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52章

洪水退去的同時,祝霜降也開學了,成為了一名初三生。

黃向陽和莊希将黃嘉樹送到了江東附小讀一年級,殷切囑托:“嘉樹,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黃嘉樹同樣一臉認真的說道:“放心吧,我會努力的,回去還要給大白上課呢。”

自從知道了嘎蛋對男人來說是多麽痛苦的事之後,他總想在其他方面增加大白的底蘊,比如做一只別的汪更有文化的狗。

黃向陽和莊希看着他欲言欲止,心想,也行吧,這也是一種學習動力了。

祝霜降每天做學校布置的作業,發下的試卷之外,練習畫畫的時間變成了畫有關抗洪事跡的漫畫,黃婷婷見狀還給她收集新聞還有信息。

見她安靜下來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都說孕婦容易情緒波動,那她的波動也太大了。

“下面的呢?”祝霜降周末一回家,黃婷婷必定拿着畫稿催更,那樣子就像甩着鞭子不停催促長工幹活的地主。

畫漫畫就像寫小說,作者奮筆疾書六小時,讀者走馬觀花五分鐘,再用心看,一章也用不了十分鐘。

難怪未來的網絡作者們都不願意爆馬,除了怕社死,應該就是怕催更了。

好在素材很多,祝霜降畫的并不艱難,畫稿一式兩份,她自己保留一份,另外一份寄給拍攝照片,撰寫了文章的記者;只有文章沒有拍照的,也同樣寄了畫稿。

另外有一些現實中的見聞,如現在城裏的中小學生流行穿解放色的衣服,戴解放軍同款的帽子,路上遇見會主動上前說以後要當兵,這是以前基本沒有發生過的。

這些她就投稿到了漫畫雜志,筆名根據漫畫完成前後的時間,取名寒露。現在的漫畫雜志各個風格不同,她選擇了與自己風格相近的雜志社。

收到的記者很開心,大多有給她回信的,知道她是初三生後,還在信中囑咐她以學業為重,祝她前程似錦。

而祝霜降投稿到雜志的漫畫收稿後也寄了樣刊回來,她将樣刊交給柏衡,收起了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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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琴松了一口氣,“畫完了就将心思都放到學業上來,今年可是初中最後一年了,千萬不要馬失前蹄。”

祝霜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師,你知道我在畫畫啊。”

“多新鮮呢,天天低頭奮筆疾書的,我們不得看看你在幹什麽?”周南琴說道:“也就老師知道你一直有自己的時間規劃,從沒出過差錯,不過你要是再畫下去,老師也只能阻止你了。”

“老師放心,肯定沒有問題。”祝霜降作保證狀。

期中考試後,果然沒有差錯,除了初一作文未寫那次,她第一名的位置永遠穩如泰山。到了初三,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如果祝霜降不是第一,反而要找出她的試卷,看看錯在哪,扣分是因為什麽了。

宿舍裏,祝霜降看着周怡欣,問道:“你最近開心了很多。”

周怡欣雀躍道:“我爸爸回來了。”

“你爸爸退役了?”

周怡欣點了點頭,說道:“我爸爸這次抗洪立功了,但是受了傷,不能再當武警,所以回洛海市工作了。”她還對祝霜降發出了邀請:“你周末要不要來我家玩。”

初中以前還好說,周怡欣是個幸福的小孩,自從父母決裂後,她再也沒敢帶朋友回家,但是這次爸爸回來了,他和媽媽的關系緩和了很多,家庭氛圍也跟只有母女兩人在家時天壤之別。

到了初三,祝霜降周六的奧數班就停了,她還真有時間,而且除了柏衡家,第一次接到同學的邀請,直接便答應了。

周怡欣的媽媽看上去是個纖細蒼白的女人,臉上帶着很淺的微笑,說話也輕聲細語的:“聽怡欣說你是你們學校的年級第一,歡迎你來做客。”

