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書香子弟07 逼着徐陌聲把他的鮮血給……

第37章 書香子弟07 逼着徐陌聲把他的鮮血給……

徐陌聲提前吃完了, 不等薛絕,起身就往外面走,薛絕沒留他,而徐陌聲出了門, 外面的手下朝他看了一眼并不說話, 可徐陌聲往哪裏走, 他就跟到哪裏, 知道自己多半走不掉, 徐陌聲往一處陽臺方向過去, 站在那裏看着周圍的城市黑夜, 到處都能聽到來往駛過的汽車聲, 黑夜中,人的情感好像容易脆弱起來。

比如這會徐陌聲不用閉上眼睛, 就可以想起一個人,說起來也算是他穿越後的第一個男人, 想忘不是那麽容易忘記的。

“袁振……”

唇齒間輕輕地呢喃着這兩個字, 只有他還記得他,他必然早就把他給忘記了。

徐陌聲擡起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位置。

其實還好, 只是有一點沉悶緩不過氣而已。

相信很快他也會把那一切給忘記的。

徐陌聲彎下了腰, 他上半身靠在了手臂上,專注看着周遭美麗的夜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踩着高跟鞋跑過來, 徐陌聲以為是路過的, 結果對方一沖來手裏拿着的刀子就要劃破徐陌聲的臉。

然而不等徐陌聲躲開,薛絕的手下從後面抓住女人的手,用力一擰, 女人發出凄厲的慘叫。

“是你把他搶走的,那天我看到你了!”

“你休想從我手裏奪走他!!”

“哈哈哈!你以為你多特別,你和我們一樣,你遲早也會被抛棄,你不要妄想了。”女人尖叫着咆哮,聲音刺耳,聲嘶力竭。

徐陌聲眼神裏都是憐憫,他往女人身後看,女人回頭的剎那眼淚掉了出來,她張大着嘴巴顫抖着想要說話,可走來的高瘦男人只是把右手食指豎在嘴巴上,輕輕噓了一聲,女人就自動被禁言了。

“送她去醫院,看起來病得有點重,好好治療。”薛絕發了話,手下抓住女人的手,女人別說掙紮了,只能痛苦流淚,身體被拖着在走,女人渾身癱軟無力絕望不已。

“沒吓到你吧?我的錯,沒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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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絕對徐陌聲道歉,徐陌聲搖搖頭,看得出來薛絕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徐陌聲的平靜心情卻沒多少了,他不會覺得薛絕此刻對他的好,是不同的,薛絕以前必然對很多人都這樣過,他不可能是那個獨一無二。

徐陌聲想離開,可他一轉身,撞進了薛絕的懷抱裏,他想往後面躲,身後就是陽臺,根本退無可退。

忽然出現的男人伸出兩只手,撐在了徐陌聲的身體兩邊,于是當下的姿勢就變成了徐陌聲整個人被男人的胳膊給完全圈在了懷裏。

換別的時候徐陌聲大概要馬上推開人,并讓對方離他遠一點了,可當下,徐陌聲只是默然地望着男人黑暗中充滿了侵.略氣息的臉龐,他不說話薛絕同樣也是。

但後者又擡起了手,用他的指尖去一寸寸一點點地描繪起了眼前青年絕美的骨骼輪廓,指腹稍微下圧用了一點力氣,這樣一來,似乎透過表面那層薄薄的臉皮,好像都能觸碰到下面的骨頭了似的。

徐陌聲感受着男人的手在自己臉頰上摸來摸去,對方的眼睛注視着自己,徐陌聲沒感受到多少被視為活人的氣息,而是好像自己不過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枯骨,骸骨,只是一個骨頭架子,眼前的人則是嗜骨愛好者。

徐陌聲勾了勾嘴角,那只手于是落到了他彎起的弧度上面,還撫了撫,有些微癢的觸感,徐陌聲偏了偏頭,還是沒出聲說拒絕的話。

男人的手從徐陌聲臉上撫模過後,順着他弧度優美的下颚線條來到他的喉嚨位置,當落到他突起的喉結上的時候,像是發現了什麽特別好玩的玩具似的,男人竟是開始細細撫玩了起來。

