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
朱常洵勾起了嘴角,眼神空茫似是在思考又似在感慨,“我還挺喜歡他們的,可惜了。”
金太夫人雖然已經是很有身份的人,但她卻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對待朱常洵,因為朱常洵是比她還要有身份的人。
這位三皇子看起來很好說話,甚至于說着話時臉上還帶着微微的笑容。
卻不知道那只是因為此次過後他便再也不用見這位金太夫人,并且這位金太夫人的兒子女兒們中有一位将軍,否則他可能笑都不會笑。
雖然是被寵着長大的,可是朱常洵畢竟是皇子,他也懂得那些腌.臜.事兒,更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想從他嘴裏撬出幾句真心話卻是難上加難。
若是朱常洵自己不想說,便沒有人能撬開他的嘴。
知不可言。這是在皇宮中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他要金太夫人幫他向威武将軍遞信,然後威武将軍大抵是會向宮中上奏章,這樣他就能回宮中了。
父皇想立他為太子,朱常洵能看得出來,可他自然也能看出來,自己并不想當皇帝,大概也并不适合當。
皇長子沒有尊貴的出身,只有一個身份,他也見過朱常洵多受父皇寵愛,所以當不當太子他從未奢望過,但他總還是有些念想的,為此他不斷努力。
他懂得朱常洵的天賦很高,能力也大,這些他都看在眼裏,但三弟一直沒有争搶的意思——開誠布公的講過之後,他也确實知曉了。
朱常洛愛惜羽毛,可他也願意相信自己的弟弟。
既然三弟受人追殺,我随威武将軍去接他也就是了。
若是有人還要對他不利,那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朱常洵拜托了金太夫人利用手底下的人力財力。
他要給人下下絆子,然後他才能決定一些事。
聽聞失蹤的三皇子找到了,威武将軍自然是趕緊上報,宮裏皇子失蹤的消息一直壓着沒傳出去,皇帝可是焦慮不已。
然後朱常洵等來了威武将軍和……沖他笑着的朱常洛。
罷罷罷……若是沒有他看顧,這只小白兔怕是早就被朝廷上那群狼給吃了。
既然他這麽信任自己,自己也不能讓他失望。
周泠和楚留香對這些渾然不知。
他們和胡鐵花一起在酒館喝酒,喝着喝着,胡鐵花喝到了凳子底下,周泠沒怎麽喝,楚留香也不太想喝了,他現在一肚子的酒。
忽然進來一名少女,直奔着他們就來了。
她毫不客氣的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往嘴裏灌酒,卻是一點兒都倒不出來。
胡鐵花喝過的怎麽可能還有酒?
那少女氣沖沖的放下酒壺,叫小二:“再來幾……不,十斤酒!”
小二吓了一跳,終究是因着手裏有楚留香的銀子還是去拿了。
男人喝酒一般都很豪邁,論碗喝的更是不在少數,可是女人的酒量普遍要比男人差些,更遑論一上來就用碗喝的女人了。
楚香帥本想很紳士的阻止她喝第二碗,可是他忽然又想到周泠就在旁邊看着,他此舉……大概是心疼別的女孩子的意思,周泠會不會吃醋?
又想及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少女,進來就用着他的錢叫了十斤酒,雖然他自己并不介意,但她既然占了這便宜,這酒就合該她自己喝。
周泠冷冷的看着這少女——雖然沒見過她,但是他不喜歡她。
少女連喝三碗酒,不見對面兩位攔她,她放下酒碗兩眼一瞪,“你們為何不攔?”
說的是理直氣壯。
姑娘喝着別人的酒還理直氣壯怪主人不攔?
楚留香未見生氣,從善如流道,“那你別喝了。”
少女又端起一碗倒好的酒,“我偏喝!”
楚留香:“……”
周泠:“……”
不讓你喝不行,讓你喝也不行,你是什麽麻煩精?
作者有話要說: 講成這樣,是不是差不多了解三皇子是什麽樣的性格啦?