看到她的樣子,是真想不到她曾經冷暴力過自己的女兒。

平靜溫和的跟祝霜降說話,聽聞她學過畫畫,還把自己以前的畫稿和一部分作品拿出來給她看,成品是幾個瓷器。

周怡欣驕傲的說:“我媽媽是陶瓷廠的繪畫師。”見她媽媽表情淡淡的不說話,便低下了頭。一扇合着的門裏傳來了咳嗽聲,很快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眼睛帶着紅血絲略顯憔悴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接過女兒捧過來的枇杷膏,吃了兩勺,又喝了水,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同樣對着祝霜降說了歡迎,又拿出兩塊錢交給周怡欣,“你帶同學去你以前最喜歡吃的粉絲店吃午飯吧,家裏今天不做飯了。”

周怡欣顯然想說些什麽,但她只是接過了錢,乖乖的應了一聲。兩人一同往外走,這邊小區和黃家那邊不太一樣,很多牆上有各種各樣的彩繪,她還在一面圍牆上看到了金陵十二釵,或坐或卧,都是照着電視劇版來的。

周怡欣踢了踢路邊的石子,不知道為什麽,精神突然變的特別失落,祝霜降問她:“不是去吃粉絲嗎?”

回答的聲音低的差點聽不見:“那家粉絲店早就搬走了,我也不知道搬去哪裏了。”

“很好吃嗎?”

她使勁的點頭:“特別好吃。”

祝霜降看着她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去附近問問吧。”

“啊?”周怡欣呆呆的看着她。

“如果一家店原來賣的東西很好吃,突然關門的話,不止客人會舍不得,他自己也會舍不得的。”

到了附近的店一路詢問,還有店主認識周怡欣的,果然被她們問到了,新店就在距離原店鋪三條街,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店鋪更大,客流量更多,街面上也更加繁華,兩人一走進去,還沒到飯點,店裏就已經坐的七七八八了。老板認出了周怡欣,“小姑娘,你很久沒來了。”

周怡欣用小聲卻認真的口吻說道:“是你突然搬走了。”

老板笑的很爽朗:“我又沒搬遠,就幾分鐘的路程,難道還找不到嗎?”

“不聞不問做鴕鳥,怪不得吃不到記了那麽多年的粉絲,”祝霜降對着她說道:“我沒來過,所以要你告訴我什麽好吃了。”

周怡欣很開心,給她推薦了自己常吃的口味,還跟她說:“這裏的酸蘿蔔炒牛肉也很好吃,可惜今天錢帶的不夠。”

祝霜降說道:“這不巧了嗎,我今天剛好帶錢了。”

于是兩人又點了半盤酸蘿蔔牛肉,牛肉炒的很嫩,和酸蘿蔔配合的恰到好處,酸辣鹹香,直接就着粉絲吃完了。周怡欣雖然不喜歡畫畫,但她知道祝霜降經常畫,還帶她溜到了陶瓷廠的畫室,看那裏的師傅們畫畫。

陶瓷廠早就搬到了工業園,但是畫室還在,而且看上去已經很有年頭了,種在外面的竹子很茂盛很高,在風吹下發出沙沙的聲音。

相比她媽媽畫花鳥魚蟲,畫室有擅長人物的,還有擅長描字的,在最中間寬大連成一片的臺子上伏案工作,還有設計了新圖案,直接在瓶子上描繪的。

或許經常有廠裏員工的孩子進出,只要不吵到他們,畫師們也不出聲趕人,因為他們很多人,在小時候也經常溜進來玩,耳濡目染之下,長大後順理成章的進入了這一行。

周怡欣小聲跟祝霜降說:“我外公以前是二號畫室的組長,但是他很早就去世了,我媽媽說她只學了一半。”

周怡欣對這裏很熟,還帶她去看了展覽室,跟她說某個瓷器的燒制時間和上面畫着東西的來由,直到下午兩人才在路口分開,準備各自回家。

祝霜降想,那家店的牛肉是挺好吃的,要是再炒辣一點,應該能符合黃婷婷現在愛酸又愛辣的口味。

打包帶回去一份後,果然不出她所料,誰都不要跟黃婷婷搶這盤菜,吃完還意猶未盡:“要是再酸再辣點就好了。”

祝霜降看着打包盒裏剩了滿滿一個底的辣椒和蔥蒜沉默,這還不夠辣嗎?老板已經跟她确認了好幾回才下鍋炒的。

沈樂倒是很上心,老婆有胃口比什麽都好,問祝霜降要了地址,三天兩頭的去買回來,還花錢跟老板商量,讓他留出一部分蘿蔔腌的時間久一點,可以更酸。

黃奶奶還誇獎女兒肚子裏的寶寶:“這孩子乖巧,文靜,以後肯定是個好帶的。”

祝霜降驚奇:“沒生也能看出來?”

