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受傷,照顧 喬歲安跟人打架的震驚和他……

第30章 受傷,照顧 喬歲安跟人打架的震驚和他……

喬歲安跟人打架的震驚和他不知道有沒有打贏, 傷得重不重的擔憂同時襲上沈賀招的大腦,他速度叫助理備車去派出所。

到派出所的時候,林默也在。

“沈先生!”林墨是被蕭蕭打電話通知的, 他到的時候, 喬歲安還在裏面, 大概是因為他身份不夠,沒辦法立刻見人。

“怎麽回事?”沈賀招顧不上寒暄, 立刻問。

“是, 是我的錯。”蕭蕭眼眶通腫, 已經哭了好一會了,她抽噎着說:

“我有個男朋友,叫姚鑫, 今天臨下班的時候叫我去酒吧, 我過去之後,他就出言侮辱我,說要跟我分手, 我就跟他打了起來, 然後喬經理到了, 幫着我不讓他打我。”

“然後, 然後又一個男的到了, 好像是喬經理他哥,兩人說了一通話,好像我男朋友跟我分手這事跟喬經理他哥有關,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 然後,然後警察就來了......”

蕭蕭也很混亂,搞不清楚狀況。

“肯定是喬振義那貨。”林默更清楚喬歲安的家庭狀況, 他咬着牙恨恨道:

“喬振義那貨就是見不得老四好!”

“什麽情況?”

林默之前不讓室友說更多,是擔心喬歲安跟沈賀招感情還不深,讓沈賀招知道太多喬歲安扭曲的過去,會影響他在沈賀招心目中的形象,畢竟小可憐形象容易惹人戀愛,但如果太可憐,或者太麻煩,說不定人家就煩他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說了。

“你知道老四跟他家裏關系不好吧,尤其這個喬振義,因為是他哥的關系,經常欺負老四。”

“大學時候,他跑到學校裏面欺負老四,但老四這個人吧,看着柔柔弱弱,其實心智堅硬,喬振義那些話跟手段拿捏不了他。然後喬振義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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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重重地錘了下牆壁,接着說:

“那混蛋見欺負不了老四,就欺壓他身邊的人,誰跟他玩得好,他就想方設法讓那人倒黴,什麽把兼職的工作弄沒啊,把人騷擾啊,把人弄得頭昏腦漲,然後跑到老四面前炫耀,說他們都是因為你才受苦。”

“老四心軟,自己一個人受苦就算了,連累身邊的人他實在受不了了。”

沈賀招聽到這也擰起了眉,這喬振義比他想得還要無恥。難以相信,喬歲安承受了怎樣的心理壓力。

“老四身邊玩得好本來也就我們三個,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為什麽獨來獨往,不跟別的人交往的,想來這種事不是第一回了。”

“老四也勸我們別再跟他玩了,但我們三也是血氣方剛,不肯屈服。老四見沒辦法,就想了另一個辦法,你猜他想的辦法是什麽?”

“是什麽?”

林默他苦笑一聲,說:“老四他自己受苦可以忍,但朋友受他牽連他不能忍,而且喬振義那種人,你也知道,不讓他吃夠教訓是不會知道痛的。”

“所以之後但凡喬振義找我們一次麻煩,哪怕是最小的麻煩,喬歲安都會回去跟喬振義厮打在一起,用最無情最鐵血的拳頭告訴他,你動我可以,動我朋友,不行。”

一旁蕭蕭“呀”的一聲叫了起來。

“喬歲安每回去找喬振義,都是頭破血流地回來,他還笑着告訴我們,喬振義比他還慘,因為他從小跟喬振義打架,喬振義有人幫,他沒人幫,所以他遠遠會比喬振義打架。”

沈賀招的心随着林默的話往下沉。

“這個方法還是有效果的,那個喬振義吃了痛,知道老四是真的會跟他拼命,後來也就不找我們的茬了,也是因為老四這樣的性格,我們寝室三人一直很心疼他,關系一直很鐵。”

林默抹着淚:“我們家老四,真的受委屈了。”

蕭蕭本來心裏就難過,被他這麽一說,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淚。

沈賀招吸了口氣,道: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喬歲安帶出來,這事你放心,我來辦。”

林默當然相信沈賀招,沈賀招都做不到的事,一般人肯定沒辦法。

沈賀招來的時候就已經打過電話了,很快有人請他進去。

他一到裏頭,就看到喬歲安跟喬振義面對面坐在警察桌子一側,喬歲安嘴角出了血,臉上有不少傷口,但喬振義看着比他慘得多,他眼睛都腫得看不到了。

沈賀招擔心之餘竟然有些驕傲。

他的喬歲安,贏了。

喬歲安看到他進來,眼裏閃過一絲心虛,但沒說話。

這時,派出所一位領導過來了,沈賀招耐心地向他詢問能不能帶喬歲安出去,那人點點頭,沈賀招道了謝,有個警察說:

“喬歲安你可以走了。”

喬歲安便站了起來。

喬振義一把子站起來,不服地說:“我呢?”

