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開局十條魚
第10章 開局十條魚
江別春衣衫淩亂地被她壓在身下,渙散的目光過了好一會才漸漸聚焦在符彧的臉上。他古怪地盯着她,一聲不吭。
見他難得的安靜乖順,符彧欣慰不已。
唉,她真是太全面了,自己優秀不說,還馴男有方。像她這樣的人才,要是真吊死在一棵樹上,對于加萊來說,該是多麽慘重的損失啊!
她頗為自得地想道。
然後下一秒,江別春突然張開嘴對準她懸在上方的手腕死死咬了下去。
符彧默默低下頭,正對上江別春惡狠狠瞪過來的目光。她用力扯回那條痛得發麻的胳膊,看着手腕深深的齒印停頓了幾秒。
“牙口真的是很好啊。”她擡起頭心平氣和地注視着江別春,對他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然後在江別春發愣的那一瞬間,符彧微笑着猛地打了他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響亮又清脆,一聽就是個好耳光。
與此同時,江別春被打得偏過頭去。他半邊臉頰迅速充血,豔麗的紅色自內而外蔓延開。他怔怔地埋進被子裏,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敢置信地質問道:“你竟然打我?”他的聲音很尖銳,噴薄的怒意使得他漂亮的眼睛看起來生機勃勃。
符彧好言好語開解他:“你咬我,我打你,這不是在禮尚往來嗎?而且,你真該慶幸的。有這麽一張好看的臉,我打的時候也很心疼啊。嗯,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但凡你長得普通一點,可能就不只是吃一個嘴巴這麽簡單的事了。”符彧真摯地說。
江別春勃然大怒:“明明是你先羞辱的我!”
符彧義正辭嚴:“胡說,我明明是在和你調情!”
拜托,真要蕩夫羞辱,起碼得按照段危亭的标準給他來一套吧。先上手扒衣服,再趁機咔嚓一通亂拍,最後去L.S.C上開個新賬號搞直播帶貨。不賣別的,就賣他和段危亭兩人的各色照片和視頻。然後一二三上鏈接,價高者得。
再說了,能被她摸兩把是他的榮幸好嗎?別搞得一副貞潔烈夫受辱的樣子。別的人想被她玩還得在手機上排隊候着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顯然,江別春并不這樣認為。
他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她,好像她剛才說了多驚世駭俗的話:“調情?你把我當傻瓜嗎?你根本就是讨厭我,所以蓄意報複!”
“你怎麽會這麽想?”
符彧壓低身體,一下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連她們的鼻尖都親昵地貼近。
“讨厭一個人,會像我這樣靠近你嗎?”
江別春驚得頓住,他對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孔露出了又氣又羞的神色。他下意識伸手去推搡她,卻被符彧用一只手抓住。江別春雙手手腕被高高舉過頭頂,扣在了被子上。屬于另一人的溫度像烙印似的燙在他的腕部。
“你——”
他正要罵罵咧咧,忽然呼吸陷入了停滞。
符彧擡起臉,注視着他。而剛才那種溫暖柔軟的觸覺似乎還停留在他嘴唇上。
“讨厭一個人,會像我這樣吻你嗎?”
江別春沒有回答,他完全陷入了頭暈目眩中,一句話也說不出。
撲通、撲通、撲通……
他的胸口好像擠滿了蝴蝶,亟待着展翅飛去。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着符彧再次覆上來。
江別春感覺自己好像陷在了松軟的雲裏。他的嘴唇被含住,在呼吸之間交換着另一個人的氧氣。忽然,酥麻的刺痛迫使着他微微張開嘴巴,他的舌尖觸碰到一點濡濕的東西,柔軟得像蛇。
下一秒,他濕熱的口腔徹底被占據。
胸口那群蝴蝶扇動翅膀的頻率似乎越來越快,正如他心髒跳動的聲音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清晰。江別春恍惚中以為自己變成了其中的一只,然後撲着翅膀被捕蠅草吃掉。
他好像被嵌入她的身體內,然後成為了她血液裏養分的一部分。
符彧抿住他的唇肉,就像含住香甜的小蛋糕。她們的呼吸嚴絲合縫地纏繞在一起,就像她們不知什麽時候十指緊緊相扣的手。
就在江別春快要喘不上氣時,符彧一點一點抽離自己的唇舌,用空着的那只手輕輕摩挲着他稍微褪去紅痕的側臉。
她專注地凝視着江別春失神的雙眼,輕聲問道:“讨厭一個人,會像我這樣——”
“進入你嗎?”
江別春……江別春的心跳兀地漏了一拍。
那只嵌有牙印的手腕被舉到他唇邊。符彧看着他似乎神志不清的樣子,哄道:“剛剛你咬得我好痛啊,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麽呢?”
盡管她什麽也沒說,江別春的目光也還直愣愣落在她臉上,但他的嘴唇已經自覺湊上去抿住那塊透出紅血絲的皮膚,然後下意識探出了舌尖舔舐着。
符彧很快挪開了手臂。她揉着他的頭發,誇獎道:“真乖,以後也要好好聽話哦。”
她彎起眼睛:“畢竟,我這麽喜歡你。”
*
江別春幾乎是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顯然他那空空如也的腦袋并不足以支撐他在短時間內消化這麽複雜的情緒。所以符彧好心大方地放他走了。
不過嘛,廢物草包蠢是蠢了點,漂亮也是真漂亮。她還是不介意偶爾吃兩口的。
符彧簡單處理完傷口,就心情愉悅地點開手機列表。
【翹屁嫩模】:妹妹到家了嗎?可以準備拆禮物了嗎?