後面還有一點兒他的戲份诶嘿嘿。
今天就沒有問題啦。
不過……麻煩精倒是真的麻煩精,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這周末要回一趟家,我表姐答謝宴在周日,我周六回去周日高鐵倒火車回來,不然就晚上十一點到學校進不來了qwq
她婚禮在5.31號,那個回不去答謝宴總該回去的
☆、撥四十九弦
楚留香:“……”
周泠:“……”
不讓你喝不行,讓你喝也不行,你是什麽麻煩精?
她見兩人不做聲,高高興興的又喝了兩碗酒,這才放下酒碗道,“我好看嗎?”
“嗯……好看。”周泠不說話便只能楚留香回答。
“我才二八年華,是否還很年輕?”少女又問。
周泠依舊不做聲。
楚留香瞥了周泠一眼,略有些底氣不足道,“是,若是我成親早,我女兒也該和你一樣大了。”
周泠忽然就不難受了。
少女聽得此話又見楚留香如此做态,柳眉一豎,“我還不樂意你做我老爹哩!——你看他做什麽?你還怕他不成?”
某種意義上說來确實如此。楚留香苦笑不語。
周泠……周泠依舊不為所動,至少少女看不出周泠的內心是否有着變化。
她見楚留香沒有反駁反而像是默認了一般,難以置信的看着楚留香,看他依舊沒有動彈,她的表情便從難以置信變成了憤怒,甚至有一絲惱意——讓她色.誘他?!
但她還沒有忘記她的任務。
少女仿佛氣急,站起身來擡腿便踢,甚至直接越過了桌子。
楚留香本來要擋,但她鞋上突然彈出一片長長的刀,少女的腿也壓根踢不到他,因為她本就沒想着要踢他。
刀片很長,楚留香實在是不好去握少女的腳踝。
可是胡鐵花便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早已醉倒的胡鐵花從凳子底下探出身子,鐵手一握,少女便無法再前進分毫。
刀片閃着尖銳的光芒,上面應該是淬了毒。
少女臉色不太好,吃吃的笑起來,“你這朋友怎的沒甚麽眼力見兒?香的不摸偏要捉着臭的不放?”
楚留香微微一笑,“可能他就是喜歡吧。”
少女也笑了,她笑得那麽甜美,就好像高擡腿刺殺還被捏住了腳的人不是她一般。
轉眼,她人就已經在門外了。
胡鐵花手上還有一只鞋。
門外傳來少女的聲音,“你要喜歡你就留着吧!”
胡鐵花捏着鞋不好,扔了也不好。
他進退兩難,“老臭蟲,不然你就……拿着吧?”
楚留香翻了個白眼,“我拿着它做甚?”
胡鐵花看看他,又看看周泠,想想自己這有女人倒追自己就跑的毛病,又想想他倆……心一橫就随手一扔,“與我何幹?”
胡鐵花的腦子從未如此清明:自己只要喝酒就好了,其他的,他都不需要!
周泠突然開口問道,“你不查她嗎?”
“不查。”楚留香果斷道,“也許他們就是受人雇傭的,他們要活也很艱難。”
“哦。”周泠應道。他的心裏還是想去剛一剛。
老琴爹無所畏懼,就想正面剛。
楚留香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最後微笑道:“我的朋友總是比仇敵多的。”
“……”老琴爹也無話了。盜帥總是很有理。
楚留香光明正大的握住周泠的手,親昵的用自己的臉去蹭周泠的臉。
周泠還沒什麽動作,就見胡鐵花又躺回凳子底下。
他兩眼直直的往前看,手裏的酒壺往嘴裏倒酒,“我倒寧願我是醉着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诶嘿嘿
胡鐵花的反應大概就是:辣眼睛。
老琴爹:正面剛啊。
楚留香:剛什麽?
老琴爹:你。
本來周六回家結果我們又實踐課了,明天下午沒課,現退的票買票回去,電影票都退了……
☆、撥五十弦
他兩眼直直的往前看,手裏的酒壺往嘴裏倒酒,“我倒寧願我是醉着的了。”
雖然這世界上似乎沒有把好友扔在酒館不管他酩酊大醉的那種人……甚至還放任好友醉後起來又喝,喝到更醉。
但是恰巧楚留香是這種人。
當然,這個“好友”也特指胡鐵花一人。
若是別人,楚留香至少要守到對方醒來,可若是胡鐵花……
他沒醉嗎?