那感覺自己喉骨都離開脖.子,到了男人手裏,也許下一刻都會裂開掉落在地上。

這種詭異的感覺還是令徐陌聲生出莫名的不舒适,他一把扣住男人把玩他喉結的手,男人緩緩擡起眼,當看清他眼底陡然跳躍的情.慾氣息時,徐陌聲愕然了起來。

這個人居然只是這樣就陷入到了病态的慾念中。

徐陌聲似乎又想到什麽,他眸光朝下一落,男人哪怕穿得整齊,可越是這樣,有個地方就越是激動的明顯,哪怕只是稍微一瞥,都能看到薛絕這個時候是有多狂喜。

徐陌聲又想後退,身後的圍欄掋住了他的後背,讓他沒有地方可避。

“發現到了?”

薛絕那一刻無論是喜悅的表情,還是顫抖聲音,都無一不在透露一個情況,那就是他離犯病已經在臨界點了。

徐陌聲身體本能地對即将到來的危機有預感,他甚至都有種感覺,哪怕這裏是陽臺,哪怕下面街道上有車輛行人經過,但只要薛絕想,他都可以馬上就摁着他,然後強迫他。

徐陌聲扭頭往二樓下看,高度其實還好,跳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斷腿。

可摔傷肯定會摔傷,徐陌聲還是馬上打消跳樓的念頭,怕是男人根本不會給他轉身的機會。

“你……”

薛絕的手來到徐陌聲的耳邊,捏着他玲珑可愛的耳垂如同是撫玩珍寶那樣撫了起來,他的眼底深處,烵燙的火焰已經頃刻間彌漫到了徐陌聲的身上,徐陌聲只覺得渾身都燃起了火似的,大火在烵燒着他,他無從逃避,無從呼喊求救。

也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

“不用害怕,起碼不會在這裏,因為你會不舒服。”

薛絕指甲刮着徐陌聲的耳垂,帶來細微也細密的疼,徐陌聲認為自己可以忍受的那一丁點疼,但在薛絕眼神侵.略他整個身體的過程裏,變得有點難以忍受了起來。

薛絕忽的摟着徐陌聲的後背,将他拉近懷裏,明明距離已經很近了,可當徐陌聲撞進男人懷裏後,他也撞上了男人鬥志昂.揚的地方,那裏堅實的好像是鋼筋般。

給徐陌聲掋得發出了悶.哼聲,徐陌聲擡手去推拒薛絕。

“就一會,一會就好了。”薛絕更加用力摟着他,徐陌聲聞着男人身上似有若無的繪畫的顏料味道,感到沉悶。

徐陌聲只掙紮了一瞬,就一動都不動了,因為他整個身體都被男人緊緊摟在懷裏,身後是圍欄,前面是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滾燙起來的身體,哪怕彼此都穿着衣服,可徐陌聲卻感到衣服都不存在了似的,這比真的脫完了赤.倮相對,還要讓他感到難熬。

徐陌聲看着後面的過道方向,那裏有酒樓的員工背對着他們而站,當似乎有人過來時,員工會攔住他們,有人試圖往這邊看,當都被員工的身體給遮擋住了。

可即便是這樣,徐陌聲還是越來越惡心,他忽的一把揪住了薛絕的頭發,把男人埋在他頸邊幾乎是發了皮膚饑.渴症的病症般貪婪的嗅着他皮膚的腦袋給扯了起來。

“不是說去醫院嗎?什麽時候去?”

這個人得進去好好看看,他病得不輕,與其在這裏折磨他,倒不如他快點陪他去醫院走一趟。

薛絕一愣,繼而在徐陌聲皺着的眉頭下,他往前一傾,然後吻住了徐陌聲。

驀地被人吻上,徐陌聲都來不及做出反應,随後就是下嘴.唇被人叼在嘴裏,跟吸.食果凍般,在吸着,還發出了一點令人始料未及的水漬聲。

徐陌聲手還抓着薛絕的頭發,可不管他怎麽拉扯,對方就是不離開,徐陌聲眸一沉,張開嘴.巴咬了上去。

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薛絕哪怕嘗到了自己的鮮血也沒有停下,他甚至還掐住徐陌聲纖細的腰,把他推到陽臺上,跟着舌.尖抵過去,逼着徐陌聲把他的鮮血給咽下去。

