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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星期後,祝霜降選了一家蒸菜館請周怡欣吃飯,怕她有飲食禁忌,每道菜都特別注意的詢問了店家。
周怡欣看的有些感動:“沒關系的,我以前和隊友也有在外面吃飯。”
兩人說起了過去,周怡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幾口喝下,“你知道的,我當時成績不高不低,中考後去了二中,二中有很多體育生,然後運動會長跑,我破了學校的記錄,就跟着田徑老師練跑步了。”
“其實我練體育,已經有點晚了。”
周怡欣說了她成為體育生的過程,現在的教練已經是她的第三位教練了,“女子組跑第一的和第三的,都是我的隊友,我成績不如她們,排在了第五。”
祝霜降回道:“我查了資料,馬拉松的競技生涯可以持續很久。”
店家開始上菜了,周怡欣把菜往中間放了放,說道:“是的,雖然年紀大了基本沒有拿獎金的肯能,但是它并不限制專業選手的年齡上限,很多條款也很寬松,比其他運動包容的多。”
周怡欣這次比賽還拿到了獎金,第五名獲得1500美金,官方會将國內選手的獎金,換成等額的人民幣,除去和團隊的分成,也有近六千塊錢。
“接下來我要去參加廈門的環東半馬,聽說那邊還挺好玩的。”周怡欣吃飯不快,但是飯量很大,也很利落。
祝霜降問:“所以你經常在不同城市比賽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她又說起了自己的大學,“我還記得你當初上北大時,報紙上還刊登了你的消息,在這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孤兒。”
周怡欣的聲音低了下去。
祝霜降盛了一碗湯遞過去,然後發現自己面前也被柏衡放了一碗,對着他笑了一下,說道:“這又不是什麽值得說的事。”
“但是你過的很好,我後來難受的時候就想,我要向你學習,”周怡欣一字一句的說道:“誰能沒點挫折呢,難道這些坎我就真過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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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兩人還在北大深造,叫了隊友,請他們做向導,在北大好好逛了一圈,就像逛一個旅游景點一樣。
最後告別時周怡欣對着兩人說道:“你們還是老樣子,柏衡依舊不愛說話,不過居然變帥了這麽多。”說着她靠近祝霜降,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可要把柏衡看好了,美女容易招惹狂蜂浪蝶,帥哥也是一樣的。”
祝霜降忍笑着點頭,回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元旦,天安門廣場升旗儀式增加了一項新的內容,就是放飛和平鴿,除了這天之外,還有五一、十一,都要放飛鴿子。
祝霜降起了一個大早,約柏衡去看升旗,她還帶上了相機,準備拍個帝國的清晨。兩人來的不晚,加上大冬天的,也不适合打地鋪,排隊的人少,因此占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柏衡的說話聲就像是人機播報:“鴿子身上攜帶多種病菌,包括沙門氏菌、大腸杆菌、隐球菌等等,而且它們終其一生,都會生成大量的羽粉,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傳播病菌。”
拿着相機的祝霜降:“……我覺得這些鴿子應該是養殖的。”
除了和平鴿,今天還升空了彩色氣球,在此之前,祝霜降專心致志的把攝像頭對準了儀仗隊,還不忘誇獎柏衡:“你選的位置不錯。”
柏衡:“……”
回家路上,她依舊捧着相機看,心想等一下應該怎麽剪輯,柏衡正在前面開車,從後視鏡瞄了她一眼:“你看第七遍了。”
祝霜降頭也不擡的說道:“事前做好更多的準備,等一下就能做到心中有數。”
到家之後,驚訝的發現蔣叔的車停在樓下,正開着窗戶坐在駕駛座上,手敲着節拍,不知道在聽廣播裏的哪個節目。見到他們,下車碰的一聲關上車門,“回來了?”
“你怎麽來了?”
蔣叔跟在他們後面,進屋後回道:“牧總認識一個老板,家裏是做包裝的,兒子被綁架了,綁匪索要2000萬的贖金,有點擔心你們,讓我來看看。”
祝霜降換了室內的鞋子,把脫下來的外套随手放在沙發上,問:“那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警察還在找,聽說那孩子才九歲,希望他沒事。”
柏衡:“……我們都成年了。”
蔣叔笑着說:“要是有心,你不會覺得綁一個成年人很難吧?”
最後在牧阿姨的強烈要求下,兩人搬回了柏家居住,平時要是出門,也讓蔣叔跟着。
好在警察叔叔還是很給力的,第三天時,綁架犯就被抓住了,孩子也被救了出來。聽說身體上和精神上都受到了創傷,孩子媽媽原來因為丈夫出軌的事,鬧了很多年,現在也不鬧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照顧孩子身上。
牧佳妍在家裏感嘆:“季總的兒子我以前見過的,雖然鬧了一點,但是個聰明孩子,結果現在弄成了這樣。”
柏景彥問道:“綁架犯什麽來路,問清楚了嗎?”
