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不敢想象做鎮北侯夫人會有多麽……
第26章 026 不敢想象做鎮北侯夫人會有多麽……
第26章 026 不敢想象做鎮北侯夫人會有多麽……
鎮北侯府的人對穆婉添了好奇, 而和穆婉訂過親的忠勇伯府卻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忠勇伯府,松鶴堂,李老夫人和剛剛從邊城趕回府的忠勇伯夫人坐在上首, 氣氛凝重。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丫鬟通報, “三太太來了。”
李老夫人已經習慣了她的輕骨頭, 波瀾不驚,剛回京的忠勇伯夫人大周氏卻忍不住重重的将茶水放在桌上, “三弟妹好大的架子!”
三太太邁進屋子的腳一頓,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随即不知想起什麽,又有了底氣, 不緊不慢的跟老太太和大周氏見禮,“母親, 大嫂。”
又關切道, “大嫂您舟車勞頓的昨日才到, 怎麽不好好歇一天。”
大周氏一拍桌子,“我怕我再歇着,忠勇伯府就要斷在你手裏了!”
李三太太習慣性的想低頭聽訓, 随即又反應過來她兒子如今是在蘌前行走的六品編撰,前程可不比大房二房差, 又挺直了腰背道,“大嫂說的這是什麽話,我一個內宅婦人, 怎麽就能斷了忠勇伯府的前程。”
大夫人見她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氣道,“怎麽不能?!退婚再結親這麽大的事情, 你都敢先斬後奏,一句都不跟人商量,你是普通婦人?你能耐的很!”以前真沒看出來她竟然是個攪家精!
李三太太聽她說起六郎的婚事,心中不喜,又想起昨日沈氏的話,腰杆子挺的梆硬,“看大嫂說的,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郎二郎他們的婚事不都是大嫂二嫂自己做的主嗎?我們家六郎的婚事怎麽就成全家大事了,是,當初的婚事是大哥牽線,母親給定的,可是六郎不喜歡啊!”說到這裏,她不由雙眼放光,“娘,大嫂,我跟你們說,真沒什麽可惜的,柔兒這個兒媳婦咱們家真的是娶對了!”
李老夫人眼皮都沒擡,自從穆婉被退婚後不僅沒落得沒人要的結局反而被賜婚給鎮北侯,這李張氏每每來松鶴堂時,都會強調這句話,只是以往李老夫人都當耳旁風,這次卻忍不住冷笑一聲。
忠勇伯夫人就不客氣了,嗤笑道,“哦?讓我聽聽,怎麽個對法兒?”
李三太太自然聽出了對方的不屑,也不惱火,反而胸有成竹的放出重磅消息,“柔兒的嫁妝足足二十多萬兩!”
見李老夫人和忠勇伯夫人都看過來,李三太太難掩得意,李家雖有忠勇伯的爵位,但剛發家不久,忠勇伯又是個剛正不阿的,因此便是三房都加起來都不一定有十萬兩的家底。
只要娶了穆柔回來,他們三房不僅有前途無量的六郎,還有家底最厚的穆柔,會成為李家腰杆子最硬的一房。
她以為鎮住了老太太和忠勇伯夫人,揚眉吐氣,“這受寵的女兒就是不一樣,之前穆婉的時候聽說只打算給十萬兩的,換了柔兒就給二十萬兩!”她可是給老李家娶回來一個活財神!
忠勇伯夫人被她蠢樣兒給氣笑了,“原來那沈氏是用這個又哄住了你。”大周氏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二十萬兩……”
李三太太聽她語氣不屑,瞪大眼睛,“大嫂這是什麽意思,嫁妝單子在那兒,二十多萬兩的東西,這還不帶柔兒從小到大自己的體己呢,怎麽可能哄我,難不成大嫂看不上這二十多萬兩?”說到這裏,她膽子也大了許多,“娘,大嫂,你看我們三房孤兒寡母的也沒攢下什麽東西,這次六郎下聘……”
見兩人看過來,李三太太氣弱了一瞬,很快就前所未有的理直氣壯起來,“實在是我手上沒什麽好東西,你們能不能給添幾件,等柔兒進了門,肯定會孝敬你們更好的。”
李三太太倒不是純粹為了占便宜,而是三房只有李亦宸一個,還是去歲才考上探花,之前還為了和穆婉退婚幾乎掏掉了大半家底,實在沒什麽拿的出手的東西。之前只覺得穆家是商戶,穆柔求着要嫁進來,他們高攀自家,禮數上随意些也沒什麽,但二十萬兩的嫁妝面前,李三太太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更看重些。
忠勇伯夫人驚奇的看着李三太太,這麽多年,她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這李張氏竟是個內裏藏奸的,兒媳婦還沒進門就打上人家嫁妝的主意。
李老太太也沒想到她竟然還敢跟他們開口,一想到被這無知蠢婦毀掉了什麽,便是老太太自認看的開也忍不住憋了一肚子火,“我稀罕她那點孝敬,你當穆柔為什麽會有二十萬兩的嫁妝?是因為穆家要遷就穆婉!”
