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月2日

3月2日

早上醒來，我們都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感，看着對方。我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輕輕摩挲她昨晚疲憊不堪的嬌軀。她的身子算得上豐滿，但又很輕，抱在懷中絲毫不覺得沉，只是踏實。

耳鬓厮磨了好一會，我扶她站在床上，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給她從上到下一絲不茍地穿好衣服，再拉拉齊。打量了一番站在床上才比我高出半個頭，還閉着眼睛滿臉潮紅的小可愛，才把她抱在肩頭，送她（她仍舊是依依不舍地）去上學。

一把她放在地上，她身子就一歪，我趕忙扶住。普瑞賽斯路過（我每次都是卡點送她去上學，普瑞賽斯也是卡點進班，所以經常能碰到），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傳來一道神念：

“雖然不知道你們又在玩什麽奇怪的東西，但是……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一點哦？”

我跟空語兩個人同時臉色一紅。她微微用力掙脫我的懷抱，就這麽紅着臉扶着牆向教室走去。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想看這個。給她一個至高指令，其實我早就可以這麽做了。她微嗔地回頭瞪了我一眼，癟一癟小嘴，上學去了。

留我一個在家無聊寂寞……

打開電視，看了史爾特爾對赤羽一場，打得還不錯。史爾特爾這個打法……這是學了陰火？兩股火焰一陰一陽地交織旋轉，一半守護自身，一半附在魔劍上。那邊赤羽雙目放出熾盛的金光，張開翅翼飛在半空，梧桐木長矛舞得潑水不進，不時拔出腰間的唐刀遠程居合斬。不久，赤羽長矛一挺，燦紅的火鳳凰長鳴着從矛尖湧出，劃過長空……

赤羽勝。

又找了找蒼穹的場次，夕對蒼穹。夕雖然一看就知道是被年和令強拉來的，但看見場外鐘良拉着小鐘離給她加油還是盡量用出全力。

“星藏點雪，月隐晦明，拙山枯水大江行！”夕大筆一揮，身後浮現山河社稷、天地蒼茫，她淩空而立。

“穿花蝴蝶——煙火人間。”蒼穹即使是在戰鬥也仍舊優雅從容，幻化成真身蝴蝶（她們幾個都不是普通人類。蒼穹是蝴蝶所化，赤羽是遠古鳳凰，塵兒如其名就是以太之海的星塵所化，海伊是亞特蘭蒂斯的水母，詩岸……不清楚，好像是伊甸園的蘋果樹？），同樣懸浮在半空。身後現出萬家燈火、林間群星，在一陣虛無缥缈中閃爍不定。她先手出招，在半空中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回到人身，拉弓射出兩道沒有什麽威力的騷擾風箭。

“丹青——”夕開始作畫，這是她最擅長的作戰方式——倒不如說她只會這麽打，這也正常，沒有其他人像我一樣每次都要追求新意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潑墨淋漓！”

墨水雨一樣地朝蒼穹覆蓋而去。蒼穹則是再度化作蝴蝶，在墨雨之中靈巧地來回穿梭，未沾一滴。比起維度的能力，她似乎更喜歡用自己“設定”中的風元素力。可能這也就像我一樣？比起神皇，我還是更喜歡作為星辰君主來生活。

但維度能力還是要用的。她展開降維打擊領域，攔截下夕越來越多的墨水。——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她就是在試技能，明明一開始就可以全部攔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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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收下領域，估算了下夕的蓄力時間，掌心再度凝結長弓，這次才是真正的點對點狙殺。話說回來，讓蒼穹跟夕打好像也算是剛剛好，一個是攻擊就不能移動的敏捷型炮臺，一個則是純粹的法術轟炸流，都不适合擂臺近戰……

