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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黃婷婷下午帶着黃嘉樹一起給大白洗了個澡,很快就把他給哄好了。每次給大白洗澡都像恢複出廠設置一樣,這種前後變化讓他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到了小白身上。

小白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壞念頭,飛快的跑走了,黃嘉樹自言自語,“沒關系,等我把大白的毛毛吹幹再來找你。”

大白是只長毛博美,還有自己的專用梳子,不專用不行,否則黃嘉樹會用大家的梳子給它梳毛,那梳子上的狗毛多的都可以拿去編地毯了。

“不要把吹風機湊的太近。”黃婷婷說道:“會燙到它的。”

第一次洗澡,第一次使用吹風機都像打仗一樣,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就能躺平讓你服務了。

路過的黃爺爺看到笑着問了一句:“洗狗呢?”

“洗的挺白,今晚就跟爺爺奶奶睡吧。”黃爺爺熟練的招手,沒吃沒喝的,很快就将大白給勾走了,徒留黃嘉樹看着他們的背影悵然若失。

黃婷婷安慰他:“做事呢,最重要的就是過程,結果是什麽樣的,不重要。”

黃嘉樹大聲反駁:“不對,過程重要,結果最重要!”

祝霜降:“嗯。”

看着他們兩的黃婷婷:“……”

好在還有小白可以給他慰藉,黃嘉樹開始滿屋子的找小白,祝霜降只希望它能藏好一點,皆大歡喜,果然沒找到。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發現站在廚房門口的黃奶奶正在誇獎小白,手上還拿着盆子,從裏面夾魚放到小白的碗裏,對它說道:“下次還是這樣,要是抓到老鼠了,奶奶就給你吃魚,大老鼠換大魚,小老鼠換小魚。”

祝霜降吓了一跳:“這麽大的老鼠。”

“是啊,好幾天大半夜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就猜到家裏進了老鼠,”黃奶奶拿起鉗子準備将其扔到樓下的大垃圾桶裏,“讓小白盯了幾個晚上,果然抓到了。”冷笑道:“居然敢跑到我們家來,不知道我們家有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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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附近誰來都給摸的大白,小白顯然還是有一點職業技能傳承下來的。

黃婷婷和沈樂的婚事定在1998年2月17日,宜結婚訂盟,祈福安床,安香合帳;總之二十幾個宜做,只有幾個忌諱,是大大的好日子。

黃嘉樹還有些遺憾:“要是14號結婚就好了,那天還是我的生日。”

祝霜降擰了擰他的臉蛋:“那天要專心給你過生日啊,要是結婚就沒人理你了。”

黃嘉樹很大方:“沒關系的,我願意把我的生日給姑姑。”

祝霜降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用你給,那天本來還是情人節,他們也可以慶祝。”

“情人節是什麽?”

一個剛六歲的小孩子,知道那麽多幹什麽,祝霜降回道:“就是一個男孩子和喜歡的女孩子過的節日。”

“只要喜歡就行了嗎?”

“嗯。”

黃嘉樹不可思議:“那不是天天都過節。”

祝霜降:“……”然後她就被拉着袖子:“姐姐,你可以跟我過情人節嗎?”

“……跟姐姐不行,”怕他去找姑姑和媽媽,又追加了一句:“跟任何親戚都不行。”

黃嘉樹有些遺憾:“可惜大白是男孩子,小白也是,唉,它們怎麽不是女孩子呢?”

它們可能不太願意。

婚期定下,黃婷婷還給牧佳妍送了請帖,自然是由祝霜降轉交的,柏衡收了請帖,帶她去看他新買的電腦。

這臺白色外殼的電腦非常笨重,放在書桌側面,主機放在地上,然後柏衡按了主機上的開機鍵,還能聽到裏面風扇轉動的聲音。

差不多一分鐘後,電腦進入了主界面,上面有幾個眼熟的快捷鍵,祝霜降說道:“……開機真夠慢的。”

“嗯,”連上網就好一會,柏衡打開了搜狐郵箱,只是加載需要等待,他說道:“搜狐是今年新成立的互聯網公司。”

世界開始漸漸變得熟悉了,祝霜降問道:“還有別的互聯網公司嗎?”