黃奶奶笑了一下,“調皮的孩子在肚子裏,就能鬧得你翻江倒海,就跟在裏面打拳踢球一樣。”說着她頓了一下:“當初婷婷既不安靜,也不鬧騰,生下來後……”

眼角的餘光看到黃婷婷豎起的耳朵,将平平無奇換成了:“既聽話,又活潑,兩者的優點都有。”

黃婷婷抿着嘴偷笑,旁觀一切的祝霜降:“……”

不知道該說黃婷婷好哄,還是誇奶奶真懂随機應變。

12月底,最後一次月考結束,祝霜降吃午飯,捂着肚子就往地上倒,對面的柏衡瞪大了眼睛,扔掉手中的餐盒,手忙腳亂的扶住她,兩人一同摔在地上。

作為學校的名人,祝霜降這張臉全校都認識,被柏衡飯盒砸了一臉的男生抹了下臉,用他練田徑增加的肺活量大聲喊道:“來人吶,祝霜降她吃完飯後就暈倒了!”

很多在食堂的同學和老師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不到十分鐘,祝霜降暈倒在食堂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學校。

食堂原來是請廚師做飯的,今年起承包給了社會商人,飯菜質量因此大減,因此很快祝霜降暈倒的版本變成了食物中毒,證據就是她是捂着肚子暈倒的。

這麽一想,覺得肚子痛的同學還真不少。

在辦公室的周南琴,像是突然踩到烙鐵上的兔子,一下子蹦了起來,她帶了祝霜降三年,一路跟着獲得誇獎,榮譽,就等着她中考考個好成績,跟着一起升職加薪,從來沒出過錯的學生一下子出事了,可不得揪心嗎?

跟着救護車一路前往醫院,半個小時後醫生檢查完畢,出來對着等着的老師和已經趕到的家屬說道:“是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今天就安排住院吧。”

在場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雖然需要手術,但大家都知道,闌尾炎不是什麽大問題。

黃婷婷扶着肚子對柏衡說道:“我們會照顧她的,你先跟老師回學校上課吧。”

柏衡也不堅持,只是說道:“那我晚上再來看她。”

柏衡果然說到做到,要是在上課,就晚自習結束後過來看看祝霜降,跟她說半個小時左右的話才回去;要是周末,就待在這裏大半天,每天還帶不同的禮物,要麽是鮮花,要麽是醫生允許能吃的東西。

黃嘉樹都認識這個哥哥了,沒辦法,吃人嘴短,哥哥帶的東西好吃不說,還長的好看,家裏還養着小白!

“小白它怎麽樣了,開心嗎?”

柏衡想了想在自己看書時趴在身邊;在媽媽和來家裏員工說話時,卧在她的膝頭;在爸爸和來公司高管說話,嚣張從所有人面前經過的小白。

他之後還看到過那些再來的員工給它帶貓糧和玩具,貓糧當然是不吃的,玩具挑挑揀揀,對方居然還甘之如饴,能摸一下就開心的不得了。

見他不說話,黃嘉樹都急了,“小白怎麽樣了?”

“小白挺好的。”見他已經不相信了,柏衡說道:“這樣,明天我把它帶來給你看看。”

第二天,黃嘉樹果然看到了被裝在籠子裏帶過來的小白,大驚小怪的:“我去,小白你好幹淨啊!”

可不是嘛,那毛白的都發光了,梳理的極為順滑,跟大白一比,就是高傲大小姐和貧窮臭小子。

祝霜降則是雙眼無神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道:“這個時候的闌尾炎手術,居然是傳統切口,說好的腹腔鏡手術呢?”

