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4)

他明明為瑜兒把脈的,偏偏還不如瑤兒的腦子轉的快。

“缌澤哥哥,這是每個女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甭誇獎我了,呵呵。爹,我現在肚子還餓着呢,你沒事的話,我先回海棠苑去填飽肚子了。”風芷瑤落落大方的笑道。

“也好,去吧。”風無才點點頭,這個女兒行事為人方面愈加的像蝶兒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瑤兒,莫不是你那海棠苑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不知我有口福沒?”風缌澤其實也沒有吃多少,是以,一聽風芷瑤那話,心裏一計較,八成瑤兒那裏有好吃的!

“沒你的份!”風芷瑤搖搖頭,她可是剛才吩咐紫雲先行回海棠苑準備吃食去了,他如果也去了,那她大小姐吃什麽啊?

風缌澤郁悶了下,終究沒有過去,而是在一旁等着管家喊的大夫寫藥方。

海棠苑那邊。

紫雲早就在庭院裏等着了。

“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四小姐的毒是被誰下的啊?”紫雲也很好奇。

“沒,不是什麽下毒,只是她大姨媽來了,所以才腹痛啦。”風芷瑤湊近紫雲耳邊說道。

“這樣啊,奴婢還以為是三姨娘搞鬼呢!”紫雲嘆息道。

“我當初也這麽認為,居然不是,哎,真是遺憾。”風芷瑤這小妮子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大少爺?”紫雲看見風缌澤就站在風芷瑤的背後,只是風芷瑤卻沒有發現罷了。

“誰?”風芷瑤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剛才她不是拒絕他來蹭飯嗎!靠,他居然還有臉來!這厚臉皮的程度快超過她美兮了。

“瑤兒,怎麽不歡迎我嗎?”風缌澤手拈一枝海棠花,刷刷的兩下繞成了一個可愛的花環,揚手輕柔的戴在了她的發鬓上。

“缌澤哥哥,你都送這玩意了,我能不答應嗎?”雖然她希望是藍色妖姬,不過海棠花也湊合啦。

“你小時候就喜歡我編花環給你戴着。”風缌澤笑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哎,我都忘記的快差不多了哦!”風芷瑤笑着說道,她是根本就不知道原身風芷瑤和他風缌澤的童年往事。

“那個時候你還小,忘記了也是正常的。”風缌澤爽朗一笑,後又道,“其實我剛才也沒有吃多少,你這裏既然有好吃的,你多少也給我一份吧,我好得是你的缌澤哥哥呢!”

“好吧,紫雲,去石鍋拌飯來,給我和大少爺每人一半!”風芷瑤嘆氣,今兒個晚上得自己動手做夜宵了,本想懶一下的,偏偏風缌澤大少爺來蹭飯了。

“是的,大小姐。”紫雲笑着點點頭,心道,大小姐和大少爺的兄妹感情真好。

等風缌澤吃了紫雲做的石鍋拌飯後,贊不絕口,直說誰娶了紫雲這丫頭,有口福了。

紫雲微微垂眸,眸底劃過一絲黯然,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嫁人了,她只想默默的看着爺幸福,默默的做他的屬下,永遠的默默下去。

“紫雲,你怎麽了?大少爺表揚你做的石鍋拌飯好吃呢!咦,你的臉色好蒼白!”風芷瑤關心的說道。

“謝謝大少爺贊美。”紫雲擡頭笑道,掩下心裏的酸楚。“但是這石鍋拌飯是跟大小姐學的,大小姐做的菜才是天下一絕呢!誰娶了我們大小姐才是真正的有口福呢!”

“紫雲,少贊我了,我可不想嫁呢!”風芷瑤搖搖頭,如今活的開開心心才是真的!

一嫁人的話,她啥自由都沒有了!

