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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第 30 章
謝歧然将少雀帶回來的花放在了桌子上, 聞蘊一眼就被這個紅花吸引住了,就好像被控制了一般,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 但是被聞欽攔住了。
“蘊兒!”
聞蘊反應過來, 就看到自己的手已經伸了出去,差一點點就碰到那朵僅僅是看上去就詭異的花, 吓得她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就好像方才她的動作是毫無意識的。
聞欽看着有些古怪的聞蘊,“你方才是想要伸手去拿嗎?”
聞蘊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要伸手去拿,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剛剛看到它的時候, 就一個聲音告訴我。
去拿它,去拿它,它可以讓你變得比現在更加美麗。
我想要掙脫,但是完全不受控制。”
聞蘊講出來剛才她的感受,現在回想起來剛剛她那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感覺就渾身顫栗。
那種感覺當真不好。
謝歧然越看越覺得這花很熟悉, 可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這花他是從哪裏見到的。
聞欽看了一眼謝歧然和齊越,“你們也有這種感覺嗎?”
齊越搖頭, “沒有,但是只是有些想發狂, 心裏很是煩躁。”
聞欽看向謝歧然,謝歧然點點頭, 表示他也是。
“若是這樣的話,這東西定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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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白了一眼聞欽, “你可是百藥宗少宗主诶,你都不認識, 還指望我們認識?你是不是瘋了?”
聞欽同樣瞟了一眼齊越,說道:“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嘿?憑什麽不讓我說話?”
齊越的脾氣上來了,撸起袖子撐在桌子上,眼睛瞪着聞欽,好像要跟聞欽鬥一架似的。
聞蘊見謝歧然在想東西,連忙伸手各拍了一下胳膊打斷兩人,“閉嘴閉嘴!別打擾謝兄!”
兩人不說話了。
聞蘊眼睛亮亮的盯着謝歧然,“怎麽樣?怎麽樣?是想到了什麽嗎?”
謝歧然點點頭,剛剛他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朵花,這朵花的樣子眼前這朵花一模一樣。
“人面花,色澤鮮豔,香氣撲鼻,聞之,易使人中毒、發狂,敷後能嫩膚,但八十一天後,人面變成骷髅,随之死亡。”
聞蘊驚了,她瘋狂往後退,還不忘一手拽着聞欽,一手拽着齊越,而謝歧然則是被聞欽拽着。
“這東西也太毒了吧!”
謝歧然撥開聞欽的手,往前走了走,“無礙,這東西雖然有毒,但是對你我沒有太大的影響,剛開始會有些不适,之後就沒事了。”
聞蘊看着這個東西心裏還是有餘悸,她當真不喜歡這花。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做這種害人的東西?甚至在雲恒宗腳底下做。”
聞欽看着已經被做成胭脂的成品,皺着眉頭,他真的沒有想到,有些人竟然真的會将有害的靈植做成胭脂賣給女修。
那可是上臉的東西,那些人真的竟然敢這樣做。
謝歧然拿起胭脂盒,伸出手按壓了一下,吓得聞蘊眼睛都瞪大了,喊道:“這東西不能碰啊!你忘了嗎?”
手下意識就要奪走謝歧然手裏的胭脂盒,但是被謝歧然躲開了。
“沒事,這東西傷不了我。”
這花的毒性還是弱的,對于謝歧然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謝歧然手指撚開胭脂,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比新鮮的要淡得多,顏色卻和新鮮的人面花一樣,像是用新鮮人面花直接研制而成。
聞蘊自然也發現了這點,“這樣花顏脂貌似是用新鮮人面花制作而成的,你們看着成色,跟新鮮人面花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看向了桌子上的人面花和花顏脂,的确如聞蘊所說,這花顏脂的顏色和人面花的顏澤一模一樣。
聞欽和齊越都撚起胭脂粉末,聞蘊瞪大了眼睛,“大哥哥齊越你倆可不是不毒之身啊,這樣摸這個不怕被毒死嗎?”
謝歧然掃視了幾人一眼,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人面花上。
“你們已經吃過百毒丹了,這些東西對你們來說也無事。”
聞欽反應過來了,回想起還沒出發之前,謝歧然給了他們三人一人一顆丹藥。
“出發之前謝兄給我們的丹藥就是百毒丹?”
