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想聽聽故事

第17章 想聽聽故事。 爽文劇本第17天。

第17章

文/山海泡泡

這個列表裏, 一共兩個人。

另外的那個頭像，夏耵耵毫無印象，微信名：Sherley.x。

夏耵耵點開頭像, 圖案刷新出來, 她皺皺眉頭：這好像……是徐詩羽吧。

頭像是壓低的鴨舌帽, 帽子上的圖案是數字10，帽子的邊緣是品牌的logo。

屏蔽徐詩羽這不讓夏耵耵意外，但幹嘛把秦酩的朋友圈也屏蔽了呢……

夏耵耵有些沒想明白。

“那什麽……”電話還在繼續, 夏耵耵很是自責, “我給你拉出來了，還給你微信置頂了。”

這還差不多。

秦酩郁悶了兩天的那口氣才隐隐消散了些。

電話裏雖然一時間沒人說話，但莫名有種拉絲的黏膩感, 夏耵耵聽着那頭有人敲門的聲音，立馬挂斷了電話。

秦酩不悅地扭頭給了門外人一記眼刀。

“進來。”

陳特助進門，懷疑自己進的不是辦公室, 而是冰窖，他走近了告訴秦酩樓下有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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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特助接着說：“那人說，您一定會見的, 所以前臺只能找到了我這。”

秦酩漫不經心地側了側身子，覺得有點好笑, 在他的世界裏，除了夏耵耵的名字好使外，想不到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自信。

他扯了兩下嘴角，手指敲了兩下桌子：“名字。”

“哦哦，”陳特助只希望這不要是個大無語人物，畢竟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之前就有在合作之後還想跟秦總關系親近的女性經理，沒有預約, 又覺得自己有點勝算，用過這招，後來秦總自然是很不高興的。

陳特助在心裏為對方雙手合十，然後報出了名字：“她說，她叫姜萊。”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辦公室仿佛從冰天雪地一下切換到了幽暗神秘的古老叢林裏。

秦酩靜默兩秒後起了身，交待陳特助：“後面的工作先放一放，等我見完她再說。”

姜萊能找上門，那就只有一個問題了。

秦酩垂着的眸子看不清情緒。

陳特助：我去，牛啊這人。

能讓秦總的臉上出現了如臨大敵這樣的表情。

秦酩走出辦公室又覺得自己不夠鎮定，讓陳特助跟前臺聯系，陳特助剛“喂”了一聲，電話就挂了。

陳特助覺得這世界瘋了，他看着秦酩，只能視死如歸地重複對方說的話。

“她說……她不想上來，讓你下去。”

他陳某人今天一定要見見這個人物，聽聲音是個年輕女人，說話幹練不拖泥帶水，絕不是個小人物。

進了電梯，秦酩扯了下領口，不爽地瞪着陳特助。

“注意下你的表情管理。”秦酩說。

身為特助就不應該有這麽嚴重的八卦之心。

電梯一到，秦酩大步流星走向前臺，他但凡慢一點都知道姜萊必然會有微詞。

姜萊抱着雙臂看向他：“我們都挺忙的，所以我長話短說。”

姜萊随意掃了眼兩眼冒光的小年輕男士，還有強忍好奇的前臺小妹，“我不想上樓被當猴圍觀，或者茶餘飯後的談資，有其他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陳特助就近安排了家私密性高的茶室，他跟着兩人往裏頭的包間走，然後門一關，把他關在了門外。

陳特助摸摸自己差點遭殃的鼻尖，自我反思不應該跟那麽緊的。

還以為這場特殊的會面會持續很久，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鐘，門就打開了。

那位神奇的年輕女士仍舊是一臉平靜來，又一臉平靜地出來，還沖陳特助笑了一下：“耵耵說你很可愛，好好幹啊。”

原來是夏總的朋友啊。

陳特助已經忘了上次自己被誇是什麽時候了，夏總啊，誇他可愛啊，陳特助忽然臉有點熱。

“很高興嗎？”大boss晚了幾步出來，氣壓更低。

陳特助趕緊搖搖頭，苦着臉說：“29歲的我，還被人誇可愛……”這麽一想，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

