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月24日
3月24日
早上依舊是語兒-塵兒-上課。數學考試了,不知道考得怎麽樣呢。
第三節課的時候,突然右眼皮狂跳。既然不是敵人,那就只能是語兒出事了——我看了一眼,她在課堂上跟普瑞賽斯吵架呢。好像是普瑞賽斯說她天天跟她同桌那姑娘(好像調座位了)說自己在家跟我的事情,甚至于是一些澀澀的事情……感受……什麽的……
普瑞賽斯難得顯得非常生氣:“再這樣,我就要跟陛下說,不建議你,再來我們這裏上學了。”
她眼裏泛着淚花,攥着拳頭,恨恨地擠出一句話:
“好……那我就不上了!”
說完,直接閃爍,化為一道神光回來,就坐在床邊上一言不發。
塵兒驚訝:“欸?空空怎麽了?”
語兒不回答。
她現在情緒不穩定……肯定是聽不進去道理。不管如何,先哄好吧。給塵兒一道神念,讓她先別管,我來就好。
我支起身子,從背後輕輕摟住她。她應該只是小孩子心性……就是說大概知道自己是錯了,但就是不願意承認,非要覺得自己是對的才好。這樣子她是不會聽我哪怕是委婉地跟她解釋的……哄就完事了。
她微微一顫,卻也并沒有像我想象中的反告一狀——可能這就是對老師的敬畏吧?也不一定。
我再看那邊,普瑞賽斯微微嘆一口氣,調動自己的主機分出一道新的分身飛向我們門口,那邊接着給孩子們上課。見狀,我悄悄關上門——先讓她敲個門,給語兒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先。
“篤篤篤”
懷裏的語兒又是一顫:一定是老師來了……嗚……他會罵我的吧……不要……可惡……
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她不是像孩子怕家長那樣怕我,而只是單純地怕我生氣,或者說像我摸魚的時候一樣,怕我失望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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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她的小腦袋,給她一道溫暖的神念:“放心……不怪你,嗯?”
說完就真靈出竅去給普瑞賽斯開門,順帶把卧室門帶上,“無意”地留一條縫。(不知道為什麽,帶上肉身的時候我總會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我就堵在門口,跟她說話。也不是表示不歡迎——只不過确實不要什麽時間而已了,省得那些繁文缛節。
普瑞賽斯也是開門見山:
“陛下,我的來意您想必是已經知道了——”
我給她傳念,讓她小聲一點,再用神魂天幕籠罩住我們兩個。
最好是讓語兒能感覺到我們在說話的聲音,但不知道我們說了什麽就好了。這樣她會擔心,但不會盲目擔心,也不容易影響到我的計劃。
——
我點點頭:
“我知道了。放心,我會跟她說的。”
普瑞賽斯感激地一笑(她是真心關心她的學生),也點點頭:“那就拜托您了……我先走了。”
“嗯。再見。”
她化為一道流光消失。
回神,我摟着語兒,沉默,等她先開口。
果然她熬不住,帶着哭腔冷冷地說:“你們……你們都說了什麽……”
我:“沒說什麽哦……我都知道啦。這個事……嗯……不怪你,好不好?怪我,怪我沒跟你說過……嗯……”
确實該怪我,沒教她什麽思想品德之類的……她畢竟三觀跟正常人不太合。在我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其他人的話……
聽了我的話,她終于沒繃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我輕輕地把她抱起來,放在我的腿上,低下頭吻她的側臉:“不哭不哭……好不好?不哭……”
“嗚嗚……”我看了看她的內心,她只是感到委屈,感到不服和不甘,外加一絲對我的信賴……在我的預料之內。
“不哭不哭啦……好不好?我們的語兒好乖的對不對?”我一邊記語文筆記,一邊順着她的頭發,把臉貼在她的臉邊上,親親熱熱地低語,“不哭啦不哭啦……”
像平時那樣撅起嘴,擺出一副“擺出來的”生氣的樣子,逗她:“不許哭哦?小臉都哭花了……來,我給你擦擦。不許哭哦!”
