
沖向周泠的黑瘦的人看到楚留香停了手。
突進帳篷的琵琶公主見其中兩個人都是友軍停了步子。
周泠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他的武功比楚留香的武功要高一點,而這一點就是無法逾越的高度,因為那是一個境界,幾乎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周泠能感覺到附近其他人的氣息,從而進行識別這個人是否見過,每個人的氣息的感覺是不會變的。
這也是周泠能那麽快殺掉杜環的原因,因為這個人他見過,被他自己在心裏标記為高危人士,自然是牢牢記住了他的氣息。
而後面進來這個人,周泠感覺到了,他知道這個人他見過并且沒有标記警告,那一定不是刺客。
果然,進來的是琵琶公主。
他們都如同靜止一般,臉上的表情都沒收住,一動不動。
好像都變成了雕塑。
有點好笑。周泠想。
黑瘦的人看到是楚留香收了手,“我若知道你在此,我定是不會來的。”這正是那整個長白劍派都對他頭疼的‘黑猴’孫空。
言罷僵硬的扯動嘴角笑了笑,“我就不饞和了,不過我倒是要告訴你,有個要比我厲害十倍的人就要來了,你千萬要小心些。”
琵琶公主把手裏的琵琶放平,“那厲害十倍的人是誰呢?”眼波流轉,含情脈脈,當她看着你的時候,你竟覺得她的心裏只有你一人足矣。
孫空也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又看向楚留香:“一說他的名字我腦袋就疼,還是不說的好,可惜我要走了,不然看你們拼上一場怕是有趣的緊。”
說完他就走了,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人已經在十丈之外了。楚留香也沒攔。
周泠:全員友軍。
帳外忽然又掠進來兩個人,是姬冰雁和胡鐵花。
“你們竟沒瞧到那兩人嗎?”楚留香疑道。
“你當我們沒瞧見?自然是因為死公雞認識孫空,知道他平生最服你才放進來的。”胡鐵花笑道。
姬冰雁點點頭,“孫猴子為人畢竟還有可取之處。”
他們與龜茲王告別要回自己暫住的帳篷,安王爺的心——至少等那位高手來了再說。
周泠他們剛走到帳篷附近就看見本來看管駱駝的石駝身邊站了那滿臉病容的劍客王沖。
他雖看起來還是滿臉病容,可眼裏都是對新生活的期望光芒。
姬冰雁道,“何事?”
王沖道,“我是來帶他走的。”
他們不會知道,本該今夜就走的石駝因為石觀音已死,壓根就沒興起過想離開姬冰雁的念頭,就算遇見了“王沖”也并無不告而別的想法。
姬冰雁笑笑,也不在意,畢竟他早就說過,石駝要走他絕不會阻攔:“閣下總要說出真實姓名了吧?”
王沖道,“在下……在下本姓柳,小名煙飛……”
胡鐵花失聲道,“莫非就是昔年華山七劍外,最負盛名的‘神龍小劍客’嗎?”
王沖苦笑道,“正是在下,當年的小劍客現在也已經兩鬓斑白了。”
姬冰雁道,“那石駝呢?”他們總是相識一場的。
“實不相瞞,他正是我的大師兄……”柳煙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皇甫高?!”楚留香動容道。
周泠只是靜靜地聽,他畢竟什麽都不知道。看起來他們似乎還是很多年前很有名的俠士。
柳煙飛點點頭。
姬冰雁冷不丁插話,毀壞了這種氣氛,“那閣下要帶他走嗎?”
柳煙飛點頭,又搖搖頭,放棄了客氣用語道,“我會帶他走,只是不是現在,至少要等出了沙漠再告辭。”他看了看石駝——他還是看向前方,雙眼茫茫,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聽見,“現在大仇得報,我們什麽都不急了。”
姬冰雁道,“那你今晚且和石駝住在一起。”
柳煙飛道,“好。”
姬冰雁雖然可能也是一時改變不了自己對石駝稱呼的習慣,也可能對于他來說,石駝就是石駝。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噗嗤2333
哎呀,如果更新不定碼字也很帶感啊。
啊對了,謝謝夙願小天使2018/01/20 00:35:32投喂的地雷!