【翹屁嫩模】:對方向你發起視頻通話邀請。
【翹屁嫩模】:對方取消了視頻通話。
【翹屁嫩模】:[圖片][圖片][圖片]
符彧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然後眼睛一亮地從床上彈起來,情不自禁吹了個口哨。
這是一組三連拍,背景看起來像是在浴室。
照片不是非常高清,恰恰相反,甚至有些模糊。
路對着鏡子坐在洗手臺前的椅子上,他的雙手被束縛在椅背後,身上還穿着那套背帶襯衫和西褲。只是不再是先前整潔的模樣。柔軟的襯衫像被大雨沖刷過,濕淋淋的,緊緊貼在皮膚上。
透明的襯衫吸附在緊繃的胸膛上,将他挺拔的身材勾勒得無比清晰,以至于符彧可以看見其中肌肉的走向和如山巒般起伏的線條。淺淺掃去,滿眼肉色簡直呼之欲出。
活色生香啊,活色生香!但凡今天沒回家,她晚飯就有着落了。
符彧開始後悔——她還是把江別春放早了。她哀怨地繼續滑動照片,眼淚幾乎要從嘴角流下來。
這張倒是近景。
他的頭發全耷拉下來,濕發黏在光滑而飽滿的額頭。大概是進了水的緣故,醒目的紅色沿着眼角的溝壑一路攀爬至眼尾,襯着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像傍晚天空燒起的雲霞。晶瑩剔透的水珠挂在纖長的睫毛上,将落未落。
他難得沒有任何表情,僅僅自潮濕的額發間擡眼直視着鏡頭的方向。
嗯?換風格了?翹屁嫩模爆改陰郁敗犬?不是吧,這麽卷?現在行業內競争這麽激烈啊,日常中的普男還在用底下那根牙簽思考,而行業裏的男模已經學會了用腦子賣肉。
符彧快樂地打字回複。
【捕魚達人】:好好好,燒出風格,燒出強大![大拇指]
對面立即彈出視頻通話,好像等待已久似的。
符彧剛接通,就看見一團霧蒙蒙的白汽。這是……真在浴室?她甚至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水汽和暖色的燈光交融在一起,氤氲出暧昧的情調。
水珠沿着屏幕慢慢地滑落,拖出長長的一道濕痕。
忽然一只手探到屏幕前擦淨了水汽,下一瞬那張清俊的面孔在鏡頭前放大,占據了整個屏幕。他沒有打招呼,只是專注地清理鏡頭,然後一聲不吭地退回去。
手機被固定住,符彧通過這個角度将大半個浴室納入眼底。
符彧:“你在做什麽?”
路漫不經心地調試着水溫,勾起嘴唇斜睨了她一眼,還是不開口。
哦豁!每回都白給的鴨子竟然也學會了狐媚子的手段!
符彧心癢地盯着他勁瘦的腰肢和那件透明的白襯衫,琢磨着下次或許能試試玩個捉迷藏什麽的。她可以蒙上眼睛,然後讓路穿遍各種衣服在她面前繞着跑,她再去追。
嗯,當然,衣服得是那樣的。
就在她飄飄欲仙地想象時,路終于有所動作——他穿着一身正裝站在淋浴頭下開始洗澡。
明明穿得那樣正經,他卻好像不知道似的,慢條斯理搓着上半身。于是襯衫被泡得皺巴巴,時不時随着他的動作被卷起,露出裏面裹着的白皙的皮肉。
沖洗到脖子時,似乎被領口束縛得有些緊,他仰起脖子,用骨節分明的手靈活地解開最上面幾個紐扣。就在解開的瞬間,他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難耐的喘息,連喉結都輕微滾動了一下。
然後他的手掠過線條流暢的頸部和一字肩鎖骨,又不小心用力地搓開了胸口一小塊布料。紅色的圓粒一晃而過,但很快掩蓋在被扯回來的布料之下。
符彧睜大了眼睛,不滿地指責道:“好男人不包二奶,你真是太小氣了!”
路撲哧笑了。
襯衫中間的幾枚紐扣也被他解開。他直勾勾盯着符彧,手上動作卻不停——他捏着領口慢慢将襯衫分左右兩邊從肩部褪下去,猶如剝開一節嫩藕。半褪的襯衫将好齊胸,像一字肩禮服。
然後路從某個角落取出來一條正紅的綢帶,沿着奶白的胸口纏繞了一圈,最後在正前方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禮物。
“我把自己送給你,你要嗎?”他眼神熾熱地透過鏡頭看過來,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要!當然要!狠狠要!她還要炒得他汪汪叫!
心裏這麽想着,符彧面上卻故作為難道:“可送給了我,你要怎麽證明你是我的?”
路對着她笑了一下。
然後一個精致的黑色項圈被他扣在了脖子上。那上面赫然繡着一串流利優美的洋文,和戒指裏層的文字似乎屬于同一種語言。看到這裏,符彧心裏已經有一個大致的猜測。
她随口問道:“寫的什麽?”
路用指尖暧昧地蹭着那串字符,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着她:“你的名字。”
“或許你想要一只屬于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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