而且……他對姜萊更服氣了，就用了20分鐘，千年寒冰好像魔化了，接下來就該是世界末日。

陳特助的手機上不停有電話和消息進來，他公式化的口吻把事情往後推，在對方小小的哀怨聲中，陳特助吐出一口氣。

他同電話那頭的同事說：“你應該慶幸。”慶幸晚一點才見到大boss。

在地下停車場，陳特助跟着大boss等電梯。

這棟大廈是逐晏科技獨有的，電梯最初設計的時候，就有總裁專用電梯，刷卡使用。

專用電梯就是快，但秦酩卻遲遲沒有要進去的樣子。

有同事需要外出，從旁邊電梯下來了停車場，在旁邊電梯門即将合上的時候，秦酩轉身走了進去。

陳特助仿佛受到了驚吓，在電梯門關上前，他才回神跟了進去。

“去17樓。”秦酩說。

那是夏總部門所在的樓層。

電梯上行，陳特助心如擂鼓，他不知道老板要幹什麽。

“聽說每個公司都有故事，”秦酩的語氣漫不經心，“陳特助，你知道咱們公司的故事嗎？”

陳特助：“……不，不知道……”

“哦？”秦酩挑挑眉，“總不可能連我的故事都沒有吧。”

有。

當然有了。

而且超多版本的。

陳特助心想麻煩了，但他面對的可是秦酩，他沒法隐瞞，“是有一些，這兩天，您不是帶着夏總去餐廳了嗎，私底下是會有讨論的……”

陳特助：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像這樣，被老大的眼神反複刀。

“他們不是沒認出來耵耵嗎？”秦酩的眸子裏蒙上一層暗沉，“那他們會讨論什麽？”

啊這……

陳特助想：鯊了我吧。

他堂堂一個公司高秘級別的人物，不想去傳播那些人雲亦雲的東西。

秦酩會突然發問，并不完全是因為姜萊跟他說了什麽。

他想知道這幾年來的夏耵耵，在他秦酩看不到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想知道和她共事的人是如何看待他們的感情和婚姻的。

男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只會變得更加可怕。

逐晏總部的軟件開發一共有四個部門，各占一層樓。

17樓電梯出口處就有一個小型接待區，往前走就是大辦公區域，茶水間和休息區，很不巧，就在電梯的右手邊。

最近的17樓說是輕松也不為過，舊的項目只需要不時改一改bug，而手上的大項目現在由江總負責，江總自己手裏一堆事很忙，就導致他們進度慢了下來。

本來還有個新項目的，可夏總遲遲不露面，看樣子是要黃了。

“我已經跟二部的黃總交過底了，我遞交換組申請，他會幫我說話的。”Vivian端着咖啡杯說。

“真的啊？還是你厲害Vivian，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轉組。”別的同事附和道。

“抓緊轉吧，我在三部早就待夠了，我早說了，夏總跟秦總結婚後就會淡出的。”

“那是夏總她……”Myra想替夏耵耵解釋一下，就被門口的人給吓到了。

“秦、秦總……”Myra脫口而出。

“秦總會跟她結婚，也不見得多喜歡，戀愛超過三年還不結婚的，都不是真愛。”Vivian笑着說完這句，轉過頭來也看到了門口的人，驀地臉色慘白。

“說得挺好，”秦酩拍拍手說。

“通知下去，三部開會，去19樓大會議室。”他對Myra說。

秦酩的視線又落在那個Vivian身上，陳特助會過意來，到那人跟前：“既然你不想留在三部，等會兒不用參加大會議了，去打申請吧。”

事情很小，只是秦酩在遇到夏耵耵的問題上，沒辦法寬容大度，他覺得最好的懲罰就是讓當事人自己感到後悔。

後悔做出的這個決定，更後悔說出了這樣的話。

陳特助保持微笑，心想見過傻的沒見過這些個傻的，居然一個個都覺得秦總不愛夏總，是讓豬油蒙了心了吧。

秦總都多久沒親自帶項目了，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程序三部有兩百多號人，已經是四個程序部門裏人最少的了。

