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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念喜爸媽在H市給他買了房子,但他學校裏的住宿也同樣辦了,何知寒也辦了住宿,只是放假的時候回家住。
周一兩人一起去了學校,杜念喜打算去找王垚,何知寒大一課多,八點就有課,兩人要在天文學院門口分開。
學院裏認識杜念喜的不少,認識市狀元何知寒的更多,這兩個人的組合往學院門口一站便十分詭異,不少人朝他們投去各種各樣的目光。
杜念喜嚣張慣了,有兩個同年級的走過,眼神帶着對他的漠視和輕佻,看到何知寒又微微訝異了下,杜念喜白了那兩人一眼,聲音不小:“眼睛有病趁早去治。”
何知寒看着杜念喜笑,杜念喜擡起頭道:“你去上課吧,我去宿舍找王垚。”
何知寒卻沒動,頓了下他突然拉住杜念喜的手腕,杜念喜力氣沒有何知寒大,被他拉到天文學院兩棟樓之間隐蔽的長廊邊。
何知寒将杜念喜抵在柱子上,按住他的肩膀低下頭吻他,杜念喜嘆了口氣,擡起下巴和何知寒接吻。
“一起吃午餐嗎?”
何知寒的目光似乎黏在杜念喜身上,兩人靠得很近,杜念喜側了側頭:“中午我跟王垚吃了,這兩天估計有事兒,禮拜三有課,到時候我微信找你。”
何知寒眼底劃過些許的黯然,但還是點點頭,又親了下杜念喜柔軟的嘴唇,幫他把落在臉上的劉海用發圈重新束好,低聲說了句好。
“年紀小就是太黏人,煩。”
何知寒走後杜念喜嘟嘟囔囔地朝宿舍樓走,王垚這兩天還躺在宿舍療傷,杜念喜到後街買了兩個披薩兩杯奶茶到宿舍,王垚一臉土色,眼神死氣沉沉。
“這次我沒能搞死渣男是樂潇那傻逼不靠譜,等我從我們J省找兩個黑社會的,你行了啊,被渣男秒了就一蹶不振啦,明天咱們就去酒吧給你找個比渣男年輕二十歲的。”
杜念喜把奶茶遞給王垚,搬了張椅子坐到他床前逼他喝,王垚靠在床頭,聲音啞着:“沒興趣。”
“別啊,我都訂好卡座了。”
杜念喜喝了口自己的奶茶,王垚看着他,嘆了口氣:“你跟學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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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念喜挑了下眉,眼神透着不正經:“對啊,年輕力壯的不要太爽。”
王垚撇嘴,不過眼底終究劃過一絲笑意:“那群gay嫉妒死你了,終于不能酸你了。”
杜念喜得意地晃了兩下肩膀:“什麽時候學校有大課你陪我去上,我必須在他們面前招搖一把。”
王垚點頭:“行,不過樂潇是被他爸關家裏了嗎?”
“鬼知道,他活該,你趕緊起來,不吃披薩了,我帶你去吃大餐,然後去買衣服,晚上就去恩佐。”
王垚被杜念喜拖着爬了起來,心情雖然還是低落,但比當初差點投河自殺的狀态好太多了。
恩佐是H市酒吧街最有名的酒吧之一,杜念喜最常去的也是這家,酒吧經理早在兩年前就認識了這位出手闊綽的大少爺。
晚上十點多大家剛玩起來,杜念喜喝了口經理給自己送的酒,撺掇王垚進舞池玩,此時有個人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卡座,杜念喜哎了一聲,那人不客氣地坐到杜念喜身邊。
“怎麽不回我消息?”
那人貼着杜念喜,杜念喜側了側臉不讓他親自己,把自己的酒杯塞給他,語氣輕佻:“不跟你約炮。”
那人就是之前一直和杜念喜聊的播音系大三的趙澤喧,長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私底下卻是猥瑣又淫蕩。
“看不上我?”
趙澤喧對着杜念喜的耳朵吹氣,杜念喜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擡頭看向舞池,啧了一聲:“你還有沒有朋友在這兒?找個人來陪陪我朋友。”
趙澤喧點頭,摸了一把杜念喜的手起身去叫朋友,杜念喜看向呆滞地盯着燈紅酒綠的王垚,推了他一把:“哎,醒醒,待會兒有男人來找你。”
王垚情緒平平地看着杜念喜,點了點頭。
趙澤喧很快就帶了人回來,是個肌肉發達的方臉男,那男人一看就玩得很開,不一會兒王垚就被他勸了兩杯酒進去,杜念喜臉上露出笑意,他靠在趙澤喧手臂上吃哈密瓜,趙澤喧側頭看杜念喜的側臉,聲音淳厚:“聽說你把今年那市狀元睡了?”
杜念喜眨了下眼,表示默認。
“我哪裏不比他好?還是說你喜歡愣李愣氣的好學生?”
趙澤喧的手已經放到杜念喜腿上,杜念喜輕聲笑了下:“我就是不想跟你約,打我?”
趙澤喧目光沉了沉,他突然湊近杜念喜,兩人嘴唇的距離就差兩公分:“打你舍不得,倒是想睡你。”
杜念喜在關鍵時刻別過了臉,趙澤喧只親到了他臉頰,杜念喜擡了擡下巴:“給我倒杯酒。”
趙澤喧眼底漾着不甘,但還是坐起來給杜念喜倒了杯酒,他看上杜念喜很久了,可是始終沒能把人帶上床。
杜念喜抿了口酒:“我今天帶朋友出來放松的,你別煩我。”
趙澤喧掏出煙點上,杜念喜眯着眼睛看他,趙澤喧很有眼色地把剛點上叼在嘴裏的煙塞杜念喜唇間了,杜念喜吸了口煙:“你炮友太多,我嫌不幹淨。”
趙澤喧快要被杜念喜氣笑了,他點了點頭:“那咱們上醫院做個檢查?你怎麽就知道那狀元幹淨?我們院有個學表演的女的最近狂蜂浪蝶一樣追求他,就差當他面躺下叉開腿了,這種禁欲系的,也就表面上看着幹淨。”
杜念喜哼了一聲:“在床上我不知道?絕逼是個處男。”
趙澤喧敏感地捕捉到信息,他湊近杜念喜,聞杜念喜身上清冽的甜味兒:“把你弄痛了?”