“傻丫頭,你過了年就十七了,必須出閣了,我還為你準備了禮物呢!”風缌澤擡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青絲,感嘆道。

“得了吧,缌澤哥哥,你自己都還沒有娶親呢!就來催我出嫁了,難不成你是老爹派來勸我的說客?”風芷瑤小臉一板,不開心了,她就想了,在古代當個單身女,怎麽就那麽麻煩,天天有人在她耳邊念叨要她出嫁,似乎不嫁出去,她會丢全家的臉面似的!

“不是爹他老人家派我來的!是我自己身為你的兄長關心你才說的!”風缌澤吃完石鍋拌飯,接過紫雲端來的銀盆,取出濕帕拭去唇角的油漬,動作優雅,眼眸含笑道。

“缌澤哥哥,你看今晚夜色極好,不如你帶我去逛逛青樓如何?”風芷瑤忽然想到捉弄風缌澤的法子了。

“瑤兒,那個地方,好人家的女兒是不會去的!你——你也不準去!”風缌澤一聽青樓兩字,連忙俊臉煞白,還騰的一下子站起來,訓斥她道。

“那你有沒有去過啊?”風芷瑤心下暗笑,有點迂的男人!不知道哪個女人會看上風缌澤?

“沒有。”風缌澤聽了,俊臉一紅,聲如蚊吟。

“怪不得啊。”風芷瑤細細打量他,這男人還真是純潔的沒話說,偏偏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哎,可惜了!

不過,看在他那麽關心自己的份上,她一定會幫他牽一根好紅線的。

“怪不得什麽?”風缌澤狐疑的看了風芷瑤一眼。

“沒有什麽,缌澤哥哥,不早了,你也才回來,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話,今兒個就到這吧,我乏了,想歇歇了。”風芷瑤看了看夜色,看他眼底露出一絲疲倦,便體貼的說道。

“嗯,知道你被退婚,我當時心裏還很擔心你,如今看見你活的很開心,我放心了,好,我回去歇息了。”風缌澤說完,人已經不在風芷瑤的視線範圍內了。

“喂,紫雲,你能看見風缌澤那家夥用的什麽輕功路數嗎?”風芷瑤想破了頭都沒有想出來,虧她在弦伯那邊看了那麽多江湖上失傳的,或者獨有的孤本,就是猜不出風缌澤用的是啥輕功?

“小姐,那是昆侖山的幻術,所以大少爺的輕功和我們的輕功一比,看起來就似光芒一樣快速!”紫雲想起修真門派之中最古老的昆侖山一派,她臉色大變。

“幻術?修真?”風芷瑤吓了一跳,這個大陸怎麽除了會武功的人還有會幻術的人?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是的,大小姐,修真之人一般清高的很,不過如今看了大少爺,奴婢似乎改觀了。”紫雲想起爺身邊有幾位修真高手,一直是高傲的不得了的樣子,心裏就來氣。

“呵呵,你若覺得風缌澤好,本小姐為你倆保媒好了!”風芷瑤揚唇淡笑,一臉的戲谑,她覺得看着紫雲羞澀,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大小姐,你又取笑奴婢了。罷了,你剛才也說你想歇息了,奴婢這就告退,去耳房睡覺了,大小姐有事再喊奴婢吧!”紫雲說完氣呼呼的去了耳房。

風芷瑤聳了聳肩,暗道,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嘛,做什麽那般生氣啊!

……

陽光自雕花木格子窗中傾斜而入安靜的屋子之中,微涼的晨風,帶着濕潤的水汽席卷而來,風芷瑤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紫雲已經端着洗臉的銀盆侯立在外側了,一身湖綠色紗裙充滿了清新自然的感覺。

“紫雲,你不生氣了啦?”風芷瑤笑道。

“沒生氣,奴婢還不了解大小姐的性格嗎!呵呵,昨天你有吩咐奴婢今兒個得早點喊醒你,說今日是你的那家鹹陽第一靓湯店開張的日子,你得打扮的美美的,對嗎?”紫雲笑道。

“嗯,是啊,我是有這麽說過。”風芷瑤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梳裝洗漱了一番後,她趕緊解決了午膳,帶着紫雲坐上馬車,朝着鹹陽第一靓湯店的放向而去。

