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013 雪衣緋劍,打扮成黎皎皎曾經的……
第13章 013 雪衣緋劍,打扮成黎皎皎曾經的……
李婉華自也有所察覺,心裏也不免添了幾分酸意,更禁不住涼絲絲想,是,黎皎皎分明是又鬧性子了。
仙長天人之姿,旁人得燕不屈片刻垂顧也是難,可黎皎皎卻毫不珍惜。
可偏生旁人也沒這個福分作一作!
仙長明明是極稀罕的,現在還挂在了心上了。那麽以後只要黎皎皎稍顯示弱之色,又或者随意給個臺階下,燕不屈必然會将她給重新迎回來,只怕榮光還勝過從前百倍。
李婉華只恨不得燕不屈徹底厭了黎皎皎才好!
燕不屈認真瞧着李婉華,說道:“不過不要緊,你不是說皎皎舍不得離開雪川宗,哪怕重新參選做雪川宗新弟子,也要重歸本宗。”
李婉華飛快說道:“是!正是如此!黎師妹受仙長厚恩,怎麽真舍得走?無非是一時使性子,所以方才想不開。”
她只差沒說黎皎皎是欲擒故縱,恨不得點醒仙長,使燕不屈看清楚黎皎皎所使手段。
李婉華人前溫文爾雅,可在燕不屈的跟前,她的那些個酸嫉心思仿佛也是無所遁形了。
燕不屈看着這張滿含酸嫉面容,心裏卻冷笑一聲。
燕不屈心裏禁不住想,是呀,皎皎又怎麽會舍得走?只看李婉華面上嫉妒之意,黎皎皎就定舍不得讓這個師姐如願,自然是要打李婉華的臉的。
誰肯如了敵人的意呢?
燕不屈已松開了手指,緩緩說道:“那我便信你了。”
然後燕不屈便重新回到白玉寶座之上:“再過一月,雪川宗便要挑新弟子了,婉華,你自然要對黎皎皎照拂一些。”
李婉華亦恭順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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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也是百味交織。
仙長對她沒有很熾熱的寵愛,可也有一些信任,還會讓李婉華替他網絡心腹。李婉華時常會舉薦一些修士,這些修士能在雪川宗有很好的前程,這份權力也使得李婉華在雪川宗頗有些地位。
李婉華也不免安慰自己,仙長對自己不是很寵,卻是很信,那豈不比那些熾熱纏綿的寵愛更穩固些?
這樣子的細水長流,方才是長長久久。
總有一天仙長會知曉,只有自己才是有資格永遠陪伴他的人!
燕不屈如今卻只想着黎皎皎。
雖說是篤定黎皎皎會回雪川宗,可燕不屈終究并不十分确定。
想着訊線裏黎皎皎發顫無措嗓音,燕不屈驀然覺得一股熱流湧向了自己腹處,令他莫名興奮。
但他自然也記得自己将黎皎皎給欺辱狠了。
孩子受了欺負,也許就會賭氣,更何況黎皎皎還是個被寵慣了的孩子。
若黎皎皎當真不會回雪川宗了呢?
燕不屈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否定:不會——
哪怕黎皎皎不屑跟李婉華之流扯頭花了,還有她朋友之死呢?
