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花瓶演員14 豔極了也惑人極了的紅

第111章 花瓶演員14 豔極了也惑人極了的紅。……

“這款糕點很好吃, 吃多了也不會積食，晚上宵夜你可以吃一點，現在天氣不熱，放在外面過一個晚上也沒事。”

刑忱把話題放回到糕點上。

徐陌聲重新看向懷裏放着的精致糕點, 都不像是吃的, 更像是精心制作的藝術品般。

給人看的, 都隐隐舍不得将它們給吃掉。

刑忱拿了塊糕點起來, 下面有襯托的紙張, 所以不是直接用手拿。

“這款我最喜歡, 水果味的, 你嘗嘗看。”

刑忱拿着一塊紫色的糕點喂到了徐陌聲的嘴邊, 徐陌聲不是喜歡被人投喂的性格，只是刑忱那一刻的眼神意外的帶着絲懇求的意味, 似乎如果徐陌聲現在不吃，他就會失落失望似的。

徐陌聲張開嘴巴咬了一口, 只是咀嚼幾下, 清新的菠蘿味就擴散在了唇.齒間。

徐陌聲把糕點給咽下去。

“是很好吃。”

“對吧？喜歡的話，以後我再送給你。”

“不用那麽麻煩。”

“好吃是好吃, 但不是非吃不可。”

“我想給你。”

刑忱另一只手落在徐陌聲的手背上, 輕輕地放着，掌心裏的熱度傳遞給徐陌聲, 把徐陌聲的微冷的心髒都給暖到了。

“我不信前世今生，我更信夢境。”

“夢境裏, 或許是我們經歷過的另一種人生。”

“是嗎？我信。”

不管徐陌聲說什麽他都信。

徐陌聲定定地注視着刑忱, 刑忱忽的靠過來，在徐陌聲嘴唇上吻了一下。

徐陌聲眉頭一皺，只覺果然不能對這人太和藹了, 不然一點顏色他都能立刻開一間染坊出來。

“別哭。”

刑忱撫上徐陌聲什麽都沒有眼角，徐陌聲一愣，猛地打開了他的手。

“小聲，我想知道你的一切，讓我靠近你好不好？”

徐陌聲拿着糕點，推開門走了出去，站在車門邊，徐陌聲望着天空緋紅的霞光。

“刑忱，你會哭的。”

徐陌聲留下這句話就帶着糕點離開了。

這種食物他倒是可以收，如果是別的什麽禮物，不管值不值錢他都不會要。

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車輛裏，刑忱擡起手，他親吻了着自己的指尖。

他會哭嗎？

活到現在，他只在演戲的時候哭過，其他時候，他可從來不曾流過淚。

如果是他的小演員的話，為他，他願意給出一切。

何況是眼淚這種東西了。

刑忱閉上眼睛，回味了一會剛才的相處，這些都會儲存起來，跟随他到永恒。

徐陌聲和刑忱分開後，疾步走進酒店，房卡給了王野，到樓上後，徐陌聲敲門，屋裏王野正在準備拍攝場景，這家酒店，專門就是用來給人做拍攝用的，是主題類型的酒店。

這個房間布置雖然簡單，卻別有點意味在裏面。

王野手忙腳亂的，聽到敲門聲過去開門，打開一看，注意到徐陌聲手裏拿着什麽，再仔細看，他認出來了是吃的。

“吃過？”

看王野雙手一伸，就把糕點給端過去，徐陌聲跟在他身後。

王野搖搖頭，打開蓋子，拿了一塊糕點就塞嘴巴裏，徐陌聲兩三口吃完的，王一口呑，甚至還能一口吞兩個。

“不是，沒吃過，公司裏有人買過，還是花了幾天時間才等到的。”

“雖然價格不是特別貴，幾百塊錢，可每天都限量，還得人自己去排隊，反正我是想吃不想動，沒那個耐心。”

“只能看別人吃了。”王野顯得無奈。

“沒去厚臉皮要點？”

“統共才幾塊，就這麽要了，我還是沒那麽不要臉。”

