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瓷秘
第050章 瓷秘
中樞臺上有幾個監控器呈現無法連接的狀态, 會有這種情況大概率是那幾處設有屏蔽異能的手段。
雖然晉楚說了先等等,應晃還是打算及時縮小範圍,劃出幾個可能是餓猹據點的區域。
天空盤旋的烏鴉越發多了, 聒噪起來像設了三臺音響,全方位環繞播放。
應晃煩躁,甚至想把耳朵捂上。
中樞臺的一切數據與他本人直接相連, 即使閉上眼睛失去聽力,只要異能發揮作用,所有電子用品都為他用為他眼耳口,不論是否有電是否有網。
而天眼叢設的國家,于他的能力簡直如魚得水。
天災爆發當下, 通訊設配失去作用,但一般人也不會着急丢棄, 畢竟身不離手把拿這麽多年,誰會不希望網絡恢複後了解情況聯系家人。
整個團隊裏, 算是完全無戰鬥力甚至無自保能力的只有應晃,張懷瑾的能力雖然偏輔助, 但是在不同的運作下, 殺傷力也很大,而且就算贏不了,要跑卻是無人能攔。
“來了, ”一旁的晉楚站起。
“什麽?”不等應晃眼睛從中樞臺上移開, 身體已經被扔下了鋼架。
成群結隊的烏鴉嗓音尖利, 将晉楚團團圍住。
“啊!!”下意識尖叫的應晃視野一暗一明, 人已經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她真的直接把你扔下來了, ”施展移轉牢牢接住應晃的張懷瑾不由感嘆,“雖說是信任的體現, 但可真是吓人呢。”
應晃捂住腦袋,撫平被狂風吹亂的頭發,委屈點頭。
人能被感染,動物自然也可以,這些烏鴉比平常大小暴漲了兩倍有餘,利爪撕開傷口,自愈又讓其頃刻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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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躍下鋼筋,唐遐齡舉槍擊殺,楊熙月匕首切割,烏鴉屍體落了一地。
站定在高臺之上,晉楚眯着眼睛往遠處望,有幾個黑點在快速往這邊移動。
回頭朝唐遐齡二人打了個手勢,兩人俱是點頭,朝着不同的方向移動。
晉楚直接跳下高臺,淩冽的風勢下蜷起四肢,在進入大廈遮蔽的陰影處時,裴邵出現,高大的身軀包裹住晉楚,兩人一齊躍進黑暗。
當鈴铛聲響起時,鬼祟的人影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等迎敵,從身後探出的冰冷刀鋒就割開了喉管。
晉楚将唐遐齡給的苗刀反手轉正手,小臂用力,血跡便劃出一道圓潤的弧度,刀刃幹幹淨淨。
蔓延的水潭中,屍體緩緩下沉,晉楚長呼一口氣,感覺到了新增的異能,耳邊亦是增加了一重幻聽。
敏捷和防禦系的異能不好快速解決,但凡不能一擊必殺的,裴邵便會帶着晉楚轉移,毫不戀戰。
餓猹能在短期內形成像模像樣的組織,一方面是廖庭軒于要塞時期就積累下的不少異能同伴,另一方面則是天災降臨前的一段預告視頻。
像是瑪雅預言,2012年世界将進入大柏拉圖"秋季",北半球的生命枯竭凋亡,文明瓦解的“末日預言”一樣,末日言論從未走出人們的視野。
但未成真的預言只能算作閑談,不會有幾個人真正放在心上,廖庭軒的視頻一開始也是如此。
六月一日,血雨降臨,生物異變開始;
六月十日,進化開始,第一次大規模異能覺醒,怪物也從只有蠻力的野獸蛻變,優勝劣汰的大自然法則開始轉動;
六月二十三日,地震、海嘯、山洪相繼到來;
七月一號,巨大的游戲場投影于現實,以“契約”與“生死”為主題的強制游戲降臨,再次篩選值得幸存的人們;
七月十四號……
七月二十九號……
廖庭軒的末日預言和以往人類自取滅亡的生态災難不同,顯得非常跳脫且不合實際,前三次大規模事件如果還建立在自然與生物基因的毀滅打擊上的話,從第四個事件開始,走向就有點以娛樂為主的“末日游戲小說”的味道了。
所以有人笑稱,為什麽不在标簽裏加上“小說推薦”“末日游戲”等字眼。
