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可以勉為其難跟你結婚……
第27章 第 27 章 我可以勉為其難跟你結婚……
“壯士!壯士!”
“這人跟我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你手裏抓着的,就是真的馮至深,我敢保證!”
姜虞知道姜峥想要将馮至深帶回去, 可是人多反而不好辦,他必須保證姜峥的安全, 然後自己留下來盡可能幫着鐘枕玉救出馮至深, 于是, 他眼睛轉了轉, 想出來個馊主意。
“哼, 你兄弟倆真沒一個好東西。”馮至深聞言冷哼一聲, 剛準備動手自保,就聽黑皮對姜虞道:“你的話一分都不能信!”
他說着指了指其他幾個壯漢, 然後是鐘枕玉, “你們幾個,把他押過來。”
“……”
馮至深此時對黑皮有點無語, 但好像突然明白姜虞到底什麽意思了。
而鐘枕玉站在原地, 那張天塌下來姜虞頂着的臉萬年風平浪靜,只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我?”
“對!就你!過來!”
黑皮吼道:“特麽的,老子不信那娘們玩意的小少爺, 他說什麽老子都不會信。”
姜虞心想, ‘娘們怎麽了?娘們讓你死!!!!’
但他心裏這麽說,嘴上卻着急地糾正, “你看你這哥們, 我說他是他就是,你怎麽不相信我呢?我都是為你好。”
“呸。”黑皮說着真吐了一口,沒差點把馮至深惡心死, 只聽他繼續怒罵姜虞,“你這狗東西,就沒什麽好心眼,老子雖然殺人無數,但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講信用的人。”
“你等着,等我事情解決了再收拾你!”
姜虞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心滿意足,并覺得再罵下去,鐘枕玉就沒辦法動手了,于是苦着一張臉看着黑皮,故作害怕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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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不再說話,黑皮以為他是真的怕了,但他心情還是不太好,于是對着鐘枕玉怒吼,“快點!過來!”
鐘枕玉實話實說,“我是假的。”
“他才是真的。”他指了指就在黑皮身邊的馮至深。
馮至深覺得挺有趣,便跟着他們戲弄黑皮,“我是真的,他的确是假的。”
姜虞聞言瘋狂點頭。
黑皮:“麻溜地給我過來,否則我把這個假的頭給砍掉。”
他耐心快要用光了。
并且堅信手裏的馮至深是假的,那個表情無波無瀾的是真的,因為他覺得跟姜虞說得反着來肯定沒錯。
“哎~”
鐘枕玉用一張看不出表情地臉無奈嘆了口氣,然後一步一步走向黑皮。
到了黑皮面前,他停下腳步。
姜虞內心有點激動,‘快放了馮至深!快放了馮至深!’
他祈禱着,只要馮至深安全了,鐘枕玉一打六才有勝算。
而黑皮根本不知道他們心裏的小九九,還一把揪住鐘枕玉的領子疑惑,“我看你好不爽,不知道為什麽。”
鐘枕玉被他的口氣熏到了,于是屏住呼吸,“你別說,我也是。”
他聲音冷冷的。
黑皮聞言皺眉,松開了馮至深。
馮至深看得出來這個假的自己是有能耐的,他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能耐,所以連忙退到一旁,可他還沒走退出去,就被其他幾個壯漢攔住。
這時黑皮聲音響起,“我還沒說你可以走了。”
“既然分不清,那就一起死。”
“成年的沙漠狼可不做選擇題。”
他說着就忽然舉起刀對準了鐘枕玉的腦袋。
鐘枕玉反應能力很快,見狀低頭躲過,然後趁着黑皮反應之前,擡起右腿對着黑皮的腿彎橫掃過去。
黑皮沒躲,但是鐘枕玉這一擊對他來說毫無傷害。
他大吼一聲,和鐘枕玉纏鬥在了一起。
姜虞見馮至深還沒脫困鐘枕玉就出手,他哎呀一聲急得直跺腳。
馮至深可是姜峥的寶貝,如果沒有帶回去,姜峥恐怕以後都不會對自己有好态度。
姜虞越想越急,他四處看了看,然後找到了一根鐵棍,二話不說就沖到馮至深面前,準備和馮至深身邊的幾個壯漢硬拼。
可他才沖到馮至深身邊,就見馮至深撐着一旁的桌子,一個彈跳再撐着壯漢的背躍起,最後“啪啪”兩腳踹在其中兩個壯漢的頭上,落下時甚至伸出手将對方的脖子扭成了麻花。
他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落地時穩穩當當,怎麽看都是練家子。
姜虞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癡呆兒一樣嘴巴張得老大。
“沒想到。”
“這裏最沒用的是我?”