“還在審,好在和季總的幾個情人沒關系,不然,我看他家要雞犬不寧了。”雖然和季總有合作,但牧佳妍是女總裁,看不太上男人有點錢就管不住下ban身。
祝霜降剪完了升旗視頻,雖然想把它做成德三的風格,但為什麽法新社是站姐,而別人不是,那都是有原因的。
因為別人做不出來!
不過剪輯版的比拍攝版好很多,還放大了儀仗隊軍靴磕在地上的聲音,一步一步像是敲在人的心頭,莊重、嚴肅!
除此之外,還做了一個陽光版,今天的天氣着實不錯,天朗地清的,不分享浪費了。
祝霜降把兩個版本都上傳了博客,還畫了個小兔子和樹懶去一起去看升旗的萌版形象,放了一張儀仗隊展開國旗的照片,以示她今天做了什麽。
柏衡知道祝霜降畫的樹懶是自己,但是她為什麽是小兔子?
網友們看不出視頻有剪輯過,但是對前者的濾鏡很感興趣,還有在問:[怎麽拍的都是側面?]
祝霜降無奈回複:[我也想正面拍,要不給個機會。]
沒想到她上傳的這兩個視頻在網絡上還挺火的,而且随意回複網友的話,還得到了官方的邀請,能和部分獲得授權的攝影師一樣,能到內場拍攝。
“你上傳的視頻挺好的,就是不夠完整。”工作人員對她說道:“我們也準備做個宣傳視頻。”
祝霜降看着各個方位架着的攝像機,忍不住說道:“要是有無人機就好了,可以用無人機進行拍攝,拍的範圍更廣,更全。”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工作人員陷入了沉思。
現在對無人機的運用不少,但是因為成本的原因,在民用領域運用不多,航拍也多用于偵查、巡邏等jun事領域。
但用來拍宣傳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首都開展了城市志願者服務活動,為奧運接待游客預熱,本次活動在全市重要公共場所、商業網點、旅游景點多地設置了50個城市志願者服務站點。
祝霜降報名了,因為她會英語和法語,而且有意在奧運期間繼續擔任志願者,組織方将像她一樣的人集中起來培訓,到時候擔任翻譯接待的工作。
她的法語水平交流沒問題,但不如英語流利,在每周兩堂課的培訓中突飛猛進,之後又去北外上了專業課。期間,柏衡自然是擔負起了和她對話的責任,兩人有時在家裏都用法語說話,直到考完了B2證。
再往上的C1證就是專業型和學術型了。
“最近忙什麽呢?”柏爺爺笑眯眯的問。
祝霜降說了最近在幹的事,柏爺爺未必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但他只想聽兩個孩子說,最後拿出了兩份文件要他們簽字。
“這是什麽?”
“海上垃圾桶的分成,以前是給你們代持的,今年最新的分紅已經到賬了,剛好一起給你們,以後都自己收着。”
“哦,”祝霜降拿起筆簽了字。
等兩天後錢到賬的時候,她着實有些震驚了,“百分之一的銷售額,能有兩百萬?難道是賣的很貴?”
柏爺爺說道:“不是賣的很貴,是賣的很便宜,而且跟很多國家都有合作,所以銷量極大。”
“這個東西是可持續使用的,以後未必還能有這麽多錢。”
祝霜降說道:“錢已經很多了。”
柏爺爺認真的問:“這筆錢,準備拿來幹什麽啊?”
“買騰xun的股票。”
柏爺爺:“……”
而且她很有行動力,當天就聯系了證券公司的客戶經理,客戶經理接待他們後,又推薦了幾只其他股票,“騰xun的股票已經漲的太多了,我們做投資的,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祝霜降自然不會選這些沒聽過的股票,非常堅持的拒絕了。
見她不聽勸,客戶經理只能放棄,并為她辦好了手續。
某天,祝霜降坐在教室裏上課,突然聽到了後面的兩個同學,說哪天有空要去騎小毛驢。
下課時就對着她們問:“同學,你說的騎小毛驢在哪?”