鐵鏽的味道瞬間布滿了徐陌聲的口腔,他想搖頭,可他臉躲到哪裏,男人的嘴唇跟到哪裏,徐陌聲被逼着呑了好幾口男人的血。

等到他喉.嚨難受發癢的時候,男人總算退開,徐陌聲根本就沒時間去做別的,只能躬着身劇煭咳嗽。

“咳咳咳。”

徐陌聲按着自己喉.嚨發出了一陣陣咳嗽聲,似乎咳到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後背一只手輕撫着拍打着,徐陌聲擡起眼,眼底咳出了閃爍的淚光,惡狠狠憎惡的表情,落到薛絕那裏,只讓薛絕剛圧下去的一點慾.念,又翻湧了出來。

啊!就是這種表情,明明不甘心,想拒絕他,可卻又在極力地忍耐着,和曾經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那些人別說是拒絕他了,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全都匍匐在他的面前,然後低着頭等待着他的垂目。

他真的喜歡養寵物嗎?

不,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只是想要看看會不會有人不一樣,能夠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一點不同來。

曾幾何時,他都一度以為沒有這種存在了。

但現在他非常清楚,有這個人,他就在自己面前。

他為他而來,他為他而存在,他是……

屬于他的。

看到徐陌聲的嘴唇染了點鮮血上去,還是自己的鮮血,薛絕忽然意識到為什麽過去無論他下筆畫誰,對方再美麗到最後都難以打動到他。

結果原因在這裏,畫紙上畫出來的再美麗,都不如眼前這一幕來的震撼人心。

薛絕在徐陌聲狠狠瞪着他的視線下,伸出手就将那一點屬于他的鮮血,但沾染在徐陌聲嘴.唇上的,給一點點塗抹開來,本來就是緋.豔的嘴.唇,被鮮血染紅了之後色彩可以說比這個世界上任何的色彩還要秾豔璀璨,一路震顫到了薛絕的心底深處。

薛絕感受着他心髒砰砰砰的跳動,他整個身體都在發熱,尤其他的心,熱到好像随時都要炸開了似的。

薛絕又往前想去吻被他血液染紅的嘴唇,這次卻沒能如願,而是吻在了徐陌聲的臉頰上,薛絕卻沒有因為被拒絕而不高興,反而看到這個人,即便知道他們身份地位差距大,還被自己強迫吻了,但依舊沒有絲毫的膽怯,那雙琉璃眼瞳裏燃起來的冷意,像要随時都殺了他一樣。

對的,就是這樣的眼神,他要的就是這種濃郁到了極.致的情緒。

過去的他,無法擁有這樣的情感,所以想從別人的身上去感知到。

可無論是誰,包括薛擇,他當初以為這個侄兒或許會有點不同,但他卻還是忌憚着他。

薛絕也對自己的血親沒興趣,他更想從外人,沒有關系的人身上感受到那些讓自己血液都熱起來,甚至沸.騰的各種情緒。

愛,恨,什麽都可以。

可他找尋了近三十年的時間,卻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快放棄了,不,該說是他已經放棄了。

可老天真的對他太好了,将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寶貝送到了他的眼前來。

他又怎麽可能會放手。

薛絕緊緊扣住徐陌聲的手,不給對方任何拒絕他的可能,牽着人的手往飯館外面走,一路上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他們還認出了薛絕,想要湊過來搭讪,但在和薛絕眸光對視的剎那,對方就動弾不了,寒氣從腳底往全身蔓延。

薛絕坐到車裏,也沒有把手松開,就這麽一直抓着徐陌聲,哪怕是後面到了醫院,他也沒有放開過徐陌聲哪怕是一刻。

這會已經是晚上了,按理來說精神科的醫生該下班的早就下班了,但是車上那會,手下提前給醫院打了電話,那邊知道是薛絕要去,醫院方面很多大型高檔醫療設備,好些都是薛絕從國外購買回來,再捐贈給醫院的,可以說醫院從當初的小醫院發展到現在成為了三甲醫院,有極大的原因是因為薛絕。

