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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第 19 章
“仙長,我還記得當時好像是發生在您以身封印大魔頭……”
謝歧然看了一眼聞刑,聞刑立馬改口。
謝歧然很不喜歡別人叫墨昀大魔頭,他視墨昀為親弟弟,萬年前沒有阻止墨昀化魔,他就已經很內疚了,如今還要聽別人這樣叫他,他的心生生的揪在一起。
本來墨昀是不會化魔的,他都已經快把墨昀心中的隐魔除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計劃失敗了,墨昀還是化魔了,最後卻要将整個修仙界颠覆,讓魔域成為修仙界的新主。
“墨昀,墨昀之後,不到三千年發生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就記不起來了。”
謝歧然秀眉輕皺,眼底帶着一縷不解,“七千年前發生的事情。”
會發生什麽事情,以至于整個修仙界的靈力衰減?甚至沒有一個萬年以上的珍寶。
聞刑點點頭,“是,在此之後,也并無一人飛升。”
“無一人飛升?”
謝歧然的眉頭皺的又深了一度,他死後的這一萬年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靈力衰退,無一人飛升,無一株萬年靈植,萬年珍寶法器,就連每人一本的天極功法,也成了萬人争搶的殘卷。
而且他們在那件事情之後,所有人的記憶好像都殘缺了,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故意将這件事情掩蓋一樣。
“父親,老祖,三長老到了,”聞钰行禮言道。
“嗯,你先退下吧,”謝歧然直接遣退聞钰,有些事情,小輩不知道為好。
聞钰立刻看向自己父親,聞刑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辦法,他父親都讓他出去了,他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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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子告退。”
三長老是個極具風仙道骨模樣的中年男子,看起來頗有幾分飄渺神仙般的味道。只見他身着一襲黑色長袍,背負着雙手,臉上帶着和煦溫和的笑容,對着上位的聞刑拱手作揖說道:
“三清,見過掌門師兄。”
三清的眼睛是看着聞刑的,但是眼神卻不經意的打量着坐在聞刑做手邊的謝歧然,此時此刻正在低着頭喝着茶。
聞刑意思的擡擡手,聽謝歧然說的,他的心裏多少有點芥蒂,“起來吧,你也不必多禮。”
“禮不可廢。”
“找你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幾件事,”聞刑并沒有介紹謝歧然,不用介紹,也沒必要。
“掌門師兄,您說,師弟定如實回答,”三清很是淡定,笑得燦爛,就好像找的人不是他一樣。
謝歧然又将那黑紫羽毛給拿了出來,只不過這次是直接送到了三清的面前,謝歧然懶得開口,當然是聞刑開口了。
“這羽毛,是不是你坐騎的羽毛?”
“這?”三清的眸子微微的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轉變過來了,沒有直面回答聞刑的問題,“掌門師兄這是從哪裏得到來的這個羽毛?”
避而不談。
“你不用管這是哪裏來的,你就說,這是不是你坐騎的羽毛。”
聞刑跟三清做了上萬年的師兄弟,怎麽可能不了解三清的人品,就他這麽不願意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就是被确定的第一步。
“怎麽可能是呢?掌門師兄是不是搞錯了,師弟坐騎羽毛的顏色是白色的,怎麽可能會會是這令人厭惡的黑紫色?”
三清看着聞刑的臉色就知道這事情不可能那麽簡單,甚至還有一個外人在,甚至這個外人,居然坐在了聞刑的左手邊,可見這人的地位不低,或者可以說,這個羽毛,就是他帶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個人帶來的,那麽就說明,聞蘊被抓的時候,這個人也在附近,或者是說,這個人就是那個人要找的人,一個可以讓那件事情成功的人。
花紋顏色,跟他的坐騎都可以對上,極有可能是那天不小心掉落的,那個人怎麽那麽不小心?羽毛都掉落了。
“三長老,弟子記得您坐騎的羽毛是這個顏色,”聞钰适當的開口,“當初您在秘境的時候,還放出來過,怎麽可能會變成白色的呢?”
三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居然忘記了還有這一茬,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應對方法,他手指微微輕動,手上的羽毛瞬間化為灰燼。
“三清,你!”
聞刑急得扶着扶手站了起來,左手指着三清。
“掌門師兄,三清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修煉過于頻繁,掌握不了靈力,才将羽毛毀了,”三清立馬認錯,說是自己不小心毀了。
沒有了證據,他們還拿什麽跟他理論?
銷毀證據。
距确定身份,又進了一步。
謝歧然看了一眼百曉生,可是百曉生卻搖搖頭。
不是?謝歧然腦袋微微歪着,眼神問着百曉生。
不是。百曉生微微搖搖頭。
謝歧然轉過頭,看着三清的眼神帶着考究,“既然不是三長老坐騎的羽毛,那便不是,讓三長老白跑這一趟了。”
三清看向謝歧然,微歪頭看了一眼聞刑,在問着,“這位是?”
謝歧然起身,臉上帶着微笑,作揖行禮,“在下,謝止,一個閑游的散修,偶然機遇,來了這百藥宗。”
只是一個散修嗎?看起來真的是,只有冾合境的修為,身上也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弟子玉牌。
有一瞬間,他真的相信,這人就是一個小小的,沒有靠山的散修,可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若真是散修,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見到聞刑?這麽輕易的就坐在聞刑的左手邊?甚至還找到了他坐騎的羽毛,讓聞刑把他叫過來,興師問罪。
一襲白錦緞袍在身,長發披散在腰間,整個人顯得飄逸出塵,一對眼眸更是仿佛能夠洞穿人心,令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只可惜他的臉上帶着一副銀色面具,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神秘,就像是傳說中的仙人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謝歧然就是單純的想帶個面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
聞刑看向謝歧然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神,仙長什麽時候戴上的面具?他怎麽不知道?
“散修,掌門師兄怎可随意帶人進入百藥宗?若是心懷不軌之人可如何是好?”
三清看着謝歧然的眼神不太好,可以說是帶着敵意的。
“本宗主做的覺得,也要知會三師弟一聲嗎?”
聞刑本來就對三清有了芥蒂,他這麽對待他的仙長,他就更看不慣三清了。
三清連忙抱拳行禮,只不過這次是請罪,“是三清多言,還請掌門師兄恕罪。”
三清低着頭,根本就看不到他眼神之中帶着陰狠、殺意,想要除之後快的神情。
“你也不用這麽嚴肅,既然不是三長老的,羽毛也毀了,也就沒有三長老的事情了,聞钰可以将三長老送回去了。”
謝歧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語氣之中帶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而且聞刑也沒有說什麽,就算三清多麽不願,也只能乖乖的回去。
聞刑看向謝歧然,語氣焦急,“仙長,那羽毛已毀,就算是三清,也并無證據!”
謝歧然坐了回去,擡起眼皮子看向溫刑,“誰說,那羽毛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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