李三太太只覺得老太太就是看不上她,要否定她的一切,“娘您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穆柔為什麽要遷就穆婉?穆婉那是走了狗屎運要嫁進鎮北侯府,穆興德也不得已給了二十萬兩。”
李老夫人實在不想跟這蠢貨說話了,忠勇伯夫人卻氣笑了,“所以,是因為要給穆婉二十萬兩嫁妝,穆興德又不想得罪忠勇伯府,才給了穆柔一樣的嫁妝!”
李三太太覺得她們不可理喻,“這不是颠倒黑白嗎?誰不知道穆興德偏愛穆柔,沈氏可說了,穆興德私下裏可只補貼了穆柔,穆婉那邊壓根沒管,補貼了兩萬兩呢。”如今忠勇伯府的公中都沒這麽多銀子。
忠勇伯夫人終于不再試圖跟這蠢貨講道理,直接道,“你以為穆興德為什麽不補貼穆婉?因為人家穆婉不需要!她的嫁妝,至少有一百萬兩!!!”
想到本來屬于自己家的寶貝被這一對蠢貨母子搞飛了,大周氏呼吸都不順暢了。
李三太太驚呆了,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好笑道,“怎麽可能?她哪兒來那麽多嫁妝。”
大周氏越想越氣,拍着桌子道,“怎麽不可能?你當許傾藍那麽大的家業是擺設?!”
李三太太反而覺得忠勇伯夫人天真,“許傾藍都去世三年了,就穆婉那草包樣,許傾藍的家業怎麽可能在她手裏?頂多就是些房契地契,金銀首飾,這些東西沈氏也給穆柔攢了,再加上穆興德補貼給柔兒的,兩個人能差多少?一個能用的上的前途無量的女婿,和一個不理他們的女婿,穆興德難道拎不清?”
且不說穆興德本就偏愛穆柔,沈氏當了穆家十幾年的家,怎麽可能真的讓穆婉越過自己的女兒去。
其實李老夫人和忠勇伯夫人之前也是這麽想的,要不然李三太太和李亦宸折騰退婚的時候,她們就不會只是不痛不癢的阻止了。
李亦宸和穆婉定親之後,許傾藍對李家幾乎是傾囊相助,以至于他們一直以為有合适的鋪子,穩定的營生,錢就能源源不斷的進入口袋。
直到穆家給忠勇伯府鋪子裏的供貨和莊子上收購價格提回正常,岚城那邊的首飾鋪子和百貨店的分成更是直接收回。
他們找了許多貨源,收購商,才知道穆家給他們讓了多大的利,還有經營一個鋪子又要費多大的勁。
也許賺錢不太難,但要賺的多卻很不容易,他們之前真的跟坐着撿錢沒什麽兩樣。
李三太太聽了忠勇伯夫人的話完全不理解,“既然都是和穆家合作,我們娶穆婉和娶穆柔有什麽區別?穆柔更受寵,難道不應該更巴着我們才對嗎?穆興德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大周氏見她還不懂,冷笑,“對啊,穆興德不會,但穆婉會!”她越說越氣,“因為那些生意,壓根不是穆家的,都是許傾藍留給穆婉的!穆興德根本沒有插手!”
“人家說了,之前以為會是一家人,齊心協力過日子,如今既然已經退婚,穆婉不日還要嫁入鎮北侯府,自然要跟我們避嫌!”
李三太太還是不信,“這不可能!穆婉怎麽可能繼承許傾藍的全部財産,大嫂你去問過穆興德了嗎?”
“你愛信不信,”大周氏沒好氣的道,“岚城那邊的賬本我拿過來了,這次不僅沒分成,還賠了幾千兩,你也自己看着辦。”
見李三太太還要叫喚,大周氏道,“你不是在東郊也置了莊子嗎?且看今年你那些貨能不能出出去,再來找我叫喚。”
“至于穆興德那裏,那是你親家,沈氏不是跟你好的不行嗎?你自去問問!”
“還有,到現在你還覺得鎮北侯不會管穆家嗎?!”