徐陌聲啧啧了兩聲，似乎對王野另眼相看了似的。

“我再吃兩塊。”

這是徐陌聲，徐陌聲不怎麽喜歡吃甜食，這點王野還是知道，可他既然能夠拿來，肯定多半是犒勞他的。

“你托人去排隊的？”

“嗯。”

徐陌聲不說太多，總不能明說是刑忱送的，真要說了，他怕王野會哽到喉嚨。

王野還是有分寸，十幾塊的糕點，吃了四塊，剩了一半給徐陌聲。

徐陌聲示意他全吃了都沒事，放着也是放着。

王野還是搖頭，因為真的好吃，好東西不能自己獨享。

吃得差不多，甜食容易補充能量，王野繼續去忙，徐陌聲作為被拍攝的對象，他則過去把衣服給換了，他有他的一個拍攝的主題和想法，換上了一件怎麽看怎麽單薄的襯衣，就這麽看似乎都是半透明的。

另外就是早就準備好的，讓酒店前臺給放到了房間裏的，徐陌聲過去坐在沙發上，将一個袋子給拿了過來，裏面放着有很久都不會接觸到的幾瓶墨水，都是紅墨水，拿在手機舉到眼睛前，輕輕搖晃，墨水看起來更濃稠的鮮血般。

徐陌聲其實還真的想用鮮血，只是真的用的話處理起來不會太容易，而且會留下多餘的味道，還是紅墨水好點，起碼水一沖什麽味道都不會有。

打開瓶蓋，徐陌聲直接拿指尖沾了點，跟着将墨水給塗抹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劃拉了一條痕跡。

那一瞬間，給徐陌聲感覺，好像真的是有條傷口在上面似的。

徐陌聲沉默着笑，大概人都有點自我毀滅的意識在裏面，比如站在高樓上，會想着如果跳下去會如何。

比如拿着刀子的時候，會想着劃拉一刀，流出來的鮮血顏色會怎麽樣。

大部分的人還是都只想，不會去實踐。

徐陌聲那紙巾把紅墨水給擦拭幹淨，擰緊蓋子提着去浴室，浴室裏有一個巨大的浴缸，躺兩個人在裏面都沒有問題。

王野把浴缸清洗幹淨後，這會在慢慢放熱水。

徐陌聲過去後，叫住他。

“放冷水。”

“哎？到時候你感冒了怎麽辦？”

放着拍攝都看不出來冷水還是熱水。

“冷水，熱水不行。”

“熱水會有熱氣冒出來，後期如果處理起來，會影響原有的場景。”

徐陌聲雖然是扮演的男配，可對拍攝還是有自己的一點專業見解。

王野停了下來，看着小半缸的熱水，他沉默了兩秒鐘。

“你說的對。”

都放了這麽多，直接不要還是浪費，後面加冷水就行。

這樣一來就是溫水，熱氣不會明顯。

徐陌聲點點頭，對這個做法沒有意見。

“紅墨水。”

徐陌聲提了提手裏的袋子。

“嗯，先放櫃臺上。”

徐陌聲過去将紅墨水都放到了洗手臺上。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你出去看會電視。”

不只是水缸要放水，還有鏡頭等需要調試好。

“我幫忙？”

“走走走，別髒了你的手。”

王野玩笑着說。

徐陌聲看他一個人但速度快，他在這裏反而會影響到他，徐陌聲轉身出去了，坐在沙發上，徐陌聲打開了電視看，正好調到一個臺，裏面有人正在哭泣，不過是嚎啕大哭那種。

大悲無淚，這樣的表演，其實算是表面的，不過對大部分演員來說，把這種技能學會都足夠在娛樂圈橫行了。

可惜，很多人都追逐短期的效益，連哭都舍不得哭，拿眼藥水來替代，後面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還會大肆宣揚起來。

徐陌聲記得之前他去拍攝一個畫面，被刺激到眼睛落淚，因為臉上沒表情，好多人都在說他也是用眼藥水的。

徐陌聲倒是沒有去澄清，這是劇組的事，一個誤會，卻被他們給拿出來吸引粉絲，該他們去處理，而不是他。

徐陌聲後來就沒有管了，這會看到電視裏正在恸哭的人，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後面還是漸漸沒有了聲音，只剩身體在顫抖了。