離開相府之後,走了一段冷清幹淨的道路,轉過三個彎,就看到了繁華的鬧市,如織的人流,在街道之上穿梭,一條清澈的河流倘佯過街道右側,為這片繁華錦瑟之地,平添了幾許幽靜之氣。佳人如莺,楊柳飄飄風景如畫。桃花綻放,一片妖嬈。

馬車終于在鹹陽第一靓湯店門口停了下來。

這一次這麽早,自然是風芷瑤先一步軒轅皓玉先到。

于是她倚在門口看店門口旁邊的一株桃樹。

這株桃樹滿枝桠的開滿了沉甸甸的花朵,花色氤氲着浪漫的桃粉,光澤鮮亮,極其耀眼,翩跹如飄渺的浮絮,開的浪漫,生機盎然,風吹起,花瓣帶着柔水一樣的美麗撲簌簌的往下落。

“我算是知道了何謂人比花嬌。”但見軒轅皓玉從一輛華麗的馬車上輕輕躍了下來,緩緩的走在她的身側。

風芷瑤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你來遲了!”

“不是我來遲了,而是去給發請帖了。”他笑了,只是他的視線始終不離風芷瑤。

噗!大早上去派發請帖?

風芷瑤側目瞄了瞄軒轅皓玉好幾眼,淡淡道,“真的還是假的?”

紫雲見他們有話說,便主動去幫掌櫃的忙了!

“是真的,親自去當然是代表誠意。”如果他們不來,也證明了他無需在将來有所顧忌。

“随便他們愛來不來,只要本小店生意紅紅火火,其他事情跟我沒有半文錢關系!”風芷瑤搖搖頭,他有他的打算,而她有她的原則。

風芷瑤沒有想到齊王也會來,而且三大世家的家主也來了。

她竟然還看到了墨染白,他怎麽也會來此?

司徒烨磊率先走到風芷瑤跟前,小聲嘀咕道,“我那事解決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就去你家下聘禮。”

什麽?這人行動的那麽快啊?到底使了什麽法子啊,靈熙這麽快對他死心?好像不太可能啊!

“烨磊,我今天忙着呢!我湊空了再去找你。”風芷瑤讪讪的笑了下,靠,又一個想娶她的。

“嗯,想不到你還挺有做生意的天賦呢,這家店的生意一定紅紅火火,我就說嘛,我的娘子那般聰明,豈是那個刁蠻公主可以比的。”司徒烨磊如今解除了婚約,心情好的很,這不俊臉上堆滿了笑容。

“你們在說什麽?”溫行遠看到風芷瑤和司徒烨磊湊的那麽近在說話,腦海裏立馬警鈴大作。

“我們沒有說什麽!”風芷瑤馬上搖搖頭,可不能拆穿她和司徒烨磊的親密關系。

溫行遠馬上聯系到當初在松鶴樓看見司徒烨磊抱着風芷瑤離開的場景,他猜測着別是司徒烨磊為了風芷瑤才想法子讓靈熙公主主動退婚了吧?

他可是還記得前天去宮裏,看見軒轅靈熙哭的慘兮兮的。她說司徒烨磊說他自己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他不會愛她的什麽雲雲?接着他還把南宮若水推了出來,說若水仰慕公主許久,誰知公主一氣之下,竟然含淚踹了司徒烨磊一腳,直喊着要退婚,而皇上拿到了司徒世家家傳的紅玉石琴,竟然也同意了退婚。

“烨磊,你先走開,我有話和行遠說。”風芷瑤交代司徒烨磊後,便大大方方的走向溫行遠。

“行遠,你也收到靖王送的請帖了吧。”風芷瑤笑着問道。

“自然,只是我不曾知道瑤兒的手竟然已經伸向皇族了,你不害怕你有一天無法從皇族争鬥之中脫身嗎?”溫行遠想起朝堂風雲,俊臉不悅道,眸露擔憂。

“那你可願護我?”風芷瑤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如今黨派之争越來越白熱化,她也瞧見了風老爹總是一下朝,就準時的回去相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見他不想參與,保持中立。

“你是我未來的娘子,那是自然。”溫行遠目光炙熱的望向她,許諾道。

“別扯那們近,我還單身呢!”風芷瑤甩甩頭,這兩只一起來,果然夠她累的!

