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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 34 章 ◇
◎你的秘密◎
李貌從皮爾森俱樂部的大門走了出來, 臉色蒼白。
文森特沒有離開,他的車還等在原處。
見到來人,他連忙拉開車門, 關切地問:“小玫瑰,你還好麽?你出了好多汗?事情解決了麽?他們有為難你麽?”
李貌搖搖頭,妄圖将腦海中幹癟的雪狼影象甩開。可是,她的雙手依舊微微顫抖着,就在剛才, 她離死亡只有咫尺,她眼睜睜地望着雪狼在她眼前爆破。
她精疲力竭, 眉頭皺得死緊。
殘酷的對決,殘酷的混沌大陸,然而,更讓她覺得可怕的是,在感覺到力量游走全身的時候, 她确實在某一個時刻渴望戰鬥, 渴望鮮血, 渴望勝利。
“怎麽了,小玫瑰?”見李貌默不作聲, 文森特急得追問道,“他們為難你了麽?埃裏克呢?”
對!埃裏克!
“他應該……沒事了。”李貌摸出口袋裏的手機,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 名字顯示正是埃裏克道頓。
她趕緊回撥了過去。
“你好, 小玫瑰。”埃裏克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才醒來, 帶着濃重的鼻音。
她急道:“你還好麽?你現在在哪裏啊?”
埃裏克頓了頓, 清了清嗓:“在學校啊, 剛回宿舍睡了一覺, 昨晚鬧得太晚了。”
李貌懵了:“你昨晚去哪裏了?”
“夜店啊。”
夜店!他沒有被皮爾森俱樂部的人抓走麽!
“你給我半夜打電話,你還記得麽?俱樂部會員卡的事情?”
埃裏克“嗯”了一聲:“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我昨晚喝醉了,有些忘了。”
忘了?怎麽可能忘了!
李貌更覺古怪,索性道:“我和文斯在一起,我們去大學找你,見面再說吧。”
文森特驅車,二人很快回到了校園。埃裏克等在學校裏的咖啡廳裏,他看上去困頓不已,仿佛幾天沒睡,眼下的黑眼圈深沉極了。
他打着呵欠,喝過一杯濃縮咖啡,問李貌道:“你早晨來學校找過我?”
李貌默不作聲地端詳了他好一會兒,埃裏克的狀态看上去疲倦,可是确實平安無事,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文森特轉臉與她面面相觑。
李貌思索了片刻,終于點頭道:“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你不記得了?你還記得你是從哪裏拿到的皮爾森俱樂部的卡片麽?金史密斯這個名字,你有印象麽?”
“金史密斯?”埃裏克回憶了片刻,“那張卡片是朋友的朋友,她好像叫金妮。我和她只見過幾次,我和她不太熟,能拿到會員卡,也是偶然。”他擡眼問,“所以早晨你去還卡片了?”
李貌只好道:“已經還回去了。”
埃裏克輕松笑道:“解決了就好。”
李貌覺得不對勁,不對勁極了。
昨晚給她打電話的埃裏克和今天見到的埃裏克簡直判若兩人。
他昨晚急切焦慮,根本不像一個醉酒的人說的胡話。
可今日一見,他實在過于輕松了。
金史密斯的死亡,聽上去,他也并不知情。
李貌毫不懷疑,這很可能是皮爾森俱樂部動的手腳。
抹去記憶,掩蓋已發生的事情,操縱像埃裏克一般的普通人,對于皮爾森俱樂部而言,大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李貌沉默了一會兒,下定決心,既然不追究了,埃裏克就沒有必要知道。
三人于是約定,等埃裏克回到家後,三人對于皮爾森俱樂部的事情,一致地守口如瓶。
李貌恹恹地在家休息了兩天,直到文森特提醒她道:“你還去不去河灘看賽艇會訓練了?”
“去吧。”
李貌想了想,起身換了外出的衣服。在皮爾森俱樂部雖然吸收了一定的神值,但兩天下來,她的神值凝固不動了,“出去外面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空中不時傳來飛機起落的轟鳴聲。
清晨的河岸霧氣未散,紅獅賽艇會的成員已經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李貌遠遠望去,只見喬治穿了一身淺藍色賽艇服,立在河灘邊,如往常一樣指揮訓練。
他的金發在日光下極其耀眼。
察覺到他的目光望來,李貌趕緊笑着揮了揮手。
喬治随之一笑,定定看了她一眼,轉開了視線。
岸邊的草地上,此時也來了前來不少觀摩訓練的人。有的人是賽艇會成員的家人,有的則是阿雅頓學院的同學。
李貌和文森特選了一塊草坪坐下。
李貌剛鋪上艾米莉準備的彩色條紋野餐布,便聽文森特緊張道:“佩妮,佩妮也在。”
李貌擡頭,果然看見佩妮走了過來,她穿着牛仔褲和淺灰T恤,挑眉問:“你果然來了,周末過得愉快麽?”