白雲觀,是華國道教協會所在地,恢複宗教活動,并對外開放後,就像個旅游景點,不斷的接受游客們的打卡。他們也順應時事,推出了不少項目,要是在年節,還會有廟會。
首都和驢很有緣,據說以前驢這種生物,遍布這座城市的犄角旮旯,是城內城外的重要代步工具,哪怕現在已經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依舊有一些詞彙留下來。
比如一個好吃的糕點,叫驢打滾;因為驢能馱能背,吃苦耐勞,背包客們背着包結伴到戶外旅行,叫驢友。
白雲觀的驢是灰色的,刷的很幹淨,個子不高,大多憨态可掬,還有兩頭稍顯稚嫩,明顯是少年驢。除了真驢之外,還有銅制的神驢雕像。
因為價格很低,坐着繞一圈只要兩塊錢,很多小朋友在這排隊。
祝霜降當即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蔣叔看着神情無比自然的兩人,只覺得嘴角抽搐,因為他們的穿着,跟騎毛驢一點都不搭。
小朋友們也覺得他們不搭,“哥哥姐姐,你們也在排隊嗎?”
“是的呀。”
排在前面的小朋友還讓了一個位置給他們,對着柏衡說道:“哥哥你騎高一點的,後面那頭驢還小,讓他駝我吧。”
等到祝霜降和柏衡坐到驢背上的時候,蔣叔覺得更不搭了,不過小情侶倒是玩的挺開心的樣子,騎在驢上還牽手呢。
騎完驢後,幾人又去各殿走馬觀花的拜了拜,然後去了動物園。動物園今年來了一頭斯裏蘭卡的大象,作為友誼的使者,門口貼了大象的宣傳海報。
當然,這裏值得看的動物很多,祝霜降還看到了一只超級萌的金絲猴,坐在它媽媽身邊,正在吃香蕉,立刻拿相機把它拍了下來;又數了環尾狐猴的尾巴,一黑一白,一共有十二個節環狀斑紋。
“我以前還在福利院的時候,黃老師給我看的第一本書是《山海經》,裏面描述過一種叫‘果然’的生物,被認為是一種生活在中南半島的靈長類動物。”祝霜降雙手放在欄杆上,看裏面趴在樹幹上,尾巴垂下來的環尾狐猴。
柏衡靜靜的聽她說。
“後來宋代的《太平禦覽》記載,果然獸似猕猴,以名自呼,色蒼黑。到了清朝,意大利的郎世寧畫了一幅《交趾果然圖》,乾隆填了詞,裏面的果然就是這個樣子的。”
實際上,乾隆有好多寫實的畫看着像是假的,實際都是真的,比如站着用雙手打架的袋鼠。
柏衡問:“是你在博物館看的畫嗎?”
祝霜降:“……沒有,在書上看的,原畫在寶島呢。”
等到了大象館時,祝霜降被它的飼養員吸引了注意力,這不是那個說相聲的誰嗎?或許是因為水土不服,斯裏蘭卡的大象看着有些瘦弱,希望它能夠适應。
柏衡的生日在3月22日,還有15天就到了,祝霜降正在思考要送他的禮物,看她發愁的樣子,每天在家待的最久的張姨,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麽呢?”
“柏衡馬上要生日了,我在想送什麽東西給他。”
“這不還有半個月嗎?”張姨說道:“你以前送的禮物不都挺好的?每年都不一樣,有專門的房間放,保管的可好了。”
祝霜降以前送柏衡禮物,都是看到什麽合适的,提前買下來後,到時間送給他,“我今年想送點特別的。”
特別的?張姨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祝霜降身上。
祝霜降在客廳裏走了幾個來回,最後說道:“我把從小到大拍的相片,拿出來做一本相冊書,再親手做一個蛋糕送給他。”
張姨:“……挺好的,聽着就非常有紀念意義。”
她本來想把這件事瞞着柏衡做的,但怎麽可能瞞的住,自然由兩人一起挑選了。最後牧佳妍也加入了進來,她拿出了柏衡六歲之前的照片,有跟爸爸媽媽一起拍的。更多的是獨自一人,有時坐在鋪了地毯的室內,長的倒是非常可愛,黑亮的眼睛,長而翹的睫毛,只不過多數面無表情,誰也不理的樣子。
牧佳妍能說出每一張照片的回憶,那張去看花了;那張推着出去玩了;還有剛剛看完醫生回來,醫生說他的情況其實并不糟糕。
事實也是如此,所以他們今天才能拿着照片坐在這裏回憶,不然記憶必然是痛苦的。
不過柏衡還是糾正了牧佳妍對一張照片的回憶:“這張是我三歲時拍的,不是三歲五個月,三歲五個月拍的那張照片,不在這裏,”接着他又說:“不過的确都下雨了。”
所有人:“……”
牧佳妍:“……是媽媽記錯了。”
牧佳妍想起來了,那張照片為什麽不在這裏,那天她帶柏衡出去玩,在給他和朋友家的孩子拍完照後,對方家的小孩說柏衡是個聾子,是個啞巴,不聽他說的話,也不跟他說話。
後來她沒有把那張照片洗出來,也沒有繼續讓他們再見面。
那個時候,誰都知道,柏衡是特殊的,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但是童言無忌,最能刺痛人心。
挑選着其他照片,柏衡突然對牧佳妍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以後不會讓你哭了。”
牧佳妍笑了起來,說道:“你讓媽媽開心的日子,可比傷心的時候多的多。”
柏衡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選好照片後,祝霜降拿着底片和電子版,去定做了相冊,用了最好的材料和彩印。
“我定了三本,到時候你一本,牧阿姨一本,再給柏爺爺送一本。”
“我們,”柏衡糾正她,“我們共有一本。”
祝霜降靠在他的懷裏,聽他心髒跳動的聲音,說道:“這樣倒像個紀念禮物,而不是生日禮物。”
柏衡抱着她,用的是和自己一樣的洗發水、沐浴露,好像自己的味道把她包圍了。不由抱的更緊,聽到她小聲的哎呦一聲,才放松了一點。
“是生日禮物,也是紀念禮物。”
柏衡喜歡的東西很少,不像祝霜降一樣會對網上的言論發表意見,還經常拍一些東西上傳;他幾乎不參與跟自己無關的話題,也很少主動去做什麽,除了數學題。
祝霜降問:“要不我給你定來年,和數學有關的所有期刊吧。”
柏衡:“……不用了,我自己有訂。”說着他把祝霜降拉起來,“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給我做蛋糕嗎?”
