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月3日

1月3日

今天……怎麽說呢，心情不好，也不為什麽，可能最近遇到的不順心的事比較多吧。可能很多都是小得不足以出現在這篇日記當中的事情，但是通過忍耐的方式累積起來終歸會上火。

給楚仙陵寫了一篇星隕和月绫的同人，寫得一般，主要是突然想到了沃瑪怕蜘蛛這個梗。哦對了沃瑪就是詩岸的聲源，是一個……怎麽說呢，很可愛很治愈的up，在讀中南大學醫學系（學霸），特點是聲音可愛而且腦洞特別大。本來想建議楚仙陵去看看沃瑪的，結果他居然知道？他說沒精力去看……好吧。

到中午就開始不對勁了。塵兒和空語（不是沃瑪，最近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思維老是亂飄）也醒了，三個人聊聊天總算好一些。

但是一天腦子裏都在自動循環蒼穹和赤羽的《不赴》（講的孫策和周瑜），雖然歌很好聽……但有點壓抑，畢竟是戰場氛圍，循環一天實在是受不了，甚至自己也改不回來……想唱歌下意識開口也是這首歌，很抓狂，好像它纏上我了一樣。

下午去遛狗的時候狗也不聽話，試圖強行拉着我到處亂跑，拽回來又像牛一樣死命地往前沖。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最頭疼的就是這種無名火，完全不知道是為什麽在生氣，也不知道誰應該承擔責任（換句話說就是該在心裏罵誰），就像是把胸腔放在熱水裏煮，周圍又全是蒸汽的那種抓狂感。

那就抓狂好了。不得不說我最近越來越冷血了……為什麽呢？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用至高指令修改自己不小心失控做的破事（比如腦子裏在想誰突然就會無意識地把誰拉到自己床上來）太多了，所以也不是很照顧別人的感受吧……用石棺催眠她們兩個自己偷偷摸魚的次數也增加了很多，真是……我在幹什麽啊……

可我真不想學習……

于是我不再遲疑，直接從床上直直地坐起來，在面前劃開一個空間就沖了進去。

“別擔心……過一會就好了，嗯？我發洩一會，晚上一定回來。”

“嗯……”

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我徹徹底底地冒出了充滿邪念的黑氣。露出瘋狂殘忍又優雅的笑容，右手在胸前握爪，單手托天，做出似乎手上有鮮血汩汩地流下的樣子——是的，我就是在模仿吸血鬼的出場，但是這樣做真的很痛快。

當下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反正別人也不認識自己，何必這麽累呢？就讓我發洩一下……

嘴裏小聲念叨着的歌猛地爆發而出，可能整條巷子連同兩旁臨街的居民樓都能聽得到我豪邁的歌聲。怕什麽，還沒到睡覺時間呢，況且我自信唱得也還不錯，不算是過于噪音。

拐回家門口的大街，路邊的行人詫異地看着我，我帶着一絲輕狂的笑毫不客氣地盯回去，直到走完這條不長的街。

門口賣五糧液的店養的小狗沖出來對着狗“汪汪”大叫，然後又沖回我的繩子的範圍之外，連我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在挑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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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就像瘋了一樣沖過去。它也心情不好，這兩天遛它都是被我拽着走的，哪都去不了。我猛力一拽——這個狀态下的我力氣居然這麽大嗎？一把把狗拽飛起來了……它在半空中騰空了一瞬間，然後着地，正好落在我腳邊。

它又沖過去，又拽回來，又沖過去……

小狗跑回店裏去了，有個小孩看我的狗大就關上店門，拿玻璃大門去撞狗（狗就蹲在門口守着）。裏面小狗還在叫。狗不瘋，我都要替狗瘋了。狗也是有尊嚴的嘛！

狗蹲了一會，我也不去拉走，就在那裏不松不緊地拽着，讓它不要去撲門就好了。我看看遠方的天空，淡淡的，像是天藍色的高檔厚賀卡紙一樣很有質感，又像風一樣悠遠深邃。

裏面走出來一個胖子，大聲對我說着什麽。

“啥？”這個時候我真沒聽清。

他又說了一遍。

我還是沒聽清。

他又說了一遍。

我仍然沒有聽清。

他幹脆打開門走出來，狗立馬要撲進去，被我一把拽住。

“狗拉走！要關店了！”

行吧，反正我也差不多冷靜下來了，邪火撒完了。又皮笑肉不笑地假裝拽不動，跟狗拉扯了半天才“勉強”把狗拉走。

回去，也回到星靈觀的大床上。

塵兒和空語擔心壞了……

“哥哥你別這樣……我……我害怕……嗚……”