然後,六月一日,血雨和異變不期而至。
現在餓猹成員大部分是要塞時的舊員,“預言”的威能還沒發揮作用,因為災禍爆發初期人們還在着眼于生存,等到局勢穩定,個人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後,當初的預言就會成為衆多人希望加入餓猹的契機,這就是為什麽餓猹作為個人組織,在後期卻能與政府組織相抗衡。
而組織絕對的掌權人與話事人,廖庭軒并不算是個正常的人。
又解決掉一個人後,晉楚雙眼發出純粹耀眼的金色,事物在眼中被提取出框架,像是二維線稿圖一樣,視線穿梭其中,忽略四周埋伏的餓猹成員,游走的怪物和充當防護壁的唐遐齡與楊熙月兩人,地下深處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移動,正在接近他們保護圈正中的應晃二人。
晉楚後退,靠到裴邵的胸膛。
不用言語,雙方早已形成默契,裴邵攬住晉楚,進入陰影。
陰影穿梭時,晉楚的視野是純黑的,位置方向全部由裴邵把控。
剛從陰影中脫出,晉楚便看見張懷瑾腳邊鼓起的土包,豁然伸出的黑色尖刺隔開張懷瑾與應晃,裴邵一把拽住應晃,而晉楚則以苗刀阻攔,擋住了刺向張懷瑾的黑刺。
黑刺前一刻還堅硬無比,下一刻便軟化變形,企圖繞過晉楚。張懷瑾緊跟着後退,藍色光圈在眼前展開,消失時還一同帶走了穿過光幕的部分黑刺。
子彈旋轉帶起尖嘯,晉楚替未來得及展開轉移的張懷瑾硬抗下一發,裴邵拉着應晃陰影穿梭。
血花四濺,張懷瑾趕忙打開光幕,藍色的光圈分別開在兩人前後左右上方五處,密集的彈雨下,兩人安然無恙。
楊熙月從高處躍下,側身将一根不足寸長的細針擲向矮樓平層上的狙擊手,精準命中眉心。
扔掉手上的長刀,雙臂攀上橫置鋼筋,靈活反轉減速落地。
穩穩接住從天而降的刀刃,轉身揮砍間,因為慣性刀鞘飛出,直接砍落從身後準備偷襲之人的腦袋。
宛如野獸的直覺,刀刃上血跡流淌間,楊熙月回身豎劈,精準的朝向讓薄刃無虞,子彈卻依慣性瞬間兩半。
高樓上火光炸裂,唐遐齡扶住炮筒吐出一口濁氣,右腳在灰塵上踩出一個拉長的腳印。
身處此地最高位,低處的子彈命中率并不高,更何況及時架起的鋼化盾牌防禦得力。
裴邵出現,将應晃放在唐遐齡身邊後再次消失。
一把沖鋒槍放在應晃面前,唐遐齡頭也不轉,“摁扳機會吧?”
中樞臺再次展開,智能助手迅速搜尋敵人位置并播報方位,“你在小瞧誰?”
應晃直接閉上眼睛,一個個标紅的敵人位置通過中樞臺連接,直接映照在腦海裏,食指毫不客氣地扣上扳機,子彈開始狂野掃射。
“再來!”彈鏈迅速清空,應晃腎上腺素飙升,豪情萬丈。
唐遐齡一笑,也懶得換彈鏈,直接更換出一架新的彈鏈齊發的沖鋒槍。
以晉楚為中心,甚嚣塵上,頭頂之上火藥對沖,彈殼嘩啦啦地掉落。
子彈越發密集,單憑長刀對切的楊熙月體力快速流逝,不得不轉移陣地,放棄靠近晉楚二人,向死角移動。
注意力全心全意落在防禦對抗上,不曾想腳下踩到石礫,楊熙月一時平衡失調。
裴邵及時轉變目的地,從楊熙月身後出現并帶着楊熙月消失,從搶手看不到的大樓深處現身。
外面忽然藍光大盛,圍繞在身邊一直若有若無的線似乎斷了。
裴邵一驚,陰影穿梭卻無法抓取到晉楚的位置,于是退而求其次,從晉楚原本位置的不遠處脫出。
四四方方的罩子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占地很大,從晉楚所在起始朝後,幾乎籠住了一條街面的兩側全部。
收口在不斷縮小,裴邵看見晉楚的身影,相向的速度卻追不上最後一點的距離。
缺口完全收攏。
“該死,”裴邵咬牙,砸上屏障。
時間稍稍前拉三十秒,像是早有預謀,槍火同時停止,有人群後退,有人群前進,雷霆從高空萬鈞而下,直沖的人重心不穩。
一枚藍色金屬方塊混跡在雷電中,盡管周圍火光四射,眼瞳散發金色光澤的晉楚卻不由手上一緊,拉住張懷瑾便往後退。
金屬方塊落地,“噌”地脆響。
一陣空間波動席卷散開,晉楚看着以自己幾倍速度,超越腳邊的藍色細線,第一時間叫了裴邵的名字。
裴邵出現了,在盒子的外面,幾步之遙。