“單身是什麽意思?”溫行遠此刻像個好奇寶寶,于是他和煦的笑容高高懸在他的唇瓣,問道。

“對男的來說,就是尚未娶妻納妾,對女的來說,就是未出閣嫁人!”風芷瑤見他問了,便主動解釋道。

“啓禀大小姐,差不多吉時到了,可以放鞭炮開張大吉了。”掌櫃的笑吟吟的說道。

“嗯,開始吧!”風芷瑤倚靠在窗邊,聽着外面鞭炮聲聲,那火紅的紅紙比那桃花的花瓣還要紅豔幾分,她的心情格外的好奇。

“風芷瑤,長能耐了啊,你倒底勾了幾個男人啊?”這話問的太欺負人,也太沒有水準了!

“喂,北堂子謙,本小姐似乎沒有得罪你吧!你這話說的忒難聽!”風芷瑤說完,背過身子不理他這個腦殘的賤男人。

軒轅皓飛見風芷瑤和北堂子謙在聊天,便也走了過來。

“大舅子,出什麽事情了?”軒轅皓飛如今娶了北堂子萱為齊王正妃,如今他和北堂子謙算是親戚了,所以他才笑着喊北堂子謙為大舅子。

“你不要的女人越發的銀蕩了,勾了不少男人的心呢!”北堂子謙這男人的嘴巴真的很臭,風芷瑤有把他的嘴巴縫起來的沖動。

風芷瑤說服自己,今天乃自己的店開張大吉的日子,實在不适合拳打腳踢的惡劣事件發生。

“齊王,北堂子謙,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陣很難聞很難聞的醋酸味啊!哦,你們沒有聞到對嗎?啊,我可是聞到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齊王的大舅子北堂子謙,你暗戀我很久了哦,怪不得那麽在乎我的風評,哈哈哈……”風芷瑤也不是軟柿子任他揉捏,這不這些話的反擊讓北堂子謙恨不得一腳将她踹下樓去。

“你——不要臉——”北堂子謙手中的黑玉折扇很快就要打向風芷瑤的時候,墨染白以快速的身法移步了過來,接住了北堂子謙的黑玉折扇。

這樣迫使北堂子謙收回了黑玉折扇。

“染白哥哥,你真好,謝謝你。”該死的北堂子謙,差一點點,她的手臂就要被那黑玉折扇給弄廢了。

“叫花雞的情分!”墨染白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把北堂子謙看在眼裏,只是他的視線定格在風芷瑤淺淺勾起的笑容上。

“知道了,等你回去,我送你十只叫花雞,讓你在路上盡情的吃。”風芷瑤高興的走過去,拽着墨染白的雪白廣袖,開心不已。

此刻的風芷瑤一襲粉色紗裙,随着她的緩緩走動,如粉蓮綻放,身姿婀娜,說不盡的美豔絕色,風嬌水媚。

“好。”墨染白淡淡道,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語氣之中似有淡淡的疏離。

“瑤兒,你在鹹陽的第一家店,如何忘記通知我來捧場了?”一襲華彩翩然的俊逸身影帥氣的跳窗而入,那人說話的聲音更是好聽,猶如潺潺流水,玉珠落盤,字字珠玑。

風芷瑤訝異的擡頭,竟然是他!可是他如何和她那般熟了?還喊的那麽親昵?

