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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4章 24

這絕不是宋亦清随口一說。

與司應時相遇以來,他幾乎沒有了選擇權,更何況對方還認出了自己,這并非好事,他随時可能會暴露了身份,陷入危險。

但這幾次打交道,又莫名能感覺得出,司應時對揭穿他身份的事并不熱衷,雖然眼中滿是恨意,可看起來好像只想羞辱折磨自己。

一想到這,宋亦清就不知道該覺得慶幸還是倒黴,很明顯,司應時絕壁跟從前的自己非常熟稔才會有這般的深仇大恨,但他又好似缺少了這一段記憶,導致自己極其被動。

但不管如何,事情也已然到了這個地步,他都注定要被肝了,那為什麽不能先搞一下對方?

宋亦清微微眯眼,心想自己也不是真的餓了,只是一連被挑釁,難免生出了血性和不爽,非要先索取利息,一方面是不想司應時太過得意,二來是想了結心底某個執念似的。

宋亦清不是什麽矯情的人,大大方方承認偶爾滋生的異樣,更何況司應時雖然瘋批,但長相身材都長在他審美點上,當對方情人也不算吃虧。

他這般想着,看向司應時的眼神無比堅定。

他想上司應時很久了。

司應時幾乎是被宋亦清這般熾熱的眼神蟄傷了靈魂,手指攥得極緊,不知在隐忍克制着什麽。

他還沒開口,上方的人卻突然扯起嘴角,邪佞地笑了一下,随即司應時就覺得被碰了不該碰的地方,“你……”

宋亦清笑着凝視着男人,“司先生,現在輪到你給我答案了。”

他說完,就很惬意地等着司應時的回答,目光從那人棱角分明的面上掃過,随即落了下來,停在了微微起伏的心口上。

松垮的藍白條紋病服下,似乎遮不住對方那完美得過分的線條。

宋亦清下意識想去觸碰,好似想要确定是不是夢裏的感覺,随即又理智地克制住了動作。

他故意激司應時,“難道司先生不敢嗎?”

說着,就想伸手做點什麽,卻被司應時先一步拽住了手腕,那人垂眸,目光掠過他手上的勒痕,而後落在了燙傷的手心上。

上過藥的傷口仍然猙獰,又沾了水,此時看起來更可怖。

宋亦清覺得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了。

可下一刻,司應時卻驟然将他推開,宋亦清剛站穩,就聽到對方冷聲開了口,“宋亦清,你沒有和我讨價還價的資格。”

“是嗎?”

宋亦清見男人渾身冷漠地坐回桌前,他随意拉了拉浴袍,漫不經心走近,當着對方的面直接倚坐在桌面上。

若隐若現似的。

司應時裝作沒看到。

宋亦清別有深意地笑着,戲谑道,“那司先生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司應時擡眼睥睨着他,“你想殺了我?”

宋亦清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說法,“先不說我能不能殺了你,你死了,不就便宜了司家旁支的人,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你倒是不蠢。”司應時如是評價。

宋亦清沒在意他話裏的嘲諷,傾身往前,“司先生應當很了解我了吧,我可不是什麽嬌滴滴的人丨夫,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萬一反抗得太劇烈,莢、斷了司先生,那可就不能怪我狠咯。”

“……”司應時難得無語,除了宋亦清,從來就沒有人敢跟他說這種話。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鉗住了宋亦清的下颚,制止了對方靠近的動作,語氣陰寒,“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嘴巴縫上。”

“司先生舍得?”宋亦清意有所指,“嘴巴有時候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比如吃……”

他還沒說完,就被司應時狠狠地捏了一下。

宋亦清還要說些什麽,病房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小司總,我是滘白,你現在方便嗎?”

宋亦清眼底笑意微微一頓,只是一瞬就反應過來,就算司應時受傷的消息會被壓下去,但司家的人總會有辦法知道,如今上趕着過來,也是別有心思。

就是不知道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宋亦清腹诽着,就瞥見司應時的臉色更難看,像是被打斷了什麽好事一般,眼底都掠過些許殺意。

他剛想笑,就聽到門外的司滘白又開了口,“白家二爺正好也在,特意想來探望你。”

聽到這句話,宋亦清臉色驟然發白,冷不丁想起了前一晚看到的圖片,連帶着身子都有些輕顫。

如果當年的兇手跟白家有關,那他現在更不能跟對方撞見。

司應時注意到他的異樣,手指不自覺蜷縮着,剛要說點什麽,卻聽到房門傳來輕響,好似門鎖扭動的聲音,下一刻,他便感到眼前一晃。

宋亦清已然迅速從桌子對面翻跳過來,在司應時微微愣怔的目光中掠身而來,眨眼間就躲進了桌子下,無比熟練地藏住了身形。

“……”

司應時低着頭,望向桌面下的青年,神情複雜。

而後門也被打開了,司滘白站在門口,見到司應時在房中時,還怔了一下,随即打着笑臉,“原來小司總醒着,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司應時将目光從宋亦清身上收回,散漫地掃了來人一眼,“是以為我死了,司家就可以給你了嗎?”

司滘白臉色一僵,頓時沒了賠笑的心情,“小司總,你這話說得嚴重了,我怎麽會這麽想。”

司應時沒多看他一眼,反而目光落在他身後的來人上,對方注意到他的視線,爽朗地笑着走上前,“是啊,司賢侄,你這個哥哥也是擔心你,怎麽能想得這麽偏激呢?”

話音還沒落,司應時就感覺到腳踝被桌下的宋亦清狠狠攥住,對方幾乎用盡了力氣,恨不得要将他骨頭捏斷,好似在克制着将要藏不住的憤怒和恨意。

宋亦清跟這人有過節?

司應時不動聲色地想着,哪怕腳上的疼痛無比明顯,他也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多留了心眼,看着來人卻越發覺得不順眼,語氣也極其冷冽。

“怎麽,連你也想當我哥嗎?”

【作者有話說】

司大雕:人人都想當我哥,人人都觊觎我老婆

一些炮灰: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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