李貌伸長了脖子朝佩妮身後看去,艾略特一家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也是一副野餐會的模樣。
她朝麥克和瑪麗微微颔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平平無奇的周末。”李貌違心道,“你呢?你們一家都來野餐麽?”
“對啊,喬治要訓練,每天訓練,我們只好來了。話說回來,前兩天,你怎麽都沒來,我以為你每天都會來?”
李貌不答反問道:“喬治每天都在訓練麽?從早到晚?”
佩妮點頭道:“是啊。”
李貌笑了笑,低頭從野餐籃子裏拿出一罐覆盆子果醬,和切成三角的面包片,問道:“你要嘗嘗嗎?”
佩妮順勢坐了下來,而文森特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僵硬了。
李貌拿出了熱水壺,為三人依次倒了熱咖啡。
文森特捧着咖啡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佩,佩妮,你的周末過得好麽?”
“還行。”
得到這一句“還行”,文森特的整張臉都仿佛亮了起來。
“你喜歡吃茶杯蛋糕麽?”文森特的眼神在野餐布上掃過一圈,端起了那一盤藍莓茶杯蛋糕,遞到佩妮面前,而佩妮“嗯”了一聲,擡手拿了一塊蛋糕。
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
李貌默不作聲地轉開了眼,去看河灘對岸的喬治,她坐的距離稍微有些遠。
她索性站了起來,走到了河灘邊。
河岸邊躺着許多細碎的白色石子,河流常年沖刷下,它們碎成一小顆一小顆的潔白顆粒,晃眼望去,恍如細白的沙子,一半浸在河水裏,一般曝露在日光下,水光與日光在沙礫之上跳躍,倒映着河岸邊喬治的影子,也像在閃閃發光。
960。
他頭頂的數字未變,絲絲縷縷的黑霧被李貌卷進了身體。
喬治專注地指揮着訓練,仿佛并沒有注意到她。
她站了一小會兒,便轉身走回了餐布旁。
佩妮往她的熱水壺裏添了一點熱咖啡。
李貌思索片刻,問道:“你知道有什麽魔法咒語可以随意改變發色麽?”
佩妮皺了眉頭,理所當然道:“當然可以,不用魔法也行,超市裏的染發劑色號豐富,想染什麽顏色就染什麽顏色。”
呃。
李貌閉上了嘴。
船槳攪動水面,水聲泠泠,空中的飛機起了又落,臨近中午的時候,賽艇會迎來了短暫的休整時間。
喬治走過河灘,先同瑪麗和麥克打了招呼,才向李貌走了過來。
他渾身濕漉漉的,坐到了野餐布前,他長時間握槳的手掌通紅,李貌看了看他的手,擡眼問道:“喝咖啡麽?”
“嗯。”
李貌将一杯熱咖啡遞給了他。
她仔細觀察着他的神色,可是喬治看上去并沒有什麽不同。
他垂眼慢慢喝了一口咖啡,轉頭問佩妮道:“你同他們說了麽?”
文森特立刻緊張道:“說什麽?”
佩妮道:“哦,對了,我的生日就快到了,今年我打算留在阿雅頓慶祝生日,到時候會有一個小型的派對,我會給你們發邀請函。”
“我,我們一定去。”文森特急道。
李貌笑了笑,問:“你的生日在夏天?”
佩妮撇撇嘴:“理論上來說,是的。但是神都可沒有夏天,這一次,我打定主意,要過一個夏天的生日。”
“派對,你會去吧?”文森特期待地望向李貌。
李貌笑道:“當然。”她頓了頓,問佩妮,“你的生日,你的父母會來麽?”
佩妮笑道:“大概都會來,如果他們不忙的話。”
神都的艾略特主教和佩妮,喬治到底有沒有關系呢?
李貌笑了笑,剛轉開眼,卻正對上喬治的目光。
他指了指嘴角,說:“你這裏有東西?”
李貌局促地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點藍莓蛋糕的碎屑。
“謝謝。”
佩妮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又瞥向喬治,忽然問道:“如果我爸爸來了生日宴會,喬治,你猜他會不會把皮爾森一家也帶來。”
皮爾森!
這個姓氏令李貌匆忙地擡起了頭。
喬治唇角揚起笑意:“誰知道呢?叔叔的社交甚廣,誰都有可能會來。”
李貌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問道:“皮爾森是誰?是你們的朋友麽?”