所以一聽到薛絕要去,院長當即就親自趕過去,還馬上把精神科的好些醫生教授都給從家裏叫出來,哪怕是過來露個臉,也得到醫院。

有人稍微還是有怨言,可得知到對象是誰之後,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一群人提前就到了醫院,還在走廊裏等着,當薛絕來了,大家翹首以盼,卻在看到薛絕身邊跟着一個人,關鍵薛絕還是牽着對方的手的時候,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下意識都覺得肯定是旁邊的那個周身都透着書卷氣息的青年是有什麽病。

大家已經見過太多次這種情況了,但薛絕親自送人來還是第1次,顯然這個青年或許對薛絕而言,是稍微不同的存在。

“薛先生,這麽晚了,沒想到您還會來。”院長站在人群最前面,笑呵呵地迎上去。

薛絕只是看他一眼,跟看一個無機物沒區別,他又繼續往前走,院長被冷落了,也不尴尬,追在薛絕身後,院長長得不高,腿也短,薛絕和徐陌聲看起來走得不快,可院長卻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們。

進了一個科室,院長進去後,又叫了兩名精神科教授也進來。

“他是……什麽情況?”

院長更多的是看向同行的徐陌聲,顯然把徐陌聲當有病對象了。

徐陌聲雖然被誤會了,卻也沒有馬上就主動表明出來,他現在只想薛絕把他的手給放開,一直被男人給抓着,那一片皮膚都像被燃燒了起來燙得他直皺眉。

好在薛絕到了診室裏後,還是知道不能再拉着徐陌聲,起碼得好好地先看病。

但徐陌聲想離開,還是不可能,薛絕的一雙眼随時都凝在他身上。

“他沒事,是我,給我看一看。”

薛絕主動坐在了桌子邊,他眸底随時都染着抹圧制不住的笑,他這個狀态,院長和教授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薛絕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我今天這裏跳得很快,像是要爆炸了似的,我一直都在尋找着一個珍寶,我想我現在是找到了。”

薛絕說這話的時候按着自己心髒位置,他的眼睛沒有從徐陌聲身上離開過,其他人一看這個架勢,雖然不了解到底什麽情況,可看薛絕這種精神都處在極度的興.奮中,卻又相當強勢的自我控制下,誰都能察覺到一點狀況出來。

“不過我過去對待人的方式,和常人有些不同,很容易就傷害到人,我不想弄傷我的寶貝。”

薛絕攤開手,他的右手指腹上沾染了粘稠的鮮血,這些血是他自己的,他的嘴唇上仔細看可以看到一條小小的咬痕。

幾道視線同時往徐陌聲的臉上看,一下子都能看到他的嘴唇色彩過于鮮豔了,再一仔細觀察,那是用鮮血染紅的。

院長往旁邊退了兩步,讓專業的醫生過來給薛絕看一看。

薛絕當下的這個狀态,确實相當不對勁,看起來如果他們不幹預一下,過不了多久也許屋裏站着的一言不發的清俊青年,怕是要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除了能自我走動外,其他什麽都不再會了。

“薛先生,先做一套理論測試。”

先測試一下,一會再去看看腦部各個地方。

薛絕拿過了一疊測試題,在接過筆之後,他目光依依不舍地從徐陌聲那裏拿開,似乎少看對方幾眼,都舍不得一樣。

“過來。”

薛絕還是沒能控制住,伸手叫徐陌聲。

徐陌聲不想動,有醫生走來摟着他後背将他往前面帶,現在的薛絕情況誰看了都覺得不正常,他們可不想惹到薛絕,所以還是把徐陌聲推過去比較好。

薛絕左手擡起來,拉住了徐陌聲的衣擺。

“這樣就不會抓疼你了,對嗎?”