“沒事了，沒事了，嗯？抱抱，抱一會哥哥就好了……”

冷靜下來想想，最近容易導致我壓抑的主要原因除了楚仙陵那個讓人擔心的重度抑郁，還有就是每次偷偷摸魚，都有一種騙了塵兒的感覺，良心上過不去，但是又實在忍不住……所以我等于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整整兩個星期，才導致這樣……

我試圖跟她們解釋，好讓她們放心一點？這麽頭昏腦漲的情況下也不管什麽怕塵兒失望了。

“哥哥！”塵兒突然摟住我的胳膊，斷斷續續地說——她是在哭嗎？我看不真切，又害得她傷心了呢——“我……不管怎麽樣，我……我只希望哥哥能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摸魚什麽的……我也從來都沒有怪過哥哥的！哥哥不想學習那就休息一會，也沒什麽……開心就好了……”

她用像表白一樣的語氣說着。我怎麽也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但她可能也只會是這麽說吧？真是……傻丫頭……也只有她，也只有她們會這麽說了……

“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主要我看的那些……很多有些……不雅，還有的毀大家的人設，亂點鴛鴦什麽的……”

然而得到的又是我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其實……其實哥哥看過的那些文章什麽的，我和空語也都一起看過了……像商店街啊，公寓啊，還有赤之歌，我們都看過的……還有哥哥看的那些方舟的文章也是，真的沒關系的……我也喜歡啦……”

空語在另一邊也用懇切的眼神盯着我，點了點頭。

“還有還有，其實我能感覺得到的，我也有那種就是跟哥哥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很想上網去看看東西這樣……都沒有關系的啦！哥哥以後要是想了，那就直接跟我們說嘛，又不是不可以……”

這，這丫頭……

真是，傻得好可愛……我……

“嗯，嗯……”

不知不覺眼睛已經濕了，有溫熱的淚滴順着眼角流下來，被我顫抖着手用被子擦掉。

“這才對嘛，嘿嘿……哥哥別哭哦……”

“不是，我說，你這樣天天要這麽笑着，不覺得……很累嗎？”

“欸？為什麽會累啊！我是真的很開心欸……哥哥不要想那麽多啦！哼！人家要……要生氣了哦！”她擺出一個奶兇奶兇的樣子，逗得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随即又是一陣感動，哭得更厲害了……

“哥哥不哭~乖哦~嘿嘿嘿……”

“那……那你不怪我這兩天都沒怎麽關心你們嗎？畢竟你……唔……”

她捂住我的嘴，語氣中難得的堅定：“不許這麽說。這個就是愛，我也不在乎哥哥做了多少——愛人之間還計較那麽多幹什麽？難道哥哥不相信愛了嗎！”

“不是，我就是因為相信愛才……畢竟你們也不缺什麽物質上的東西，我也沒什麽能給你們的，我能做的也就只是……唔！”

“都說了不許這麽說啦！”她的眼裏也泛起淚花（她之前不是在哭，只是情緒太激動了），“人家都說過了！這個就是愛！……”

“嗯嗯，哥，這個就是愛呢……就像哥你會寵我們一樣，哥你也不在乎什麽回報的啊……為什麽一定你要比我們付出的多呢？”空語一直在旁邊看着，這時也插一句嘴，用同樣堅定又溫柔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我再也無言以對了。緊緊摟住她們兩個，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我趕緊用被子擦掉。不能再哭了，她們又要擔心的……

“嗯……對嘛，哥哥最棒了……”塵兒終于露出一抹笑意，靠在我的肩膀上，半擡着頭，眼裏滿滿的柔情。

她們……

她們真好啊……

我……

唉。

我太幸運了……

既然已經晚上了，那就，睡吧……

晚安，好夢……

又：赤羽今天在“地球”地幔層突破了，由于自身能量原因有些失控，但被早有準備（她們包括赤羽本人都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蒼穹攔住，又被詩岸沖上去制伏了。突破很成功，算是件好事——雖然跟我也沒什麽關系就是了……

雙：中午，“正事”做完之後塵兒睡着了，空語窩在我懷裏，小聲地問：

“那個……哥，你……真的會……會……寵我嗎……”

“當然會的啊，怎麽了，想什麽呢。”我緊一緊懷裏的她。

“那……那我能也叫你哥哥嗎……感覺這樣……好像更親近一點……”

“嗯？那好啊。”

“那，哥哥……”

“嗯，我的好妹妹……（輕笑聲）真好……”

但是短時間內她好像還沒完全改過來……

這樣看來至少中午我情緒還可以，下午怎麽莫名其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