搞半天,姜虞震驚發言,“早知道我大哥就不用跳下去了。”
“你也沒問我。”馮至深說着用胳膊直接勒倒了另一個沖上前的壯漢。
那壯漢倒地時發出“砰”一聲巨響,姜虞退後一步,看得心驚肉跳。
“你到底是什麽人?”
姜虞心裏好苦,金手指是金包銀那種,他還得問一問眼前人什麽身份,真的是穿書第一懵逼人。
馮至深看着他,“晚點告訴你。”
他對剛才姜虞不管不顧過來救自己這件事心存感激,所以說話時态度又溫和許多。但目前,他們有敵人要對付,所以并沒有正面回答姜虞的問題,而是示意姜虞保持警惕。
此時, 馮至深這邊的荒漠屠夫已經清理幹淨了,但鐘枕玉那邊還沒結束。
倒不是鐘枕玉戰鬥力不行,而是因為他想活捉黑皮。
一直以來荒星都是流放之地,荒星上的荒漠更是關押重犯的地方,而一旦踏入那個地方,沒有人幫助他們,他們是出不去的。
所以,鐘枕玉很想問出黑皮,到底是誰放他們進入了守望星。
可是,即使鐘枕玉的行動力和戰鬥力再強,想要在不弄死黑皮的情況下活捉對方也很難。
黑皮雖然身材魁梧高大,但是動作并不緩慢,鐘枕玉幾個來回都被他輕易躲開。
姜虞想讓馮至深幫忙,但馮至深并沒有上去幫忙,而是将自己的看法解釋給姜虞聽,“狩獵最有趣的事情是陪着獵物玩幾圈,讓他的自尊心耗盡然後用盡全力拼上一拼。”
“帝國軍校鍛煉人形兵器就是這麽鍛煉的。”
“這位小兄弟,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人形兵器之王,代號黎明。”
“人形兵器每一代只會有一個存活着,這個人就是人形兵器之王,上一屆的人形兵器已經只剩下一個人了,他活了下來,應當是最強的那個。”
鐘枕玉雖然在打鬥中,但也能聽得見馮至深的話,他不滿地提醒,“別跟他說這個。”
鐘枕玉嘴裏的他,也就是姜虞,被對方這麽一說疑惑地反問鐘枕玉,“多了解你不好麽?”
鐘枕玉聞言沒再說話,他本來還想試着玩黑皮幾圈,此時被姜虞打擾突然間就沒了耐心,于是拔出靴裏短刀直接刺入了黑皮的胸口。
黑皮吃疼大叫出聲,龐大的身軀顫抖,嘴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然後退後幾步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再次沖向鐘枕玉,嘴裏怒吼,“你們都給我死!”
他說着,身體發出肌肉撕裂的聲音,整個人也迅速的變堅硬,全身上下就像是披着灰褐色的铠甲。
那是沙漠裏穿行的灰狼,龐大的巨獸怒瞪腳下的鐘枕玉嘶吼一聲,然後朝着鐘枕玉的身體舉起爪子拍了下去。
姜虞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整個破舊的機甲晃動起來。
他忍不住驚呼出聲,并提醒大家,“機甲要塌了。”
鐘枕玉聞言也不再戲弄黑皮,而是平地躍起,然後手起刀落,黑皮就“轟隆隆”一聲倒了下來。
“!”