086 彪悍老皇帝,簡介片段一(必看)

只見他頭束鎏金玉冠,臉上帶着黃金面具,身穿一襲水藍色的冰蠶雲錦衫,裳擺繡着幾枝蝴蝶蘭,紫色的蝶翼花瓣展翅欲飛,像河裏輕蕩如水的漣漪,身上隐隐有股淡淡的蘭花清香,腰束滾金邊同色系腰帶,上墜羊脂白玉,下方是金色流蘇絲縧,全身透出無與倫比的憂郁氣質。

“賀蘭祺?”風芷瑤的小身子微微顫抖了下,天殺的,他幹嘛喊她的閨名喊的那麽順溜,似乎喊了很多次很多次是的!

“瑤兒,你和賀蘭少主何時相識的?”軒轅皓玉一臉怒容的走了過來,他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這麽受男人歡迎,他只覺得此刻自己心裏酸溜溜的。

“我……我不認識他。”确實不認識,而且只是遠遠的在碧蘭節盛宴上見過一面,當時還是以曲荷樓主人的身份,是以,她很确定自己和他毫無交集。

“瑤兒,你跟我過來。”賀蘭祺心知此刻只有讓風芷瑤知道自己是誰,否則瑤兒還當他是陌生人呢。

“喂,賀蘭祺,你帶我去哪裏?”風芷瑤惱了,這男人知不知道男人對女人別那麽粗暴啊!

“自然是好地方。”賀蘭祺伸出雙臂抱住她柔軟的身子再次以靈巧的身姿躍出軒窗,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影子都不見了。

司徒烨磊見此,心裏閃過一陣恐慌,本來想再過幾天擇個吉日去相府下聘禮的,如今怕恐夜長夢多,他要捷足先得,等下回去就籌備禮品,明日就去相府提親。

溫行遠雖然得了風無才的好感,可是想到風芷瑤這個小女人比較難掌控,心裏也免不了慌了起來。腦子裏的想法與司徒烨磊如出一轍。

北堂子謙朝着軒轅皓飛努努嘴,說道,“你不要的女人想不到還挺搶手的。”

“大舅子,你這是什麽意思?”軒轅皓飛聞言怒了,要不是因為他之前有愧于北堂子萱,畢竟人家一開始可不願意跟他,後來被他奪去了處子身,這不,她只好嫁他了。

可是他軒轅皓飛可以容忍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北堂子謙可以如此羞辱人!是以,軒轅皓飛怒了,恨不得提劍扛了嘴碎的北堂子謙。

“七哥,子謙,你們都別吵了,今天瑤兒開店第一天,你們的帳單,瑤兒之前說過,都免了,以後可要多多捧場。”軒轅皓玉想起風芷瑤的囑咐,随便笑着說了兩句,他的心裏急的七上八下,瑤兒?賀蘭少主?兩人如何認識的?再說那次碧蘭節盛宴,瑤兒可是因病并沒有去參加,那麽唯一的解釋便是瑤兒很久以前便和賀蘭家主相識了?

“本王看在九弟的份上,不與你計較。”軒轅皓飛一甩袖子就往樓下走去,他今天可是約了紅嬌樓的淺語姑娘,來這裏只不過是走個場罷了,如今正主不在,他自然要撤退了。

北堂子謙因為北堂子萱的事情,如今對溫行遠一直有成見,是以,他朝着軒轅皓玉笑着說告辭了,他可不想和溫行遠那個溫吞水說話,于是軒轅皓飛前腳一走,北堂子謙後腳就跟上了。

“墨兄,想不到能在這裏遇到你。”軒轅皓玉雖然着急賀蘭祺将風芷瑤帶走,可是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風芷瑤她一定會想辦法回來,是以,他也不準備動用靈犬地毯式搜索了。

“是啊,我只是聽說這兒有家新奇的雞湯店,我這才好奇的來了,似乎你這裏生意不錯,芷瑤那丫頭做的叫花雞,那手藝好的真是沒話說。”墨染白負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桃樹,淡淡道。這似乎是他說的最長的句子。

軒轅皓玉聽了這話,再一次仔細的打量着這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只是他有點詫異,“你何時認識瑤兒的?”

