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不可以說自己不行!

“我們哪邊都不幫!大當家你也加油!”

聽到自己大當家的語氣, 他們連忙改口給他加油。

完美诠釋什麽叫做“只要我兩邊都幫忙,那我就是中立的”。

混沌中立也是一種中立。

當然,他們也是被某一個人忽悠瘸了,和澤別的不會, 拱火的本領一直都是排在前列。

路上偶爾開口都是在暗戳戳地把其他人的思維給引向他想要的方向去。

現在都朝着他想要的方向發展了, 既然如此,和澤只想看他們的樂子, 不想再看到某些人在那裏當牆頭草。

他要看到血流成河, 而不是看到混沌中立的人在那裏瘋狂表現自己的牆頭草特質。

“行了行了,別在那裏當中立的人了, 你們這場戲演完了嗎?接下來是不是該我上場了?”和澤伸出手打了個響指,面具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藏在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眼神逐漸變得狡黠, 清清嗓子,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時,一陣大風刮來,惹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和澤的聲音響起:“哎呀,你們果然還是太弱了。這點都承受不住嗎?好啦,教訓也要結束了, 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沒必要動手動腳的,咱們都是同一條戰線。”

在風聲中, 盜寶團大當家的聲音仍然清晰可見, 中氣十足:“誰跟你是一家人?!”

“我們就是一家人啊,我跟他們說了,我想要加入你們盜寶團的,所以我們真的是一家人。”和澤真誠地說道, 他坐在風裏,翹了個二郎腿,好笑地望着那些人。

念月不在,他可以随便搞事情,還不用被念月說。

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樂子一定要收回本才行。

大當家依舊怒氣沖沖:“那你在幹什麽?是想要造/反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點違反我們的規定了?”

和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守規定,但他同樣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規定,因此他理不直氣也壯地答道:“我怎麽知道你們有什麽規定?我就沒聽過有什麽規定,還是說你這個規定其實是現場亂編的?應該不至于瞎編吧?你們有印象嗎?”

就算是有,那群牆頭草也能說沒有,和澤聽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沒有,然後他們的大當家瞬間将炮火轟向自己人後,就知道他的樂子終于在他的煽風點火之下到來了。

随便找了個高處,那些人陷入內戰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關注和澤的去向,摘下自己的面具,風也停歇。

和澤左顧右盼沒找到一個瓜,嘆了口氣,摘了兩個樹莓就在那裏啃,突然有點懷念之前那可以吃瓜的日子,還得是有瓜才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樂趣。

不論什麽方面。

開始懷念起當初和念月一起搞事情的日子,等這邊的樂子看完,他一定要讓念月來這裏把他拉走。

被他想念的念月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他的目的地——遁玉陵,剛一過去,就碰見穿着千岩軍制服的人攔住他,友善地提醒前面有危險,如果是過路人,請立刻離開,不要在這裏逗留。

念月給他們看了自己接下的委托單,他們反複對照真僞,确定是官方文件後才放行,将委托單還給念月,并且給他指明具體方向。

臨走前還特意囑咐道:“你小心一點,之前好幾個冒險家進去都沒出來,只有送信的信鴿飛出來,說他們還活着。”

“既然如此,他們有說過自己在什麽地方嗎?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帶出來。”念月一聽還有人被困,連忙讓千岩軍把那些被困的信息給他。

千岩軍大哥撓撓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們接到的任務是守在這裏別讓其他人過去,以免再度出現一些意外,等到了這裏他們才知道原來還有人被困在裏面沒出去。

見念月實在是執着,他們也沒辦法,只能跟念月說一個大概方向,讓他到時候去那邊找一找,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看看的。”念月記下方向,記錄下來,帶着地圖就準備離開。

那個千岩軍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看念月單打獨鬥,不太像能夠和那些怪物打架的人,默默地在他身後喊了一聲:“話說你要不要人幫忙啊?我看你一個人的,我那些隊友這段時間就想着去收拾那邊的怪物,你把他們帶過去呗?”

不需要幫忙,但還沒等念月說出口,那位大哥就給他塞了幾個隊友過來,還說讓那些人注意注意,如果情況不對,立刻走人,保命為上。

夾在中間的念月莫名其妙地因為自己長得偏小,而被認成沒成年的少年,同時也被那些千岩軍護在身後,聽他們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不會讓念月受傷。

到時候戰鬥讓他們上,念月在身後保護自己,無痛拿報酬。

歸根結底,這群人只是想打架。

念月張口數次,想要反駁那些人,結果卻被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堵了回去,一句話都沒說完。

“……但我真的已經成年了。”他最後只說出這一句話。

那些人表示不信,張口就是:“我的眼睛就是尺,你肯定沒成年,別騙我。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你不是璃月人吧?你從什麽地方過來的?”