姜虞被這家夥的戰鬥力給震驚到了,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姜虞甚至沒有發現黑皮傷到了哪裏,就見他倒在了地上再也動彈不了。
黑皮倒下後半天,姜虞才走進看了看,直到看到黑皮身上無數刀口往外不停地滲血,手腳筋甚至是脊椎都被割斷,他才知道,黑皮是怎麽被制服的了。
“你也太殘忍了。”看到這制服人的手法,姜虞心裏不适,他退後一步拍了拍胸口對鐘枕玉抱怨。
“他殺你的時候,你就不覺得殘忍了。”鐘枕玉依舊面無表情,但最後還是解釋,“他太龐大了,帶回去只有這個辦法,不然要麽我們跟着機甲一起沉下去,要麽就只能得到他的屍體。”
“我要他活着,說出是誰放他們進入守望星的。”
姜虞聞言點了點頭,他也不是什麽爛好人,在他心裏犯了法就要受懲罰。這是他心裏的秤,即使是他自己犯法,這把秤也不會輕易傾斜。
“但我麽怎麽把他們弄下去?底下肯定藏着幫他們的人,敵在暗,我們在明,他又跟不了我走水路。”姜虞想到了怎麽帶着黑皮離開這個問題。
“就從大門走啊?那些人我都解決了。”馮至深平靜地說着。
“????”
姜虞又是個大震驚,‘你怎麽解決的?’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我們是特工,直覺會告訴我他們藏身之處,只要不打草驚蛇,都能解決。”
“我本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雇傭兵,早知道不是,就留個活口給小兄弟了。”
馮至深說得雲淡風輕。
姜虞卻聞言震驚地不曉得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還以為自己是個大聰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裏,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小垃圾,一直被別人護着。
不過,無論誰被誰護着都沒關系了,只要事情解決了,人安然無恙就好。
想到這裏,姜虞在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
經過一場打鬥,放松下來後的大家都有點累,于是原地休息了會。
鐘枕玉也囑咐人過來擡黑皮。
姜虞趁着這時間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緩和情緒。馮至深見他坐着,便跟着他坐下,然後有求于姜虞一般開口,
“你……別告訴你二哥走的身份。”
說到感情的事,馮至深又變回了那溫柔的樣子。
“我不會說的,你放心,我嘴巴可嚴實了,該說的我肯定說,比如我二哥剛才誤以為你是鐘枕玉,所以才會對你說那些話。”
姜虞似乎有點不舒服,他感覺身體很燙,但是并沒有在意,而是笑着和馮至深解釋并保證。
鐘枕玉本來還在擺弄黑皮,像是擺弄玩具一樣,但他擡頭時剛好看到姜虞龇牙在笑。
于是,他放棄擺弄黑皮,轉而撐着下巴看着姜虞傻笑。
姜虞感覺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識回看過去,下一秒他就起身向着鐘枕玉撲了過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并不遠,只要姜虞一個猛撲就能夠到。
“小心。”姜虞驚呼,人已經撲倒在了鐘枕玉身上,鐘枕玉這才意識到還有荒漠屠夫醒着,于是一腳踹開那屠夫手裏的刀。
馮至深速度也快,直接抓起那刀抹了那屠夫的脖子。
“嘶。”
‘疼。’
姜虞因為用力過猛,拽着鐘枕玉摔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鐘枕玉平靜地臉上終于出現了點其他的情緒,他皺着眉查看了一下姜虞有沒有受傷,在知道對方并沒有大事後,他瞪着姜虞,“我能發現,不用你護着。”
“我發過誓,要當你狗腿子,這是我的忠心,你不能不要。”
姜虞聽他這麽說不樂意了,但他不敢得罪鐘枕玉,于是揉着摔疼得胳膊小聲嘟囔。
‘……’
鐘枕玉聞言一時無語。
他不說話,姜虞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剛才的屠夫身上,見他被抹了脖子,于是擡頭去看馮至深。
馮至深此時臉上有血,見姜虞看向自己,不自在地伸出手擦了擦。
“別告訴你二哥。”
馮至深再次提醒。
姜虞聞言心想,“我哪裏敢告訴。”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二哥曾經對待馮至深做過的事。比如小黑屋、比如強迫、各種侮辱、各種挑釁,然後發現馮至深簡直不要太愛他二哥。
不然就他二哥那糟心玩意,不知道在馮至深手裏死多少回了。
姜虞覺得自己回家有必要提醒一下二哥,提醒他要感激馮至深的不殺之恩。
姜虞正想着這些時,鐘枕玉的人來了。
他看着鐘枕玉安排着這些人将黑皮帶走,本以為他也要離開了,可鐘枕玉不僅沒有離開,還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姜虞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但卻什麽也沒說。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半天,鐘枕玉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開口對姜虞道:“他們最近在給我議婚。”
姜虞心想,‘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他疑惑,“然後呢?”
鐘枕玉似乎做了某種決定,開口宣布,“我想了想。”
“我可以勉為其難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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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