“就在昨天。”接下來墨染白就不說了,于是他不想說,軒轅皓玉也不好追問下去。

鹹陽第一靓湯店開業當天,來了很多達官貴人,自然是沖着皇九子的名頭去的,于是乎,掌櫃的和紫雲忙的團團轉。

軒轅皓玉見風芷瑤都去了半個時辰了,竟然還沒有回來店裏,心裏馬上湧起了一絲不安,瑤兒可別出什麽事情,他好擔心,于是他在室內背着手踱來踱去的。

且說風芷瑤被賀蘭祺抱出來之後,心裏一直擔憂,不過最多的感覺便是害怕,她好害怕是他!

畢竟當初是她趕走了他!

來到一處銀色飛瀑前,賀蘭祺才将風芷瑤輕柔的放了下來。

“瑤兒,可有想起我是誰?”賀蘭祺夾雜着蘭花清香的氣息撲鼻而來,讓風芷瑤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你帶着面具呢……我……我不認識……我想回去店裏。”風芷瑤非常不希望是他,如果眼前的賀蘭家族的少主是他的話,那她這輩子甭想逃開他了。

“瑤兒,非要逼着我摘下面具才行嗎?”但見賀蘭祺緩緩的摘下面具,俊臉一臉的柔和,是啊,他曾經迫使自己可以去忘卻這個女人,可是偏偏他對她的愛情已經根深蒂固,如藤蔓一般在他的心底滋長無邊的蔓延。

“你……你這聲音……夜未央?”難道真是夜未央?

“瑤兒,你終于想起我是誰了嗎?”賀蘭祺見到風芷瑤蒼白着一張小臉,立馬将她的嬌軀摟的緊緊的。

“夜、未、央。”風芷瑤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一字一頓的說道。

“瑤兒,你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夜未央,也就是賀蘭祺聞言,興奮的用下班的胡茬去刺風芷瑤那粉嫩的雙頰,把她刺的癢癢的喊疼。

“不要啊,不許這樣。”風芷瑤反對道。

“瑤兒,你可怨我,我沒有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訴與你知道?”賀蘭祺擡手拂開她臉上沾着的發絲,很是擔憂的問道。

“我不怨你,每個人總有一些小秘密的。”風芷瑤似乎也不想知道,于是她緩緩揚眉一笑,讓賀蘭祺的心跳再一次快了很多。

“瑤兒,我已經愛你的愛的無法自拔了,縱然你不願意嫁我,我也不願意娶別人,這樣也好,我願意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賀蘭祺想起賀蘭家族的長老們三不五時的提議他娶妻什麽的,他當時只是覺得煩,如今因為遇着自己喜歡的女子,他反而改變了主意,他希望瑤兒有一天可以嫁給他。

愛的無法自拔,還去碧蘭節選秀,當她白目嗎?

不過,她是不會說的!

只要他不逼她借給他,那她對他做的一切,她都是可以原諒的。

“對了,你既然是賀蘭家族的少主,為什麽去了夜羅剎哄你那乞丐師傅?”風芷瑤疑惑了。

“夜羅剎屬于賀蘭家族的産業。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那裏玩兩把罷了。”賀蘭祺口中的玩兩把,就是抽空出個任務啥的。

“那你貼身的靈蛇劍呢?去了哪裏?”她又問道。

“既然已經決定做回賀蘭祺了,靈蛇劍自然也收了起來。”賀蘭祺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能讓瑤兒再度接受自己。

“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我該回去做生意了。”風芷瑤就算不擡頭,也知道賀蘭祺的眼神是那般的火辣辣。