那警察呵斥道:“沒你的事,坐下!”

喬振義不服氣,但當着這麽多警察的面,也只能忍氣吞聲坐下來。

沈賀招瞥了眼他,低聲對喬歲安道:“我們走吧。”

“嗯。”

喬歲安邁開步子跟他出了派出所。

林默和蕭蕭就在外頭等着,看到他們出來立刻站了起來。

“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

“說什麽呢。”林默想拍喬歲安腦袋,但這模樣他拍不下手,只好又把手收回去。

“你明天就別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吧,公司的事別擔心。”

“是啊,喬經理。”蕭蕭也道:

“喬經理你放心,公司的事情我也會做的,我現在學會很多了!”

喬歲安無奈道:“我只是請假一天,不要說的我好像離開一個月。”

“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個月,都好好休息。”

時間不早了,林默還要送蕭蕭回去,他看了眼沈賀招,沈賀招朝他點點頭,示意他別擔心。

林默瞬間就有種自家閨女......小子有主了的感覺。

目送林默跟蕭蕭回去後,喬歲安也跟沈賀招上了車,他方才和林默他們說話時還一副沒有受影響的溫柔模樣,等上了車就沉默了下來,低着頭不說話。

他的臉本就白皙,被車內柔和的夜燈一照,沉下來時好似一尊冰冷的玉雕。

沈賀招頓了頓,故意道:

“怎麽了,打贏了還不開心啊?”

喬歲安今夜心情複雜,跟喬振義打了架,又被沈賀招知道,他心裏亂七八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解釋,沒想到沈賀招開口第一句話是這個。

“我......”

“難道沒打贏?我看喬振義傷得比你嚴重啊。”

喬歲安點點頭道:“打贏了。”

“那不是應該開心麽?怎麽還不高興?”

喬歲安低聲道:“我以為,你會不高興。”

沈賀招正要說什麽,手機震動,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深邃的瞳孔閃過冷意,接了起來。

“喂——”

“喂,賀招啊。”電話那頭顯然是今夜兩位打架事件在生理上的共同父親,喬國彥。

喬國彥也接到了電話,喬振義打架進局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正想把人撈出來,卻聽助理說跟喬振義打架的是喬歲安,而且沈賀招先他一步将喬歲安帶走了。

喬國彥心裏一沉,覺得不對,電話就打到了沈賀招這。

“賀招啊,我聽說振義歲安兩兄弟鬧矛盾,打架打到警察局了?”

喬國彥說話是有點水平,他刻意淡化兩人恩怨,就說“兄弟”,“矛盾”,若沈賀招稍微不那麽關注喬歲安,或許就信了。

“喬董。”

聽到他這麽喊,喬歲安扭頭望過去。

“我從警察那裏聽說,令公子打架鬥毆不是一回兩回了,也許就是從來沒吃過苦頭才會這麽不漲記性,我的建議是讓他好好在派出所反省,反省到他知錯為止。”

“都是這只是我的一點意見,不過,我希望喬董能慎重考慮。”

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

喬歲安臉上紅紅紫紫的有不少小傷口,原本應該狼狽,卻反而讓他有幾分破碎感,尤其是他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眸望着人時,不禁讓人心旌搖曳。

沈賀招不由放輕了聲線道:“怎麽了?”

喬歲安眼眸顫了顫:“是喬國彥麽?”

“嗯。”沈賀招點了點頭,表情有幾分狡黠:

“我剛才幫你小小地出了一口氣。”

車子将二人送到家,步入明亮的房子裏,喬歲安的身體都好像溫暖了幾度,雖然車上也開着暖氣。

沈賀招從電視櫃下面拿出一個醫藥箱,朝喬歲安招招手:“過來。”

喬歲安乖巧走上前,仰着頭一聲不吭,眼眸凝出漆黑的兩個光點,仿佛浸入湖底的月光,一錯不錯地望着沈賀招,好似後者給予他什麽,他都接受。

他那模樣配合他臉上的傷讓喬歲安一陣心疼,想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他心裏甚至隐約領悟到了他還小時有一回跟鄰居讨厭鬼打架,帶着一臉傷回家,母親望着他欲言又止時的心情。

真是個讨債鬼。

兩個人保持着沉默,靜靜地坐在沙發一側,由一人給另一人上藥。

直到——

“把衣服脫下來。”