這一箭射了出去，帶起浩蕩的玄風。夕大筆一點，毫尖亮起緩緩旋轉的水墨陰陽太極圖。

“筆落興亡定三端之妙，墨寫清白盡六藝之奧。”——原來夕也不是純粹的守舊。雖然但是，這句話好像是說書法的，對吧？

蒼穹正欲再射，才發現肩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支細小的墨箭，插在靠近心髒的位置。幹脆地認輸下臺。夕一臉清冷地旋轉筆杆，把筆背在身後，化龍而去。

看着那一杆小箭，莫名地想起當年魏的招牌招式之一：“射影定理”。

很奇怪的名字，效果也很奇怪。在掌心凝結一個射影定理的模型，拉動作為“弓弦”的斜邊，然後高線就會射出去……雖然毫無威勢，但穿透力大得可怕，可能這就是所謂數學的魅力吧。

下一場，唐舞麟對詩岸。一個英俊潇灑的唐舞麟，跟一個軟軟萌萌的詩岸，兩個人拳拳到肉，打得整個場地地動山搖……而且詩岸還始終是那幅面癱一樣的沒睡醒的臉，反差格外的大。沒眼再看下去……

實在是無聊，掏出終端（塵兒給我帶了一個，雖然我平時也就是發發消息一直沒用過），打開王者榮耀……

給自己想了個名字：“黑洞大坑”。确實有夠坑的，畢竟看都看不清楚……

匹配5v5。我方前四樓是四個姑娘組隊，一樓孫策上單，二樓女娲中單，三樓蒼穹輔助，四樓我打野，我五樓沒看見沒有射手（其實是以為蒼穹定位是射手），随手點了個技能機制簡單到極致的英雄，老陳……

點一技能鞘擊，帶封神走下路，結果傻傻地沖上去跟狂暴後羿站撸……華麗麗地送掉了一血。

然後又送了一個。

“我”下來支援，星辰君主一套炫目的技能，然後被後羿站着a死……

“神又如何，人又……如……何……”看着“我”念着我的口頭禪（不用說肯定是塵兒寫的文案）緩緩倒下臉着地，我一臉無語。

我：“穹姐來一下……”

“蒼穹”：“我跟星君。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我（陳晖潔）：“？”

“蒼穹”：“人可是親家，當然互相照應咯。”

我（陳晖潔）：“……”

“我”：“去一下吧……你看下路二塔都沒了。”

蒼穹就從紅buff邊上繞過來，跟我一塊蹲草。我指揮：

“待會後羿來了你直接降維打擊。”

後羿來了，果然是一個降維打擊拍在頭頂，被拍進蒼穹的二維世界無法選中持續掉血。

我慢悠悠地走上去，等降維打擊結束的一瞬間1a23封神31a2，配合女娲的大招收掉後羿——然後這個穹姐很悲催地被狂暴收掉了……

然後就發生了什麽呢，上路孫策開船帶女娲直接沖破高地跟“我”彙合，一舉直接拆了水晶……

我直接退，打得太煎熬了。

中午再一看終端，塵兒給我發了一大堆消息：

“哥哥！”

“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快——回——消——息——”

我扶額，給她回消息。她在午睡呢……海伊睡着了已經。

她一臉興奮地跟我說上午發生了什麽什麽，久違地吃到了海伊煮的粥（其實只是白米粥，甚至據說海伊本人每天早上都是泡小雞蘑菇面來着），海伊又被她們迫害了，馬上晚上蒼穹還要帶大家去從前她經常去的地方野餐……

“嘿嘿……其實大家都知道，就是去看穹姐跟弦姐……嘿嘿嘿……”她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我：“……她們那是君子之交……哪有什麽就談個戀愛……就……”

塵兒：“嘿嘿……”

她又想我過去陪她睡一覺。

我：“……要是你自己睡還差不多，上鋪還躺着一個海伊，你這……”

