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月20日

3月20日

由于周末把外套都掏空了洗，所以兜裏的東西就一點都沒有帶。

包括飯卡。

然後我就想了一個很久以前就想過的馊主意。

中午直接去補辦了一張……

這樣飯卡不就在我手裏了嗎？

晚上就是用自己的飯卡吃的。中午還是借的關陽銘的。

去看了一眼因果。還是打打鬧鬧。

晚自習的時候一陣發冷。一看是鬼歸帝同志，又下幻境跑過來找我。我客客氣氣地破掉幻境，淩空坐在她對面，問她什麽事。

她的第一句話是：

“放心，我跟你家那兩位說過了。”

那就好。我果然沒看錯她。

“嗯。謝謝。”

我思索了一會，率先開口。

“怎麽了？又看不慣我跟她們澀澀了嗎？”

她搖頭，似乎嘆息一般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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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次回去之後我想了很多。所以……嗯。”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我想要個名字——聽說你很擅長起名字。昨天晚上你不是想出來不少好名字嗎？”

好吧，她一直在盯着我呢。昨天晚上邵钰潔說要寫小說，讓我給洛江楓想一個女孩子的古風名字……她自己叫上官愠君，洛江楓本來是叫呂珏霏。我們想了半天，洛江楓，林瑾楓，等等等等。今天上體育課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很早之前正好想過一個：兩儀鏡返。

不過這樣的話就得給她安排一個妹妹：兩儀雪國。

跑題了。

于是我就開始想。

“嗯……想要中國名字還是外國名字？”

她無所謂地晃晃腦袋：“好聽就行。我又不屬于你們那個世界，都一樣。”

我露出思考的神色：“嗯……”

那就想個中國名字好了，這個我熟。

姓什麽好呢？

對于鬼的話……

腦子裏蹦出一個著名的中國女鬼。

“聶小倩……？”

“嗯？”

我解釋：“聊齋嘛……你估計沒看過。聶小倩可能是最著名的中國女鬼之一吧？大概就是被人逼死了，然後死了還不得安生，最後跟一個書生一起反抗幹掉了壓迫自己的鬼然後成親的故事……”

說着說着就自己搖搖頭：

“不行……這會你去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她本人呢。算了吧……”

她表示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個名人，可能是早就飛升了吧，以及會抽空看看聊齋志異。

我接着想下去。

“聶……聶……”就姓聶好了，一脈相承。

“聶……瀾？”

她歪歪頭示意我解釋。

“你的來歷嘛。你不就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存在……”

“這個不行。不用刻意強調這個。”她立馬搖搖頭。

我：“聶……聶……”

突然一拍腦袋，噗嗤一笑。

“聶海……不是……”

“怎麽？”

我笑着解釋：“聶海花。”

“嗯……”

“是一本書的名字吧，叫做孽海花。我聽說過，但沒看過。不過，單看這書名也挺适合你的。也能體現海納百川什麽的……”

她微微怔了怔，點頭。

“孽海的花嗎……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也點點頭。“看來，你也沒有你的年號那麽絕情。”

“呵。”她一笑，“絕情嗎……已經想通了。我畢竟才多大？”

果然是混沌臨時創造的存在嗎。

不過，總算有一個真正比我小的……

“嗯。”我也淺淺一笑。“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也不能在這跟你待太久不是……你好冷。”

“嗯。那我走了。再見。”聶海花身影消失，臨時創造的空間也随之崩解，我回到床上。

兩小只一左一右地問我：

“怎麽了？她沒有做什麽吧？”

我攬住她們，各在額頭上印下一吻，笑着說：“沒有啊……她來要個名字而已。年輕嘛，可以理解（指為了這點事沖到神域來面對一個随時可以置她于死地的神皇什麽的）……畢竟我以前可比她頭鐵多了不是。”

“那她叫什麽啊？”

“聶海花。還不錯的名字吧？”

塵兒不理解，語兒還貼心地解釋：“是一本書……我有一次在網上看到的。”

“對。”我點點頭，“就像以前課本學的那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卡殼了。

“切~”語兒笑着捶我一下，“接下來呢？”

“咳咳……啥來着……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什麽的來着？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衆矣。”

“還不錯嘛？”

“那個什麽玩意……”我隐約記得标題是一個文體知識點，“哦，愛蓮說，周敦頤寫的是吧。”

“對啦~”

我又好奇地問：“哎，你們學文學……學的怎麽是我們的文學？”

“不然呢？”

“我還以為普瑞賽斯會以泰拉的文學為基礎來講……”

“不是啦。”語兒解釋，“凱爾希說最好還是跟你統一比較好。”

“是嗎。”我暗道原來如此，緊接着又嘆一口氣，“文明是這樣的……一個文明誕生的珍奇瑰寶，在這樣的尺度，在龐雜的世界中總能找到可以比肩的……就是這樣，物質，文明，都不值錢……詩，書，禮，樂……”

她們看我又在感慨，就默默地抱着我的胳膊，不發一言。

我感慨完了，又發出感嘆：“哇——還是不能跟厲害的鬼靠太近……好……好冷……”

“噗……”×2

外面在下雨。上次殺鬼順帝那天，也是這樣下着凄凄冷冷的細雨啊。

……

睡吧。今天是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