每層樓其實是有會議室的，但因為辦公區域占據太大，所以大型的會議室只有總裁辦所屬的19樓才有。

每次各個部門開大會，其實總裁辦的人很辛苦的，要負責準備茶水和水果茶點，工程量不算小。

她們最喜歡程序三部的夏總，待人和氣不會為難她們這些下屬，不過她很少用大會議室開會。

今天一聽說17樓的要上來開會了，還是秦總親自……

秦酩直奔主題，先問其他人還有沒有想要更換部門的，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給兩分鐘考慮時間。

秦酩低頭翻閱陳特助給他拿過來的資料，Myra作為夏耵耵的副手，在旁邊跟他做個大概的彙報。

秦酩一目十行翻完了資料，“既然沒有要換組的了，我這裏有幾句話。”

負責跟江總彙報項目的副組長表示為難，“江總，他有點……忙。”

秦酩頭也不擡地說：“發郵件，電話催，他如果态度不好你告訴我。”

“必要的話，我還可以給你他家的地址。”秦酩說。

“噗嗤……”

“……”這樣的秦總，更迷人了是怎麽回事。

安排得差不多了，秦酩讓Myra留在了會議室，他指着一個關于戀愛APP的項目策劃書問：“這個項目是怎麽回事？”

“啊這個……”Myra告訴他，“這是一款戀愛經營類小游戲，只是idea一出，被市場部和商務部給否了。”

Myra提到這裏就有些忿忿不平，“他們說市場上已經有類似的款了，我們很難出大熱門，但我們這游戲方向不同啊，我們是戀愛攻略向……”

Myra說着注意到秦總正盯着自己看，給她緊張得要結巴了都。

秦酩眼神示意她繼續。

“幫助需要的人追愛和維護感情，增加戀人間的溝通方式和話題，這……他們說市場不需要。”

“別聽他們的，”秦酩說。

“市場需要。”

偌大的會議室裏，回蕩着Myra的聲音，她從來沒有這麽慷慨激昂過。

“我們已經摸查過數據……”

“精英們不在乎金錢，可時間上不能自由支配，工作忙起來往往會忽略掉很多事……重要的日子，與伴侶有關的未來規劃，還有增進感情的一些小課題。”

“‘滿滿’有個模塊專門設計時間提醒，還有應用內可以提前設置好文字和語音，選擇定時發送。”

秦酩擡了下頭，Myra連忙說：“一定會出現時間管理大師對吧，但‘滿滿’同一身份證下只能綁定一個戀人。”

“滿滿……嗎？”秦酩合上了文件遞給陳特助，“設計很好，讓市場部和商務部給我最詳細的策劃，安排個時間，跟策劃還有美術部那邊開會。”

“聽說你的引擎架構是夏總帶的？這個項目就由你來主要負責，有問題嗎？”秦酩問Myra。

而Myra則是不敢置信：“可我，我資歷還不太夠……”

“一個好的項目管理者，是需要把控好整個游戲的主體思路的，”秦酩難得說了不少，“是游戲的靈魂。”

“你既然做了夏總好幾年的助理，那也應該熟悉她工作的方式，之後的任何問題可以直接給我發郵件，有緊急的聯系陳助理就行。”

秦酩起身往外走，時間已經過了用餐點，之後的事兒也沒有再推遲的空間了，他馬上要開另一個會。

陳特助和Myra往樓下餐廳走，Myra撞了他兩下，“我到現在還覺得怎麽跟做了個大夢一樣，秦總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

陳特助說：“寵妻，護短，習慣了就好了。”

Myra睜大了眼睛，“可是前幾天……”

陳特助擡頭望天花板，“我說了一句真話，卻沒有人相信，你知道那是什麽心情嗎？”

“這麽多年，你見過秦總單獨和陌生女人待在一起嗎？”陳思明問道。

“沒，那……啊不是吧？”Myra似乎反應了過來，“可……”

“太不像了是吧，”陳思明不感到意外，“要是下次夏總來了，你想見見她嗎？我可以給你發個信息。”

