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對方既……
第 40 章 對方既……
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自然是不怕查驗的, 那牧師往旁邊一讓:“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去看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狡辯的話來!”
蘇塵幾步蹲在那具屍體旁邊,擡手撩開對方的褲腳查看上午已經治好的傷口,原本已經恢複如初的皮膚上是被魔獸噬咬出的猙獰傷口, 皮肉外翻着流出黑色的血, 附着其上的魔氣翻湧不歇,濃郁的黑色如有實質, 就連肉眼凡胎都能看見。
圍觀的路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驚懼交加地看着處在風暴中心的蘇塵。
蘇塵看上去倒是一點也不心虛,相反, 她鎮定極了,對着坐在一旁哭喊的冒險家同伴開口質問,故意提高聲音讓周圍的人全都聽見:
“你同伴腿上的傷口血液未幹, 明顯是半個小時之內的新傷, 你們離開我這土地廟已經幾個小時了, 憑什麽就算在我的頭上?”
那個坐在地上放刁的冒險家聲音頓了一下, 再開口的時候哭嚎的越發大聲:
“什麽半個小時之內的新傷?這就是他上午來找你治的傷口!當時你看着是給治好了, 誰知道都是障眼法!半個小時之前魔法失效了我兄弟中的魔氣反而更加嚴重了……嗚嗚嗚……我那苦命的兄弟啊……嗚嗚嗚……”
啧!看來這個完全不科學的世界用地球上刑偵勘探那一套根本就不能當作證據!蘇塵立刻改成質疑對方:
“你們兩個從我這離開的時候明明好好的!你說這個傷口是之前的舊傷就是嗎?我還說這是你們故意栽贓陷害呢!證據呢?!”
那個冒險家借着擦眼淚的動作眼珠一轉, 再擡頭又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們,我和我兄弟從你這離開之後根本就沒再出過城!這一點問一問守城的士兵就知道了!我們一直待在鎮子上上哪去找魔獸咬自己一口?
再說了我兄弟把命都搭上就為了陷害你們?無冤無仇的我們圖什麽?”
蘇塵低頭去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他臉色灰白雙目緊閉, 胸前沒有一點起伏, 任誰來查也是一個死人。
但是那個無賴說的對,他們做這種事肯定是光明教許了他們好處,為了求財讓他們把命搭上是不可能的。
她雙指并攏運轉真氣在眼前輕輕一擦, 再睜眼果然看見地上這人三魂七魄都安安穩穩地在身體裏待着,根本就一點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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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這個世界本就不科學, 有這種假死藥再正常不過了。
可能是看蘇塵看着屍體沉默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那個領頭的牧師以為她已經詞窮了,戴着白色兜帽的臉高傲的揚起:“怎麽?沒話說了吧?那就趕緊認罪伏法吧!”
他走到蘇塵面前,在只有她才能看見的角度露出一個包含惡意的笑容:“你也別說我們光明教仗着勢大欺負你們新興教派。我把執法隊的人也找來了,如此證據充足的情況下想必他們也很快就能做出公正的裁決。”
他話音剛落,土地廟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嚷。
“都讓開!”
“蘇魯爾執法隊公幹!閑雜人等退避!”
十來個身穿黑色制服,腰間配着騎士長劍的精壯男人們排着隊魚貫而入,領頭那個胳膊上帶着徽章的男人板着臉巡視一周,在看向領頭牧師的時候不着痕跡地輕點點頭,這才語帶威吓地開口:
“就是你在這造謠惑衆還治死了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身後跟着的兩個執法隊員不由分說就要上前拿人,也不知道這一套流程他們已經合作過多少遍了。
你們還真是裝都懶得裝一下啊!蘇塵後退一步躲開那兩個人:“慢着!”
文森特忽然沖出去一手扭住一條胳膊把那兩個執法隊員反手扭住,然後用力一推把人推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蘇塵大人都讓你們慢着了!”
如此大的力氣,難道是覺醒了元素天賦的人?那位執法隊長對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彎着腰一溜小跑着出去了,應該是去搬救兵了。
看來這個事必須盡快解決,再拖下去可能這個城鎮的“特種部隊”都要出動了。
蘇塵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對着那位執法隊長行了個禮:“這位長官,您是來斷案的,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上手抓人?不聽一下我這個被告的辯解嗎?”
可能是請增援趕過來需要時間,那位執法隊長也就順着蘇塵的話和她掰扯了兩句:“事情我在來的路上都聽說了,現在人贓并獲還有什麽好說的?你說自己是無辜的,可有憑證啊?”
“當然有了,長官。我有人證。”蘇塵雙手握拳止住身體因為氣憤和驚懼而産生的顫抖,努力鎮定下來指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
“這個人不是死了嗎?那就把他的靈魂召過來問個清楚!讓他說明白到底是誰害得他躺在這裏的!”
喜歡當屍體碰瓷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不就是不科學的世界嗎?那就直接用不科學的辦法,讓黑白無常把你的魂勾出來,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蘇塵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冷氣,原本正躺在地上打滾的那個無賴驚得直接跳了起來:“不行!”