他該是醉了,畢竟都喝到板凳底下了。
他醉了嗎?
他似乎又沒醉,因為女刺客的刀便是他制住的。
他醉沒醉,誰也說不清,就連和他多年好友的楚留香也無法分說。
這也是他放心胡鐵花一人留在那裏的原因。
如果一個人想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但若一個人不想醉,那他喝多少都不會醉的。
而對于兩個成為好友多年的人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分別方法。
下次,依舊能同醉。
老琴爹和楚留香找了個客棧要了間上房就打算安置,周泠本不想洗澡,他覺得在外還是時刻警惕着比較好。
可楚留香堅持為他叫了水,讓他先洗,之後他自己叫水再洗,周泠便也沒推辭,就當享受着來自自己愛人的關心。
雖然有屏風擋着,但是和之前老琴爹在沙漠和衣而睡的行為一比,周泠依舊覺得很失禮。
想及那是自己的愛人,周泠終究是垂着眼簾走到屏風後面,望着浴.桶出了神。
思考了幾息,老琴爹就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解開了腰封。
他這氣勢洶洶的,聲音還不小呢,楚留香聽到了,倒被他的行為吓了一跳,旋即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楚留香不會不君子的繞過屏風看,但是他也十分不君子的正面對着屏風,隐隐約約能看得些許剪影。
楚留香忽地聽見破空聲,待仔細看去,屏風上已然多了一個腰封……然後是氅衣……
說起來周泠還是穿他們門派的衣服比較好看呢。
屏風上的衣服越來越多,剪影似乎也越來越清晰。
閱花無數的香帥頭一次生出了緊張的感覺。
他還從未見過周泠未穿衣服的樣子。
——說實話,他有一點兒想看。
既然他現在自認為是君子,那合該是只能在原地,而且以周泠的性格,若是他沒經過周泠同意繞進去看了……怕是會惱羞成怒吧。
雖然好哄,但是何必呢?
楚留香站在原地未曾動過,可是聽着那不時夾雜着的潺潺的水聲,他看不到也聞不到,便開始想象周泠現在的樣子。
他有些心猿意馬。
畢竟平時就能看出老琴爹有着那麽好的身材。
——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待到水聲停了,楚留香就見到一個換了另一套校服衣着整潔但是頭發未幹柔順的披在身後的老琴爹了。
周泠輕飄飄的瞥了楚留香一眼。
因為他剛洗完澡,臉上便有着平時不會有的那種紅潤,配上水霧朦胧的驚鴻一瞥,就顯得格外誘人。
明明是個男人,卻讓他想到那個形容女子的詞,讓他覺得心動。
楚留香第一次如此清醒的認識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準備好明天早起自己化妝了!
雖然我眼線都不咋會畫
(我姐還想讓我七點起床去和她一起化妝)
可饒了我吧,倆小時呢!
我不會修眉毛而且現在流行的那種眉毛我也不會畫!
我就是英氣的那種花木蘭的感覺怎麽了!
(我感覺描一下眉對着鏡子看賊兇,看起來就不好惹)
☆、撥五十一弦
楚留香第一次如此清醒的認識到。
他想湊上前去親吻周泠,這是他強烈的可以感覺到的自己的念頭。
但是周泠從未有過逾越的舉動,貿然上前似乎不大好?打着退堂鼓的楚留香想着。
可周泠現在這種樣子絕對是難得的,錯過這次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周泠并不是在原地等他的。
周泠在往床邊走,在香帥猶豫的這麽一會兒周泠已經走到了,他背對着床在床沿坐下,坐姿優雅,臀.部只沾了三分之一在床。
楚留香剛要湊近,就見周泠一手捏着本書一手握住頭發,慢慢用內力烘幹,看這架勢,怕不是一會兒想都會兒書。
香帥揉揉鼻子,還是舔着臉湊近了,他接過老琴爹手裏的頭發,代替他用內力烘幹,煙霧缭繞之中再看周泠的眉眼,就似乎格外的撩人。
楚留香慢慢低下了頭,在快要吻上他夢寐以求的唇時,他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本書,楚留香還能注意到那是周泠剛剛捏在手裏的那本。
周泠暗自一使力,把他推遠——發什麽騷!
