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浮屠秘境(七)
第 41 章 浮屠秘境(七)
幹嘛突然這樣說呀……
虞菀菀耳朵發癢,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竟未第一時間應。
殿外同時響起另道聲音,竟是李明,他好似和薛明川起了争執,沖出來攔下薛明川的劍勢。
李明難以置信:“明川,你這是準備強搶?衆生平等,就算是妖也講先來後到。這些年你愈發偏激了。”
薛明川說:“妖性狡詐,他眼下連面都不敢露,未必不是心存歹心,想奪走紫浮蘿以向人族下毒手——李少宗主,讓開。”
陣法的破碎卻并未加劇,約莫是他沒讓。李明說:“我若知道你存強搶之心,這卦我都不會替你算。”
“天易宗的道講究衆生平等、萬物共存。他未先行發難,此舉不義在你。我若讓了,便是對不起自己的道心,于日後修行亦不利。”
青年嗓音稍青澀,卻铿锵有力地一字一頓道:“你若還準備強搶,便連我一起劈了。放心,我身上法寶衆多你殺不成我。但數月後的仙門大會,想必我父親少不得對薛家的問責。”
天易宗雖沒落,可仍位列仙門十大宗之一,又是老牌仙門,在修仙界的話語權不小。
約莫如此,薛明川才許久沒聲。
半晌,殿外靈壓驟撤,伴随劍刃入鞘聲,薛明川淡道:“希望你不會為今日行徑後悔。”
腳步漸遠,應當是薛明川走了。
門被輕輕一敲。
陣法未察覺來人硬闖的意圖,自然沒被觸發。
【眼看即将趕走鲛人時,陣眼卻被宗門叛徒移動。術法失效,鲛人趁機襲擊。薛明川等人遇險,深陷鲛人幻境,竟險些滋生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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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菀菀忍不住握緊拳,卻于事無濟,她在克制不住發抖。
……薛、祈、安!
“鲛人當初背叛玉銀族,把龍蛋全打碎了,給我們滅族出份大力,狠狠收拾當然沒問題!”
是枚銀色鱗片。
臉在江山在嘛。他這張臉,就算只剩層皮,她也可以喜歡一輩子。
她忍不住伸手,撥開他的烏發找那抹豔色:“方便我看你的臉。”
何況,她還碰過了鲛人妖丹。
下眼睑的位置卻忽然被少年指腹觸碰,他撥了撥她的眼睫,垂眸溫聲說:
薛祈安又忍不住彎彎眉眼。
半晌,他很乖點頭:“喔。”
唔,她并不讨厭。
潛藏在每一片龍鱗之下可以被放任的本能,洶湧如春日急潮。
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又亂動我花島!”虞菀菀一瞬來勁,惱着,但嗓音都下意識輕快不少。
薛祈安瞥眼少女耳尖沒褪去的、如山間桃花般的嫩粉,到底沒吭聲。
“那你課程考核怎麽辦?”
她忍不住又去查了查好感度:66。
背手立于殿旁的青年卻并沒有注意到她,虞菀菀才想起她身上有薛祈安留的術法。
系統說:【請宿主回頭尋找薛明川,參與這段關鍵劇情。】
難道不會挂科嗎?想起他上次“丁等”的報告,虞菀菀就忍不住笑。
他就很像三者碰撞糅合的矛盾體。冷冷淡淡的,有股帶勁的傲意,卻又好乖好漂亮。
和靈力交互完全不同的感覺,虞菀菀一瞬頭皮發麻,猛地推開他,屈起腿猛地向後縮。
以絕對的、一騎絕塵的姿色為前提。
那只是一種本能。
脖頸也親了個遍,到碰觸衣襟那圈細帶時為止。
只感覺和發.情期有點像,卻又截然不同的掌控感。
虞菀菀才算高興,蹦蹦跳跳從桌面下來,拍拍他的肩嘆息說:
“只要是你,我都能喜歡呀。”
這下薛明川很快注意到她的存在,驚訝走來說:“虞姑娘,你為何在這?”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
另一邊,虞菀菀剛從甬道出來。
虞菀菀正要勸他向學。
還是那句話,這張臉玩玩都她賺。
少女微惱瞪來時,他才忍不住笑着松開手。聽見那陣動靜,笑意又稍淡。
不曉得該做什麽,不曉得能做什麽。少年只是彎腰離她更近,尾巴一圈圈将她纏繞箍緊,擁入懷中。
尾巴不受他控制的緩緩向上,如纏縛收緊的藤蔓。
……幹嘛頂着這張臉誇她漂亮啊。
簡、簡直了!