“要。”Myra開心不已。

Myra吃完飯上樓，新的項目安排在下午被陳特助發了出來，抄送了所有程序三部的同事。

秦總要做“滿滿”這個項目，再次讓三部沸騰了。

黃薇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了兩拍，眼底是懊惱和悔恨，如果在茶水間她沒有說那些……

偏旁邊的同事還刺了她兩句：“Vivian你真的要去二部啊？”

黃薇在三部有多不滿，整個部門都是知道的，她名校碩士出身，心高氣傲，在一個本科生的經理下面工作總覺屈才，哪怕江華大學的本科含金量已經很高。

她總認為，夏總既不是江總他們那樣手握資源的二代，也沒有比自己漂亮到哪裏去，可因為人家是秦總的女朋友，所有人都要另眼相待。

她甚至想，夏總就是靠着男人往上爬的心機女，還偏要假裝跟秦總保持距離以顯清高，堅持就是又當又立。

黃薇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努力裝作得償所願的樣子，“對啊，都答應盧總了。”

“但是二部……”同事有些欲言又止，最終看看她，還是沒說什麽。

二部真的像Vivian以為的那麽好嗎？也許見仁見智吧。

但從此刻起，三部絕對是最讓人羨慕的！

曾經的他們，因為是老板家屬這一點，凡是有點好處就被人到處诟病，說三部張着嘴等着就有飯吃有項目可做。

要是沒拿到好項目就是夏總和秦總吵架了，可能要分手了，三部要易主了之類的。

現在就不一樣了。

秦總親自帶的項目，他身上有讓全公司都毋庸置疑的英雄主意色彩，秦酩就是他們的神。

做游戲開發的沒有不知道大學生程序設計大賽的，秦酩這個名字，是一個劃時代一樣的存在。

黃薇跟三部的同事做好了交接，東西不多，自己抱着個箱子往樓下去。

電梯門一開，二部的新同事們看着她，眼裏都有些揶揄。

從一個月前，Vivian就急着跟其他部的經理私下交好，她把三部當做一個跳板，看不上三部那些所謂大項目，她更向往一部和二部這邊，有大IP加持的，上線即巅峰的大制作。

但她顯然沒想到，平時還能跟自己見面說說話聊天的隔層同事們，現在卻好像對她一點也不熱情了。

興許他們都在忙吧，Vivian找到自己的工位，開始整理東西。

她相信自己會在這裏有個更好的發展的。

盧總忽然從辦公室裏出來，Vivian剛要跟他打個招呼，盧總語氣有些暴躁道：“新版本的bug是怎麽回事，今晚弄不好都別想下班。”

這時候Vivian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除了三部外，另外幾個部門都是男同事居多，他們熬夜改程序，只需要随便有個地鋪就行。

Vivian在三部的時候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夏總會在最初搭建引擎的時候，就在框架上卡得很嚴，架構就像房子的地基，只有架構穩了，她們後續做程序，哪怕會有bug，也都是小case。

真要熬大夜的時候，她們女生還可以在會議室裏抱團休息，男生則選擇留在自己工位。

黃薇現在才想到，那看似普通的安排，實則是身為女性才有的同理關懷。

現在想這些都為時已晚，為了給新上司留下好印象，黃薇也主動申請留下幫忙，不就是熬個夜嘛，大不了通宵不睡。

誰知盧總卻表情不耐煩：“你剛來懂什麽，添亂了怎麽辦。”

黃薇不由愣了一下。

16樓在手忙腳亂，17樓在興奮狂歡，陳特助通知他們晚上聚餐。

秦酩給夏耵耵發了信息問她來不來，夏耵耵說：“我們不是辦公室隐婚嗎？”

“但你好歹是前上司，”秦酩說，“而且我旁邊還有個局，也不會出現太久的。”

話說到這裏，夏耵耵更不能去了，“那我一個人豈不是很容易露餡，他們問我為什麽不去公司，這怎麽辦？”

