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剛被冷水激得頭皮發麻,聽到我哥說的話時,一開始并沒有發現最重要的問題,而是死死地抱住他:“別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都是大男人,不至于。”

明明被浸了冷水的是我,可他卻在發抖。

“不行。”我哥咬牙切齒地說,“絕對不行。”

他試圖推開我,但被我圈住,動彈不得。

突然,我意識到他剛才那句話的不對勁。

“哥,你說你又硬了?”

又硬了。

可明明今天在車上,他是第一次當着我的面硬起來。

所以……

我有些激動,從擁抱變成了抓着他的手臂質問。

此刻的我哥倒是變得坦然了起來,他用我從沒見過的赤裸的眼神盯着我,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了,正流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用力推開我,朝着洗手間外面走去。

我趕緊跟上,和他一起到了卧室。

我哥的這個小公寓,卧室也只能放下一個衣櫃一張床,他一把拉開衣櫃,彎腰,扯開最下面的抽屜,直接将其拽了出來。

他端着那個被拽壞的抽屜,轉過來,把裏面的東西像抖砂礫一樣倒在了床上。

滿滿一抽屜,全都是情趣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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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杯、按摩棒,各種款式,少說有二十多個。

他扭頭看看我,然後坐到了床上,坐在了那一堆情趣用品的旁邊。

他一邊用手指一個個仔細撫摸它們,一邊低着頭對我說:“況野,覺得不可思議吧?你哥整天裝得人模狗樣,其實是個色情狂。”

我還被這場面震驚得回不過神,在我的印象裏,我哥跟這些東西壓根沾不上邊。

他禁欲、克制,為人本分,是個地地道道的守規矩的直男,是被他的弟弟口交之後恨不得去死的道德标兵。

可現在,他身邊擺着二十幾款情趣用品,有些是用在前面的,有些……用在後面。

“哥,”我說,“你怎麽……”

“這是我十九歲生日買的。”他拿起手邊那個飛機杯,“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裏。我買它的時候特別緊張,但用它的時候感覺舒服得魂兒都出竅了。”

“這是我二十歲生日買的。”他又拿起另一個飛機杯,“但第二個星期開始,它就閑置了。”

我哥擡起頭看我,眼睛通紅,像是快要哭出來。

“你知道為什麽嗎?”

“壞了?”

我哥嗤笑一聲,歪着頭看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因為我有了新玩具。”

他伸長手,拿過了那個陰莖形狀的按摩棒。

我哥再次閉上眼,修長的手指開始輕輕地套弄那根按摩棒,就像是在自慰。

“況野,我真該死啊。”他仰起頭,喉結抖動了一下,“飛機杯滿足不了我了,我總覺得不夠刺激,我想要更多。”

他靠在床邊喘息,身體一起一伏,微張的嘴唇隐約可以看見紅潤的舌尖。

我突然覺得,他在勾引我。

“啊……”我哥苦笑,然後把那根按摩棒放在胸前磨蹭,“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但是後來我知道了,一下就開竅了,所以買了它。”

他睜開了眼,像一只發情的貓一樣眯起眼睛看我:“我沒告訴過你吧?在你回來找我之前,我已經找到你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

在這個時候,我哥這句話所帶給我的沖擊已經超過了他對我的引誘。

“找到我是什麽意思?”

“你剛被領養的那幾年,咱們還在一座城市,那時候我經常偷偷去看你。後來你們一家搬走了,我去不了,好幾年我都沒見到你。一直到我讀研究生,考到了你在的那座城市,我又見到你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答應過你養父母,不和你見面,這是當年我們交換的條件。我要遵守承諾,所以只是偷偷地看你。”

他把手裏的東西丢掉,起身來到我面前:“二十歲那年,我考上研究生,找到還在讀大學的你。那天在你學校的操場,你穿着白色的無袖T恤打籃球,我知道你是我弟,可是我又覺得你很陌生。我一整天都在想你,我無法接受我們真的變成了互不相識的樣子。”

他深呼吸,眼睛看着我,手卻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那天晚上我夢見了你,夢見你在操我,夢裏我很興奮,可是在高潮前,我醒了過來。”他用腰帶把我的手綁住,就像不久前,我在車裏綁他一樣。

我沒有反抗,很好奇他究竟想幹什麽。

此時此刻,我眼前的人真的變得有些陌生,他是我哥,但我又從沒真的認識他。

“很空虛。”他緊緊地将我的手捆住,然後跪下來,跪在我面前,“天一亮我就去買了那個按摩棒。店家是個中年男人,我在挑選的時候,他繞到我身後用那根惡心的東西頂我,他跟我說真的比按摩棒好用,問我想不想試試。”

我哥的手摸到我的裆部,那裏早就已經頂起了帳篷。

我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打了他一頓,差點把他打廢了。進看守所呆了幾天,也更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低頭看他,忍不住用手輕揉他的頭發:“什麽事?”

“我不要別的男人。”他湊過來,隔着我的褲子開始舔我,“我就只想讓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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