老琴爹揚手一指屏風後,意思明顯,讓他滾去洗澡。
從未被嫌棄過的楚留香郁悶的下樓叫小二換水:明明他之前都沒嫌棄過他……
周泠:不好意思了,真的嫌棄,自己不洗能忍,別人不洗忍不了:)
待楚留香迅速的出來,周泠已經讀了好幾頁書,此時正巧處于沉浸的狀态,楚留香出來老琴爹甚至都沒分個眼神給他。
直到楚留香湊到老琴爹身邊。
周泠看了他一眼,還沒等楚留香高興,就見周泠又低下頭去看書。
楚留香:……
大概是楚留香自诩萬花閱盡,認為自己可能是在上面的那方吧,因此才這麽躍躍欲試。
如果香帥可以知道自己第一次栽了他肯定不會接着撩.撥了。
楚留香挨周泠極近,說話時候是貼着周泠耳邊說的,周泠還沒說什麽,他自己卻有種自己像小媳婦勸郎君睡覺一般的感覺。
這麽說來确實……
楚留香知道周泠大部分時候能與人肢體接觸的都會避開,他平時自己接觸周泠的時候也會先行問過,就算不問,也沒什麽過.激的接觸。
但這次時機确實很好,楚留香不想錯過。
他趁着在周泠耳邊說話的機會順便親了一下周泠的耳朵。
周泠确實吓了一跳,他條件反射的避開了一點兒。
周泠仔細看了看書頁,随手拈了個什麽進去當書簽,他倒也沒注意。
他這才轉頭問楚留香,“何事?”
楚留香道,“我就是想親親你。”表情無辜得很。
周泠敷衍道:“哦……”
不過他也不介意和楚留香親近,畢竟他單身二十七年,哪像楚留香……是吧。
周泠也不禁着自己了,他手一翻,書一收,扭頭就親上楚留香的嘴唇。
沒什麽力道,溫柔的很。
楚留香被周泠忽然的舉動吓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麽主動,想反客為主卻發現辦不到。
周泠:不存在的:)
楚留香待一吻完畢,卻沒什麽氣.喘的樣子,看來能用毛孔呼吸的傳說是真的了,他臉皮也厚,看不出臉上有什麽紅暈,除去他紅腫的嘴唇看上去倒像個沒事人一樣。
老琴爹的占有欲有點兒強,以前也沒有這樣的狀态,便從未意識到,他想聽盜帥在他身.下哭.喊的聲音……和……流淚的勾.人樣子。
至少不能讓他沒事人一樣。
楚留香奇怪道,“怎麽突然就主動了?”
周泠聞言輕輕勾起了嘴角——這是楚留香第一次見他笑——雖然弧度很小,也夠震住楚留香一會兒了,“我就是想親親你。”
周泠輕飄飄的用楚留香的話語怼了回去。
楚留香暈乎乎的想,周泠笑起來真好看啊。
然後他就被壓到床.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現在是一種卸甲歸田的狀态。
更新什麽的……随緣吧,我非常佛系了。
☆、撥五十二弦
楚留香暈乎乎的想,周泠笑起來真好看啊。
然後他就被壓到床.上了。
第二天楚留香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日上三竿,他愣愣的睜開眼沒有動彈。
雖然昨天周泠已經那啥下留勁兒了,楚留香也能感覺到他的溫柔,而且還……清理過了,但第一回用那個地方的楚留香還是感覺有點奇怪。
腰有點兒酸軟。
那塊雖然清理幹淨了,但是似乎還有着感覺。
他難免的回憶起了奇怪卻又得到滿足的的感覺——那一瞬間似乎有些細小的電流順着尾椎骨沖上了腦子。
最開始有些羞.恥,還有些放不開,可是随着周泠不斷的換着角度,他能感覺到那種……emmmm反正他難免漏出了幾聲帶着情.欲的喘.息。
更別說老琴爹還碰到了那個點。
‘啊啊啊啊——!!!’楚香帥的心裏在土撥鼠尖叫。
對不起,感覺太爽了……其實還有點兒不真實。
“醒了?”身後忽然傳來老琴爹的聲音。
楚留香吓了一跳。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周泠特意收斂着氣息不想讓楚留香發現,更別說周泠不僅武功比他高,還一開始就坐在那兒安靜的看書,并未發出一點兒動靜。
楚留香還背對着他。
他呼吸頻率改變的那一瞬間,老琴爹就知道了。
若不是楚留香發呆發了太久,周泠可能都不會開口叫他。
“嗯。”楚留香驚了一下,回神緩緩道。
周泠道,“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楚留香道,“我覺得……腰有點兒酸。”
周泠像是之前還未見過周泠和情人相會的楚留香一樣,體貼又完美,楚留香怎麽也挑不出錯處。
因為他剛剛被周泠用适當的力道揉了腰,現在手裏還被塞了一碗溫熱的小米粥。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所以這小米粥大抵是一直煨着的。
楚留香一邊神游一邊喝粥,等喝完了才發現周泠冷着臉在他旁邊,“……怎麽了?”