她內心放松了些,抽泣着,漸漸止住了哭聲。
現在她是認同我的(至少是不會突然說“原來你也是這樣”然後徹底完蛋了),但是還是不能勸她,不然會更加适得其反的吧。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用有點自責的思索語氣說:“這個怪我,沒跟你講清楚。呼……嗯……就是……你在家的話,跟我怎麽撒嬌任性都不要緊的,我喜歡……但是,在外面的話,還是要……嗯……禮貌一點?總之就是要懂事,好嗎?有什麽不開心的,跟我說就好啦,我一定不怪你的,好不好?”
她坐在我懷裏,仰起頭淚眼朦胧地看着我:“我……嗚……我……嗚……我……我不想你……我不想你……嗚嗚嗚……”
我帶着笑意親親她的小臉:“沒事……我不累的,好嗎?我真的不累的……別擔心啦。我不是說過的嘛,我就是個勞碌命……上課聽不進去,幹幹粗活倒是特別認真。”
她終于破涕為笑:“那……那好……嗚……那我先撒個嬌,下午先不回去上課了行嗎……我想你陪陪我……”
我笑着用力點點頭:“行啊。那我跟普瑞賽斯說一聲。”
當着她的面給普瑞賽斯打了電話。
她那邊在上課,接到電話跟同學們說了聲抱歉,快步走出教室門接起電話:
“我在上課……”
我聲音裏還帶着笑意:
“好的。就是那個,沒事了,但是她下午暫時不想來行嗎——下個星期一定來。”
“好。”普瑞賽斯答應得很幹脆。其實因為各種原因的請假管理是很松的——今天實在沒心情,就可以請個假,然後去四處逛逛散散心……
不禁再次感嘆真是完美的教學方式。不再浪費普瑞賽斯的時間,禮貌了兩句挂掉電話,仍舊摟着語兒:“好啦——我陪你,好不好?”
“嗯……”她從我身上滾下來,側躺在床上微紅着臉面對我張開雙臂,“抱抱。”
塵兒貼心地挪到我的另一邊。我摟着語兒,拍拍她的背。
“愛你……”
她嘟囔着,一會要親親,一會要抱抱,一會不安分地在我懷裏動動姿勢。
我只得忍着昨天晚上遲睡帶來的陣陣疲憊,帶着柔情笑着哄着她,一邊安撫塵兒:我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心情放松了些。語文課臨下課,周老師說陳佳韻這個星期天要坐火車回北京了,張宜芝說了幾句話,陳佳韻自己也說了幾句話。老師問我們有沒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她。
“北京中考是不是很簡單?”
“是。滿分660,我們二中的錄取線是653分。像人大附中,分數線一直都是658左右……”
“哇!”×n
只能說離譜。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舉手站起來,問了一件我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
“那個,問個有點唐突的問題……”
老師:“那就別問了。”
我趕緊說:“不是。”
露出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
“就是,那個……能不能把口罩拿下來,給我們看看臉。”
全班炸了。
姬揚用巨大的聲音吼:“你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吧?”
我:“嗯。怎麽了?”
“那就沒事了。喂他是南京人啊!跟我們沒關系,我是上海的——”
同桌程雲清也指着我:“丢人!”
我:?
老師也笑。
有點委屈。陳佳韻很害羞地捂着臉,不回答。
何早流:“巨!”
我:……
我的看法是,這樣的問題就是要在公開場合當着所有人的面問啊!如果私下問的話不就顯得心懷不軌?既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問這樣的問題,就能說明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啊。
但可惜他們并不這樣想。
中午,她們兩個睡了一覺。至于我?心亂如麻,再度血氣翻湧,根本沒有睡意。
但我還是困。
塵兒先醒了,看着我頭脹的樣子,伸出小手輕輕地給我按摩太陽穴,用溫和的星辰能量洗滌我的靈魂——我的能量還是比較暴躁,或者說至少是比較鋒銳,很難做到這樣的治愈效果,我也更習慣給自己下猛藥,星神斬或者赤霄·絕影。
“哥哥要好好保重身體哦……”她擔心地貼着我,“不要老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啦……”
我打着哈欠,無奈道:“嗯……沒關系的,你別怪她……她需要我寵着。我沒事,再說了——不還有你呢嗎……我的塵兒最好了……唔……”
轉過身去摟着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胸口,汲取着她那安撫人心的芳香氣息。
嗯,是小塵兒,所以呼吸很順暢。如果是大塵兒,我絕對不會這樣。
壓迫感……
她也笑起來:“哼——哥哥……嘿嘿……”
“唔,塵兒抱抱……”我也徹底懶下來,早上的瘋狂臨場應變還有控制自己的內心實在是累……
她抱着我的頭,調侃道:“哥哥難得小孩子氣呢?”