當初出發之前謝歧然給他們的丹藥,他就在疑惑,謝歧然讓他們吃那個丹藥是什麽,但是他們确信謝歧然不會害他們。
難怪他們之前在虛密境路過毒沼的時候他們一點點事情都沒有,是因為謝歧然給他們吃了百毒丹。
“嗯,雖然丹效不是很強,但應付一些小毒還是可以的。”
聞蘊得知這個消息,她也開始上手了,既然已經吃了百毒丹了,她還怕什麽?她現在強的可怕。
觸感的确是很細膩,抹在手上瞬間感覺皮膚比之前嫩白很多。
“這個胭脂的确是個好東西诶,竟然這麽快就顯現成果了,難怪那些女修都想要這個。”
聞欽看着聞蘊直接往手上抹,遞給聞蘊一條手帕,“擦掉,雖然不怕這毒,但是傷皮膚。”
聞蘊乖乖聽話,接過聞欽的手帕,将她剛抹在手背上的胭脂擦掉。
“你納戒亮了,你的納戒亮了!”
一直安靜的少雀突然出聲,吓了所有人一跳。
謝歧然敲了一下少雀的腦袋,“你下次小點聲,随意吓人會吓死人。”
“啊!打人了!你又打人了!”
少雀用翅膀捂着腦袋,叫嚷着。
“閉嘴。”
謝歧然簡單兩個字,少雀瞬間安靜。
三人皆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少雀,也就只有謝歧然了。
謝歧然看着自己戴在左手邊的納戒,納戒的确是亮着微弱的光,若是不仔細看都看不見,不得不說少雀的眼睛很尖,連這麽微弱的亮光它都能看到。
伸出手摸了摸少雀的腦袋,“你的眼睛還挺尖。”
少雀見謝歧然的手伸了出來,下意識閃躲閉眼,以為會落下巴掌,但是卻沒有,反而腦袋上很輕,随後耳邊響起了謝歧然的誇獎聲,瞬間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仰着腦袋看着謝歧然,一臉的驕傲,雖然也看不見是什麽表情,但是光看少雀這個嘚瑟的模樣,就能确認少雀現在的臉上肯定有得意。
少雀一副“你看,我還是很厲害的”的表情,這個樣子很欠揍,少雀的确是被打了,被齊越打了。
少雀瞬間看向打它的齊越,齊越很是貼心的解釋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坦然,就好像剛剛打它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的樣子實在是太欠揍了,我想他們一定也想打你,既然這樣,我就替他們打你了。”
少雀瞬間爆炸,沖着齊越大喊,“你憑什麽打我!他們什麽也沒有說,你怎麽就知道他們也想打我?”
說着,甚至還看着另外三人,要是三人有人反駁,它就能反擊。
聞蘊毫不留情的點點頭,一支箭“咻”的一下射向了少雀的心髒,聞欽接下來的點頭,又一支箭射向少雀的心髒。
少雀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兄妹二人,雙眸都寫着不可置信,還有“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人”。
聞蘊咧嘴給了少雀微笑,但是很快就收了起來,毫無表情,仿佛剛才點頭的人不是她一樣。
少雀很傷心,默默地走到一邊獨自一只鳥面壁憂傷。
謝歧然四人沒有再管少雀,而是看着謝歧然的納戒,他将納戒之中閃着光的東西拿了出來,是謝歧然沒有想到的東西。
是他在三清那裏找到的方盤在亮。
謝歧然有些驚訝,居然會是這個東西在亮。
另外三人完全不知道謝歧然在三清那裏找到這個,三人皆是一臉驚奇,但是聞欽不是很明顯。
“這是?”
“三清那裏找到的。”
謝歧然說了出來,畢竟已經現在了,而且他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現在這個東西亮了,也就是說明,這方盤跟人面花有關系。
“三長……三長老那裏找到的?”
聞蘊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三清已經不是百藥宗的長老了,差一點點就要說出來了。
“嗯,之後忘記拿出來了。”
聞蘊端倪着方盤,發現最亮的一個地方很像是一朵花的圖案,走近了幾步,伸出手指着這個圖案。
“你們看這個是不是很像人面花?”
其他三人看了看人面花,又看了看聞蘊指着的圖案,雖然看起來很抽象,但是仔細看的時候,真的很像。
謝歧然将方盤湊近了人面花,方盤之上的圖案變得更加的亮了,這就是說明,這個圖案就是人面花。
“方盤之上有四個圖案,每一個圖案都很抽象,但是能看出來輪廓,會不會是湊齊這四個圖案就能得到這個方盤的信息?”
聞欽發現了方盤上除了令人看不懂的文字,還有四個讓人很難看出來的圖案,其中一個就是這個人面花。
另外三個看起來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像是窮奇的圖案,還有一個看不懂是什麽,只能看出來有四只腿,馬尾,上面看起來像人,但是仔細看又不像,總之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有可能,”齊越附和着聞欽。
少雀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眼睛一直盯着這個方盤,也不說話。
謝歧然注意到了這點,但是他并沒有打擾少雀,看少雀這個樣子,少雀一定有感覺,他選擇等到晚上再問。
“這個方盤有血槽。”
齊越發現方盤四周有一圈槽位,對角的槽位連着中間的圓環。
“難道還要放血?”