老琴爹擡手向楚留香示意——他手裏有個藥瓶。
……難道是潤.滑.劑嗎?!
原來周泠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昨日很爽,後面也不疼,但楚留香自認自己可能暫時并不想再來一次讓自己的……嗯,使用過度。
香帥吓得一激靈,扒開周泠解他腰帶的手,“不不不,不來了不來了!”
周泠這舉動完全不像平時冷清的他好麽?!
……哦,昨晚已經夠崩人設了,所以可能現在他不在乎了吧。
周泠順從的随着楚留香的力道放了手,他把藥瓶遞給楚留香,“怕疼就自己來。”
楚留香的嘴裏發出讓人感到好笑的音節,“……啊?”
“消.腫。”周泠轉過身背對着楚留香坐在床上,害怕楚留香不上藥,補充了一句,“我不會看。”
……對不起,他想岔了,周泠果然還是周泠。
雖然知道周泠不會轉頭看,但是背對着戀人上藥什麽的——好破廉.恥!!!
這大概是楚留香這近三十年來最羞.恥的一次了,連上.床都沒這個羞.恥。
他們穿戴好下樓吃飯後已經過了晌午了,基本上是在最熱的時候出了門,雖然周泠有意讓楚留香等等再出門避開最熱的時候,但香帥表示他沒那麽嬌弱,沙漠不還是走得了?
當然這句話迎來老琴爹用古井無波的目光淡淡的盯了他好幾息。
“……”楚留香想想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承了周泠挺多情,心虛的揉揉鼻子不再說話。
可最後他們還是在最熱的時候出了客棧,因為周泠拗不過楚留香,或者說心甘情願的縱着他。
楚留香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他也沒有非要出去,他只是看周泠沒反駁就那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而已。
絕對不是因為睡.服了!
他們碰到了一個拉着車的老漢,他們能租借馬車的,便沒有多看,只是周泠雖然沒有正眼盯着,卻能感覺到那位老漢的目光總是掃向他們。
老漢在路邊休息,他旁邊的地方就能租借馬車,等周泠他們直接買了馬車要出城的時候,老漢坐不住了。
他的目标本來就是他們,他們不坐他的車,他就只能先出擊了。
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趕着車也出了城,沒走到一柱香的時間他便停了車抄起手邊的杆就打了過去。
周泠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楚留香本要出手,周泠卻伸手攔住了他,自己在原地八風不動,只是抽出了琴中劍。
——楚留香感覺眼前掠過一陣風。
仔細看去周泠又好像沒有動過。
周泠已經收了劍。
那杆已經變成了兩截。
折人武器已經是很嚴重的行為。
但老漢卻沒有動。
他看了看手中的半截杆,心疼的往懷裏一揣就向後掠去。
他要逃了。
一個照面就被斷了武器,哪裏是他能打過的人?