秦酩就此作罷，他今天事多，更确切地說，接下來有段時間裏，他都會這麽忙碌。

陳特助定好的鮮花直接送到了別墅門口，夏耵耵捧着超大束的洋桔梗的時候有些恍惚。

這花好綠。

她有些惆悵，比起這什麽花來，她更挂念自己的快遞。

被秦酩截胡了那批後，還有一批在路上的，她算算時間，差不多今天到的。

可惜左等又等，也沒等到上門的快遞員。

打開後臺看到顯示已簽收可她也沒有收到快遞櫃的密碼信息啊。

吃完了飯，夏耵耵說要出去散步消食，葉女士堅持要陪她一起去。

她們到門口的時候，恰好隔壁的房門也打開了。

徐慧珊高興招呼閨蜜去家裏坐坐，聽說婆媳二人要出門散步的時候，她詫異不已。

“你以前也沒有散步的習慣啊，”徐慧珊看向夏耵耵，“怎麽，這麽大的兒媳婦還能跑咯？”

轉而想到什麽，又說：“不如讓詩羽陪她去，她們兩個也是校友對吧？”

葉女士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夏耵耵卻一臉糟糕透頂的表情。

她輕輕摳了摳葉女士：“媽媽，我……”

葉女士不知道她和徐詩羽的矛盾，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你詩羽姐姐很會照顧人，脾氣也好的，你們要是合得來能做朋友就更好了。”

葉女士想，年輕人在一起才有更多話題，對耵耵養胎也有好處。

夏耵耵：“……”那行吧。

她看看也不太情願的徐學姐，笑了兩下，“我脾氣不太好，學姐多多擔待吧。”

兩個人走了幾十米了，一句話沒有，夏耵耵徑直往門衛處去。

“大叔，我想問問今天快遞小哥來過了嗎？”

“來了啊，我看着他在這放的快遞櫃。”保安熱情回答說。

“那奇怪了，”夏耵耵把自己的訂單號拿給他看，“我這是不是得聯系他啊，我沒收到快遞信息。”

保安看到了她的門牌號，立馬明白了，“這個我知道，秦先生特意交待過，所有快遞放在門衛，他自己來取。”

夏耵耵張了張嘴：“啊……”

男神，你這麽防老婆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夏耵耵沒想為難保安大叔，即使看到了旁邊一小堆自己的快遞，她也只能帶着遺憾出來了。

“夏耵耵，這就是你費盡心思得到的婚姻嗎？”一直啞巴的徐詩羽終于開了口，她冷笑着，“連取個快遞的自由都沒有。”

夏耵耵：“？”

“唉，”夏耵耵嘆了口氣，“我也很無奈啊，要不學姐你當幫幫我，讓我老公以後別管我這麽多。”

徐詩羽：“……”

兩個人回去得太快，大人難免要問，徐詩羽好似不經意地說道：“其實耵耵也不是想要散步吧，是想取她的快遞。”

她熟稔地跟葉女士靠在一起，狀似不經意地道：“幹媽，秦酩好奇怪，人家的快遞他也攔着不讓送家裏。”

葉女士面上讪讪的，“我想起來了，家裏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聊啊。”

說完拉着耵耵就進了家門。

在她們身後，葉女士看不見的地方，徐母拍了拍自己女兒，意味深長道：“還以為這女孩兒手腕多高明呢……”

這剛嫁進來就惹得葉欣不高興了吧。

誰知葉女士進門就找教授老公抱怨：“啊，我太丢人了。”

“秦酩他……怎麽能這麽過分！”

剛才是當着外人的面葉欣想給兒子留點面子，才趕緊拉着耵耵回來了。

“他管那麽多，他怎麽這麽霸道啊！”葉女士就沒見過這麽讨人煩的，“你家祖上真是秦始皇吧，他這不就現實版的嘛。”

秦教授耐着性子道：“秦始皇，不姓秦。”

葉女士：“？”

夏耵耵在一旁噗嗤樂了。

是了，秦始皇贏姓，趙氏，名政，唯獨不姓秦。

秦教授做人做事嚴謹，不能讓老婆下不來臺，他把水杯遞給老婆又說：

“不過秦酩該罵，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