藍色罩子成型,方才的槍林彈雨仿佛是幻境一場,周圍的街區驟然安靜下來。
巨大的沖勢下急停,晉楚與張懷瑾兩人跌倒在地。
晚了一步。
晉楚能感覺到那句呼喚沒有傳出去。
張懷瑾右側身體被剮蹭得隐隐作痛,忍着痛坐起,晉楚那個反應說明對此時現狀有一定了解,沒等張懷瑾詢問,就發現對方似乎不太對勁。
晉楚雙手撐地,從倒下起就保持一個姿勢,汗珠從額角滑下,右手攥緊胸前的衣服,明明大張着嘴巴,卻好像喘息不上。
“你怎麽了?”張懷瑾上前撫住晉楚,掌心之下的軀體在顫抖,溫度涼得吓人。
晉楚的反應像是疾病突發,但是又不能和張懷瑾所知的任何病狀相吻合,甚至更像是諸如幽閉恐懼、分離焦慮等心理疾病的症狀。
難道……
張懷瑾還記得方才罩子出現的當下,晉楚叫了裴邵的名字,在裴邵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後,晉楚拽着他的力度也跟着增強了。
小聲的呓語傳來,張懷瑾俯下身子去聽,“魂兮歸來!去君之恒幹,何為四方些?舍君之樂處,而離彼不祥些!魂兮歸來!東方不可以讬些。”
屈原的《招魂》,為什麽在念這個?
張懷瑾回想起從顧思邈那接收到記憶,晉楚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很難從外表判斷她的想法,但她有時确實會低聲呢喃,依情況判斷,多半是在心神動蕩的時候。
重複背誦已經是晉楚最外露的表現了,于話語低吟間依舊殺人利落、行動自如才是常态,宛如能夠完美分離情緒與行為的機器,再緊急痛苦的情況,晉楚都沒有這般顯而易見的……脆弱不安?
鞋底踩上石礫的聲音,有人走上前來,張懷瑾警惕地護住晉楚。
廖庭軒嘴裏咬着棒棒糖,說話含混不清,“好意外啊,真是少見的樣子,居然讓我看見了,不過這個樣子我還是很喜歡。”
不論話語的指向,還是從出場起就盯着晉楚的視線,張懷瑾本就擅長觀色,一看廖庭軒的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張懷瑾眉頭蹙起,右手畫出光圈,但是很奇怪,盡管光圈毫無異樣的出現,但是張懷瑾感覺無法将出口定到遠處。
罩子內部的區域沒有問題,但是一旦超過罩子的方位,能力好像就失靈了。
廖庭軒也不阻止,看戲一般站在一旁,嘴裏的糖果咬得嘎嘣作響。
正要再試,晉楚覆上張懷瑾的手臂,“沒用的,要完成條件才能離開,內外的連接斷開了。”
晉楚臉色蒼白,話語也有些飄忽,但已經拍了拍膝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又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你知道我要來?”廖庭軒将光禿禿的細杆拿在手上,抽煙般的手勢夾着。
“你不也知道我知道你要來,”晉楚斂了眼簾,眼眸中光華黯淡,不斷轉動着左手食指上的銀白素圈戒指。
“呵,”廖庭軒輕笑一下,指向張懷瑾,“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只需要你活着,我不喜歡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要是願意直接跟我們走,他,應該可以完好地出去。”
“畢竟,你正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願意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喜歡的類型?”晉楚眼睛泛上金色的光澤,視線透過廖庭軒看向遠處,語氣平淡到像是在問“中午吃什麽”一樣,“什麽類型?”
“嗯”,廖庭軒指尖點上下巴,各式戒指反射着光暈。
“個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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