過來查房的醫生看了看她的傷口,說道:“小姑娘懂得很多嘛,還知道腹腔鏡手術。”他在拿着的本子上記了數據,說道:“我們傳統切口的技術開展的更成熟,手術費和住院費更低,不要擔心,你年紀還小,恢複的很快的。”

學校和班級派了代表過來探病,祝她早日康複,因為她是小病,自然用不着捐款,只是班級買了一些水果過來探望。還有給她帶作業過來的,各門要考的課都有,祝霜降看的無語凝噎,其實也不需要這麽勤奮。

晚上柏衡給她帶了粥,黃婷婷緊随其後進來,見狀就說:“我就知道不需要我帶東西,所以我什麽都沒拿。”

柏衡每次帶的東西很多,還能分給其他人吃吃喝喝,黃婷婷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預産期差不多十二月底或是一月初。

祝霜降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擔心:“黃老師,要不你也住院算了,我真怕你明天就生。”

如果年底生,黃婷婷算是在一年內就完成了結婚、懷孕、生子的步驟,她本人倒是不太願意:“我倒是希望他再待幾天,最好過了年,不用一出生沒過幾天就兩歲。”

1998年做闌尾炎手術,不止刀口更大,連住院時間都更久,等她回學校上課,離期末考試都沒幾天了。

讓她震驚的是,回學校後自己居然受到了夾道歡迎,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說謝謝你。

還有對她鼓掌的:“多虧了有你啊,祝霜降。”

“你真是我們的幸運星。”

祝霜降都不敢說話了,就怕自己再度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發揮過頭露出什麽破綻。

回到班級在座位上坐下後,才松了一口氣問柏衡:“發生什麽事?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我怕打擾到你養病,”柏衡說完這一句話停了好久,才跟她說前因後果,因為他本人也覺得事情發生的莫名其妙。

祝霜降暈倒之後,當場就有同學懷疑是食堂飯菜不衛生的原因,在她被送往醫院後,還真有多名同學出現腹瀉,學校當時沒控制住情況,有同學給家長打了電話,事情就鬧大了。

個人事件變成了集體事件,警報一下子就被觸發了,雖然通過醫院檢查,腹瀉的幾人跟食物中毒無關,反而心理作用更大一點,躺在醫院裏的祝霜降也是因為急性闌尾炎。

但學生的家長們已經調查了食堂,的确存在食物變質發黴的問題,衛生也堪憂。找人的找人,申請的申請,直接将承包商給踢走了,食堂承包制又變成了學校直接聘用制。

作為導火索的祝霜降,因此受到了大衆的歡迎。

看着關心的各路人馬,連去吃飯,食堂阿姨都要給她多打一勺子菜,還跟她說:“菜是今天早上剛送過來的,新鮮!”

“你就吃一個菜嗎?這可不行,我再給你澆點紅燒肉的湯吧。”說是澆點湯,裏面還卧着好幾塊紅燒肉。

祝霜降想說,我不是只想吃一個菜,我是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個,阿姨你動作也太快了吧。但現在也不用說了,她道了聲謝,捧着餐盤走了。

其實導火索本人沒做什麽,給力的還是各位同學的家長,但誰讓她在學校裏天天見呢,而大家壓根沒考慮這麽遠。

難道江東附中每一個住院的學生都要經歷一波流言的沖擊嗎?她既沒請和尚敲木魚,又沒請道士跳大神,只是單純的暈倒而已。

幸運的是,她回歸時臨近期末,同學們來不及給她取外號,考完就放寒假,再開學流言就該散去了。

黃婷婷在1999年1月19日生下一個女兒,這姑娘可真沉得住氣的,超出預産期整整一個星期,愣是不動如山,把她爸媽急的夠嗆。她早就不提讓她多待幾天的話了,每天就想着孩子你快點出來吧。

卸貨之後天也藍了,地也綠了,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然後等剛出生難看的寶寶變好看起來,在此之前,不允許拍她的醜照。

“等她好看一點再拍!”她看着祝霜降,道:“說的就是你,霜霜,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又問柏衡拿了相機過來。”

“柏衡也是的,舊相機就算了,新相機也随便你玩,弄壞了怎麽辦?”