只有留在雪川宗,步步讨自己歡心,勾心鬥角,使得自己棄了昭嬈。那麽黎皎皎方才有一點點機會,給她那些個知交好友的死讨回一個公道。而若她離開了雪川宗,那自然便是什麽也不是。
雪川宗如今在玄天境已經是一枝獨秀,黎皎皎無論如何折騰,在雪川宗跟前都如蚍蜉撼樹,不大會有什麽用處。
黎皎皎那麽重情意,必然是會投懷送抱,冷着臉侍奉自己。
這玄天境,黎皎皎也無處可去。
念及于此,燕不屈也心平氣和,方才莫可名狀的焦躁也就此消散。
不過是個一切在意料之中的掌中之物,雖有些興致,也不過如此。
這時節,黎皎皎已經走至了雪川宗的山門口。
她紅衣赤足,不過雙足并未真正沾染地上的灰土。那雙足看似踩在地上,其實有一層氣息相裹,隔開了赤足與地面。
所以黎皎皎方才能雙足瑩白若玉,不染半點塵埃。
她散着黑發,發絲如流質一樣無風而動,當然她也驚動了雪川宗守山門的弟子。
誰都看得出,黎皎皎沒有戴雪川宗弟子必有的白玉釵。
如今雪川宗上下早便傳遍了,都知曉黎皎皎若不對何昭嬈認錯,便要離開雪川宗了。
關心這件事情的雪川宗弟子很多,私底下議論的也不少。
修士一途漫漫,有修士醉心修行恨不得搞上無情道,亦有修士百般無聊,喜歡摻和這些八卦狗血事。
黎皎皎和何昭嬈相争,私底下也還是買股黎皎皎的更多一些,只因為黎皎皎更為受寵。
畢竟哪怕黎皎皎獲罪,這靈藥谷的弟子也三天兩頭的往黎皎皎那處跑。
誰曾想今日卻是黎皎皎做出一副要離開雪川宗姿态,有人亦不免感慨黎皎皎性子未免太烈,稍稍服軟也是不肯,只不過讓她給何昭嬈認錯罷了。
黎皎皎一旦出了這護山大陣,便再不能踏足雪川宗半步。
下一刻,黎皎皎踏足護山大戰,沒什麽猶豫,一步步的離開雪川宗。
護山大陣是混沌的,黎皎皎入陣時候,四周亦極是安靜。
但這一切當然只是表象,沒有外敵入侵時,這護山大陣總是氣息安順,十分平靜的。
但一旦外敵入侵,這護山大陣就會展露出通天徹地之威,哪怕是玉液境修士也是會粉身碎骨。
而黎皎皎自然也知曉,自己一旦踏出去,自然再也回不了雪川宗。
周圍的霧越來越淡,她知曉自己将要踏出護山大陣。
黎皎皎驀然閉上眼,心內默默念名字。
謝流霜、薛欣、常言笑、沐雪塵——
每念一個名字,黎皎皎便向前踏一步。
踏完四步,她睜開眼。
濃霧已散,她已至陣外。
天朗氣清,萬裏無雲。
風輕輕拂過了黎皎皎發絲,她驀然深深的,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雪川宗外,荒野之上,一名年輕女修正自跪地落淚。
她容貌清秀,衣袍上有雪川宗靈玉峰弟子的繡紋,卻不在雪川宗內,而在宗外這片荒地之上。
女修清秀面頰之上已經染滿了淚痕,眼中卻浸染了一層又一層的死氣。
只看這雙眼,便必定知曉她心中是何等的絕望,已經對生命之中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致。
她驀然拔出了法劍,向自己頸間揮去,想要以此自裁。
這時一縷氣息掠來,纏住了她手腕,使得她手中之劍哐當墜落于地。
年輕的女修猶自跪着,擡着頭,看着向她走來的黎皎皎。
她自然是認得黎皎皎,黎皎皎是雪川宗最耀眼的明珠,誰不識得呢?