“嗯嗯……”我完全放心地在她懷裏蹭蹭,然後用兩只手捂着她的一只小手,把玩着,放到嘴邊輕輕親吻。
她不會生氣的。
她任我把玩着她的小手,帶着溺愛的目光看着我,
我把她的玉指一根一根地攏成拳,伸出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
謝謝你,塵兒,謝謝你為了我長大……
松開她的手,把她摟進懷裏。
“抱抱……”
“嗯。抱抱。嘿嘿。”
我問她想不想吃點什麽?
“嗯……想來點點心可以嘛……就是下午茶什麽的……”
“好啊。”
這個好辦,我造出一個盛着小小奶油慕斯蛋糕、西米露凍、馬卡龍、以及溫熱紅茶的鳥籠形架子,放在她的床頭。
“哥哥——去外面吃好不好?”
“嗯。”
“……唔?”語兒也醒了,揉着眼睛摟着我:“吃什麽……我也要……嗯……抱抱……”
我們就去澳洲海邊,弄了個桌子,三個人貼在一塊坐下。
語兒在左邊,塵兒在右邊,一左一右貼着我。
塵兒:“哥哥要不先睡一會吧……我們都補過覺了的,而且哥哥這麽辛苦……來,張嘴,啊——”
我聽話地張開嘴,咽下塵兒喂給我的一點點蛋糕:“嗯……那個……你用手可以嘛……”
“唔欸?嗯……”她笑着用小手沾上一點奶油,送到我嘴邊,然後看着我輕輕地吮幹淨,再吻吻她的指尖。
“那我睡一會……”我靠在她身上。
語兒:“喂我好不好……”
我:……
我看見塵兒已經難得地很不滿,便裝作睡着,暗自看着她們。
塵兒:“空空,來我喂你好不好?不打擾他啦,讓他睡一會……”
“不要……”語兒依舊執拗。用力捅捅我,“喂我——”
她這樣……要改。我再度思索起來。
塵兒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你很過分欸!你這樣,你知不知道他真的很累很累的,還要努力地笑着照顧我們想我們開心……你——你還——你——”
語兒一愣,似乎沒想到以塵兒這麽好的脾氣居然會對她發火。
“你——我——你——”她氣得眼裏又泛出淚花,正要開口,我擡起一只手,攔住。
“乖,乖……沒事,啊?”扭頭跟塵兒說:“沒事的……沒關系,嗯?”
其實我是在激化矛盾?我也不知道,我是猜接下來的發展。
塵兒早就有點這樣想了。與其等矛盾積壓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還不如現在就讓它爆發出來……
于是我一倒頭又“睡”了。
語兒委屈地蹭蹭我,要抱抱,氣得塵兒臉色蒼白。
顫抖着聲音道:“我……我不許你這樣……哥哥他太善良了,所以我——我要保護好……保護好他……你走……你走……”
這是今天語兒第二次收到這樣的刺激,本來情緒就不穩定,現在就直接崩潰地大哭起來:“好,好,我走,我走——嗚哼!”