徐陌聲擡起手，撫着自己的眼尾，那裏不久前被刑忱給撫過。

別哭嗎？

就只是讓他別哭，而不是不讓他哭。

徐陌聲閉上眼睛，緩緩喘了幾口氣。

又繼續看電視，時間還是過得快，王野那裏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出來叫徐陌聲。

“陌聲，進來看看。”

徐陌聲關了電視，起身走過去，來到浴室門口，看着放滿水的浴缸，燈光是暗淡的，有幾個燈可以轉換，可以選的暗淡的光照。

狹小的空間裏，牆壁都是濕漉漉的，被王野拿花灑對着牆壁天花板沖過，無數的水流順着往地面流動，哪怕是這樣直接看，沒有隔着盡頭，都給人一種這個房間已經沉在了水裏，在深海中一般。

“可以。”

徐陌聲點了頭。

王野頓時眼底的光芒更甚，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不看看是誰設計的？”

雖然都是些小細節，可如同那句話說的，細節決定成敗。

徐陌聲在門口把斜脫了，領口的口子扯開，不是解開扣子，而是一把暴力的扯開，扯得過于用力，将鎖骨那裏都給勒紅了點。

徐陌聲卻并不在意，他赤足走到放滿水的浴缸前，伸手去碰觸了一下水溫，已經差不多是冷的了，先前的那點熱水不足以把後面的冷水給中和了。

徐陌聲手指都哆嗦了一下。

“還是太冷了吧？”

王野忙碌中，水溫就在慢慢的降低，這會早就冷了。

“還拍不拍？”

“水冷就不拍了？那還當演員幹嘛？”

徐陌聲擡起腳，毫不猶豫地跨進了水裏，旁邊還有花灑，他擰開水龍頭，往身上沖冷水，本來就單薄的衣服，這會瞬間就濕透了，黏在他的身上。

王野看着徐陌聲清瘦的身體就這麽更明顯地展現出來，腰.肢纖細到似乎輕輕就能折斷的跡象，王野眯了眯眼。

走到了鏡頭後，王野對着徐陌聲，再次把位置給調整好，對準了徐陌聲的臉和身體。

沒有一個太明确的主圖，真要說的話，其實就一個，自我毀滅。

身體的毀滅，意識的毀滅，還有就是靈魂的毀滅。

這是主題，前面還好表現，後面兩者，都不是現實的東西，想要去抓住就不容易了，只能看徐陌聲的演繹和王野鏡頭的捕捉了。

兩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形式的合作，雖然以前沒有過，可真的做起來，不說是完全的心有靈犀，但對方想要表達的，也是自己想要的。

所以算是殊途同歸了。

徐陌聲躺進了水裏，先是整個身體都沉下去，連頭都陷在水裏，在水底安靜躺着憋氣了一會，王野看着晃蕩的水面，喉嚨滾動了一下，心底即激動又在微微擔心。

可以說當徐陌聲清冷着一張臉沉下去的時候，王野竟是感覺到，如果他不在這裏的話，或許徐陌聲會在水裏一直待下去，直到徹底的沉溺。

王野準備出聲時，徐陌聲浮了出來，他臉上都是水，晶瑩的水珠滾落在他的臉龐上，沒有過多修飾的臉龐，完全的素養，他的頭發還都粘到了臉上，卻意外的，好像一切都那麽真實。

他想自我摧毀的意圖無比的真實。

王野根本沒時間去關心徐陌聲感覺如何，而是眼睛睜大了在鏡頭的後面，還拉近了拍攝的角度，徐陌聲一張放大的側臉就這麽出現在了鏡頭裏，王野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怕聲音重了會驚擾到鏡頭裏那個脆弱的纖細的絕美的人。