他能活到現在,是因為還算有眼力。
楚留香往前追去,卻很難拉近距離,因為老漢的輕功已然很高明。
周泠運起輕功,卻沒成想半路出來個程咬金,速度太快他都沒看清她手裏是什麽東西,勉勉強強看出來這是個肥胖的女人。
一擊逼退了周泠,楚留香看到了周泠的危機分神了一瞬,那老漢也趁機離開了七八尺。
他們遠去了。
老漢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有個好搭檔。
老漢的車被留在這兒,周泠他們想了半天決定把騾子放回去,他們在後面跟着。
……結果騾子回到了賣它的地方,它與兄弟姐妹親昵的姿态似乎在嘲笑兩個自作聰明的人。
但是還好最後不是一無所獲,他們成功的查出這是金家的騾子。
卻還不如查不出來。
金家,那個金家?
金家……可不好惹啊。
金家為什麽想殺他們呢?
似乎沒有理由……
他們也不可能留在這裏,只好原路返回,離開了這裏。
之後的幾個月卻一直沒有金家找的人來殺他們。
得知消息的朱常洵坐在椅子上,勾起了嘴角。
為了平息皇儲争議,萬歷二十九年十月,皇帝立長子朱常洛為太子、三子朱常洵為福王、五子朱常浩為瑞王、六子朱常潤為惠王、七子朱常瀛為桂王。
萬歷二十九年那年,周泠二十八歲。
周泠想起了那個倔強還有點兒自戀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如果有錯別字就那樣看吧23333
腦殼痛還有點困,然而沒有背單詞的我只能滾去背單詞了。
卸甲歸田的我又在佛系碼字呢。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團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撥五十三弦
周泠想起了那個倔強還有點兒自戀的少年。
世界的軌跡似乎從這時候開始就已經偏離了原有,它脫離了主世界,形成了新的平行世界。
至少這個福王朱常洵在百姓中的口碑挺好的,也沒有什麽沉迷女.色玩樂的壞名聲,挺好的。
雖然周泠不知道他本該是個昏庸的親王,但這不影響他對這個孩子用着看待後輩的慈愛眼光。
而如今,因為有私事要處理而暫時與楚留香分開的老琴爹,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他面前的朱常洵。
周泠也沒有要敬着他的意思,這個世界的皇權對于他來說,總歸沒有大唐的威嚴感覺:“何事?”
朱常洵笑眯眯的,依舊是以前同他們相處時候的态度,封王對他似乎沒有影響,“啊,主要是還是想請一下武林高手……”
周泠道,“武林高手?”
朱常洵笑笑,“可不就是你?”
周泠道,“請我?”
“是。”朱常洵點頭,“我想用十萬兩買你護送一位公主出嫁。”
“為什麽?”周泠問道。
“只因為要迎娶公主的是縱橫七海威震天下的天正大帥史天王!”朱常洵道。
周泠來這個世界已經一年有餘,江湖上有名氣的人物他也了解的差不多,因此他立刻就想起了史天王這個人,他也明白朱常洵是什麽意思。
朝廷想插手海域實在是很難,就因為他們的水軍不如史天王的手下厲害,海域回收不成就只能招安了,但若是有機會能幹掉他,想必朝廷也完全不介意。
畢竟史天王還算得上是一害了,他倒不介意去會一會,若是死了那就是自己功夫不到家,怨不得別人……只是得先跟楚留香說過才是。
周泠向來直白,他問道,“皇室要的是完美的聯姻?”
朱常洵笑道,“不,是完好的公主。”
周泠想他明白三皇子的意思了。
周泠有心想幫這個忙,他順着三皇子給的消息去找杜先生。
杜先生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他被大內皇室重用,雲集英豪,壓制東南沿海的流寇,流寇漸漸不能生存,只是流寇不能生存,自然會找更強大的人依附。
當年“紫鯨幫”海闊天不在了,出來的史天王自然接收了殘餘的流寇,倒壯大了他的勢力。
他到達玉劍山莊的時候,楚留香已然出去了。
這本很不容易知道,可是負責通報的門人聽說他的來意,禀報給了杜先生。
杜先生本不想見他,可是周泠“琴仙”的名氣現在已然很大,他自己怕是也有些想見。
再者周泠說他是皇室請來的,杜先生便破例見了他。
杜先生原來是個女人,是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新月公主就是她的女兒。
杜先生聽說皇室請來周泠來殺史天王,心裏難免抱有一絲希望,她到底也不希望她疼愛的女兒嫁給史天王。
江湖上都說周泠難請,畢竟他清高,是真的難請,他還總和楚香帥在一起。
因此他此次能出手可能不是因為銀錢,而是因為他自己和皇室的交情——他和皇室有什麽交情呢?