在徐陌聲看來,薛絕為了不傷到他,從抓他的手改為抓他的衣服,這兩者之間其實并沒有多少差別,反而因為薛絕的做出的仿佛是小孩子般執拗又異樣的做法,令徐陌聲都想要拿桌子上的一個水杯給薛絕腦袋上砸一下,好把這個有着深度偏執強迫症的變态給打醒了。

不,不對,這個人恐怕是毆打也打不醒的。

他來醫院,也不是為了真的看病。

即便他自己都說了,他要改變,可不是把病給治好。

真的想治病,起碼該放開他,而不是一邊緊緊拉着他,一邊又要讓醫生來看他。

徐陌聲垂眸,注視着薛絕的頭頂,剛才他抓過這人的頭發,但他好像不知道似的,沒有将淩亂的一些頭發給理一理,看到這人頭發翹了一縷起來,意外的,徐陌聲心頭的那點煩躁,以他自己都詫異的方式就這麽消散了大半。

他在擔心什麽,害怕什麽。

這個人還能殺了他嗎?

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而現在不出意外的話,他自己或許已經成為了薛絕的弱點。

這樣有着明顯弱點的人,他還能有什麽可懼怕的。

真要論起來,該是薛絕害怕才對。

無論他對自己的偏執程度有多深,過不了多久,他都會忘了他,忘記曾經有他這樣一個人。

他的愛,病态的愛,也全部都會消失。

真可憐。

比他還可憐太多。

徐陌聲目光中漸漸帶了點同情。

薛絕速度很快,比常人做測試的題快太多了,很多人可能要花費半個多小時或者更多,但薛絕一套測試做下來,十分鐘時間都不到。

那些問題,看一眼就知道選什麽,絲毫都不用猶豫的。

醫生将測試題給拿了過去,另外又過來一個,由對方帶薛絕去檢查室檢查腦部。

出門的時候,薛絕示意徐陌聲就在房間裏等着他。

“我很快就回來。”

薛絕安撫的語氣,似乎他和徐陌聲不是才兩次面的人,而是他們早就認識了,甚至他們早就已經深愛上了。

徐陌聲還是繼續一個字都不吭,到薛絕走出門,離開視野中,徐陌聲表情裏的冷漠才收了收。

站了一會,繼續站着等,徐陌聲也不願意,坐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院長也在房間裏,他這時才認真地掃視起徐陌聲來,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這個人是陪薛絕來的,而且還是薛絕本人來看病。

了解薛絕的其實都知道,一直不正常的是他,但薛絕擁有的太多了,他高高在上可以只手遮天的權力,他這個人的存在,就讓外界不會去懷疑他,只會去苛責其他人。

好人還是壞人,不是看做了什麽事,而是看對方是什麽人。

起碼醫院裏是看到了很多,明明是加害者,轉頭還能被大家同情,反而去怪罪受害者,為什麽要自己送上去。

院長是看得太多了,薛絕還給了他人想要的一切,只能說是他們自己精神力太脆弱了,得到了那麽多,卻沒有足夠強的承受力,沒誰會去同情他們。

願賭服輸。

院長意外的好奇這個與衆不同的青年是誰,他眸光裏的那份堅定和不可轉圜,哪怕是薛絕這種存在,也觸動不了。

院長親自給徐陌聲倒了溫水遞給他。

“不知道怎麽稱呼?”

院長想知道徐陌聲是誰,這個人看起來似乎連薛絕都可以拿捏住,如果能夠和他扯上點關系,那麽他們醫院未來的發展前景只會更加好,沒人會嫌棄得到的太多,慾望是無止境的,只會想要更多,站的更高。

直接去找薛絕,院長怕有命要,沒命拿,但如果是有別的更好的不用自己付出什麽的法子,他又怎麽會輕易放過。

院長還眼神示意人去找找有沒有水果,沒有的話就趕緊下樓去買,這個點雖然是晚上了,但賣水果的地方還是有。

堆砌了一臉笑,眼尾都是一條條皺起的褶子。

徐陌聲對上這樣跑來谄媚他的笑臉,仿佛間倒是讓他想起了五千萬賣掉他的父母。

拿着他的賣身錢,夫妻兩怕是高興得晚上都睡不着吧,換成誰,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這麽多的錢,都會高興。

一家三口,把他這個長子給排除在外的一家三口。

徐陌聲心底冷哼,他不渴不喝水,看都懶得看一眼,靠在椅子上,随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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