佩妮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喬治:“皮特皮爾森算是我爸爸的同事吧,他的女兒凱瑟琳嘛,是我們的好朋友。他們一直住在神都,不曉得這一次會不會趁此時機來阿雅頓旅行。”
佩妮說着,朝李貌眨了眨眼:“皮爾森一家可都是粘人精。”
*
長周末很快過去,讀書周後,阿雅頓迎來了期中測試。
作為剛剛晉升的中階魔法師,李貌在實際防禦方面游刃有餘,但是理論欠缺,法咒掌握有限,她的徽章鹿角,她并不常用,目前運用得較為順利的只有“水”。
因為文森特的徽章是“雲朵”,李貌順道向他請教了雲朵的修習方案。
不知道是文森特的緣故,還是李貌的緣故,學習“雲朵”的第一天,她輕而易舉地召喚了一朵雪白的雲朵,飄蕩在她頭頂,軟綿綿的雲朵,棉花糖一般,可是沒過多久,雲朵的顏色由淺變深,灰撲撲地,下起了雨來。
李貌慌忙要收回雲朵,可是,無論她怎麽嘗試,那一朵陰雲始終盤旋在她頭頂,揮之不去。
文森特讪笑道:“大概再過一兩個小時,它自己下夠了雨,也會消失。”
李貌無奈,只得尋了一把雨傘,按照約定的時間,先去圖書館與喬治見面。
天氣晴朗,唯有她詭異地撐着雨傘,頭頂一小片陰雨,跨過學院。
路人紛紛側目。
全世界只有我在下雨。李貌目不斜視地朝前走。
走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木門宛如一雙手臂,交錯凝結,生生阻攔了她的去處。
是的,因為頭頂在不停地下雨,她不能夠進入滿是書籍與木頭的圖書館。
李貌只好給喬治送去了傳信鴿,眼見金色的鴿子飛遠,她便打着一把黑傘,等在了圖書館外。
過了一小會兒,喬治走出圖書館,一見到她,先是一愣,才笑問道:“雲朵徽章?”
李貌不好意思地微低了頭:“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不過文森特說,大概再過一小會兒,雲朵就會自行消散。”
喬治忽然揚手捏了捏她頭頂的白雲,李貌瞬間聽到了一陣響亮的哭聲:“啊啊啊啊!”
吓了她一大跳。
“它好像有些怕我。”喬治眉心一皺,收回了手。
頭頂的哭聲驟然停歇。
李貌尴尬道:“只有再等等了。”
按照修習計劃書,他們今天本來要開始“火”的修習,但雲朵一直在下雨,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
雨滴嘩啦啦地擊打在傘面之上。
“抱歉。”傘下的李貌歉意道。
喬治擡眼看了看鐘樓:“還有一些時間,你有別的想學的咒語麽?”
李貌擡眼盯向數步開外的喬治,她将黑傘舉得更高了一些,傘沿上移,直到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表情。
她想了又想,鼓起勇氣,問道:“有沒有,有沒有那種可以改變樣貌的法咒?”
喬治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他不驚訝也不好奇,唇角挂着一點慣常的微笑問:“哦?什麽樣的樣貌改變?”
李貌目不轉睛地凝視着他。
喬治湛藍色的眼珠映着雨滴,亮晶晶的。
她在觀察他。
他在觀察她。
羅茜斯圖亞特,像是一只蝸牛,慢吞吞地前行,只偶爾生出觸角,試探地,小心翼翼地偵查,驗證她的猜想。
她長而卷的棕發,被斜刮的雨滴浸濕,貼在她的脖子上,脆弱的動脈或快或慢地跳動着,她的皮膚略微蒼白,青色的血管在一層淺淡的白色下,隐約可見。
宛如一只脆弱的蝸牛。
不,這樣說起來也不公平,至少眼前的小玫瑰比蝸牛聰明許多。
喬治的視線慢慢移到她的嘴唇上,她的唇色似乎常年都是缺乏血色的淺淡。
“你是指拟态麽?”
她思考了小片刻,答道:“不,不是拟态,還是人類的模樣,只是……”
她深棕色的眼珠微微閃動,“只是改變發色這樣簡單的樣貌改變,五官的話,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做到?”她停頓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又問,“身形是不是沒有辦法改變?”
李貌一口氣問完,眼睛眨也不眨地觀察着喬治的反應。
他的眼睛裏難得地染了笑意:“這樣的小把戲,确實可以做到。你想要變成什麽樣子?”
李貌心頭鼓噪,那個人真的是喬治麽?
