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深夜交談兮,吐露真心

24   深夜交談兮,吐露真心

◎一直到這個時候,胤魁才真正的愛上了歸海流紅。◎

五天後的晚上,歸海靜穆單獨傳召流紅見他,我就在殿外等候,熟悉的配方,流紅出來時,身後跟着的太監同樣的抱了一大堆的文書,流紅十分無奈地看着我,半晌都沒有說話,随後,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黑色的眼珠認真的看着我,說:“小花,我們回去吧。”說完之後,就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了。

我忍不住問:“這怎麽又開宮宴?”

“他說慶祝你抓到親王,鏟除江山一大禍害。”流紅黑色的眼珠在月光下看起來十分明亮。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心裏想,早知道就不幫他抓了,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就算了,流紅還小,怎麽能經常這樣熬。

我沒有再說話了,一直在心裏盤算處理的方法。

等到回到家裏之後,我就有了想法,文書的右下角都有歸海靜穆親自印上的帝印,而且時間也标注得清清楚楚,只要傳到那個人的手裏,他自然就會懂這意思,所以,我只要把文書送到那人的手裏就行了,我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太監離開之後,我一把摟住流紅的細腰,流紅驚呼了一聲,在我的胸`前虛推了一下,小聲說:“小花,你幹什麽?”他雪白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垂着眼,不敢看我,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心跳的飛快。

我忍不住笑着說:“這麽多次了,還這麽害羞,以後要是真的做那事你又該如何?”

“以……以後那是以後的事了,我現在還小……”流紅擡起頭,但黑亮的眼睛卻沒看向我,他懲罰似的在我的嘴角輕吻了一下,随後又好像是賭氣,低着頭不肯看我 。

我抱緊了流紅,運起輕功,帶着流紅站到了房頂上,流紅被吓了一跳,閉眼抱緊了我:“小花……我怕。”

“流紅,沒事,你睜開眼。”我低頭看着流紅,只覺得他這樣小鳥依人的模樣實在誘人,我又想把他按在床上“好好交流”一番了。

流紅先是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只眼睛,透過我的肩膀向背後看去,發覺不是很可怕之後,也緩慢地睜開另一只眼睛,他黑色的眼珠四處亂看了片刻之後又擡起頭來看着我,他的小臉還有些紅,黑亮的眼睛真摯而又認真地看着我,我感覺他又像是在求愛了,可奈何他此刻還太小了,我也只能忍着。

可不讓吃也沒說不讓親的,我俯下`身,毫不猶豫地含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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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流紅很快就開始回應我的吻,又是一次天旋地轉,這些天事情比較多,我都沒有和流紅認真地接吻過,這一番,也算是盡了興。

分開之後,流紅趴在我的懷裏紅着臉微微喘熄,他摟着我的腰,低着頭不敢看我,月白色的頭發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溫柔,他小聲說:“小花,你今天興致真好,我差點都要暈過去了。”

我擡起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紅紅的小臉,還挺熱的:“多試幾次就好了。”我說着就要再去吻他的唇。

流紅的臉更紅了,他擡起手,用手指擋住我的嘴,聲音小得就像蚊子一樣:“小花,你好壞。”

随後又害怕我再對他做什麽,故意轉了話題說:“所以我們上來是為什麽?”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去戳破他,扶着他坐到房脊上,摟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歪過頭,在他月白色的頭發上輕吻了一下,柔聲說:“帶你認識個新朋友。”

頓了頓又說:“抱住我,我無法一直摟着你。”

流紅聽話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纂着我的衣角,我知道,他害怕影響到我動作所以不敢抱着我,這個人,我真的要淪陷了。

我掏出懷裏的骨笛,放到唇邊,吹響了那首來自遠古時期的曲子,流紅什麽都不問,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到我的身旁,他似乎很享受,歪過身子倚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一曲畢,我看着肩膀上那顆微眯着眼睛,神情十分陶醉的毛茸茸的大腦袋,他似乎還沉浸在其中,我忍不住微微一笑,輕聲說:“稍等片刻,我那朋友馬上就來。”說完之後,我就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抱緊了他。

流紅擡起頭看着我,那雙黑亮的眼睛在訴說着一切,他的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握住我摟着他腰的那只手,摩挲了片刻之後,他放過我的手,說:“小花,我可以看看你的笛子嗎?”

我點點頭,将手裏的骨笛遞給他,說:“當然可以。”

流紅接過骨笛,仔細地端詳着,他白玉一般的手在月光下竟然比那骨笛還要通透幾分,我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又有些忍不住了,想象着那雙好看的手緊緊地攥着被單的樣子……一定更加迷人,那雙漂亮的手停了下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流紅黑亮的眼睛看着我,說:“這既不像是玉石,更不像是竹子,它是什麽材質的?”

