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這個世界上第一座土……

第 38 章 這個世界上第一座土……

這個世界上第一座土地廟就這樣順順當當地開了起來, 蘇塵對于那些過來祭拜祈禱或者祛除魔氣的信衆們采用幾乎免費或者酌情收取少許費用的經營策略,而寺廟收入的大頭都放在旁邊的紀念品商店上。

一時間河邊有一家土地廟能以極低的價格淨化魔氣的消息在市民間的口耳相傳裏越傳越遠,小小的土地廟門庭若市, 市民們不用再為了高昂的治療費用愁眉苦臉, 土地神獲得了大批的信衆,蘇塵每天賺取大筆的金錢和信仰值, 每個人都非常開心。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不開心的話, 那就是莫名其妙就被忽悠來教書的尤利西斯了。

他手裏握着常年不離手的筆記本,在晚上土地廟關門的時間把蘇塵堵在了女生寝室的門口。

看着他憤怒裏又帶着質問的眼神, 蘇塵心虛的眼神亂飄:“哈哈,這不是未來桑德瑞希最偉大的吟游詩人嗎?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尤利西斯氣憤地對着蘇塵攤開手掌:“不是說我教你們認字你就給我更多精彩的故事嗎?我都教了你們一個多月了!故事在哪呢?”

知道是自己咕咕了他,蘇塵理虧地低下頭:“我不是把故事的後半部分告訴你了嗎……”

“然後你就再也沒講過新的故事了!”尤利西斯一張還算秀氣的臉氣得通紅:“就連後來那個斬國舅的故事還是我自己忍着惡臭去貧民窟收集的!

這都一個月了!這兩個故事大家都聽膩了!現在每天我去酒館都會被那些大老粗堵在角落裏催促盤問!”

蘇塵當然沒有那麽多時間每天去酒館講故事, 所以她那天挖的坑都是尤利西斯去填上的, 現在酒館裏那些粗魯的冒險家和傭兵們找不到她這個鴿子精, 催更只能催到可憐的尤利西斯頭上。

“咳!對不起嘛, 這件事算我不好……我給你講個新故事行了吧?今天就講‘烏盆案’的故事……”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終于又更新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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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天清冷的樣子不同, 晚上的酒館裏坐滿了喝得醉醺醺的人們, 他們有的是勞累了一天的工人,有的是死裏逃生的冒險家, 甚至還有的是身份見不得光的盜匪……

他們萍水相逢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默契地避開一切身份背景之類的問題, 只是在這個普通的夜晚盡情喧鬧,發洩着白天裏的種種壓力。

“我說,獨眼你非要拽着我上這來幹啥啊?”一個背着一把重劍的大漢坐在酒館角落的椅子上不耐煩地動了動身體, 看打扮他應該是一位剛從黑森林外圍出來的冒險家:“我又不愛喝酒,有這時間我去玩一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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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瞎了一只眼的獨眼龍是一個幹吧的小瘦猴子,坐在旁邊的位置招了招手:“兩杯冰啤酒!”

然後他對着身邊的大漢擠眉弄眼地賣關子:“一會你就知道了, 最近這裏每天晚上都有個新樂子,包你喜歡!”

“什……”那大漢還要再問,忽然門口響起了一陣喧鬧聲,似乎有什麽人走進來了。

“你可算來了!尤利西斯!”

“可不是嗎?我都等你半天了!”

“今天該來點新鮮的了吧?”

“你昨天可說今天肯定有新故事!”

“我為了聽那個治安官的新故事連去茵特城的船票都退了!你要是敢糊弄我——”

“啊哈哈哈——不敢不敢。”一個長相文绉绉的吟游詩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坐在吧臺邊:“今天真的是一個新故事,講的是烏盆案……”

《烏盆案》,又名《奇冤報》,比起《鍘美案》和《陳州案》這樣單純快意恩仇的斷案故事,《烏盆案》的故事涉及了鬼魂申冤這樣的奇幻色彩,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一個鬼故事了。

它講的是一個走在路上被謀財害命的可憐人死後冤魂不散附着在一個烏盆之上,向路過的包大人告狀陳冤,最後大仇得報終于安心離世的故事。

一波三折的劇情再加上怨鬼惡靈的恐怖元素聽得圍觀衆人直呼過瘾,直到故事結束了衆人還沉浸在那種怪誕驚悚的氛圍裏意猶未盡。

“這次的故事帶勁兒!”

“這位治安官真厲害啊!遇到惡靈也不怕!”

“我聽說這位治安官手下的那兩位執法隊長官後來都成了冥界緝拿惡鬼的神明了,那這位治安官本人不得更厲害?”

“冥界……之主?”

“噓!這都是你猜的啊!我可什麽都沒說!”

比起前面那些叫好閑聊的醉漢們,坐在角落的冒險家劍士看着坐在一邊的獨眼龍:“你叫我來不只是聽故事的吧?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那個獨眼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嘿嘿,你知道這個故事* 是哪出來的嗎?”