虞菀菀微笑。
系統的聲音驀地響起:【鲛人是深海裏相當強悍的一族。他們雖戰力中等,卻憑借魅惑的歌喉、超聲波的聲音和極強的幻術稱霸海底。】
“師姐收好。”他沒和她說做什麽用的,只溫聲叮囑。
他像在做标記似的,細吻如疾雨般密密麻麻落在她每寸裸.露的肌膚。
喜歡她的味道。
四角白焰慢悠悠地漂浮,似游弋的水母。
他腿屈起,抵在她和桌子之間,如座囚牢般将她禁锢在一隅之地。
少年遲疑眨眼。
“師姐,靈活一點,”薛祈安卻笑,“別幹浪費時間的事。”
殿外乒鈴乓啷的聲音愈響,新補好的陣法受天道所限也無法開到最大程度。
薛祈安也笑,滿不在乎地應,指尖纏着她腰帶打個漂亮對稱的蝴蝶結。
虞菀菀忍不住小臉通黃:“做點什麽是做點什麽啊?”
薛祈安松開她的耳垂,俯首向她湊近點兒,嗓音盡是困惑不解。
龍魄不解:“鲛人把白玉殿視作自己地盤,會襲擊任何闖入者。我們本來不是要借鲛人和薛明川鬥,坐收漁翁之利麽?”
“入妝粉?”
“是玉銀一族的事。玉銀一族消亡後,鲛人一直試圖占據白玉殿,這回正巧給我碰上,我得處理一下。”
他躲開她的手:“不告訴師姐。”
虞菀菀掌心莫名發癢,攥緊鱗片,以為是什麽新蛻下來的要她保管。
薛祈安重新找了只不會讨要擁抱的龍魄給她。
虞菀菀見慣不怪了。
這可是合歡宗最有顏色的課了。
“薛祈安,”虞菀菀實在好奇,趁他停歇的空隙問,“你不聽合歡課嗎?”
虞菀菀渾身發癢,忍不住揪緊兩人疊在一起的衣袖,卻一點兒也不驚訝聽見那“不知道”的回答。
虞菀菀受他臉蠱惑,下意識就應道:“可以哦。”
他理好她衣襟的細帶,撥弄到左右對稱,同只曬飽太陽翻肚皮的貓般懶洋洋說:
虞菀菀:“……”
很像在染色,給她染上自己私有的一抹豔色。
天選之子。但凡天道想給他點什麽,共待一處的人就得倒黴。
少年輕輕的:“不知道。”
她如果要走,他一定恨不得連她出門時先邁哪個步子都問出來。
天天只知道瑪卡巴卡。
虞菀菀被一圈龍魄圍着,站在門邊乖巧問:“我應該在哪等你?”
總感覺壓着他親,或壓着他觸碰,會有種禁锢和徹底占有這份漂亮的錯覺。
屋內很快歸于寂靜。
他清醒地渴望她。
他還是和她說了,忽然擡起她的手,根根掰開手指,将個冰涼的東西塞到她手裏。
他連着丢了一串潔淨術。
四角一瞬燃起明燈,像是懸浮在半空的皎白螢火,一團團漂浮照亮整間屋室,悉數如銀河般彙聚于他眼底。
“這是星熒,收斂星輝月華煉制的,填補加固陣法的效果都很好。”薛祈安和她解釋。
虞菀菀還沒來得及抱住,懷裏一空。
少年唇抿得愈發緊。
少女的眼尾被他揉出點蹂.躏般的紅意,像是将綻未綻的桃花新色,瑰麗奇絕。
蠻神奇的。
臨西角倏地轟隆一聲。
“當然。”她很用力點頭,“你要是能點個燈讓我現在看清你的臉就更好了。”
虞菀菀:……?
“會有什麽區別嗎?”聽見他很好奇問。
他指尖微動,白玉砌築的正面牆便轟然升起,連着四周透明的甬道直通殿外。
她誠心建議:“課還是要好好聽的哈。”
虞菀菀不自覺蜷曲指節,高高興興去捧他的臉說:
翹而濃密的烏睫如羽毛般輕輕掃過她的指尖,虞菀菀忍不住咽口水。
“我有東西忘拿了。”她只能說。
為什麽她要幹這種像反派的事?
好煩。好無聊。
虞菀菀沒談過戀愛,搞不懂他。
竟然是旁白一樣的故事。
以往他喜歡拿來加固陣法,快。
虞菀菀跟着薛明川往裏走,在個沒人的角落坐下,屈腿,百無聊賴地環膝趴下。
薛祈安:“……哦。”
虞菀菀惱怒瞪他:“趕緊的!