☆、撥十九弦
姬冰雁雖然可能也是一時改變不了自己對石駝稱呼的習慣,也可能對于他來說,石駝就是石駝。
他們的帳篷離龜茲王的帳篷還有一段距離但還算靠近中心,有人來的時候他們應該是可以察覺的。
就比如現在。
周泠感覺到有個來者不善的氣息在靠近,這讓常在戰場的老琴爹猛然驚醒。
他只是睜開了眼睛,眼睛卻絲毫沒有迷蒙,清醒的好像他上一秒壓根就沒有睡覺一樣。
老琴爹抄起為了省地方豎着放在枕邊的琴,套上外衣,足尖點地,輕輕松松掠出帳篷而無一人發覺。
只有在外面休息的駱駝們動了動耳朵,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直奔王帳而去的正是一名看起來武功還不算低的用劍的殺手。
老琴爹用出琴招之後突然想到,不管他如何小心出了帳篷,只要他們要開始打架,就不可能不發出聲音。
可是既然人已經到了,他就不應該放人走了。
楚留香他們的帳篷也有了動靜。可這過來暗殺的人完全沒有陰險刁鑽的劍招,招招光明正大出自只有手腕的發力,穩得一批。
真是奇怪啊,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個殺手。
可是看他的眼睛,老琴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判斷錯了,他大概有着這世界上最堅定的眼神。
楚留香已經出現,他帶來了胡鐵花和姬冰雁,柳煙飛大抵是不想參與才沒有出現,他只想守着他多年不見的師兄。
或許是厭倦江湖歸隐山林,或許是依舊仗劍天涯,兩位俠義劍客也許會重現華山劍派的榮光,更可能收徒傳承,但他們絕不會再繼續摻和麻煩事了。
楚留香一出現就看到打鬥的二人,同時他也注意到那個一身勁裝的男人是中原一點紅,他看到周泠游刃有餘才開口,“一點紅?”
中原一點紅也注意到了楚留香,“楚留香?”
他又奇道,“你為何在此?”
他腦子轉得快,沒把“楚留香”要他來殺龜茲王的話語說出口,看到楚留香本人又覺得是否可能是他自己來做卧底監督他——不對,他不是那樣的人,那是……怎麽回事?
楚留香也一頭霧水,“我為何不在此?”
周泠見他們認識,輕飄飄架住中原一點紅的劍卸力往旁邊地上一引——一點紅的劍就插到了土地中。
老琴爹收起自己劍……他也沒辦法,他也不是很想總用劍,作為一個莫問,除了平沙落雁他壓根就沒有能攔住對方行動的招式,而估計每一個被控制的人都會以為他是妖怪吧。
所以他輕易不用這招,只用劍進行攔截。
一點紅見周泠收起劍自己也把劍從沙漠中少有的土裏使力拔.出來收回劍鞘。
胡鐵花安撫被驚動的守衛,“沒什麽沒什麽,都是自己人!誤會一場!勞煩你們明日禀報王爺了!”
姬冰雁也道,“這麽晚了也不适合再驚動王爺了。”
守衛練練道“是”,可禀不禀告的誰知道呢?
他們幾個人回帳篷對了一下,原來是有人假冒楚留香給一點紅傳話,一點紅來之前是待在叛軍軍營的。
周泠深深的在心裏嘆了口氣。
仔細一看,他的眉眼都透露出幾分不開心。
楚留香注意到了,“周泠?”
周泠開口道,“王爺。”
楚留香無奈笑道,“是了,又要折騰一趟去找王爺了……你若實在困倦就此歇下就是了。”
周泠面上不露分毫,心裏難受得一批,他不想去,張口卻是:“同去便是。”
周泠:……
周泠:為了長歌門的風度!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
周泠內心:我可去你妹的風度吧!
以後白天更新好了……
能辦到我就十二點,辦不到就白天随緣吧。
☆、撥二十弦
周泠面上不露分毫,心裏難受得一批,他不想去,張口卻是:“同去便是。”
周泠:……
周泠:為了長歌門的風度!
楚留香笑道,“是嗎?那就走吧!”