祝霜降看天看地,保證不拍妹妹的醜照才被放過。

黃婷婷拿着字典準備給孩子取名字,其實她生之前已經選了很多字了,但是此刻認為統統不合适,要重新起。

她覺得孩子太文靜了,要活潑一點,還對丈夫說道:“你的名字就挺好的。”

要不是不行,真想直接拿過來用算了。

孩子最後取名叫沈漫。

沈漫躺在黃嘉樹用過的小床上,小小的一只,黃嘉樹比着床的大小,早就躺不下下他了,不可思議道:“我以前真睡過這麽小的床?!”

當然确定以及肯定啦。

“妹妹的手為什麽一直握着拳頭?”

黃奶奶說道:“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過兩個月就好了。”

今年春節拜年又多了沈樂一家,沈家的親戚紛紛給一家三口送上大紅包,誇兩人動作迅速。

待在部隊三年的黃向誠也帶着常恬回來了,常恬給三個孩子一人一個金鎖,額外給剛出生的小寶寶一對金手镯。

她還沒有懷孕,黃家人也不催,只是埋怨他:“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壞毛病,每次回家都一聲不吭的,怎麽,心疼那些電話費?”

常恬聽了就說:“我也說他呢,但他就說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是啊,又驚又喜的。”

常恬以前沒來過洛海市,黃向誠自然是帶着她玩了,還跟她說:“這個時間來的不好,太冷了,以後我們春天或者秋天來。”

柏家,柏衡突然跟着保镖叔叔練起了拳擊,祝霜降一臉問號,坐在旁邊看他們打拳。

保镖撓頭,他以為柏衡只是心血來潮,沒想到是真想學啊。其實他真的只會對練,不會教孩子,玩玩還好,練的話就得找別人了。

去找柏總說明情況,柏景彥看着兒子,說道:“這樣,我給你請個老師,剛好小區裏建了新的運動俱樂部,那邊有場館,可以在那裏學。”

旁觀的祝霜降還順便問了老師,小姑娘在外面應該怎麽保護自己,如果跟壞人面對面的話應該怎麽做。

老師看着一臉認真的小姑娘,說道:“跑啊,遇到壞人跑的越快越好,但也有被糾纏住的,”然後他想了想說道:“來,我教你幾個動作,被壞人抓住後該怎麽掙脫。”

晚上,黃家人看了她練習的成果,常恬說道:“遇到壞人跑是對的,但剩下的教的不專業,去樓下空地,我來教你!”

然後還讓黃向誠上來當壞人,給大家做示範,讓他從後面挾持住自己,接着拉着他的手腕一推一扭,腰部一個用力,就把對方給按在地上了。

兩個小朋友使勁鼓掌。

常恬拍了拍手,叉腰站在那裏,顯得那麽英姿飒爽,“還有一個動作,可以把人踹出去,我再給你們做一遍。”

很快,黃向誠被踹了出去,兩個小朋友猶豫了一下後,使勁鼓掌。

他幹咳了一聲後站起來,“我是收了力氣不動作,讓着你們嬸嬸的。”

常恬忍笑,“是啊,你們叔叔用起心來,我可打不過他。”她看向祝霜降,“總之,我們女孩本來力氣偏小,就要善于用巧勁,當然,不能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樣跑都跑不遠。”

“我教的都是掙脫的方法,要是對方處于弱勢了,你也不要上去跟他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遠離危險。”

“否則輸了後悔莫及,贏的話,又贏什麽了呢?”

還給祝霜降修改了鍛煉計劃,想了想又将計劃減半,遞給她說道:“以後就照這個來吧。”

作者有話說:

有寶對時間線模糊了,我給大家梳理一下

祝霜降1992年2月2日穿越,3歲說4歲,我們就默認她4歲[因為身穿,後世營養好,不顯得小],于是出生登記表上為1989年

黃嘉樹1993年2月14日出生(16章有提)

女主提前一年5歲上小學,又跳了3級,于是8歲上初中

這一章進入1999年初,她11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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