柏衡說了好幾個他知道的互聯網公司,祝霜降聽到了熟悉的新浪和163,就聽他繼續道:“都是收發電子郵件的。”

将近兩分鐘,郵箱頁面終于加載完成了,頁面很簡陋,功能也很少,柏衡又打開了幾個論壇網址,上面有網友發的帖子。帖子數量寥寥無幾,但是哪怕是報自己所在地的帖子,都有很多人回複。

天南地北的人通過網絡在同一個界面裏交流,看到同一個畫面,這是以前無法想象的,新接觸的人都感到很新奇。早幾年接觸到的前輩們,也不會嘲笑新來者的無知,一些看上去很小白的問題,也大多熱情的給予解答。

第一次、第二次工業革命沒有趕上,第三次終于并駕齊驅,奔騰在同一個賽道上了。

不到十分鐘,網絡斷開了。

祝霜降對這個網速絕望了,柏衡倒是覺得很正常,斷網後也不再管它了:“樓下可能在打電話。”

“……所以是用電話線上網的嗎?”

“嗯。”

婚禮前夕,沈樂和黃婷婷商量怎麽裝修房子,他們原來是要到沈家和他爸媽一起住的,因為他是到單位報到的新人,分房是輪不到他的。

但是98年起,福利分房開始取消,單位将以前分給員工的公房以成本價出售給員工,付一筆錢,可以拿到房産證,享有全部産權。

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交這筆錢的,還有的老員工家裏不缺房,遵循政策讓了多餘的房子出來,沈樂就有了機會,并成功争取到了房子。

兩人于是一邊準備婚禮,一邊布置新房,是五十六平的二居室,格局看着和當初江東附小分配給秦老師的房子差不多。

補交了兩萬八,這個價格幾乎只是市場價的三分之一。不像那些住了多年的,覺得交這筆錢虧了,沈樂反正交的心甘情願。

黃向陽和莊希的房子也要出一筆錢才能拿到房産證,現在他就是後悔,不該那麽快買那輛摩托車的。

好在家裏有儲蓄的習慣,黃爺爺和黃奶奶給他們補了了兩萬塊,才讓日子顯得不那麽捉襟見肘,黃嘉樹去少年宮學鋼琴的班才能繼續報下去。

鋼琴是黃嘉樹自己要報的,學習熱情遠遠高于,那些被家長按着頭報興趣班的孩子,連回家吃晚飯時,手指都在桌上彈琴。

婚禮當天請了攝像,租了轎車,黃婷婷穿着婚紗,和新郎一樣胸口別着花,在鞭炮的噼裏啪啦聲中坐上車。攝像拍的時候笑的溫婉大方的,但是攝像機一移開,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了,對坐在副駕駛,抱着羽絨服的祝霜降說道:“快,外套給我,凍死我了。”

祝霜降無語的把外套遞過去說:“一直穿着也沒事的。”

黃婷婷坐在後座拉上了拉鏈,堅決道:“不行,影像裏的樣子一定要好看,我可就結這麽一次婚!”

黃婷婷嫁人了,黃家安靜了很多,有時候奶奶做好飯,總會不自覺的喊女兒過來吃飯,沒人應聲才反應過來,她已經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悵然若失之間,喊媽的聲音響起,就見女兒和女婿拎着菜和水果回來了。“媽,有做我們的飯吧?”

就見黃婷婷将包扔到沙發上,摘下手套圍巾扔上去,翻出她勾好不久的新拖鞋換上,脫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上前在祝霜降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又揉捏了一下黃嘉樹的臉蛋,才一把抓起貓抱在懷裏,對着她說道:“我快餓死了。”

什麽悵然若失?煙霧冒了個頭,主人還沒聞見,就已經被火警報警器給熄滅了。黃奶奶見她跳脫的樣子就有些頭疼:“你又沒說過要回來吃飯。”

“那我現在說了,”黃婷婷指揮沈樂将東西放到廚房,“以後我們一三五到這裏吃飯,二四六去婆婆家吃飯。”

黃奶奶嗯了一聲,問道:“那星期天呢?”