“是一只日行萬裏的巨鷹的翼骨。”我忍不住擡起頭,看向頭頂的月亮。

“它……”

“死了。”我扭頭看向流紅,接着說,“當時鬼宇的一箭直接射穿了巨鷹的翅膀,我有事,沒來得及回去,拖了三天,想不到我回去時,它竟然不堪受辱而自殺了,鬼宇為了向我道歉,就取了它的翼骨叫全國最好的工匠師傅做了這支笛子。”

我頓了頓又說:“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當時鬼宇射斷了它的筋脈,醫師沒能修複好,巨鷹知道之後就自殺了。”

“小花,我可以想象那鷹飛翔時的模樣,直沖雲霄,怕是連天上的星辰都要避讓。”流紅擡頭看着天邊的星辰,語氣有些悵然。

我看着他的模樣,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說:“怎麽突然跟個小老頭似的?”

流紅忍不住也笑了,他将骨笛還給我,說:“笛子很好,故事也很棒。”

随後,他又握住我的手,說:“小花,其實我一直想要去外面的世界,我想要離開這裏,游遍大好河山。”

我收回骨笛,反握住他的手,眼神暗了暗,說:“可你是太子,未來的一國之主。”

流紅又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突然轉了話題,說:“小花,你喜歡孩子嗎?”

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胸口處莫名的有些疼,但我還是認真地回答了,我知道,這是我們終将要面對的問題:“只要不是特別煩,我就可以接受。”

“那這樣,我們日後領養一個孩子吧?”流紅擡起頭看着我,黑亮的眼睛勝過他背後的星辰。

我猛地從憂傷中驚醒,眼睛微微睜大着,我可以想象我此刻前所未有的震驚的表情:“你……不娶妻?”

流紅笑着,黑亮的眼睛認真地看着我,搖頭說:“不娶。”

随後,松開我的手,摟住我的脖子,說:“我要是娶了,你就不要我了。”他的回答難免太孩子氣了些,我怎麽可能因為他有了妻而不要他?

“如果我說就算你娶妻我也要你呢?”我再問。

流紅裝模作樣地擡頭看了看天,似乎在等待漫天星辰給他答案,但我已經有些等不及要知道結果了,我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但并沒有說話,這點時間,我還是等的起的,只見他故作深沉地故意不說,笑嘻嘻地在我的側臉上輕吻了一下才肯回答:“那我也不,我怎麽舍得看你難受呢?”

我想不到他竟然早就已經考慮了未來,我竟然還一直錯誤地以為我們幾乎沒有未來,這不能怪歸海靜穆的有意誘導,這怪我,怪我不相信他。

我感覺到我的心跳得快了不少,我摟緊了他的腰,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眶中竟然有了眼淚,說:“我們領養一個孩子,然後呢?”

“然後我們一起培養他,讓他能文能武,才華橫溢。”

“嗯,然後呢?”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然後我就讓位給他。”

“嗯。”我的眼淚滴到了我的手上,滾燙不已。

“再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裏,天南海北,我只需要你。”

我擡起頭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這是一次徹徹底底地淪陷:“我也一樣。”我俯下`身,再次含住了他的唇。

是啊,我竟然還沒他看得通透。

天南海北,我只需要你。

從來都是。

分開之後,流紅定定地看着我,擡起手,摘了我臉上玫瑰金的面具,語氣中既有疑惑,又有心疼:“小花你……哭了?”

說完之後他用袖子輕輕地替我擦幹眼淚,似乎還有話要說,但他剛張開嘴就被人打斷了:“胤魁!我來了!”

一陣勁風襲來,我條件反射地抱緊了流紅,卻見鵸鵌在距離我的眼睛還有一寸的位置上停了下來,鵸鵌飛來飛去地上下打量流紅,流紅同樣的也在滿臉震驚地打量着鵸鵌,老三扭頭看着我說:“幾天不見,你上哪裏騙來一個這麽可愛的小夥子?”

我松開流紅,擡起手,掴了他一巴掌,揪着他頭頂上的一根毛,說:“你倒是騙一個對象試試。”随後就松開了他那根火紅的羽毛。

聽了這話,老三就開始了:“我可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個三頭六尾……”

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別廢話了,我找你有事。”

老二哼了一聲,十分不屑地說:“就你那脾氣,沒事會找我?”