徐陌聲微微張開嘴巴呼吸，調整好後，他轉過頭看向了鏡頭，鏡頭正對着他，徐陌聲臉上都是水，一時間竟分不清在他眼睛下流動的是不是摻雜了眼淚。

徐陌聲緩緩露出了一抹笑，他本來想問王野怎麽樣，但看王野專注的模樣，他知道已經在拍攝了。

徐陌聲落在水裏的手動了動，指甲掐着手指，沒用力，只是在快速的思考，幾秒鐘的時間，徐陌聲緋紅的唇開啓，他問鏡頭後的人：“你在那裏嗎？”

王野心髒都不受控地砰砰砰跳起來，他在等他。

徐陌聲一直都在等他，等鏡頭後的某個人上去，擁抱他，得到他。

王野想這一刻，他大概要彎了。

為徐陌聲而彎。

徐陌聲沒能等來任何人的答複，他呵呵了兩聲，低着頭，他将手從水裏拿起來，掌心裏捧了一捧水，水很快從指縫裏快速溜走，就仿佛是，他活着，看似得到了所有，卻其實一無所有。

再次擡頭，徐陌聲微笑着看向鏡頭，溫柔的卻也蒼白的極度失望的語氣：“還以為你會來，結果……”

“呵，沒事，總會相見的，只要你一直不變，我們總有一天會見到彼此的。”

徐陌聲說完後，身體往後躺，他半躺在了浴缸裏，另外一只埋在水裏的手，這個時候擡起來，只是伴随着水波的蕩漾，由紅色的血在一點點彌漫。

血色彌漫得更濃煭，漸漸的有鮮血從徐陌聲的指尖滴落下去。

滴答滴答的細微聲音，卻似乎又被放到了極致，在王野的耳邊炸響。

有那麽一刻，王野都差點分不清眼前什麽是現實了，是拍攝是現實，還是浴缸裏躺在一片血泊血海中的徐陌聲是真實的。

真的是墨水嗎？

紅墨水王野當然見過，但紅成這樣，把一缸的水都給染紅了，染得如同是血那邊，真的不是鮮血嗎？

王野注視着鏡頭裏面的徐陌聲，他微笑着看着天花板，天花上有水滴下來，剛好滴到了他的臉上，他忽然揚起了頭，将整個脖子都給拉伸到往後面揚，就像是……

王野搜尋着記憶，很快找到了一個詞，仿佛是在向神靈獻祭的信徒一般。

只為了得到他要的某個人。

是誰呢？

徐陌聲的過去人生裏，有這樣一個人嗎？

王野是不知道的，也從來沒有見過徐陌聲在緬懷着誰，所以當下的一切都只是演繹而已。

可一個衆人都不覺得演技多絕佳的人，卻能輕易表演成這樣，難道不該是本來就是？

不是演的，是本來就如此。

“徐陌聲。”

王野低聲叫了他徐陌聲的名字，徐陌聲聽不見，他沉浸在了自己構建的一個孤獨的，失去了所愛的世界裏。

甚至那個人，其實都不用存在，只不過是在他無邊孤寂的人生裏，誰來都可以，只要走到他面前都可以。

“你……”

徐陌聲再次輕輕開口，而這一次，王野直接屏住了呼吸，然後他就聽到了徐陌聲在說：“會來嗎？”

王野猛地擡起頭，浴缸裏的徐陌聲說過這句話後他就閉上了眼睛，他的臉龐異常的清俊和平靜，也相當得沉寂，仿佛呼吸都沒有了，水波還在細微的蕩漾着，漣漪一層一層的無聲疊蕩開，王野朝先是朝鏡頭裏瞥一眼，到這裏算是可以結束了。

他沒有将攝像機給關了，讓它繼續拍攝，他往徐陌聲那裏走，當他站到了浴缸邊的時候，他一低頭，看到了徐陌聲哪怕是閉着眼睛，可眼淚卻在流。

不是水，水已經差不多都流過了，是眼淚。

徐陌聲在哭泣。

在為誰哭泣？

王野的手伸了出去，在觸碰到徐陌聲的蒼白臉頰前，猝然停了下來，他們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別的什麽關系，都不該有的。

這才是他們最該有的正常的相處方式。

“咳咳。”