可眼前的黎皎皎似也與她印象中的黎皎皎大不一樣。
印象中的黎皎皎雪衣緋劍,幹淨得沒有一絲塵埃,耀眼得如初升之旭陽。可眼前的黎皎皎卻一身紅衣,法劍如墨,紅黑二色交織,透出了說不盡的詭豔。
她一頭墨色發絲輕盈的散開,無風而輕拂,玉色雙足卻是赤着,竟未穿鞋。
年輕女修哪裏見過黎皎皎散發赤足的妖魅模樣,不覺瞧得目瞪口呆。
黎皎皎平日裏明澄若水的眼眸裏還添了些恍惚的霧氣,她嗓音也很輕柔:“不要死,活着是很好的。”
年輕女修呼吸一窒,她屏息片刻,面頰淚痕未幹,終究點點頭。
她點頭當然并不是黎皎皎的那一句話,而是因為她年輕,本性而言是不願意求死的。那樣急切的死意被打斷之後,湧起來的就是求生的本能。
黎皎皎唇角揚起,笑了一下,笑容也還有些僵硬。
接着黎皎皎手指一動,指尖凝結了一朵訊花:“若是想要離開了雪川宗,可以借此訊花,來尋我。”
她話語也微微一頓。
只因這小女修認得黎皎皎,黎皎皎卻不大認得她。
黎皎皎目光逡巡,落在了對方腰間,上面有一枚玉牌,玉牌上鑲嵌有方惜月三個字,自然便是對方名字。
積雪殿中,李婉華眼見燕不屈面色平和下來,也稍緩心悸。
她期期艾艾擡頭,柔聲說道:“還有就是魏師妹,她最近修行可是大有進益。”
她想讓燕不屈知曉,其實雪川宗的天才弟子甚多,也不僅僅只有一個黎皎皎。
一邊說,李婉華暗暗看着燕不屈的臉色,打量着燕不屈的想法。
燕不屈容色和緩了許多,只輕輕哦了一聲。
李婉華膽子頓也大了起來,小心翼翼t說道:“魏師妹今年未足十七,已經順利摘下一朵雪峰劍花,天賦不可謂不出挑。”
唯二十歲以下弟子方才可踏入雪峰,憑借天賦摘去劍花。每朵劍花之中藏了一套絕妙劍意,能使得奪花之人領悟一套絕妙劍技。
那是一件極艱難事,也是玄天境少年們證明自己天賦的證道之地。
近兩百年間,燕不屈、謝慈沒有去試,于是只有一個年輕弟子做到。
十四歲的黎皎皎入了雪川宗,才拜入山門,接着就去了雪峰,然後就得了一朵劍花。
天才該刷的業績和逼格都讓黎皎皎刷遍了,人生可謂易如反掌。
李婉華暗暗咬了一下牙,好在如今終于有了第二個。
便是十七歲的魏初初。
她想要魏初初代替黎皎皎,只有仙長淡忘了黎皎皎,黎皎皎才會永遠被摒棄在雪川宗以外,再也不能殺回雪川宗。
燕不屈已盡收怒色,且還微微一笑,稱贊:“婉華,你當真不錯。既是你舉薦,那雪川宗必定也是會悉心栽培。”
燕不屈嗓音也略頓了頓:“而且,我也會見一見她。”
他嗓音如迷人的醇酒,不生氣時顯得格外誘人:“因為她是你舉薦的,雖然你天賦不高,卻從不嫉賢妒能,只一心為我。你對我,自然也是很要緊。”
李婉華心裏百味交織。
燕不屈也有對她溫柔的時候,就比如現在。只是自己并不是仙長會很喜歡的那種弟子——
她知仙長就是喜歡黎皎皎這樣的天才少女,那麽自己便投其所好,将魏初初扮成燕不屈喜愛的樣子。
沒人比她更懂燕不屈的喜好。
可惜,她沒有天賦。
她從來也不是天才。
離開了積雪宮,魏晚晚急切的湊上來。
魏晚晚眼中泛起了熱切,一雙眼閃閃發光。
不出李婉華所料,有的是人想往燕不屈跟前湊。
李婉華也瞧着魏晚晚。
十七歲的少女天賦出衆,是魏家精心養出來的天才,可對着李婉華也是畢恭畢敬,絕不能有半點怠慢。
因為李婉華對她的舉薦很重要。
魏家是大家族,自然懂得一些禮數和規則。
魏晚晚這個天之驕女也很恭順謙遜,這自然得益于一些家中長輩們的指點。
這樣有人點撥聰明的女娘自然會少走很多彎路,而且絕不似黎皎皎那般任性得自讨苦吃。
李婉華內心深處驀然升起了幾分嫉意,因為她并未出身于一個大家族,也沒有什麽天賦。
她心中雖是酸嫉,可面色卻很和善:“魏師妹,仙長已經決意單獨見見你。”
魏晚晚眼珠頓時一亮。
李婉華心裏惡意卻不免不斷的加深,故意柔聲說道:“不過魏師妹,從今以後,你不要再穿這麽華貴的衣衫,需穿得素淨些。”
“最好是,一身雪衣。”
雪衣緋劍,則正是黎皎皎從前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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