趨近于本能的渴望。
竟然是靈海傳音。
掌心海水綿柔觸感底,還殘存一絲鱗片的寒涼觸感。
從額前開始,順着眼皮、鼻梁,沿面頰向下,獨獨繞開那瓣柔軟的唇。
他清醒地發現,他清醒地渴望她。
少年手撐在她身側,微微俯身,使了點力的手背青筋微凸,似蓄滿血脈偾張的野性。
少年把它揪出來,丢到一旁面無表情說:“換一只。”
“我聽說有些人喜歡在卧蠶抹色提亮,或是在唇角點笑靥。”
她總感覺,就算她沒做交易,系統也會有辦法讓她必須幹預劇情。
這是他過往數載得出的亘古真理。
默然片刻,薛祈安招來幾只龍魄說:“師姐,它們先送你出去的。”
薛祈安垂眸,鴉羽般的烏睫上下扇動剎那,安安靜靜看她會兒。
讓它接管身體,還不曉得會發生什麽。何況……
就他那知識儲備量和開竅程度,的确只能瑪卡巴卡。
薛祈安好奇看着,隐約明白她怎麽那麽喜歡弄他的紅痣。
是他的尾巴。
約莫是又掐了掐她的花,虞菀菀渾身發癢,指尖再度軟綿綿的。
“那虞姑娘不如同我們一起?”薛明川很熱心,“免得落單遇危險沒個照應。”
虞菀菀撥弄着腰間系帶,突然的,像是有羽毛輕輕從身體掃過,渾身觸電般。
四目相對。
“無聊,全翹了。”
“好好聽課,真的,你總像在糟蹋那張特別好親的臉。”
她喜歡看自由者臣服,倔傲者淪陷。
忽然,他的尾巴尖向上碰到了……
龍尾同蛇還不全一樣,尖而刺撓的,還毛茸茸的。隐約記得之前看到時,是生着銀白色如火焰般的鬃毛。
與衆不同的。好喜歡。
很難言的癢意從耳垂漫向全身,像是泡在蜜罐裏,無數螞蟻在骨髓裏穿行。
薛祈安厭煩擰眉。
屋內,少年環着少女的腰,下颌依舊伏在她肩頭,側過臉,輕輕在她脖子上親了親。
說“傻子”都文明了,應該是:傻X。
但随便吧,他臉在就行。其他的,喜不喜歡都不是太有所謂。
餘光一抹銀光閃過。
垂眸時,他卻烏睫低垂,掩住眼底好奇的若有所思。
它的腦袋突然被被另只龍魄用尾巴一打:“你傻啊,不幹掉鲛人。等着他們找少夫人麻煩嗎?”
沒問題,她帶薛祈安出來過,業務熟練。
其中一只龍魄的尾巴尖被綁了粉色蝴蝶結,飛速鑽她懷裏。
“為什麽呀?”
/
現在好,什麽也沒了。
虞菀菀不自在地扭頭:“喔。”
比如方才,搭理薛明川就很浪費時間。
沒有天選之子的那個下次。
默然片刻,他又說:“但紫浮蘿于他有大用途,閣下看是否能割愛?有條件的話,我們可以盡量滿足。”
竟然有扇暗門。
霧藍色雙瞳陷于深海間,垂眸平靜望來,如水晶瑪瑙般透亮,襯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澈。
她才不想幹這種破事。
虞菀菀坐在桌面,借着這點光,揪弄自己的腰帶說:“往我身上丢幾個潔淨術。”
“可是鲛人被少主攔住的話,薛明川怎麽辦?”最先開口的龍魄又問,“少主不是想奪回寒霰劍麽?”
系在他們之間的鏈條化作銀光消散,映在那片霧藍色的雙眸中,如星河璀璨。
比如繪符箓,或者強化攻擊?
默然片刻。
嗯,不過,他剛才那話說的……
虞菀菀想了想,掏出合歡宗玉牌,輕聲解釋:“我随宗門來的浮屠秘境,見這兒海域深邃,想來讨機緣。正好在這兒遇見你們。”
前不久,就是同樣的位置,她還坐着給龍魄尾巴尖尖纏蝴蝶結,也有她的小龍可以一起說話。
他很乖地停了下來,把她衣領弄齊,系緊稍松的衣帶。
能猜到他是要暫時和她分開,原因十之八九和玉銀一族有關,她便沒問。
他實在不想要她被奪走點什麽,一根發絲也不想。
術法消除的剎那,滿殿龍魄都消失不見。好像突然間,她就沒法看見龍魄了。
入妝粉、制衣裙,哪項不更有趣?她會變得是亮晶晶的漂亮。
雖然她也很喜歡,但都成年人了诶!