杜先生無疑是個聰明的女人,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她知曉的。
她把楚留香的消息透露給周泠。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但她能活到現在壓制了多年的流寇,她必然也是個有城府的女人。
所以,她什麽都沒問,沒問周泠為什麽要找楚留香,什麽時候去殺史天王,到底有沒有把握殺掉史天王……
話不能說得太滿,畢竟他能不能活着回來還是兩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說實話快完結了,這基本是最後一塊了,自己一點兒都不想費腦子多加事件。
_(:з)∠)_我準備開個性火神了,昨天前天存稿六千了,愚人節就開![驕傲的叉會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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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劣. 42瓶;周衍 10瓶;落櫻 5瓶;團子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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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五十四弦
話不能說得太滿,畢竟他能不能活着回來還是兩說。
老琴爹找到和他分別月餘的戀人的時候,他見到一個女人鑽到楚留香的馬車裏。
周泠沒想到剛回來就遇見這樣的事兒,也許江湖傳言的時候應該再多一條,比如:楚留香是斷.袖。
周泠悄無聲息的掠到馬車頂上坐上去,凝神聽車裏的對話。
楚留香好歹記着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三言兩語就要趕這個女人,而她似乎不太想走。
她說她知道史天王的船在哪兒。
史天王一個月要在船上待二十多天。
楚留香寧可多走彎路也不想做任何讓他感覺背叛周泠的事情。
他把這個女人扔了出去。
驚訝的櫻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馬車頂上坐着的周泠一個眼神釘在了原地。
明明他穿着淺色的衣服,手裏甚至抱了琴,櫻子卻好像看到了他身後粘稠的惡意——那是從屍山血海裏出來的人物!
櫻子背後的衣物瞬間被冷汗浸透。
她一動都不敢動,在原地看着馬車遠去,看着馬車把雙眸透亮虎視眈眈的野獸載走。
周泠以剛剛櫻子進入馬車的方式同樣進了馬車。
楚留香有些意外,“你怎麽在這兒?”
老琴爹道,“自然是和你在這兒的原因一樣。”
楚留香驚訝道,“誰把你卷進來了?”
“尚日。”周泠道。
“哦。”楚留香忽然就明了了。
他們是愛人,因為不一樣的原因最後都存在于此,目的終究是一樣的。
他想不出有什麽可以說,周泠也沒有要說的意思。
只是周泠有點兒別的意思。
他握住楚留香的手腕,不讓他去摸自己的鼻子,“剛才那個姑娘……是誰?”
楚留香明白他是醋了,“櫻子,是東洋來的,她的主子也想殺掉史天王。”
周泠辯不出情緒道,“哦。”
楚留香就着這個姿勢親吻了一下周泠抓住他的手。
他們分別一月有餘,正所謂“小別勝新婚”。
周泠又想着剛才那位少女,心有郁氣,沖着楚留香的嘴角就啃了下去。
周泠想,在他忘我的時候都在叫他的名字,總算可以放心了吧。
畢竟之前楚留香是個浪子,讓人害怕他變心倒是真的。
醒過來的楚留香輕聲埋怨了老琴爹,他覺得他還要去幹大事——比如刺殺史天王,周泠這麽一折騰,勝算不就無端少了幾分?
高手過招,總要很久之前就要養精蓄銳的。
周泠任他埋怨沒說話,也沒有以昨夜他打發了一名像熊一樣的壯漢來邀功,他終究是周泠。
當然別的方面他可以強勢一點兒,比如他又按着楚留香做了好幾次。
楚留香躺在甲板上,周泠不想失态的躺着,所以他站在躺着的楚留香旁邊。
忽聽得一小童喊楚留香,要他上船一見。
楚留香沒有動,周泠也沒有動,船似乎也要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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