念月:“從其他地方過來的,我沒打算來這裏。來這裏也是因為其他原因,好了,你們走錯路了。我剛剛就想說了,你們走到另一個方向上是想幹什麽?”

其他人瞬間安靜下來,望向罪魁禍首:“……剛剛好像是你帶的路啊。”

帶偏路的那位就在前面,他愣在原地,發現自己好像确實是把路帶偏了:“我……好像确實。”

他的那些同伴開始質問彼此:“是誰喊他帶路的?”

沒有任何人回答,大家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把路帶偏的那位看着念月,道歉:“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路癡,我之前也這樣,所以不好意思。”

念月想到了一位故人,而這位故人還在找他的樂子,搖搖頭:“沒事,我有個朋友也跟你一樣,他大概比你還要厲害一些,看着地圖都能把路帶偏,我已經習慣了。不過再怎麽說,你還是注意一下吧。”

帶偏路也是一種本領,回頭要是有機會,把和澤跟他介紹介紹,他們兩個路癡打包打包,送去進修一下認路。

尤其是和澤,別再給他整出來看着地圖還能把路認錯的事情。

念月把這群人帶到正确的地方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之前去渌華池時和澤打的那些怪物,就是數量有點多,他看到的都有四個,不知暗處還有沒有。

難怪冒險家協會和千岩軍一起把這個地方封鎖起來,根據他對提瓦特的了解,一個處理起來都比較棘手,更別提有這麽多個。

“你要不躲在我們身後,我們來處理?”幾個千岩軍把念月護在身後,他們拿起武器,警惕地望着前方那些已經亮起光的機關。

念月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麽這麽執着,他思索幾秒,還是決定把舞臺讓給他們,他喜歡助力一些不知死活的夢想,比如敵我實力懸殊,還要努力上去展示自己的。

“那好吧,我就在這裏看你們。” 他想了想,補充道,“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就找我幫忙。”

那幾個千岩軍突然激動,拿着武器就說:“小弟弟,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說一下,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念月:“?”

他聽不懂,但感覺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很重要,剛拿出來的劍也收了回去,準備看他們幾個人在那裏展現自我。

提瓦特既然已經出現很久的這個東西,那麽對于他們來說,應該是能對付的吧。

剛這麽想,擡頭看到的就是這幾個人倉皇地往他那邊跑的場景,原先還在那裏說“男人不可以說不行”的那位去的時候比誰快,回來的時候也比誰都快。

“我錯了,該說不行的還是得說不行,我真的遭不住。”

迎着念月視線,那個人撓撓頭,尴尬地移開視線,用話語給自己開脫:“這個……我真的不行,我承認我真的不行。”

念月:“……”

沒話說,他還是相信地太早了。

應該想到的,如果他們真的能行,那就不至于這麽久了還沒有解決。

跟這群人不熟,他也沒有像那個千岩軍一樣自來熟,默默地走到所有人的身前,冷漠地望着被他們引過來的那些怪物,劍剛出鞘,便已入鞘。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話語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其他人也終于知道為什麽念月會一個人來到這裏解決這裏的棘手事件。

解決完最核心的問題,念月頭也不回地往深處走去,裏面還有一些冒險家被困,他的委托內容追加過一條。

“應該是這個方向……”拿着地圖,找到方向就邁步往前走。

留在原地的千岩軍被一個盜寶團喊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個拿着劍的人,他的同伴給他傳話,現在只知道他在這裏。

于是盜寶團得到了念月離去的方向,拿着信就撒開腿往那裏跑。

邊跑邊罵那個讓自己送信過來的人:“又喊我去!我都跑了一次了還讓我跑!念月是你什麽人啊?還讓他過去大本營?自己過去找人不行?”

遠在盜寶團大本營無所事事的和澤憂傷地望着遠方,在心裏偷偷摸摸地蛐蛐念月:

怎麽還沒來啊?盜寶團這些人都快成為他的小弟了,自己都已經做到二把手了,你人在哪裏?

要不是因為他找不到去遁玉陵的路,他已經開始策劃自己跑路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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