甚至拔出紫劍,人劍合一,向着天邊去了。
我卻感知得清楚,她根本沒有走遠,而是在我們所在的懸崖中間鑽了一個洞,窩在裏面抱着膝蓋無助地痛哭……
塵兒失神地看着她離去的方向。
可以下一步了。
我醒過來,眼中疲憊之色盡掃(仍舊是強撐着,我是真的困)。傳念告訴塵兒讓她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內,讓她先回家等着我的消息。
她哽咽着點點頭,回去了。
我隐藏在虛空中,遙遙地望着語兒。
她的想法是,我平時都會在看,然後适時地去安慰她,她等着我去哄她,一哄就好了……
我卻不去。
她等了許久,卻不見我出現,終于驚慌起來,看着四周黑暗冰冷的岩壁,蜷縮在小洞裏,絕望地抽泣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命苦啊……”
她總會這樣想。
她終于發現,她是在依賴我的……
我看見她腦海裏漸漸出現了我平時對她的溫柔,不管怎麽樣,都努力地露出溫暖的笑臉,努力地讓她無憂無慮的,讓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我到底是多麽的累……
這些,我有的是跟塵兒說過的,所以她才會明白——當然,也是因為她了解我這個性格,知道我絕對不會跟她們說我累,跟我說過無數遍,我才會這樣……
雖然這樣自己寫誇自己很尴尬,但語兒的确是這樣想的,我也賭她會這麽想。
看了一會,輕輕嘆一口氣,來到這片宇宙的盡頭。
身形剛剛穩定,心口一涼,就突然插了一把灰色的長劍。
空幻冷着臉出現在我面前:“你說過要對她好的。你食言了。”
我不管那把劍,無奈地一笑:“放心。我真的是為了她好,相信我,好嗎?”
我就知道……
把整個想法強制傳給空幻,她看了,也算理智,明白了。
就招回劍,要去陪語兒。
我攔住她:“別去。你現在去,她對我的印象就會徹底崩塌,會覺得我比你差太多了,那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那我不出現。她現在的狀态,察覺不到我。”
“……不行。你忍不住。”
“……”空幻放棄了要去的意思,身形和氣息溶解在空間中。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不忍心看見語兒哭得那樣絕望?不然為什麽要來宇宙盡頭……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仍舊在虛空裏悄悄看着她。
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嘴裏不斷念叨着:“你來……你來……嗚嗚嗚……你……你快來……我害怕……我……嗚嗚嗚嗚嗚……我好害怕……”
我從背後輕輕摟住她。她渾身一顫,愣了一霎,随即瞬間轉身,撲到我懷裏放聲大哭:
“嗚嗚……我、我錯了,你、你不要……不要不要我……我怕……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我再也不跟你任性了……你……你不要生氣……嗚嗚嗚……”
我輕輕拍着她的背: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嗯?不哭不哭……嗯?”
她立馬用盡全身力氣止住哭聲,抽着鼻子,眼淚汪汪地懇求地看着我。
這樣用算計的方式真的好嗎……我內心不由得一痛。算了,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把它做完吧。
“其實,你稍微撒撒嬌什麽的,沒關系的……”我捧着她的小臉,溫柔也同樣帶着一絲懇求地直視着她,緩緩道,“但是,能不能不要那樣……就……太……”
我沒說“太過分”。畢竟傷人……
“嗯……”她用力地點着頭。
“對嘛。”我捋捋她的頭發,“一個是我累,還有一個是……我也怕塵兒她擔心……好不好?”
“嗯嗯……”
“嗯——”我笑了,“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對不對?嘿嘿,來,親一個,唔——嘛!”
在她的唇上深深印下一吻。她也笑了,兩行幹淨的清淚緩緩流下來。
“回去啦?”
“嗯。”她點點頭,随即有些俏皮地盯着我:“你背我。”
“好好好……”不禁失笑,一把把她抱上肩頭,“回去咯——”
就這樣,圓滿解決……
三個人聊聊天,是幸福的生活。
累死了。但很有成就感,很開心。
社團。
晚上上了晚自習,跟聞冬朱何念許燭痕三個姑娘在樓下聊了一晚上天,聊各自初中的事,罵罵惡心的人。藍還曉來了兩次,難受。
我們就罵她。
我說前兩天我夢到的那回事(體測罵藍還曉),聞冬笑着說這種事藍還曉還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我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個……後來陳佳韻她……沒說我什麽吧?”
她們三個都笑,說沒有。
那就好。
她們接着笑。
很冷。想上廁所。
懷着愉悅的心情回去,打打游戲,三個人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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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