喬歲安低下頭,他裏面是一件黑色的保暖羊毛衫,舉起雙手後,袖子連同領口都順滑地從他身上脫下,很快被扔到了沙發臂上。

喬歲安光裸着上半身,一條腿彎曲地放在沙發上,他的身體很瘦,但還不到骨感美的程度,身上各個部分都結結實實地長着肉,只是沒有長成肌肉。

平心而論,他的身體是很美的,跟沈賀招無數次夢裏看到的一樣,但是那份欣賞的目光在觸及身上青紫不一的傷口時,全都化作了心疼。

男性的欲望被另一種柔軟的情緒所替代。

沈賀招将酒精噴到他傷口處。

“痛。”喬歲安小聲呼道。

“你還知道痛啊。”

沈賀招沒好氣地說:“之前打架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痛了?”

喬歲安沒有作聲,他垂下眼眸,掩住烏亮瞳孔中的情緒,過了少許,他才重新擡起來,看向沈賀招:

“你剛才不是說,我打贏了,應該高興麽?”

沈賀招被他氣笑了。

“你打都打了,那至少得打贏,說出去還有面子,不是說支持你打架的意思。”

喬歲安溫吞吞地回了個“哦”。

沈賀招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沒服氣,他也頓了頓,一邊手上繼續上藥,一邊道:

“我在派出所聽林默說了。”

喬歲安睫毛顫了顫。

“你跟喬振義的那些恩怨情仇我都知道了,包括你為了保護你的朋友拼了命地跟喬振義打架,試圖用拳頭捍衛自己朋友不受傷害,以及你自由交友權利的事。”

“不得不說你的性格和打架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我原來以為你是一杯溫吞吞的白開水或者路邊的含羞草,沒想到水裏家裏金屬鈉,不是含羞草是食人花。”

喬歲安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反駁什麽,但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沈賀招就繼續道:“不得不說,這樣子的你,更加讓人感興趣了。”

“畢竟,溫柔的解語花是好,但熱辣的沙漠玫瑰更加引得人探索。”

喬歲安的耳垂微微有些紅,唇瓣揚了揚,很快上唇咬住了下唇,沈賀招将他的小動作看在眼底,他将藥膏細心地貼在喬歲安有淤青的地方,每一處都沒有漏掉,直到青年身上到處都是紡布了,他忽然伸手扣住喬歲安的手指,将他的身體壓在沙發上。

喬歲安後背陷入柔軟的沙發背,後頸抵着靠墊,不得不擡頭直視沈賀招。

沈賀招目光鎖着他的眼睛,不容他逃跑,手指更是将他牢牢扣住。

“不過,喬歲安,你忘記了一點。”

“你喬歲安現在是我的合法伴侶,你可以合法合理地借助我的權勢,以勢壓人,完全沒有必要動手動腳,身體的傷痛是一時的,你又沒辦法真的把他打斷手或者打斷腳,但借用權勢讓他低頭,在他身上狠狠剜出一塊肉才是真的痛。”

“喬歲安,你現在知道了麽?”

跟喬歲安溫柔沉靜永遠好似含着一泊湖水的目光相比,沈賀招的眼神是那麽的熾熱,陽光,充滿自信和堅決,喬歲安被他的目光所灼傷,感覺自己所有陰暗面都被暴露在陽光下,他心中隐隐生出一股逃跑的沖動,下意識地說:

“我,知道了。”

喬歲安身上畢竟又傷,這個姿勢不利于他養傷,沈賀招就松開了手。

他松手之後喬歲安飛快收回手,他低着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過了會才發出喑啞的聲音:

“我,我剛剛在車上不是故意沉默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麽解釋,我以為你會讨厭我。”

用陰險詭計占據了他合法伴侶身份的人,私底下還是會熱衷于打架的混混,他一想到沈賀招可能會對他升起的厭惡和不滿,就沒有勇氣面對他。

沈賀招心底閃過一絲心痛,語氣堅定地說:

“不會的,我沒有讨厭你,我怎麽會讨厭你?”