聞蘊發出疑問,血槽上還有黑褐色的血跡,湊近聞聞還有一絲絲很淡的血腥味。
謝歧然直接劃破了手指,吓了聞蘊一跳。
“你這是做什麽?不至于吧!”
只見謝歧然将血滴在了那個人面花上,并沒有滴在血槽之上,瞬間,那個圖案更亮了,閃着黑紅色的光,看起來詭異極了。
聞蘊到嘴邊的話直接咽了回去,轉了一個彎,“這個圖案遇到血竟然會發出這麽亮的光?”
“既然這個圖案遇到血會亮,那就意味着其他的圖案也是會點亮的。”
聞欽猜測道。
謝歧然繼續放血,放到了其他圖案之上,但是意料之中的,其他三個圖案并沒有點亮,一丁點沒有反應,其他血槽也沒有變化。
聞蘊眼睛緊緊地盯着方盤上的圖案,發現并沒有什麽變化,“好像并沒有什麽變化,會不會大哥哥你猜錯了?”
齊越看着方盤,随後将視線轉移到他們的臉上,“應當沒有猜錯,只是其他三個沒有找到而已,若是找到另外的東西,就能點亮了。”
“其他三個東西,連見都沒有見過,上哪裏找?”
聞蘊仔細的看着方盤上的圖案也都沒有看懂這上面畫的是什麽靈獸還是人什麽的。
四人說着話,都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人面花已經開始枯萎了,還是少雀發現的,又開始咋咋呼呼的。
“人面花開始枯萎了!你們不打算拯救一下嗎?”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就移到了人面花上,聞欽和聞蘊連忙使用術法挽救一下,可是剛剛使用枯木逢春的術法,人面花就已經枯萎了,完全沒有拯救的意義了。
兩人收了術法的手,聞欽說道:“沒救了。”
“花期這麽短的嗎?若是花期這麽短,他們怎麽制作的?不是用鮮花制作的嗎?”
聞蘊抛出這個問題,其他人還真沒有想到該怎麽回答。
他們猜測這個是用新鮮的話制作而成的,也就意味着這些人面花幹枯了之後就不能再用了,也就意味着這幹枯的人面花會被處理掉,至于處理到哪裏,誰都不清楚。
謝歧然将方盤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坐下來喝杯茶,這件事情不能着急,慢慢查。”
謝歧然都這樣說了,光他們着急有什麽用,三人也坐了下來,謝歧然一人倒了一杯,放到三人面前。
“齊越,之前說的三清的那只畢方鳥還沒有下落嗎?”
聞欽看向齊越,這件事之前就交代給了齊越,齊越手裏有個組織,就是專門搜查這種事情的,他也很放心将這件事交給齊越。
齊越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這是查出來的消息,只是對方太過于掩蓋,只能查到這些東西。”
聞欽将信封打開,但并沒有念出來,謝歧然淡然的喝着茶,靜靜地等着聞欽說話。
聞欽擡起頭,将信中所有的東西簡單的說了出來。
“只查到了這只畢方鳥此時是幽冥族幽王的坐騎,此時幽王并不在幽冥族,就藏在這裏,到時候會跟着修士上雲恒宗。”
“他上雲恒宗幹什麽?總不能是要拜師吧。”
聞蘊剛說完這句話,額頭就被聞欽敲了一下。
“自然是去搗亂的,拜什麽師?你的腦子呢?”
聞蘊捂着被敲的額頭,眼神幽怨的看着聞欽,“我就開個玩笑,大哥哥你下這麽的手幹什麽?”
“不打你,誰知道你還會說出什麽?”
聞欽說的十分的義正言辭,聞蘊深吸了一口氣。
淑女,你是淑女,不能暴躁,你是淑女。
聞蘊一直安慰着自己,但是越安慰心裏就越不舒服,瞪了一眼聞欽,随後想到了什麽,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掐了一個訣,嘴角微微的勾着,十分的得意。
不等聞欽再說什麽,說了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你們繼續聊,我先出去了!”
齊越見聞蘊出去了,跟兩人說了句,随後擡腳也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啊!小蘊兒!”
“你跟着我幹什麽?”
“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才不要你跟着!”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兩人的聲音。
“謝兄,這個花顏脂怎麽處理?”
“直接銷毀吧。”
“好,若是無事,我就先下去了。”
“好。”
聞欽拿着花顏脂出去了,順便将門給帶上了。
屋裏就剩下一人一鳥。
少雀回過神,擡眸看着謝歧然,“那器靈和那個什麽獸,你處理嗎?”