大周氏因為這事兒提前回京,本來是想找穆婉談談,不曾想一回來又聽到鎮北侯謝珩陪穆婉過七夕,還為她奪了什麽琉璃杯的事兒,頓時又歇了心思。
這禍既然是張氏惹的,便讓張氏去找沈氏,看沈氏能不能幫她解決。
想到這裏,又忍不住發恨,“沈氏到底給你下了什麽降頭!穆婉人比穆柔漂亮,嫁妝比穆柔多,還比穆柔讨人喜歡,你到底眼瞎成什麽樣,才能給你個金元寶,你都偏要扔了把塊兒臭石頭抱懷裏!”
大周氏如今真是恨死了這個弟妹,仿佛還嫌她太舒坦,提醒道,“哦,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當今太後最恨負心薄幸的男子,這事兒鬧這麽大,必然傳到了太後耳朵裏,六郎的前程?你就別抱太大希望了!”
“滾吧!”
李三太太震驚的瞪大眼睛,怎麽會這樣……
不管外面如何紛擾,穆婉的日子過得十分順暢。
她也沒想到七夕謝珩的配合,會給她帶來這麽多的好處。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她的生活無比舒心,之前那些在沈氏手底下讨生活,時不時想拿她邀功的下人們都一個不見了,連吃飯的時候,老爺子都對她客氣的很多。
雲苓抱着從福壽院拿回來的匣子忍不住驚奇,“老爺子竟然還給您添了妝。”
穆婉躺在搖椅上,扇着扇子感嘆,“一個空架子的擺設和實實在在的鎮北侯夫人還是不一樣的。”
“确實!”雲苓神秘兮兮的道,“聽說李三太太上門鬧了幾回,還說想見您,都叫老爺擋回去了,以前老爺哪兒敢惹李三太太啊。”
木霜道,“算算時間,應該是跟忠勇伯府的生意都斷幹淨了。”
雲苓冷笑,“活該,這六年占了我們多少便宜,最後竟然那麽對我們家姑娘,還有臉找上門來。”
穆婉倒是見怪不怪,“給你一箱金子,結果突然被人拿走了,你會為了臉面不去要嗎?”
雲苓代入了一下,也理解了,“那肯定要要的,臉面算什麽,拼了命也得要,要不了一箱回來,能得半箱也行。”
穆婉搖着扇子笑,“所以,多虧了侯爺,不然來的就不是三太太,找的也不只是我爹了。”若忠勇伯夫人來找她,她當然也能處理,但總歸是多了一份麻煩。
雲苓驚奇道,“确實哎,李三太太來了也只敢去鬧太太和老爺,竟然沒來找姑娘。”
木霜笑道,“老爺能擋住李三太太,看來侯爺不止給了姑娘底氣。”
穆婉垂下眼睑笑而不語,不只是底氣,還有忌憚。
這段時間穆婉整理嫁妝的動靜不小,穆興德作為親爹難免關注,甚至一些和穆家的合作穆婉也在做調整,如果忠勇伯府失去的是一箱金子,那擺在穆興德面前的就是一大車唾手可得的金銀珠寶,怎麽可能絲毫不動心,謝珩兩個月的不聞不問已經開始考驗穆興德的意志力了,大概是“能拿到一箱”也是好的的心态,總有些蠢蠢欲動。
七夕謝珩的出現讓穆興德重新安分下來,這又省了穆婉一樁不小的麻煩。
穆婉惬意的感嘆,“未來的日子真是叫人期待,侯府是不是快來下聘了?”
雲苓被她逗笑,“是是是,下聘之後就是請期,按照聖旨給的日子,您最多半個月就是鎮北侯夫人了。”
穆婉猛的坐直身體,“半個月後,荔枝應該還有吧,再過一段時間,南州貢桔也該來了。”這些東西産量不高,運輸困難,都是作為貢果緊着宮裏,便是有錢也買不到。
但鎮北侯府肯定有,穆婉想想就饞死了。
雲苓嘆了口氣,“可是去了侯府您就成地位最低的了,啊,不是地位最低,是出身最低,地位卻高,反而會尴尬吧。”又念叨,“榮昌長公主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謝大夫人出身安國公府,聽說做世子夫人時就很厲害……”
穆婉卻一點都不擔心,“不慌,雖然外面的人如今把我當根菜,但鎮北侯府的人應該還是把我當擺設的。”
吃荔枝桔子應該不會被限制。
“享受權利,卻不用履行義務,不敢想象到時候我會多麽開朗。”
雲苓:……
也就只有她們家姑娘被當擺設還能這麽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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