系統不管她,接上剛才的故事:【鲛人把白玉殿視作自己地盤,将要向薛明川動手,卻被他帶人抵禦。】
“你給我把尾巴收起來!現在立刻馬上!”她前臂擋臉,企圖降點溫度,面紅耳赤道。
合歡宗的玉牌做不得假。
“啊?”虞菀菀也愣,“我應該問嗎?”
少年靜靜看她會兒,忽然伸手,将她推倒在了桌面。
莫名不太習慣。
得想個辦法才行。
薛明川一瞬松弛,并未對她的話起疑:“虞姑娘是一個人麽?”
她沒再多問,試探說:“那,你也小心點?”
……你們、啊不我們合歡宗,牛。
薛祈安人也退後半步,順從地掖平少女微亂的衣擺。
她本來是有照應的……
前不久它還說呢,薛明川克服危機,堅定道心、堅決複仇。其他先不論,就說導致危機的她被男主複仇這一點……
/
虞菀菀:“所以你想讓我把他從幻境裏帶出來?”
龍魄似想攔,發出吱吱呀呀聲,可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直覺他知道後會不高興,她并沒說來找薛明川的事。
虞菀菀好奇望去。
下一瞬,少年溫潤清冽的嗓音在靈海裏響起:“師姐。”
什麽有什麽區別?
水晶桌浸于深海裏,比凍整天的冰塊還涼。脖頸觸及時,虞菀菀忍不住打個哆嗦。
她背抵牆面,漲紅臉看他。
在系統的好感度标準裏,能稱得上“喜歡”的好感度至少要80,攻略完成“達成he”要到100。
龍魄忽然帶着些亮晶晶像螢火蟲的東西進來,圍在門邊,一點點修複陣法。
虞菀菀:“……”
被碰觸過的都像有小蟲子爬過,彌散股酥麻癢意。
“師姐之前親我、說喜歡我時,都經常把我推倒。為什麽?”他迷茫問她。
她不想在他們之間橫貫別人的靈魂。
虞菀菀并不讨厭他的行為,只是被弄得好癢,忍笑低聲問。
“不聽。”聽見少年應道。
沒人應聲。
系統卻說:【不,你需要去移動法陣的陣眼,并幫助鲛人找到薛明川。】
少年靜靜看她,忽然抿緊唇。
薛祈安揉了揉她的眼睑,笑說:“師姐這兒有對卧蠶。”
稍猶豫,虞菀菀抿唇輕輕點頭。
剛要說點什麽時,下眼睑被輕輕往上推,她被迫眯眼看他。
虞菀菀伸手戳了戳他的眼尾,安撫說:“好叭,那我問問,你要去幹嘛呀?”
“在看看海底,過會兒就走了。”虞菀菀和他說。
那正好,打道回府咯。
銀龍如白電驚雷般貫穿深海。
薛祈安微歪腦袋,耳垂的玻璃墜子叮當晃動,并沒躲開她的觸碰。
銀鏈被扯動,在靜谧得只餘呼吸交織的屋內,丁零當啷如樂句般整整複斜斜交織。
“少夫人碰過妖丹,那可是會被鲛人一族追殺的。少主當然得管。”
“你是小狗嗎?”
“那我可以對師姐做點什麽嗎?”
……因為他親太多了?
這倒不是。
他手搭劍柄,一副戒備狀态,俨然懷疑她是鲛人所化。
“嗯。”薛祈安涼淡颔首。
他垂睫,不自覺揪緊衣袖。
龍魄在她身邊焦慮繞來繞去。
白玉牆在他眼前落下,一點點遮掩拿到如被白霧纏繞的青綠身影。
虞菀菀:“……”
他含住她的耳垂,偶爾用上下齒刁咬,不太講究技巧地,輕輕碾磨一下。
“少主真要去處理鲛人的事?”龍魄卻在這時試探開口。
虞菀菀絞緊衣袖,低聲道:“謝謝。”
她裙底又鑽入點冰涼滑膩的東西,柔柔軟軟纏繞着她的腿往上。幾乎剎那,就填滿她和桌間僅剩的縫隙。
不借外力就是直接動手。
他就這樣走了,再也不回來呢?也不在乎嗎?剛才明明還沖他笑呢。
虞菀菀之前聽說他們班,有人每次上完課都面紅耳赤。
虞菀菀沒聽過這個,“喔”一聲,很好學地多問:“那還能做什麽?”