塵兒好像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再次“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好啦好啦，快睡吧……嗯？”我看着她跪坐在床上，抱着終端，身上還挂着小被子的樣子，真的好可愛……但是可以看出來她是在睡覺，然後被我的特別關心神念吵醒了……（我沒設是因為平時不用，她比較在意這些小事情……之前還拉着我建了情侶空間，空語也跟我小號情侶空間……）

“嗯嗯！”她聽話地裹上被子躺下，“哥哥再見！嘛~”她知道我在隔空看着她，就對着終端屏幕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

下午，空語又想我想的不像話，完全不想上課，把小臉埋在胳膊裏通紅……普瑞賽斯仍舊帶着一臉調侃的笑容，把她放回來——“反正你這會上課也沒用了。”

她飛一樣地沖進家門，把等在門口的我撲在牆上，擡起頭看着我……

我揮出一道氣流帶上大門。眼看着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消失，她的目光也逐漸漾起魅惑的粉紅色，猛地把腦袋往我胸口一埋，含含糊糊地喊着：

“想……你了……唔……”

我輕輕拍着她的背：“嗯……嗯？”

（略去一段不過審的描寫……）

“怎麽樣？疼不疼？”我低下頭，親吻她柔順的秀發，輕聲問道。

“不……不疼……”她嬌媚地回應，“我……我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你……”

我明白她是為什麽了……說到底，還是這樣的原因嗎……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她低着頭，“明明……塵塵這麽好……也……我……”

我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摩挲着，安慰她：“不怪你……其實你這樣才是正常的……嗯……”

“可是……可是我……”說着說着，她情緒本就激動，竟然抽泣起來。

“我知道……”我眼神漸漸清亮，恢複理智，“所以我呢，也是在我能的基礎上，盡力地去愛你們兩個人啊……”

“嗚……嗚……”聽到這句話，她仿佛得到了極大的安慰，也不再哭鬧，漸漸地聲音微弱下去。

睡着了。

我把她放在身邊，蓋好被子，打開卧室門和大門。已經是傍晚，外面的晚霞投射進來，在牆上抹出濃稠的橘紅色光焰。這光焰被本就亮着淡淡金光的牆壁反射，照在她的臉頰上。她恬靜地睡着，美得像一幅畫……

……然後這一覺就是一直到晚上都沒醒。

晚上去看看塵兒，心華正拉着她在小樹林裏不知道講什麽……看（大）塵兒為難愧疚的表情就知道，多半是心華心裏還放不下她。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咳咳。

心華見到我先是一聲短促的驚叫，然後立馬紅着臉跳開——跟別人老婆表白被抓包了……

塵兒倒是一臉淡定地安慰她：“沒事沒事啦……哥哥不會生氣的啦……對吧哥哥？”忽然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

塵兒率先發問：“哥哥——今天……怎麽樣啊？”

我：“沒什麽，你不在，空語也不在家……就看看電視玩玩呗，做了一次大坑……”

我把那一局跟塵兒講了一遍。

心華驚叫起來：“哦那是你呀！”

我：“怎麽？你認識她們？”我并沒有聽見那四個語音裏有心華的聲音。

“嗯，她們跟我說了好久……”心華也不再那麽拘束了，笑着說起來。

塵兒在一旁聽着，笑得直彎腰。

“哥——哥！這、這也……噗——”

“……不許笑……”

又說了幾句話，回家。說實話我絲毫不擔心塵兒會怎麽樣……她一定是玩得最開心、最無憂無慮的那一個。

給（仍然沒醒的）空語準備她忘記的明天第一次游泳課用的泳裝。就在美洲某條溪流裏上課，也是夠親近自然的。

其實區別不大啦……還是一身紫色碎花的連衣裙，我可不想把她暴露給別人看……尤其是那個鐘良！

好奇怪，我對他是一種既欣賞，又不自覺地把他當成情敵，還有一絲看女婿的即視感……可能最近哄空語上學這事顯得有點……

然後睡了。

又：抽空看了《呼嘯山莊》。看不懂，也不怪夏洛蒂也不理解艾米麗到底在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