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真的禽獸
九號不久後被移送到了本市最大的監獄。
入獄的那天,他恍惚地走下押送車,轉頭只看見天邊黑壓壓的烏雲,監獄高高的圍牆仿佛将此地與現世一分為二。
九號心中憋了一口濁氣,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小警察推得一個趔趄。
“走走走,快點!”
九號只好跟在獄警的身後走進監獄。
換上囚服的九號心情凝重,他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群窮兇極惡的匪徒,或者喪失希望自怨自艾的苦主,沒想到一路走來,囚徒們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更有甚者,還微笑着朝他點點頭。
九號心裏非常奇怪,但也沒有輕易說話,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絲毫法力的普通人。
“到了。”
獄警打開鐵門,九號在進入牢房前擡頭看了一眼,鐵門上只用白色油漆寫了個“0”字。
在寂靜的牢房中,一點點聲響都格外引人注意,更不用說是鋼鐵碰撞的響動。
等到獄警沉重的腳步聲漸遠,九號就聽見一道陌生的男聲悄聲道:
“嘿,哥們兒!哥們兒!”
九號本來不想搭理,奈何對方十分有耐性,游魂似的一聲聲接連不斷,他只好來到牢門前扒着鐵欄杆四處張望,只見隔着一間牢房,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臉貼緊鐵門,雙手握着鐵欄杆,艱難地看向九號。
九號擡頭,小夥子頭頂明晃晃的白色油漆标了個“2”。
小夥子嘿嘿一笑:“哥們兒,我混黑進來的,你犯了什麽事兒啊?”
“……”九號不是很懂這小夥子的心态,只矜持地朝他點點頭,“想娶媳婦。”
是的,九號認為自己只是想收個後宮,無理取鬧的是人民警察。
聞言小夥子露出驚訝的神色:“這都算犯罪了?啧啧,啧啧啧……曲子,你聽聽,這年頭外頭也不好混啊!”
一鳳眼薄唇的年輕人以同樣的姿勢扒在三號牢房的鐵門上,冷眼看着九號和小夥子拉家常,呵呵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大眼小夥兒“啧”一聲,轉頭對九號道:
“你別理他,他就那臭脾氣。”
九號搖搖頭,想起鳳眼年輕人臨走前瞪他那一眼又皺着眉頭問道:“他是誰?”
大眼小夥兒猥瑣一笑:“我媳婦兒。”
九號:“……”
鳳眼年輕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鐵門旁,默不作聲地盯着兩人。
大眼小夥兒額頭沁汗:“其實是我的軍師……”
鳳眼年輕人專注地盯着大眼小夥兒,後者不知想起了什麽,臉色一僵,腿肚子打起哆嗦,張嘴就道:
“他——是我指路的明燈!是我前行的船帆!是我努力的方向!是我溫暖的港灣!我如果愛你,絕不像那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
鳳眼年輕人雙眼一彎,沖大眼小夥兒露出個鼓勵的笑容,轉身再度消失在鐵門後。
大眼小夥兒沒敢停,背完了《致橡樹》又背《一棵開花的樹》,朗朗的背書聲回蕩在監獄當中,眼看就要把自己背成一顆新品種,放風時間到了。
犯人們有次序地走出監牢排隊,然後來到操場上自由活動。
在此過程中,九號一直沒看見一號監牢裏的人走出門,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于是在操場上活動了一會兒就來到大眼小夥兒身邊,剛問了幾句,後背忽然一涼,九號默默回頭,只見鳳眼年輕人挑着眉站在二人身後,一副捉奸的架勢。
九號:“……告辭。”
大眼小夥兒想說什麽,無奈鳳眼年輕人在他身前擋着,眼見九號就要離開,他只好雙手做喇叭狀焦急地小聲提醒:
“哥們兒!千萬別惹一號監牢的人!不然他可能會幹你!”
聞言九號來了興趣,他回身看見大眼小夥兒一臉“你懂”的表情,心裏不免被激起了火氣,他眉頭一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想幹我的多着呢,最後,全都成了我的手下敗将!”
畢竟他當了那麽多年的種馬男主,論幹架,可還沒輸給誰過!
九號轉身離去,全然沒注意到大眼小夥兒在他發話那一瞬間敬佩的神色。
等到九號離開,大眼小夥兒才對着身旁的鳳眼年輕人啧啧稱奇:
“沒想到啊,咱們監獄竟然來了個總攻大大!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啊……”
鳳眼年輕人冷漠臉:“呵呵。”
和大眼小夥兒分開後,九號漫無目的地溜達起來。
沿途他撞見幾個同樣穿着囚犯服的犯人聚在一起,瞥見那幾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臉上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九號眉頭一皺,轉身走了另一條路,接下來的時間他下意識往人少的地方走。
越走九號越覺得稀奇,畢竟對他這樣的天命之子來說,在監牢裏閑逛這件事還是很新鮮的。他沿着荒草不生的牆根慢慢散步,擡頭望見不遠處三兩聚在一起的犯人,心中甚至生出淡淡的征服感來——
九號決定按照套路來,先收小弟,然後領着改邪歸正的小弟們殺出去,重新征服這片天地!
——直到他的視線中闖入一條白色的小東西。
那是一條晶瑩透亮的小白蛇,粗細不過兩指,挂在牆根的陰暗處,尾巴懶洋洋地一掃一掃,黑豆豆似的眼睛看起來有那麽幾分可愛。
九號眨眨眼,盯着小蛇吐出鮮紅的信子,緩緩露出變态的笑容。
陌生的氣息靠近,白蛇警惕地擡頭,如同綠寶石般的豎瞳泛着幽冷的光芒。
在它面前,俊美的年輕男子手正搭在自己的褲腰上。
“你引誘我。”
九號感受着身體遲來的燥熱,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進行過某項運動。這可不行,他以前都是一夜七次保底的!
種馬怎麽能過禁欲生活?
對自己定位十分明确的九號對自己的欲望完全不加掩飾,他坦蕩蕩地脫了褲子,伸手就要扒褲頭,同時催促完全沒有動作的白蛇道:
“你怎麽還不動?”
快變出美豔的人形來啊!哪個族的?太不懂規矩了!
後宮遍布水陸空的九號已經半裸,不懂規矩的小白蛇還趴在牆頭吊着尾巴梢,九號當即不滿伸手——他決定,給這個小妖精一點污污的顏色看看。
牆根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穿着囚服的高大男人走出暗處,兩手插兜,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你是誰?”
就算是種馬,基本的廉恥心還是有的,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被撞破……
堅強的九號為了保持自己的高冷人設,硬撐着沒有飛速提起褲子,而是一個轉身擋在小白蛇前,堅持用自己坦蕩蕩的下半身對着來人。
來人看看九號堆在腳踝處的褲子,再看看他精神奕奕的某部位,嘴角嘲諷的笑容差點沒裂開。好半晌,才克制着将目光挪到九號的臉上,一言難盡的同時喟嘆道:
“連蛇都日,真禽獸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愛和平,愛正義,愛完結……
TAT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