“你如何不問問我,為何我現在的聲音讓那些家主們,王爺們,一個個的聽不出來呢?”賀蘭祺拉她一起在一塊大岩石上坐了下來。

“你吃了變聲丸。”風芷瑤想起弦伯說的變聲丸一事,便猜測道。

“錯,我會口技。”接着賀蘭祺随意學了一聲蛙鳴,像的很,都把風芷瑤逗笑了。

“原來你也會口技。”風芷瑤忽然覺得緣分是個奇怪的東西,她和賀蘭祺竟然都會口技。

“瑤兒,也會嗎?”他驚訝道。

“是啊。”接着風芷瑤學着夜未央說話的聲音,還真是學的惟妙惟肖呢。

“瑤兒,這樣冰雪聰明的你,我如何願意放棄,你以後再怎麽趕我走,我都不走了!要知道我沒有在碧蘭節上看到你的身影,我的心都碎了,我喝了很多酒很多酒,希望在醉了的時候,可以看到你溫柔的淺笑,可以看到你甜甜的喊我未央,未央,瑤兒,我把那盆碧色血蘭給砸了,我自始至終要的女人唯有你!”

賀蘭祺側首深深的凝視着她,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鼓勵着他,就算做不成賀蘭家族的少主,他也要和風芷瑤在一起。

“未央,你其實不用砸那盆碧色血蘭的,那麽稀罕的東西,好得可以賣個天價啊!”風芷瑤一聽昂貴稀少的碧色血蘭被他給砸了個稀巴爛,頓時臉色不悅道。

她想這家夥是不是嫌銀子太多啊?

“瑤兒,你放心吧,我給你下的聘禮一定乃天價之物!”賀蘭祺一只手摟住她的纖腰,另外空着的那只手擡手撩了撩她額前的幾縷青絲,寵溺的笑道。

聘禮?

如今她聽到這兩個字,她的小心髒就撲通撲通的跳着。

“這個……我……我們剛才是在說你砸掉的那盆碧色血蘭,和聘禮無關吧?”風芷瑤第一次說話結巴了,她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是被那些男人們給吓的,不就是吃了他們嗎,有必要說聘禮兩字來吓唬她嗎?

“瑤兒,你喜歡銀子對嗎?”賀蘭祺挑重點說。

“是啊!”這個她不否認,誰會不愛銀子啊!

“那就好,反正你爹在我還是殺手身份的時候,就覺得我挺好的,如今我以賀蘭祺的身份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一定也會贊同的。”賀蘭祺用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掌,輕柔的摩挲着,眼底滿是笑意。

“這個……我也說不好……厄……到時候再說吧……”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句,其實風芷瑤在心裏想着對策。

雖然她愛夜未央,可是讓她嫁夜未央,她就不同意了!

“瑤兒,你這是同意我去相府下聘禮了?”賀蘭祺口氣頗為訝異,多日不見,她的性子改了嗎?之前的她态度很強硬,如今卻答應了他,莫非這其中有蹊跷?

“未央,能不能別提這事啊?我們好久不見了,你老是纏着人家說這些煩人的事情,你也不懂得體貼人家。”風芷瑤開始耍懶,其實她自己也很鄙視自己,只想将美男吃幹抹淨,卻偏偏不想嫁人。

說到底,她還是怕極了古代的三從四德之類的麻煩規矩,不成親啥麻煩事情也沒有,照樣摟着美男活色生香。

随即風芷瑤的粉拳擊打在他的腹部的那個位置。

“嘶,好痛。”賀蘭祺沒有想到風芷瑤會打在他的腹部上,如果不是因為體內中了西域百花教的一種花瓣毒,他也不用每天戴着黃金面具。

“痛?奇怪?我可沒有用幾分力道啊!”風芷瑤好奇和擔憂,好奇是想着她的力道,她清楚多少,可是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喊痛,她就有點擔憂了,莫非他最近的身子不太好。

她仔仔細細的端詳了賀蘭祺全身,她發現賀蘭祺瘦了!