周泠:“……哦。”
姬冰雁似乎發現了什麽,饒有興趣的多看了老琴爹一會兒,但還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雖然武功高強的人一晚上不睡也完全沒有問題還能保持精神奕奕,可是生.理上能受得了,精神上卻還是想睡覺的。
休息對于一個在戰場待了七年後回到平安年代的“老人”來說那簡直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雖然也很奢侈。
即使周泠從身體狀态來講休息兩個時辰就完全足夠,可他還是想多睡一點兒的。
然!後!……今天休息不了了可惡啊!
因為王爺知道了叛軍所在,立刻下令把所有人叫醒,帶走大部分人準備突襲,幹掉叛軍首領收編軍隊。
雖然叛軍裏的士兵們因為無法違抗命令——逃兵會被原地處刑——可能不是存心反叛,但是……那還是要幹架啊!
老琴爹:“……”
不僅睡不了覺還得幫忙幹活,太過分了吧。
給錢!
……雖然他不會真的去要錢就是了。
自己無法歸家可憐,這龜茲王有家無法回豈不也是可憐?
可……還是要幹活。…
……
雖然繃住了表情沒什麽變動,可周泠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過放松了,換做在大唐那時候他絕對不會心理活動那麽豐富的。
是楚留香他們讓他太放肆了?
周泠在心裏搖搖頭,大概不是……吧。
他打起精神,一聲呼哨叫來自己捕捉的——他倒是沒想到這邊還能用——龍子,嗯咳,大唐神技值得擁有,不管在哪兒都能三息之內叫馬之術!
他微微下壓的眉梢終于恢複正常,他調整好了心态。
雖然可能控制不了內心的想法變化,但他也要努力不讓表情那麽明顯。
為了彌補不能睡覺,他一會兒要全力以赴幹掉叛軍頭領!這叫合理性調整心态……簡稱:撒氣。
或者遷怒。
也許等哪天周泠行為變得遵從內心,他可能就活得像自己一點兒,而不是那個硬逼着自己變成聖人的自.虐者……如果能言語對心,也許能見到第二個削弱版的“胡鐵花”,在此基礎上,如果表情能更生動一些而不是只有眉梢眼睛會動,他才終于是他自己了吧。
周泠活的太苦,把自己活成了行走的長歌門,楚留香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在努力讓周泠放松——可能這就是老琴爹最近心理活動豐富了的原因吧。
叛軍首領定是在營地中間,周泠可謂是怒氣值滿格,直奔中間營地而去。
龜茲王也看到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攔不住周泠,并且周泠确實實力很不錯,如果在叛軍群中想攔住要逃的首領,也許只有這幾位武林高手能做到了吧。
這幾位武林高手特指:姬冰雁、胡鐵花、楚留香、周泠、中原一點紅。
這位龜茲王不知跟着他們的石駝和柳煙飛也是高手,他只當“王沖”是個武功平平的劍客,但他知道那個小潘定是那姬姓男子的下人。
不管怎麽算這邊五位高手總能擒住對面兩人吧。
龜茲王一出現,嚴陣以待的軍隊就有些軍心不穩……他們一開始本就是被首領用理由騙着出兵的,後來知道真相也進了沙漠,他們不确定自己能逃出軍營,更別說一個人帶着有限的水和幹糧走出沙漠。
可是他們私下已經約好了,投誠王爺!
與此同時,周泠衣袂翻飛,已經摸到首領的帳篷。身後跟着不放心他的楚留香……畢竟香帥已經了解到叛臣有兩位。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撥二十一弦
與此同時,周泠衣袂翻飛,已經摸到首領的帳篷。身後跟着不放心他的楚留香……畢竟香帥已經了解到叛臣有兩位。
周泠知曉楚留香跟在他身後,心情無法避免的放松了幾分。
他用劍挑飛門簾,如同泥鳅一樣貼着地滑進去,防止可能有正對着面門而來的攻擊。
跟在他身後的楚留香:……
不,周泠你不直着進去說一聲啊!而且你還“擦地”進去!我都心疼你的白衣服!
莫名被坑的楚留香雙手一夾,鐵板一般夾住劍身,持劍之人使力拽不出來捅不進去,只好棄劍後退。
就趁着楚留香夾住大臣的劍的這麽一會兒功夫,老琴爹已經打昏另一位大臣,與第三人交手。
這人獐頭鼠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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