蘇塵黑洞洞的眼睛望過去:“怎麽不行?”
那無賴被蘇塵毫無一點光亮的眼睛看得心裏發毛,但還是強撐着回答:“你,你說招魂就招魂嗎?這裏又沒有高級亡靈法師,誰會……”
“我會。”蘇塵一瞬不瞬地死盯着對方的眼睛,一步一步向着他的方向走過去,明明只是一個剛到成年人腰部的小孩子身軀,卻把那人逼的連連後退:“我能召喚冥界的使者,讓他們把你兄弟的靈魂帶上來一問便知,不費事的。”
她把那個頭冒冷汗的無賴逼到牆邊,看着他蒼白又強裝鎮定的臉露出個飽含深意的笑來:“當然,前提是你的那位兄弟真的去了冥府,不然的話……呵……”
那個無賴在她的冷笑聲中打了個寒顫,只感覺自己從裏到位都被這個邪門的小女孩看了個通透,一時竟怯怯地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站在身後的牧師義正詞嚴的拒絕:“居然會招靈這樣的亡靈魔法!你果然不是什麽正經教派!長官,說不定他們是詭法師……”
“你這人真奇怪,怎麽從進門開始張口閉口都一直在給我扣帽子?”蘇塵轉過去直接搶過話頭:“都說了是拜托冥界的神明把靈魂叫過來問問,才不是你嘴裏那種邪門的法術!”
“你說的輕松,誰知道你具體施展的什麽魔法?要是趁機控制亡靈害人怎麽辦?”那個牧師還在嘴硬,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蘇塵提出的方案。
“難道你們這麽多牧師在這還怕打不過我一個小女孩?”蘇塵雙手抱胸露出輕蔑的笑容:“不是說聖魔法是亡靈法術的克星嗎?如果我要是趁機害人你們不是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難道你要說你們不敢嗎?這麽多牧師不敢面對一個普通人的靈魂?”她再次提高聲音讓外面的人都聽到:“你們如此做賊心虛,人不會是你們自己弄死的吧?”
門外看熱鬧的人哪有什麽主見,局勢往哪邊傾斜他們就順着哪邊說話,一時間備受質疑的一方又換成了光明教。
“對啊,一個普通人的靈魂這些牧師也會怕嗎?”
“這件事确實很蹊跷啊。”
“可能這種亡靈法術太危險了不能随意施展?”
“你傻啊!你看這一隊牧師,領頭的那個看徽章是中級神官,身後跟着的最差也是初級牧師,會怕幾個小屁孩?”
“就是,我看他們也是做賊心虛,要不然為什麽不願意招靈?”
那個領頭的牧師一張臉憋的通紅,惱羞成怒地沖着門外大喊:“閉嘴!安靜!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異教徒!”
蘇塵見此步步緊逼:“這樣吧,牧師大人們,我們就打一個賭,如果我能讓這個受害人的靈魂親口承認我是冤枉的那就算我贏,你們必須承認這是誣告。”
那個牧師順着問下去:“那你要是沒能成功召出這個人的靈魂,或者他的靈魂指認确實是你害的人呢?”
蘇塵毫不退縮,坦坦蕩蕩地和他對視:“那我就認下這個罪名,你們要殺要打我絕無二話!”
“……”
看到對方低頭沉吟,蘇塵又向前邁了一步:“怎麽?牧師大人們還不敢賭?”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賭幾乎就是默認了這個案子有貓膩,牧師領隊糾結半晌,回身和一直跟在身後的一個牧師耳語:“這個土地神教的權柄有招靈這一項嗎?”
其實是有的,蘇塵曾經幫貧民窟的傑克成功祛除了連光明教都無能為力的惡靈,但是這個說法一直只在貧民窟裏打轉,并沒有傳的太廣。
這些牧師們已經站在高處太久了,早就看不見那些低到塵埃裏的窮苦人,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收集他們的情報和信息。
那位被問到的牧師搖搖頭:“沒有。在他們的說法裏土地神是一個弱到不行的神明,只能管轄蘇魯爾鎮這一小片地方不說,神力有限還只管普通平民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摸不到光明神大人的一片衣角……”
牧師領隊低着頭陷入沉思。
這麽說來她的神明根本就幫不了她。這個女孩年紀很小,就算會一些亡靈魔法肯定也只是皮毛,而且就算她真的可以召喚亡靈也沒用,因為——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死。
人沒死哪來的亡靈?她的亡靈魔法百分之百會失敗!
那個牧師頭領重重點頭答應下來:“好!我就和你賭!”
反正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一會施法失敗了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要怪就怪你擋了我們光明神大人的路,所以才活該陷入這樣一個必輸的賭局!他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似乎已經預見了對方的凄慘結局:
“這個賭約執法隊和外面的市民可都看見了,要是賭輸了你就乖乖地和你的神明一起去冥界給這個死者賠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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