皮爾森俱樂部裏火紅的頭發的那個人真是喬治麽?
“我想變成黑色的頭發,可以做到麽?”話音落下,李貌的腦海裏聽到了一句咒文。
她默念了一遍,下一刻,落在肩上的卷發慢慢地由棕色變成了黑色。
李貌捏住發梢細看,頭發顏色真的改變了。
“這樣的法咒維持的時間長麽?”
喬治歪着頭,似乎在仔細地端詳着發色改變,為她的樣貌帶來的變化。
“取決于施咒人,這樣簡單的小把戲,也可以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李貌深吸了一口氣,腦中滿是疑問。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喬治?
喬治擁有皮爾森俱樂部?
他的目的是什麽?
皮爾森俱樂部當然是個賺得盆滿缽滿的賭場。
但是說實話,她的的确确在喬治艾略特身上絲毫感受不到這一種對于金錢的渴望。
更何況,艾略特仿佛本身就是個了不起的大家族。
難道是為了樂趣麽?
今天,她還要問下去麽?繼續試探下去麽?
如果他不是呢?如果他是呢?
李貌竭力揚起一個笑容:“這樣的法咒真是太方便了,謝謝你了。”
今天就到這裏吧,是或不是,皮爾森俱樂部,她也再不可能去了。
喬治颔首道:“不客氣。”
他說話的時候,李貌清晰地看見,他金色的發絲逐漸呈現出一種火紅來,耀眼得如同一團火焰。
李貌睜大了眼。
阿雅頓學院裏的路人來去匆匆,耳邊吵鬧聲,喧嘩聲斷斷續續。
喬治艾略特一直是個耀眼的存在。
他改變了發色,路過的人引頸張望,卻也沒有上前打擾二人。
這是修習夥伴時間,他們不會上前打擾他。
火紅發色的喬治,驚豔而危險。
多看幾眼,實屬正常。
李貌張了張嘴,頭頂的陰雲間忽地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從頭澆下。
喬治見狀,朗聲一笑。
他知道了。
李貌捏穩了搖搖欲墜的黑傘,密密麻麻的雨簾沒有阻斷他的視線。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他火紅的發稍被雨滴沾濕。
他知道她知道了。
喬治臉上的笑意愈深,饒有興致地瞧了一眼她頭頂的雲朵。
她再想裝得風輕雲淡,她頭頂的陰雲也暴露了她此時此刻真實的思緒。
他知道她知道他知道了。
李貌擡眼愣愣地看他,而喬治也在看她。
她的眼珠倒映着他的身影,而他湛藍色眼裏也是她倉皇錯愕的表情。
沉默的對視,心照不宣的默契。
喬治艾略特,果然是個……
李貌搜腸刮肚地想,終于想到了羅伯特曾經說過的話,是個變态。
他的右手猝不及防地按上了她的左肩,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死死地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肩上的傷疤甚至開始隐隐作痛。
他的掌心像是一團火焰,炙烤着她。狂風卻從腳底刮了起來,像是驟然而起的飓風,将二人包裹在風中。
風響遮蔽了大部分的雜音,卷起的枝葉雜草,隔絕了外部的視線。
這是“風”的法咒。
李貌心跳如雷,擠出一點笑容:“怎麽,怎麽了?”
喬治淡淡地微笑着,他的手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
“好了,你好像也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總是跟着我了麽?自從紅獅酒窖那一天起,你就是為了窺探我的秘密麽?現在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打算怎麽做呢?”
李貌忙不疊地搖頭:“我沒有,我不是。”
“你為什麽總是刻意接近我?試探我?”喬治笑意不減,“你不是那種沒頭腦的怪人。”
沒頭腦的怪人?這是什麽形容?是指他的追随者麽?
李貌再次搖頭:“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哦?你的目的是什麽?”他的視線緩緩落到了她胸前項鏈的位置,“難道和你的古怪的項鏈有關麽?”
他又知道了!
李貌着實心慌了片刻,腦中一團亂麻,一個念頭接着另一個念頭,飛馳而過。
他會奪走項鏈麽?她還能積攢神值,回家麽?
狂風未停,頭頂的雲朵還在下雨。
黑傘早已被風卷入了高空。
可是雨水也無法熄滅她的恐懼。
他掌心的熱度隔着薄薄的法袍,仿佛一路從肩膀,傳到到了她的脖子,她的頭顱。
她心跳加快,口幹舌燥。
不可能!
她在腦中大喊,這樣的自我安慰給了她一點點勇氣。
“不是,我沒有別的目的!我想和你呆在一起,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是因為……是因為我喜歡你!”她慌張地大叫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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