“星期天出去吃,或者我們自己做。”

既然要開火,黃奶奶就讓她去廚房給自己打下手,跟她說做飯的注意事項,比如煤氣竈打開後要記得關火。祝霜降倒水從廚房路過,“誰會開了煤氣忘了關火啊,又不是老年癡呆。”

母女兩人:……

曾經忘記過關火的黃婷婷問:“……老年癡呆是什麽意思?”

“字怎麽寫的,就是什麽意思吧。”

沈樂倒是會做,他在飯桌上說道:“就是做的不太好吃,婷婷可能吃不習慣。”

黃婷婷:“沒事,不動手的人沒資格說話。”

到了初二,班上排名前三的同學開始寫入團申請書,每個班一共有兩個名額,之所以是前三寫,是因為申請人必須年滿14周歲,于是祝霜降遺憾的落選了。

她倒不覺得有什麽,因為到後期,就像每個小學生都是少先隊員一樣,基本每個中學生都是團員。

班主任倒是覺得她需要安慰,因為入團對初中生來說,真的是極大的榮譽,還跟她詳細解釋了不選她,不是因為她不優秀,實在是因為年齡不夠。

祝霜降說沒關系,老師還覺得她善解人意。

濾鏡都快有八百米厚了。

與此同時,學校裏也開設了微機課,這微機課上的人感覺挺微妙的。因為學校不止在四號樓專門裝修了一間大教室,還刷了白牆,鋪了淺色的地板,每個進去的人都要穿戴鞋套。

好像大家面對的不是電腦,而是什麽高端精密的儀器,不能落入一點灰塵的那種。

計算機課的老師還要大家把電腦鍵盤的字母排序畫在本子上,記下來練習打字會快很多,教大家怎麽用鼠标打開文件和文檔。

班上有幾個家裏有電腦的同學,操作稍許熟練,舉手問:“老師,怎麽沒有網絡?”

“是的,沒有網絡,我們先學怎麽操作電腦,比如怎麽開機關機。”

祝霜降點着點着,就找到了《掃雷》,柏衡原來在發呆,看了看她的屏幕,跟着一起玩起了游戲。

下課時她自言自語,“所以我們做什麽都要勞逸結合。”上課太辛苦了,就可以玩玩游戲,比如掃雷。

路過的同學接了一句:“是啊,下節課剛好是體育課,可以休息一下。”他還抱怨了一句:“這個鍵盤字母為什麽要這麽排列,感覺挺難背的,我一分鐘才打了幾個字。”

“因為以前打字機的工藝不完善,打字速度如果太快,字鍵容易卡住。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就将常用字母分散,減緩打字速度,減少卡鍵的情況。”

男生恍然大悟:“既然是工藝不完善,那就沒有辦法了。”

祝霜降又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早就解決了,只不過大家都用習慣了這個排列法,改進的沒有流通開來,就成了标準。”

男生:“……”

雖然體育暫且沒有納入中考,但不是每節體育課都能休息的,今天他們就要去參加植樹活動,參加地點,四號樓和五號樓之間的湖邊。

這個湖是去年新挖的人工湖,最中間還做了假山,裏面裝了隐秘的水管,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麽會有瀑布。

“咦,裏面還有錦鯉。”看來學校為了這個湖,真沒少花心思。

幾個同學合種一顆桂花樹,有扶樹的,有鏟土填土的,總之都規劃好了位置,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老師雙手抱胸看着他們,催促道:“不要磨蹭同學們,這一排都是這堂課要種的。”

同學們:“……”

“老師,就不能給其他班上的同學一點實踐的機會嗎?”

“老師倒是想給這個機會,但是這樹不可憐嗎?”老師作搖頭嘆息狀:“雖然今天是植樹節,可是這是我們的節日,不是樹的,早一分鐘種下去,多一份存活的希望。”

你說的好有道理,大家哼哧哼哧,分工合作,在下課前種完了所有的樹,還有的同學種出感情,摸着樹幹說,我會來看你的。

可惜的是,不是每一顆新種下去的樹都能成活的,旁邊的樹都開始冒新芽了,那棵被重點關照的樹卻開始掉葉子,這可是春天啊。

男生不理解,這是為什麽?