“未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她的直覺告訴她,夜未央有事瞞着她。

“沒,沒有,瑤兒,你想多了。”說完,賀蘭祺再次想戴上黃金面具。

“我們那麽好的關系了,你做什麽在我面前也戴着面具啊!”風芷瑤想要伸手去摘下他的黃金面具,只是她的小手卻被賀蘭祺給握住了。

“瑤兒,戴着舒服。”瑤兒,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等下臉上起花瓣的醜樣,對不起。是以,賀蘭祺第一次違逆風芷瑤的意思。

“夜未央,你騙我。”風芷瑤何其聰明,她馬上猜測出了幾分端倪,這期間他一定發生了什麽意外。

“瑤兒,我沒有騙你。”賀蘭祺搖搖頭,他只是拒絕了百花教聖女的示愛,才不小心中了這花瓣毒的,只是需要每日用內功逼出毒素,煩了點,大概還有三五天,這黃金面具也就不用戴了。

“那你馬上摘下黃金面具!”風芷瑤的态度很強硬,她覺得此刻的賀蘭祺絕對有問題。

“瑤兒,我記得你不是強人所難的姑娘。”賀蘭祺淡淡道,黃金面具覆蓋在他的臉上,風芷瑤看不清他的表情。

“未央,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風芷瑤眼簾低垂,唉聲嘆氣道。

“沒,沒有……我喜歡你的。”賀蘭祺怕她想東想西,馬上表态道。

誰料風芷瑤揚唇一笑,尖尖的指尖撥開了他臉上戴着的黃金面具,“啊……好美好絢爛的薔薇花瓣!”

但見粉色的薔薇花瓣一瓣瓣的熨帖在他的白皙如玉的雪膚之上,在飛瀑的水光之子折合着一種琉璃般的光芒。

賀蘭祺以為風芷瑤會害怕的,可是風芷瑤卻是眼露癡迷。

“你怎麽弄成這個花瓣的?怎麽會有的?”風芷瑤想着他剛才白皙的臉上還沒有花瓣呢?

“是一種花瓣毒!”既然被她看見了,瞞着她也不好,于是賀蘭祺将此事告訴給了她。

“啊,未央,那你會不會死啊?”風芷瑤一聽是花瓣毒,早沒了剛才賞花的興致,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怎麽兩人才重逢,就來花瓣毒了呢?

“我……我什麽時候說我中了這個毒會死啊?”賀蘭祺唇角猛抽,他死了,等着她去做別人的新娘,為別的男人生孩子嗎?如果是這樣,他一定要從地府裏死命的爬出來,帶走她!她是他的,別人誰都不許搶走。

“你……确實剛才沒有說過……嗚嗚……可是我太心急太擔心你了……嗚嗚……你怎麽不早說,害人家浪費那麽多寶貴的眼淚!”風芷瑤再次的哭了起來,這次是氣哭的。

“對不起,瑤兒,是我不好,不該将此事瞞着你的,主要是你剛才那一拳打着毒素那邊了,被你一打,毒素再次蔓延到了我的臉上,才導致花瓣毒提前發作。”賀蘭祺解釋道,“好了,瑤兒,不哭了,是我不好,惹你哭了,對不起!”他将她抱的緊緊的,似乎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一張小臉哭花了,眼眶裏依然止不住的淚水往外流,賀蘭祺輕聲的柔哄着,似乎怎麽也不管事兒一般,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的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板過了風芷瑤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啊?哭聲瞬間戛然而止!

風芷瑤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俯下來的俊臉,感覺唇上一絲清涼,賀蘭祺的唇已經吻了下來,輕輕的,柔柔的,帶着一絲絲的甜意,舌尖撬開了風芷瑤的亮白貝齒,輾轉的吻着風芷瑤的唇瓣,吸取她口中的芳香。

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柔軟了起來,風芷瑤輕輕的回應着,暖意和飛瀑的水汽在兩個人的周身彌漫,此時此刻,毫無保留的親近,心一瞬間靠的很近。

輕輕的嘆息,柔柔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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