常年四處探險的劍士皺着眉頭:“聽說是一個什麽最近新興起的教派?這種事不是隔幾年就來一回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世界各地都經常會有一些名字都沒聽說過的教派莫名其妙的就興起了,但是最後都不是光明教的對手又通通敗下陣來,可能一直在小地方待着的人還會新鮮幾天,到處旅行的冒險家們早都見怪不怪了。

獨眼僅剩的一只眼睛閃過一絲精光,幹瘦的臉上帶着一絲興奮:“這個土地神教不一樣,他們可以和光明牧師一樣淨化魔氣。”

劍士倒吸一口涼氣:“真的?!這種事兒我倒是頭一回遇見。”

獨眼肯定地點了點頭:“真的,而且幾乎不收費用,去了無論傷勢大小通通給治!”

這可是非同一般的好去處啊!劍士的眼睛也亮起精光。

和那些一直待在城鎮或者鄉村裏幾個月都遇不到魔氣的普通居民不一樣,他們傭兵和冒險家們常年出入各種危險的魔獸巢穴或者地窟探險,被魔氣侵染了或者被魔獸咬了哪中了劇毒那都是家常便飯了。

以往能救命的只有光明教堂,所以他們不得不花費大筆的金錢和好不容易采集到的魔獸材料去找光明教堂醫治,一來一回根本就是在給那些牧師打工就算了,但凡哪次落魄了湊不齊錢那些牧師絕對翻臉無情一點也沒有他們嘴裏“仁慈悲憫”的樣子。

這下有了這麽一個同樣能治病還不收錢的場所,傻子才再去光明教堂受那個冤枉氣!

劍士和獨眼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少了我們冒險者和傭兵團的生意,即使是光明教堂也免不了要狠狠的肉痛一番了。

活該!他們兩個暢快地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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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獨眼和那位劍士所料不差,現在的光明教堂的确遇到了一些問題。

走廊盡頭的一間滿是油畫和古董的辦公室裏,修米爾坐在首位眉頭緊鎖地看着手裏的賬目。

過了半晌,他合上手裏厚厚的本子疲憊地捏了捏眉頭:“怎麽回事?這個月信徒們的供奉怎麽少了這麽多?”

負責管理財務的牧師低着頭,唯唯諾諾的樣子像一只鹌鹑:“因為,因為最近蘇魯爾鎮河岸區新開了一個叫做土地廟的教堂……”

“土地廟?那是什麽?”修米爾自從當上主教之後每天的日常就是想盡辦法從每一位來看病的信徒身上刮下一層皮來,對于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已經很久沒關注了:“是新興起的宗教嗎?你們怎麽不早上報?”

站在下面的牧師恨不得把腦袋直接彎到地上:“非常抱歉!因為他們之前一直都在流浪兒和貧民窟間活動,那些窮……那些信徒本來也不配踏進光明神大人的教堂,我以為這個教派對我們沒什麽威脅……”

“那最近我們收到的供奉怎麽這麽少?”修米爾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要求他只講重點:“他們開始向那些貴族們傳教了?”

“不是,是他們……”那位牧師的額頭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開口:“他們對外放話能和光明神大人一樣淨化魔氣……”

“什麽!”修米爾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手裏厚厚的賬本順勢朝着下面的牧師狠狠地砸了過去:“這樣重要的事怎麽現在才報!你的腦子被魔獸吃了?”

那個牧師挨了打也不敢抱怨,低着頭站在原地:“他們之前一直只在窮人堆裏打轉,直到前幾天建好了第一個教堂才忽然放出消息說……”

“行了!現在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我問你,都有多少信徒被他們那個什麽土地神搶過去了?”修米爾走下臺去緊緊地抓緊那位牧師的肩膀。

“那些傭兵和冒險家基本上都去那邊了,還有那些做生意的小老板也貫會見風使舵,普通市民來教堂參拜的頻率也少了許多……”那位牧師結巴着咽了咽口水:“不,不過我們收入的大頭,那些達官貴人們都還是光明神大人的忠實信徒。”

“忠實?你這個蠢貨!”修米爾氣得爆了粗口:“那些貴族精英們才是最不好糊弄的利己主義者!”他一巴掌拍在牧師的腦袋上:

“一旦讓他們發現我們光明教并不唯一,明天他們就會大力扶持那個什麽土地教和我們打擂臺!到時候不光是我們蘇魯爾鎮!整個桑德瑞希的光明教堂都會有大麻煩!”

牧師也被修米爾幾句話吓得臉色煞白:“那我們怎麽辦?要不要上報……”

他話還沒說完就又挨了修米爾一巴掌:“上報?難道上報總部因為我們私自收取淨化儀式的費用把那些窮光蛋拒之門外,所以導致被別的小教派鑽了空子?你想進苦行塔?”

牧師這些完全沒了主意:“修米爾主教,那,那可怎麽辦啊?”

修米爾焦躁地在辦公室裏轉了幾圈,總是露出慈愛微笑的臉上顯出一抹狠厲:“你去找幾個地痞流氓……”話說到一半,修米爾想到羅德伍頭上戴着的那個來歷不明的金箍,忽然話鋒一轉:

“不,這件事你自己悄悄地辦,別讓黑豹幫的知道,從那些傭兵裏找幾個亡命之徒……”他在牧師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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