祝霜降憐憫的看着他:“它都已經在湖邊了,你還三天兩頭的去給它澆水,可不溺水了嗎?”

“……樹,也會溺水嗎?”

“反正不要澆太多水,”祝霜降建議道:“要不你別管它,看看還能不能活?”

男生受了打擊:“拯救的方法是讓我不要管它。”

即使如此,他還是聽從了建議,接下來的日子只關注,不做什麽多餘的事,園丁又在樹下灑了不知道什麽藥粉,漸漸的樹果然活了。

他找到了祝霜降,慎重的說道:“我覺得園丁撒的藥粉更重要一點。”

正做完了老師新給練習冊的祝霜降撓頭,“那它原來可能病了。”

“……樹也會生病?”

祝霜降奇怪的看着他:“樹為什麽不會生病?你都說了園丁灑了藥粉。”

……是哦。

課間,班主任過來問祝霜降:“你那些課外習題做的順手嗎?感覺題目怎麽樣?”

祝霜降誠實的說:“感覺質量很一般,還不如我們學校老師自己出的題目。”她吐槽道:“這種題目都能擺到書店裏當教輔書賣,還不如我們學校的老師去賺那個錢呢。”

嗯?周南琴被她的話定在了原地,祝霜降看着突然開始發呆的班主任,問道:“老師,你沒事吧?”

老師沒事,老師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祝霜降奇怪的發現,各門主課老師對她的态度好像更好了,特別是數學和英語的。

不過她敏銳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以前學校裏老是宣傳賴寧和雷鋒,特別是賴寧,真是從小學到初中,如影随形。

但是有一天,老師突然開始說,見義勇為值得誇獎,但是孩子最主要的,要先保護好自己,要‘見機行事’、‘見義智為’。

有些華國的家長是老師教什麽,讓孩子學什麽,從不多管;有些家長則是會在家裏另外教導,祝霜降就聽到了幾個同學相互說話。

“我在家時,我爸媽就讓我遇到危險跑遠一點。”

另一個同學則是說:“我媽也是,讓我如果遇到火災不要沖上去。”接着他又說:“但是我長這麽大,還沒遇到過火災。”

“一樣。”

四月,國內新引進了一部外國大片《泰坦尼克號》,班上有同學在讨論,不過不是讨論內容,而是讨論它的播放時長,将近三個半小時的電影,都夠看兩部了。

見她聽的認真,柏衡問她:“你想看嗎?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還是熟悉的電影院和包間,祝霜降問工作人員:“看這部電影的人多嗎?”

“不算太多,它的時間太久了,票價也更貴。”

不過祝霜降知道,當它拿到全球票房第一的消息傳到國內,或者影院打出這個宣傳時,看這部電影的人會暴增的。

因為播放時間,包廂裏送進來了更多的飲料零食,祝霜降還拿着相機,要保镖給她和柏衡拍照,成了屏幕中兩位主角初次見面的見證。

保镖一邊給他們拍照一邊說道:“你倒是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保镖也是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每次到男女主角擁抱,或是親吻的鏡頭時,他總有些坐立不安,不停的去看兩個孩子的反應,總覺得這一幕不适合他們看。好在這樣的鏡頭并不多,兩個孩子也非常淡定,什麽反應都沒有。

直到兩位主角鑽進了車裏,他猛的站了起來,椅子往後移發出刺耳的聲音。

兩人轉頭看他,就見保镖打開了燈,走到他們面前,挑揀着桌上的食物,“你們餓了嗎?來吃這個,牛肉幹,還有薯片……這個草莓好,看着就甜。”他一連給兩人遞了好幾樣吃的,還不時轉頭看電影進度,深刻理解了不懂英語的壞處。

見畫面變了才最後遞給他們各一罐飲料,“哦,手上都拿滿了?那我就放桌上,你們等一下自己拿。”

保镖叔叔把飲料放在桌上,走到後面關上燈,重新坐下,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柏衡:“……他怎麽了?”