杜念喜頓了頓,不自在地吸了口煙:“沒,爽着呢,就是沒節制。”
趙澤喧看破杜念喜似的聳了下肩:“什麽時候玩學霸玩膩了來找我,我随時等着你。”
杜念喜白了他一眼,那邊王垚已經半醉,杜念喜皺了下眉:“你朋友沒病吧?”
趙澤喧也差點翻白眼:“在你眼裏誰都有病是吧?”
“沒有就好,開房錢我出了,記得讓你朋友賣力點。”
最好讓王垚一次性忘記渣男,立刻投入年輕小夥的懷抱。
王垚跟着趙澤喧的朋友先走了,半夜兩點多杜念喜和趙澤喧也出來了,杜念喜打算回自己的房子,趙澤喧纏着他不讓他走,大半夜的在酒吧街兩人拉拉扯扯,不過周圍都是這樣的人,也不算稀奇。
“滾,別逼我揍你啊。”
杜念喜惡狠狠地罵趙澤喧,趙澤喧摟着杜念喜的腰不撒手:“揍啊,我這張臉就是破了也好看。”
“媽的。”
杜念喜罵了句,他一腳踹上趙澤喧的大腿,跑到路邊招了輛出租車,趙澤喧站在邊上笑,朝杜念喜飛吻,杜念喜沒理他,上了車讓司機開車。
不知怎麽回事杜念喜突然想到了何知寒,比起趙澤喧整天不要臉的狀态何知寒真是君子多了。
杜念喜掏出手機給何知寒打視頻電話,十來秒後那邊接了,屏幕先是黑漆漆的,之後何知寒大概開了燈,杜念喜才看清他。
“睡了?”
杜念喜問那邊眼睛還半眯着的人,何知寒點頭,聲音清啞:“嗯。”
緩了下神何知寒便醒了,屏幕裏的杜念喜臉色微紅,周圍環境暗暗的,看樣子坐在什麽車裏。
“你還沒到家嗎?”
何知寒的眉頭擰了起來,他坐起來盯着屏幕裏沖他笑的杜念喜問。
杜念喜點了點頭:“和朋友去酒吧了,剛結束。”
“醉了嗎?”
何知寒的語氣很淡,但依然藏不住裏面的關心。
杜念喜眼神虛了虛:“嗯,你要不要來接我?”
“在哪裏?”
何知寒已經站了起來,在那邊穿衣服還是什麽,杜念喜看到窗外一閃而過一家肯德基,他沖屏幕裏的何知寒道:“上海路的肯德基。”
杜念喜又沖司機喊:“師傅,停車!”
本來的目的地是杜念喜住的小區,司機沒好氣地看了眼這個醉醺醺的男孩,收了錢讓他下車了。
“你快點啊,不然我不等你了。”
杜念喜蹲在路邊對着屏幕那頭說,何知寒的聲音低沉,回答地很堅定:“好。”
何知寒半個小時才到,從他家裏到市區不是很近,他學了車之後沒怎麽開過,這是第二次,全程最高限速。
他到的時候杜念喜坐在馬路牙子上,邊上有個綠色的垃圾桶,他靠在垃圾桶上縮着身體吸鼻子。
“來這麽晚。”
杜念喜不高興地看着何知寒,何知寒朝他走過去,順手把外套脫下來裹在杜念喜身上。
“先去車上。”
杜念喜被何知寒扶着上了車,半睜着眼睛看何知寒給自己系安全帶,他咳嗽兩聲:“我家在官渡一號。”
何知寒嗯了一聲,把暖氣上足後開車。
“挺厲害,還會開車呢。”
杜念喜自言自語,身上酒味不濃但也不淡,到了小區門衛認識杜念喜,何知寒順利地帶着他上樓,杜念喜的房子是密碼鎖,何知寒讓他輸入,杜念喜搖了搖頭,一頭紮在何知寒懷裏,擡起頭看他,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兩下,聲音細細地從喉嚨裏發出:“密碼是,123456。”
“噓!”
杜念喜突然伸出手按住何知寒的嘴巴:“不要告訴別人哦。”
何知寒無奈,輸入了密碼,摟着人進了房間。
進去之後杜念喜便癱倒在床上,但他依然沒有睡着,眼睛睜得很大地看何知寒給自己脫衣服脫鞋子,他突然用腳趾碰了碰低頭給他解褲子的何知寒,何知寒抿着唇擡頭看他,杜念喜眯起眼睛:“聽說有女生在追你?”
何知寒一愣,他張了張嘴,停頓了兩秒,杜念喜突然就動腳踢了一下何知寒的腿:“還不承認?”
何知寒嘆了口氣把杜念喜的褲子解開,杜念喜一把捂住自己的褲裆,語氣氣呼呼的:“還想睡我!還脫我褲子,你別想!”
何知寒沉默地按住杜念喜的手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聲音平靜含着解釋:“我不喜歡她們。”
杜念喜光着屁股皺着眉:“她們?還不止一個,那你喜歡誰?!”
何知寒俯下身把杜念喜橫抱起來走向浴室,低頭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喜歡你。”
杜念喜愣了下,眼神怪異,他哼了一聲:“花言巧語,就想騙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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