“我,我從初中時候就開始跟喬振義打架了。”

沈賀招知道他要跟自己講述他的過去,又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客廳冷白的燈光鋪照在青年身上,讓他憔悴的臉蛋愈發蒼白,皮膚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就像他這麽多年的勳章。

“我是五歲的時候到喬家的,我母親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小的時候,喬振義就經常欺負我,但那時候我太小,只能單方面挨打。”

“後來,到了初中,他的欺負又升了級,越來越過分,我實在忍不下去,有一回回家就跟他厮打在了一起。”

喬歲安把褲腳撩起來,露出腿上的梅花刺青。

“這個刺青就是,那時候我的小腿被玻璃割傷了,割出了好長的一條,實在很醜,我每每看到它就想起那個時候,所以就用梅花刺青覆蓋了。”

沈賀招之前看到這個刺青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以喬歲安的性格,不像是會紋身的人,現在猜測得到了證實,讓他對那個占據他哥哥身份的人越來越讨厭。

“因為我初中三天兩頭跟喬振義打架,喬國彥實在看不下去了,高中的時候就讓我住到了外面,每個月給我一千塊的零花錢。”

一千塊一個月,對沈賀招來說實在太遙遠,他甚至不知道這一千塊錢的意義在哪裏。

“日子雖然苦了點,但因為不用跟喬家人住在一起,我覺得很好,我自己給自己做飯,周末去圖書館,那時候我覺得那是我人生當中最平靜快樂的日子。”

“後來上了大學,喬國彥說我成年了,應該自己負擔自己的生活費用,所以不再給我錢了。說到這,他其實就給了第一年的學費,後來連學費都不付了,幸好我早有準備。”

喬歲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罵:“垃圾!”

沈賀招附和道:“垃圾!”

沈賀招的附和讓喬歲安小小高興了一下。

“不過,你應該也聽林默講了,喬振義那垃圾還是時常找我麻煩,我因為他,初中高中都沒有交朋友,他連大學都不肯放過,不過大學生跟初高中生不一樣,更加自我,有成熟的自我意識和判斷能力,喬振義沒辦法把他們從我身邊趕走,就想歪點子,我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喬振義傷害,就經常跑過去跟他打架。”

沈賀招順嘴問了一句:“都贏了麽?”

喬歲安露出狡黠的笑。

“贏了大半。”

“喬振義那家夥每次都是靠隊友,根本不會打架,我就專門找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根本對付不了我。”

“太棒了。”沈賀招鼓掌道。

“然後就是畢業,時間就到了現在。”

“今天是因為你同事那個男朋友是喬振義的人是麽?”

喬歲安點點頭。

沈賀招啧啧搖頭:“真是個人渣。”

“嗯!”

兩人一通吐槽,沈賀招的目光再次放到喬歲安身上,他的語氣再次低沉下來,輕柔得像是哄誘:

“喬歲安,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麽?”

“搭上了大佬的人是沒必要親自動手做那些髒活的,要不然大佬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喬歲安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好似沈賀招小時候在姥姥家田野裏看到過的蝴蝶,那麽的柔和,那麽的美麗而脆弱。

沈賀招的手指撫上了他的睫毛上的眼皮:

“那麽,喬歲安,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喬歲安的心髒劇烈跳動,這是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的話,好像只要自己說,他就會給。

心髒咚咚咚得掩蓋住了腦中所有聲音,喬歲安張開嘴唇,喉嚨傳來一陣幹澀,他嗓音啞了啞,壓下粗糙的摩擦感,一字一字緩慢地說:

“我想要喬振義付出代價,我想要他從今往後再也不敢糾纏我,傷害我和我的朋友。”

沈賀招微微一笑,道:

“好,我幫你。”

說罷,他的親吻落在喬歲安的眼角。

......

......

那之後的事情就是喬歲安沉默地穿上衣服,他這一天已經很累了,很快就上樓睡覺了,因為還有傷,洗澡都沒有洗,反正明天他不用去公司,沒關系的。

他無力想沈賀招那個親吻是什麽意思,等到第二天,伴随窗外白光醒來時,休息了一晚上的大腦才後知後覺地又回想起了這件事。

不過,那個親吻吧——姑且算它是親吻。

那個時候,沈賀招撫摸着自己的眼皮,動作無比輕柔,還有自己說的那些話,整個場景布滿了酸澀溫情的氣氛,在那種氣氛下,親一下自己的眼皮,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事。

如果是自己也會親,畢竟那場景挺,挺那啥的你懂吧。

喬歲安覺得那親吻挺正常的,有點多想但也沒太多想,他下了樓,樓下正在布置早餐的沈賀招愣了愣,道:

“昨天林默不是讓你在家休息的麽?”

“啊——”喬歲安摸了摸腦袋,說:“我忘了,鬧鐘沒調過來。”

打工人完美的回答。

“既然起了就坐下吃飯吧,今天我還是要去公司,但是會早點回來,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好好吃飯。”

“放心吧,我就當周末了。”

喬歲安畢竟是成年人,沈賀招不可能管得他太嚴。喬歲安的胃是中國胃,沈賀招的西餐不太符合他胃口,他打算進廚房煮點面條,剛打開冰箱,下意識去拿裏頭一瓶海鮮罐頭,就看到罐頭上貼着一張紙條:

“忌辛辣,忌海鮮。”

“......”

他好像媽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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