祝霜降:“……”

回到家時,祝霜降雙眼呆滞的看着坐在客廳裏的黃婷婷,“你說,你懷孕了?”

黃婷婷早就跟家裏人分享過這個好消息了,見祝霜降發呆,還以為她不懂,跟她解釋:“懷孕就是要生小寶寶了,就像當初你莊阿姨生嘉樹一樣。”

黃奶奶最近看不太清楚東西,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有點遠視,就配了眼鏡回來。此刻正帶着眼鏡看醫院檢查的報告單,說道:“身體好就是這樣的,懷孕很快的。”

祝霜降無言以對,這也太快了吧,你嫁出去才兩個月啊,能說不愧是當兵回來的嗎,身體真好啊!

雖然懷孕了,但黃婷婷依舊要按時上班,只不過因為口味原因,她留在娘家吃飯的時間更多了。家裏有孕婦,貓貓狗狗就不太好在一起,黃嘉樹要上鋼琴課,少年宮離上雙區更近,他有時在爸爸媽媽那邊住,就把大白帶過去了。

祝霜降摸着小白,将它拜托給了柏衡。

小白其實不太願意去陌生的地方,上次去瞿塘峽回來就沒精神了好幾天,只不過去了柏家之後,它露出了肉眼可見的震驚。

這是什麽豪宅,這麽大的房子給它住嗎?

吃了保姆阿姨為它準備的貓飯,更是一目了然的谄媚。不止如此,還有原來三倍大的貓窩,多功能型貓爬架,更重要的是,還安排了屬于它的寵物,養在透明圓玻璃缸裏的一對金魚。

小白從來沒有叫的這麽嗲過,祝霜降看着它踩在地毯上像是踩在雲端的樣子,已經在上面癱成貓餅了。蹲下對它勸解道:“做人呢,……做貓呢,不能這麽勢利,能承受得起富貴,也能甘于平凡;能踩在雲端,也要腳踏實地,知道嗎?”

“喵~”

“我就當你答應了。”祝霜降說着,還拿起了它的一只前爪,跟它擊掌為誓。

旁觀了一切的保姆阿姨:“……”

說的真好,但我覺得它聽不懂。

吃午飯時,柏衡看着桌上的菜,說道:“也可以給小白準備牛肉。”

“有準備呢,”保姆阿姨說道:“晚上給它吃豬肝。”

貓咪眼中的顏值頂峰也許是三花,但是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就知道兩腳獸對顏值的定義是不一樣的。

小白就是善于運用美色侍人,通過觀察,它明白了最該讨好的人是誰,哪怕給它準備貓飯的是保姆阿姨,也天天在柏衡身邊打滾,哪怕是趴,也要趴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但不愧是掌握它命運的兩腳獸,就是淡定。

祝霜降看着爬到柏衡膝蓋上,又被他抓着放到一邊的小白,說道:“其實小白也到了年紀了。”

“啊?”柏衡一臉茫然,不理解她話的意思。

司機帶着他們到了寵物店,大家一起聽祝霜降安排了一個貓咪被壞人搶走,慘遭嘎蛋,然後她從天而降,拯救它于水火之中的情節。

這是鏟屎官們常用的劇本,在此刻倒是稍顯卓越,寵物店老板認真記下來,決定以後推薦給其他顧客們使用。

祝霜降看着一無所覺的貓咪,“先給小白用,效果好給大白也安排上。”還對柏衡說道:“這就是英雄救美。”

所有人:……

效果好的出奇,因為主人加救命恩人的身份,知恩的小白哪怕被富貴迷花了眼,最親近的還是祝霜降,在她回家時更是萬分不舍,喵喵叫的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柏衡在祝霜降走後,看向帶着伊麗莎白圈的小白說道:“我給你放電視吧,看看同類的生活也許會好很多。”

于是給它打開了《貓和老鼠》,“剛好這只貓和你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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