我正想再說些什麽,就見到鵸鵌落到流紅的旁邊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啊,別怪老夫我沒有提醒你,這個人……”

鵸鵌張開他的翅膀指着我說:“他看似善良無辜,容顏絕世,其實他的內心住着一個大大的惡魔,他騙財騙色,專愛拐騙像你這種未成年的小孩子,想當年,我還是一個丁點大的小鳥兒時……”┆┆

他說着,還用翅膀比了一下大小:“就是被他靠着食物坑蒙拐騙回去給他當牛做馬,說來都是淚啊!”他還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我幾乎都要被他給氣笑了,一時半會竟然都說不出什麽話來,我看見流紅扭過頭來看着我,說:“小花,他好有趣。”

随後又回過頭去看鵸鵌,說:“我叫歸海流紅,你叫什麽?”

“小爺我叫……”我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鵸鵌那欠扁的話,說,“鵸鵌。”

流紅當然看得出來我們是在暗中較勁,他先是扭過頭來看我,說:“小花,這個朋友很棒。”

然後又看着鵸鵌說:“我可以摸一摸你的毛嗎?”

“當然可以。”鵸鵌變回幼年時期之後,飛到流紅的懷裏,靜靜地等待被摸。

流紅擡起手小心翼翼的給那只難搞的鳥順毛,只見那鳥十分享受的躺在流紅的懷裏,三個頭肆無忌憚地亂蹭着,還不忘說:“流紅,你可比那大騙子要好得多了,你又溫柔,脾氣又好,身上還比他軟,你是沒在他懷裏躺過,我告訴你啊,他渾身硬邦邦的,躺他懷裏得被硌死。”

這還不算,他又接着說:“而且他這人,脾氣差的要死,動不動就殺人,他殺過的人加起來,有整個皇宮那麽多。”

流紅擡起頭來看着我,感覺他憋笑都憋得難受的。

他在那裏胡說八道的損我我就不計較,就他不停地在流紅的懷裏亂蹭這件事我就不能忍,我提着他的翅膀将他從流紅的懷裏揪出來,放到一邊,說:“別廢話,我有正事。”

鵸鵌白了我一眼,又屁颠屁颠地飛到流紅的懷裏,說:“你說歸說,但你絕對不能分開我們。”

我真的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但也懶得多廢話去,直接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我訓練的那群鷹叫過來,讓它們将下面那堆文書送到每一位達官貴人手裏,第二,你自己送。”

老三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權衡利弊,最後說:“我選二。”

我點點頭,說:“好,你去吧。”

“唉……不犒勞一下嘛?”鵸鵌還不肯離開。

我忍不住搖頭笑着說:“你發完,明早我帶你去吃大餐,如何?”

“這還差不多。”說完之後他就送請帖去了。

流紅的眼裏有些擔憂,他說:“靠譜嗎?”

“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就是看起來不靠譜,其實,他是很可以信任的。”

回去之後,流紅躺在我的懷裏,把玩着我的一縷頭發,略微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小花,他吃什麽?難道是蟲子嗎?我們這的餐廳裏可沒有蟲子。”

我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說:“放心吧,那鳥兒挑剔的很,怎麽可能吃蟲子,我們吃什麽他就吃什麽。”

“小花,你是怎麽認識他的?”流紅擡起頭來看着我,黑亮的眼睛已經有些迷糊了。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坑蒙拐騙的。”我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軟軟的,真的有些上頭。

流紅輕輕的笑了出來,說:“小花,想不到你這麽壞,怪不得他對你怨氣那麽深。”

随後,他好像感覺這個話題沒有什麽可聊的了,他翻身壓在我的身上,主動轉了話題,說:“你的右手好了嗎?”

我輕微的點了點頭:“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彎弓搭箭還不可以,但簡單的,像吃飯那樣的動作已經完全可以了。”雖然當時我感覺是砍傷了骨頭,但其實只是在骨頭上有一道輕微的劃痕而已,影響并不大,過去也有将近十天了,再加上平日裏照料得當,早就已經該好的差不多了。

“那現在,應該是可以牽手了吧?”流紅又躺回我的懷裏,語氣中帶上了些許的倦意。

“那是自然。”

……

第二天我剛出門,就看到正站在院子裏的樹上睡覺的鵸鵌,我還沒來得及叫他,他就已經沖到了我的面前,和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片刻之後,轉而站到流紅的肩膀上,說:“走,吃飯去。”

我依稀記得他最愛吃的東西,東點西點的給他點了滿滿一桌子,小鳥兒滿眼放光,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見鬼的臉面,直接就撲到食物堆裏一頓亂吃,惹得周圍的顧客們頻頻回頭。

我十分無奈的看着流紅,露出一個“他就是這樣”的表情,我看到流紅回給我一個了然的表情,笑了笑說:“慢點吃,別噎着。”

在此之前我已經跟流紅交代過這只鳥兒貪吃,且特別能吃的習性,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的。

那只鳥兒也太能吃了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在我和流紅一口都沒動,他就已經全吃完了。

吃完之後,我聽到他打了個飽嗝,然後一臉滿足的飛過去,躺到流紅的懷裏,不動了。

流紅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只鳥,塞到衣服裏,付了錢,再把那只鳥取出來,捧到手心裏,擡頭看着我,說:“小花,他不會撐死吧?”