祝霜降震驚:“可是你的生日還沒到!”
“要提前練習,不然會做的不好看。”
張姨準備了很多水果,是她親自切的:“柏衡切的丁是丁,卯是卯,整齊是整齊,就是費時間。”
祝霜降往打蛋盆裏敲雞蛋,六個雞蛋下去,還敲出了一個雙黃蛋,“看,雙胞胎!”
“等一下做出來的蛋糕,顏色能深一點。”
柏衡配合的非常熟練,她剛稱好白砂糖,就把插上電的打蛋器遞過來了,電機開始轉動,祝霜降一邊打發蛋清,一邊分批次往裏倒白糖,問:“你切檸檬幹什麽?”
“去蛋腥味。”
柏衡往打發中的蛋白裏擠了幾滴檸檬,那麽點,還不如流到他手上的檸檬汁多,祝霜降道:“剩下的可以做檸檬茶。”
“用檸檬做糖水需要的糖可多了,還是不要吃太多甜食的好,”張姨道:“等一下,我給你們做個檸檬魚吧。”
祝霜降:“……”她想的是不要浪費,做個最簡單的把檸檬消耗掉,張姨直接是為了一碟醋,包一桌餃子。
切完水果,張姨去院子裏撈魚了。
柏衡上次的蛋糕雖然做的不好看,但是步驟已經熟記于心了,一點點指導着祝霜降,站在她身後,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帶着她翻拌蛋糕糊。
祝霜降只有些許心神放在做蛋糕上,幾乎被柏衡放在她腰上的手,還有身後的溫度奪走全部注意力,紅着耳朵說道:“……我已經知道怎麽做了,站遠一點。”
柏衡靠的極近,胸腔裏發出的聲音,讓祝霜降的身體跟着一同震顫起來了,“胡說,明明一點都不專心。”
她不專心到底是因為誰啊,混蛋!
祝霜降掙紮了一下:“等一下張姨就回來了,被她看到了不好。”
……
張姨拎着池子裏撈的魚回來,就看到祝霜降正在把蛋糕糊往模具裏倒,柏衡在預熱烤箱。
“剩下還有很多,沿邊的蛋糕糊用刮刀刮一下,”張姨看着祝霜降的動作說道:“對,就是這樣,喜歡吃綿密一點的,就把模具震一下,把氣泡震出去一點。”
祝霜降看着柏衡定的烤箱倒計時:“一個小時,要這麽久?”
“嗯,低溫慢烤,烤的慢。”他知道祝霜降喜歡吃軟的蛋糕胚,還在上面蓋了一張錫紙,免得把表面烤硬了。
張姨開始做飯,或許是殺了新鮮的魚,還吸引了不知道跑到哪裏的小白和愛錢到了廚房,圍在她的身邊喵喵叫。
祝霜降正想和兩只貓咪玩一下,就被柏衡拉走了:“不要打擾張姨做飯。”
廚房這麽大,怎麽可能打擾到張姨。
……
三樓卧室裏,祝霜降站不穩倒在床上,按着柏衡的胸膛把他往後推,“……不要親這麽用力。”
動作驟然變輕,但依舊貼的很近:“對不起,我沒有掌握好力道,這樣可以嗎?”
她不說話,柏衡就一點點加重:“這樣呢?”每一次都要詢問,仿佛一個十分耐心的學生。
“可以……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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