王野故意咳嗽了一聲，他目光始終都凝視着徐陌聲，帶着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被感染到的悲傷。

徐陌聲睜開眼，跟着渾身都冷到了戰栗。

王野連忙拿過水龍頭，放出了熱水淋到徐陌聲的身上。

徐陌聲走出了浴缸，一身的水，順着濕透的衣服落到地上，王野目光微微一落，落在了徐陌聲的衣擺下，那裏也幾乎半透明了。

王野收斂視線，有所躲閃地避開了。

“我到外面等你，你好好洗個熱水澡，千萬別感冒了。”

在冷水裏躺了那麽久，怕是一會最好是喝點感冒沖劑。

王野走的時候将攝像機給收起來，放到了外面客廳，坐到沙發上時，他并不急着立刻去把拍攝來的底片給取出來，而是在手機上叫了個藥店的外賣，地址填的徐陌聲的住處，一會徐陌聲回家就可以收到。

放下手機，王野轉頭看向了窗戶外，天色已經暗沉了很多了，拍攝過程裏的時間比外界似乎都要快不少，黑色的幕布蓋着天空。

王野緊緊攥着手機，有好一會心緒都異常地混亂，想要做點什麽，理智又在深深地控制他，警告他。

王野終于長長呼出一口氣，浴室裏傳來了水流聲，不多會又停下了。

浴室的門打開，裏面探出來一個漂亮的腦袋。

“忘了拿衣服，幫我遞一下。”

徐陌聲只顧着洗澡，他先前的衣服還在外面。

王野拿着沙發上的衣服走了過去，放到徐陌聲的手裏。

徐陌聲是斜着身體的，但他的手臂，被熱水沖刷過的手臂，已經因為溫度而微微的泛紅了。

那是一種由裏到外的紅，艶極了也惑人極了的紅。

王野眸光往右移了點，徐陌聲接過衣服後道了聲謝，關上門，卻都沒有上鎖，大概是覺得王野沒什麽好避諱的，哪怕被看光了也就那麽一回事。

徐陌聲将衣服給穿上，出來時拿毛巾在擦頭，頭發一并給洗了。

“怎麽樣？”

徐陌聲邊擦頭邊詢問王野拍攝效果，如果不行，那就再找時間另外拍，他都可以。

王野愣了好一會，在徐陌聲疑惑的注視下，他先是搖頭，但馬上又點頭。

“還沒有後期剪輯，等剪輯出來再看具體成效。”

“辛苦你了。”

徐陌聲手放到了王野的身上，王野忽的一個戰栗，引來徐陌聲關心的側目。

“什麽辛不辛苦，我就站在那裏拍攝，你在水裏待了那麽久。”

“我其實都想睡覺了，哈哈哈，就是冷了點。”

“現在沒事了，收拾一下，回去了。”

“我來收拾，你先走，這裏我來。”

徐陌聲有點想說一起，但看王野走到拿過攝像機在擺弄，似乎他需要安靜點的空間，徐陌聲不和他争，視頻後來随便王野弄，也算是他給他付的報酬了。

徐陌聲拿過自己的東西，墨水都沒有用完，但後續用不上，就放這裏當垃圾給酒店員工扔了。

走到門口，徐陌聲扭過頭：“別忙太晚，還是早點睡。”

他們明天還要去公司工作。

王野點點頭。

“對了，你的糕點不拿？”

“差點忘了。”

徐陌聲走回去拿糕點，彎腰的時候衣擺移開一點，後背依舊還泛點紅點皮膚露了出來，王野盯着在看，等徐陌聲起身時，他眸光一閃，即刻收斂好了表情。

“明天見。”

徐陌聲轉身就走，将王野給單獨留在了房間裏。

徐陌聲一走，王野就将剛才拍攝到的視頻給打開，即便是在攝像機小小的屏幕上看，卻依舊能讓王野心潮湧動着。

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想将這段視頻給獨占起來，誰都不給，包括徐陌聲，他也不想給，這是專屬于他一個人的東西，是他的一份珍寶。

王野嘆息了一聲，搖搖頭把詭異的念頭給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