謝歧然視線看向少雀,“夢貘獸送回雲恒宗了,至于那個器靈,抹殺了,讓它重新生成器靈。”
對于謝歧然的處理結果,少雀覺得還是有些手下留情。
“你還是手下留情了。”
“玲珑塔是個不可多得的靈器,雖然做了錯事,卻也不是玲珑塔本身想做的,既然是器靈的錯,你們器靈就要承擔這個責罰。
至于夢貘獸,本身就是兇獸,更何況它又沒有傷到我,不至于。”
少雀聽到最後一句,汗顏,“最後才是你的心裏話吧,主要就是因為它沒有傷害到你,若是它傷了你,估計已經不存在了吧。”
謝歧然并沒有說話,而是沖着少雀笑了一下,這已經在證明少雀說的是對的。
少雀見謝歧然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那個方盤,你有沒有想說的?”
突然轉換話題,少雀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怔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為什麽,上面總有一種力量拽着我,一直讓我看它。”
謝歧然眯了眯眸子,這種事情可不好,說來這個方盤跟少雀根本就關聯不上,但是少雀卻有這種情況,就有可能是這個方盤在選擇神獸增強自己的實力。
若是被控制了,自願犧牲自己,這個方盤的力量就不可控了。
好在少雀的意志還算堅定,要不然就被控制了。
“以後你離它遠點,不要靠近它。”
少雀還想在說什麽,但是被謝歧然打斷。
“記住了嗎?”
謝歧然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了些許,臉色也很嚴肅,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少雀,夾雜着一點點的緊張,吓得少雀怔愣了片刻,随後點點頭。
“記住了。”
謝歧然的臉色才好些,也不知道謝歧然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才會那樣。
少雀還有些愣神,它有些想知道謝歧然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它也清楚,謝歧然不會告訴他,它也不會問,除非是謝歧然自己說出來。
謝歧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還是亮的,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要不要出去走走?”
少雀理了理羽毛,随後看向謝歧然,“要出去嗎?出去的話,你認識路了?”
謝歧然很是坦然的搖頭,少雀無語了,毫不留情的吐槽着謝歧然。
“你不認識路你還帶我出去,你不是想再次迷路還是什麽?”
謝歧然才不會因為少雀說這話而改變他的想法,他出去主要是有事情要做,雖然他不識得路,但也僅僅是沒有走過仔細記住的路。
而近期他早就将這萬象城摸清楚了,該識得的路已經認識了,不會輕易迷路。
他再怎麽不識路,也不可能走丢。
謝歧然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撫平衣服上的皺紋。
“你若是不去,就留在房間裏吧。”
言罷,擡起腳就往外面走,少雀見謝歧然真的走了,連忙飛起來去追謝歧然。
聞蘊和齊越出去之後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而聞欽則是拿着那花顏脂去銷毀了,此時的客棧裏,只剩下謝歧然一人,也沒有人跟謝歧然出去。
“诶诶诶!你幹什麽!誰說我不去的!你不要我去,我偏要去!”
少雀落到謝歧然的肩上,在謝歧然的耳邊叽叽喳喳的吵嚷着。
“你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我雖然不是你的靈寵,但是好歹跟你這麽長時間了,你竟然說走就走,你的心就不痛嗎?”
謝歧然不說話,少雀繼續叽叽喳喳。
“你怎麽不說話?被我說到點上了?心痛了?哎呀呀,你別心痛呀,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你再怎麽沒良心,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算了,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一張嘴就要怼人。”
謝歧然剛開始還能忍住,但是他越不搭理,少雀就越起勁,謝歧然實在是忍不住了,打斷了少雀絮絮叨叨的嘴。
“閉嘴。”
“好嘞!”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瞬間讓剛剛還吵嚷的少雀安靜了下來。
謝歧然的耳根子終于清淨了,他出來是有兩件事,一件事是他想看看,人面花的生存地,另一件事想查一查百曉生到底為什麽一直沒到萬象城。
少雀看着謝歧然一言不語,也沒有再說話了,安靜的陪着謝歧然。
“公子,您說的那位公子已經出來了,是否讓人跟上去?”
客棧對面的酒樓上一處,站着一人,看見謝歧然出來,就連忙給坐在申身後的人彙報。
祁凜執起一杯酒水,遮蓋起輕勾的嘴角,随後緩慢的放下,“不急,再等等,沈執,坐下陪我喝一杯。”
沈執收回視線,坐在了祁凜的對面,祁凜給沈執倒了一杯。
“公子不是要找他嗎?既然出現了,為何不追上?”
祁凜放下酒壺,舉起手中酒杯,“先喝一杯。”
沈執沒有辦法,只能舉起酒杯,跟祁凜共喝一杯。
喝完這一杯,祁凜才緩緩開口,“不急,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不用着急,他逃不掉的。”
“公子是有什麽辦法抓住他嗎?”
“為什麽要抓?他會自己進入我的圈套裏的。”
“公子确認他就是當年那個孩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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