我搖搖頭,和流紅一起走了出去:“不用擔心,這次他吃的都算少的了,要是真讓他吃的話,怕是這整個飯店的飯都不夠用。”

我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也到宴會開始的時候了,而這小鳥怕是一時半會還起不來,所以我從流紅的手裏接過那只鳥,塞到袖子裏面,說:“走吧,去皇宮。”

流紅點點頭,挽着我的手臂和我一起離開。

我突然感覺我這個人好矛盾啊,分明是厭惡別人的肢體觸碰的,可是只要那個人是流紅,我就又忍不住的同意了。

我對他一點都不反感。

相反,我很喜歡和他進行肢體上的交流。

我很享受那種被人需要,被人依靠的感覺。

我和流紅這次去得有些遲了,我們到了時,一多半的人都已經到了,我和流紅跟随着太監的指引坐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宴會雖然還沒有開始,但飯前閑聊是避免不了的,至于他們在聊什麽我是完全不感興趣的,反正也和我沒有什麽關系,我跟他們又不熟。

我正打算和流紅幹點什麽,就聽到歸海靜穆喊流紅過去:“流紅,你過來一下。”

流紅對我露出一個十分不解的表情,扭頭看了歸海靜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了幾番,随後又好像是十分不甘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才肯去找歸海靜穆。

我看到他裝模作樣的走到歸海靜穆面前,一臉淡定的跪下:“父皇。”流紅和歸海靜穆不對付那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他們完全沒必要去維持那樣表面的平和。

“流紅,你可知你此番是确确實實的取巧了。”歸海靜穆低下頭,滿臉審視的看着流紅,“你以為孤要你每次都寫請帖是為了什麽,故意為難你嗎?”

流紅跪的筆直,完全沒有半分心虛的意思,看他那神情,心裏想的分明是,你不就是為難我嗎。

我剛要替流紅辯解,就看到他用眼神制止了我的行為,我對此也只能作罷。

這小孩子。

“父皇,兒臣從未認真思考過你的想法,還請父皇解釋一二。”流紅表情雖然十分不服氣,但說的話倒是彬彬有禮,讓歸海靜穆完全沒有半分挑刺的餘地。

歸海靜穆有意無意的向我這裏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解釋什麽的就不必了,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理解的。”所以說白了,他這半天說了個寂寞呗。

流紅滿臉無語地看着歸海靜穆,随後就自行起身說道:“如果沒有什麽事,那兒臣就先退下了。”說完就要走。

但歸海靜穆怎麽可能會讓他就這樣離開呢?他立刻又叫住了流紅:“孤說讓你離開了嗎?”

說完之後就頂着流紅那道像刀子一樣的目光接着說:“你跟他真是越來越像了。”

流紅的眉毛微蹙,雙手緊握成拳,一時半會兒并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這個“他”到底是誰,但似乎也并不想真的在這件事情上多浪費腦子,所以十分敷衍的回答:“是,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了。”說完之後就真的自顧自的離開了。

他坐到我的旁邊,黑亮的眼睛亮亮的,兩只手輕輕的牽着我的袖子,左右搖晃着,幾乎撒嬌的說:“小花,他就是故意的。”他說着還向我眨了眨眼睛,一直在不停的看向歸海靜穆。

我讀懂了他這種十分明顯的暗示,雖然那都算不得暗示了。

我彎下腰撿起腳邊的小石子,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它,毫不費力的輕輕一彈,剛好打到了歸海靜穆面前的酒杯上,金屬撞擊石頭發出“锵”的一聲脆響,酒杯掉到了地上又是“咣當”一下,我感覺他該慶幸那酒杯裏沒有酒,否則肯定要翻他一身。

歸海靜穆也是聰明,下意識的扭過頭來看我,我在他扭過頭看清我之前側過身,在流紅誘人的薄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啄了一下,我知道這一幕肯定會被剛好看我的歸海靜穆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怎麽的,我的心裏莫名激動,我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但我也懶得費腦子去思考,随後又若無其事的走回了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好。

【作者有話說】

從高一開始,這篇文斷斷續續續續斷斷更了十幾萬字,如今高三了,就必須要停下,确實心有愧疚,才更了全文的不到三分之一,許多重要情節還沒上演,他也還沒長大,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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