李明在外面說:“抱歉,方才那位公子無禮在先,我替他向閣下賠罪。”
虞菀菀往前步子不停,好奇它又要搞什麽幺蛾子。突然,身體動也不能動。
這比他被捅一刀煩人。
他之前還不許她進去呢。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她問火藥幹什麽的,對方說:給你放煙花。
腳步同樣漸行漸遠,屋內只餘他們呼吸交織。
忽然低頭,悄悄在她眼皮親了親。
“少主,你雷劫是真準備完蛋。”
像是思索會兒,他偏過臉,由她捏.弄紅痣,面頰在她掌心蹭了蹭。
“和坐着,有什麽區別嗎?”
“這樣嗎?”
薛祈安充耳未聞,手在窗沿一撐,翻身躍出時銀光一閃。
或者下回再和她制琉璃,融點兒進去,擺在屋內日光一照,也是亮閃閃如星河璀璨的光澤。
很快折回白玉殿。
薛明川來的比他料想得早很多。
那顆秾豔紅痣卻被遮掩,在海底不甚明媚的光線裏,透着霧裏探花般的勾人妖冶。
“師姐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行。”
末了,他補充道:“下次再讓師姐住白玉殿。”
虞菀菀被他看得別扭:“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但親吻。
“知道了。”虞菀菀不得不重新回白玉殿。
他的話卻與她的同時響起,在耳邊,嗓音比往日稍喑啞,卻依舊乖順地輕聲問:
她是來攻略的,也只想攻略他。
這樣就是喜歡嗎?
龍魄張揚舞爪據理力争,但無濟于事。
系統并未搭理,只冷冰冰道:【十秒內宿主不前去尋找薛明川,系統将自動接管身體。】
虞菀菀沒太聽懂,費力擡頭去看他,耳垂卻突然被銜住。
但好像挺浪費的吧?
虞菀菀很誠懇:“問個問題哈,我臉上寫着‘傻子’兩字嗎?”
他銜起層薄薄的皮肉,牙齒碾磨,好似要将她拆骨吞吃入腹,又帶幾分戲弄。
耳尖癢得愈發厲害,好似還有熱意蒸騰,她連掌心都在癢。
之後煉化又得花幾月,途中耗損也不少。整年能得不過掌心一抔。
薛祈安掀起眼皮困惑:“嗯?”
他只是好奇海裏用潔淨術幹嘛。他們剛才有做什麽嗎?
虞菀菀還沒樂完,就聽系統說:【已啓用應急措施,解除宿主身上的術法。】
星熒得夜晚無雲、繁星滿天之時收斂,又要月光明朗,一年來能收斂的日子總共不到半月。
破天荒地頭一遭。
可是現在,薛祈安總像很喜歡她——是這樣不算喜歡嗎?
“嗯,”薛祈安笑,“師姐不要再回白玉殿了,我會去找師姐的。”
少年生繭的指腹随話語移到唇角,輕輕戳了戳。他笑盈盈道:“我沒看師姐畫過,但感覺肯定會很漂亮。”
虞菀菀稍怔,莫名無所适應。
少年額前碎發滑落,半遮半掩過分昳麗精致眉眼,隐綽緩和了那股涼淡疏離的傲意。
“嗯。”他笑,“師姐在幹什麽?”
“怎麽,”虞菀菀立刻不滿,哼哼說,“你還指望我浪費自己的靈力嗎?”
銀光一閃,尾巴霎時消失不見。
薛祈安“唔”一聲,随意說道:“夫子說,師姐會考核的。方式另行通知。”
半晌,薛祈安才別過臉,烏睫一顫輕聲說:“你為什麽不問我去做什麽?”
龍魄一時都沉默了,想到一處去。半晌才有一個龍魄喃喃說:
虞菀菀視線飄忽一瞬,欲蓋彌彰打斷自己野馬奔騰的思緒。
她又不是玉銀族的,萬一他不願意說,問了不多此一舉還讨嫌嗎?
她一抖,細帶被徑直扯開。
龍魄回頭,像是很困惑看她。
一門之隔,李明也明白他的意思說:“那我告辭了,閣下保重。”
虞菀菀被弄得好癢,下意識要躲,又被箍緊腰肢不得動彈。
薛祈安恹恹地一壓眼皮,手裏力度卻加重,好玩兒地作弄她的眼尾,弄得一片通紅。
她的靈海裏也有潭他的清泉。
虞菀菀哼一聲,靈力在泉水面帶起圈漣漪,卻輕快問:“你呢,在幹什麽呀?”
那兒片刻沉默。
半晌後,才響起聲低笑。少年嗓音比往日暗沉,溫和說:“在想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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