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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結果連指甲油也被沒收了。
東京，米花町，蟄伏在周圍的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們面面相觑，就這麽看着自己保護的幹部被槍指着進了銀行。
“現在怎麽辦？”
“鹿野又幹部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可是他連指甲油都被收走了啊！那可是鹿野又幹部的究極秘密武器！我上次看到他就是這麽把一個家族的首領幹死的！”
“要不然聯系一下太宰大人？”
“已經聯系了。”
“太宰大人怎麽說？”
“太宰大人說活該，讓他死。”
“中原大人呢？”
“中原大人說沒想到他也有這一天，死不了，留口氣就行。”
“……鹿野又幹部的人緣是不是不太好啊？”
“別說出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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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要是被鹿野又幹部聽見，他會追着你問十萬個為什麽，很恐怖，我親眼看到愛麗絲小姐被逼得大腦當機，突然從十三樓跳了下去。”
“……”
鹿野又明川不管怎麽事都要争第一。
他不僅要争第一，他還要逼迫自己身邊的人争第一。
放眼整個日本，這萬人嫌屬性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可惜本人對此不僅沒有自覺，還在掙脫劫匪綁的繩子後繼續做記錄。
劫匪1號：“……為什麽你能解開？”
鹿野又明川在降谷零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大大的負一。
“繩子嗎？”少年頭也不擡地回應，“這不是扯扯就掉了？為什麽會解不開。”
對于擁有[超改造]的鹿野又明川來說，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把自己變成超級賽亞人。
別說這一群手拿沖鋒槍的劫匪，就算來的是專業的軍事部隊……
等等。
鹿野又明川沉思，抓住重點。
專業的軍事部隊應該有很多武器吧？
劫匪2號：“那你現在怎麽不反抗？”
反抗。
鹿野又明川擡了下眼。
“你希望我揍你？”少年用無比平淡的口吻問道，他被關押的地方和其他五個人分開，身後只有一群無辜群衆。
說實話，鹿野又明川完全不在乎這些普通人的死活。
他只是皺起眉頭，又疑惑地問了一遍：
“為什麽？你把我的同伴殺了？”
難以描述的殺意壓倒性地傾瀉過來，劫匪1號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誠實地回答了句“沒有”。
鹿野又明川瞬間正常。
“哦。”他漫不經心地說，“那我不揍你，我剛剛想明白了，zero不讓我動手一定是因為自己想立功，我很欣賞他的覺悟，他不愧是我看中的1號選手，我要給他加五分。”
劫匪2號：“……”
劫匪2號：“你有病吧！給我有點人質的覺悟！小心我把你……”
槍體從與皮膚接觸的地方開始崩裂，在劫匪驚恐的目光中，這把抵在少年眉心的槍不到幾秒就化為了碎末。
可鹿野又明川頭也不擡。
“把我怎麽？”他問，一邊注視着部下發來的另一個房間的監控。
劫匪2號：“不怎麽……”
鹿野又明川的眼睫顫了顫。
“……”
他掀起眼皮，保持這樣的姿勢看了對方半天，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最後說出一句：“你剛剛用槍指我了吧？”
劫匪2號顫抖着挪開目光：“槍，哪有槍，不是變成灰塵了嗎，哪有槍。”
鹿野又明川一動不動。
他好像在思考，半晌卻嘲諷地笑了一聲，撐着膝蓋站起身來。
“那就是把我當傻子的意思。”
劫匪2號冷汗直流。
“您是賽亞人！啊不，您是超級賽亞人！我這就去和我大哥說，讓大哥恭送您出門！”
得到想要的線索，鹿野又明川将手機的屏幕對準了面前痛哭流涕的男人的臉。
“你大哥是誰？”
“什麽？”
“氣勢都不一樣，是用槍指着我的種子2號說要殺了他的那個？”
劫匪2號不明所以：“是……是這樣沒錯。”
鹿野又明川将手機收回口袋，他的一只手插在兜裏，十分自然地轉頭。
“你呢？”他問，“你有什麽意見？”
劫匪1號上道：“叫進來，我去把我大哥叫進來！”
鹿野又滿意：“很好，你比2號聰明一點。”
緊閉的門開了又合上，被尊稱為大哥的刀疤臉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時，還打了一下劫匪1號的腦袋：“沒用的東西，哭什麽，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賽亞人，你動畫片看……”
又是一聲。
刀疤臉嵌進了地裏，摳也沒摳出來。
站在門後的鹿野又明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立功是好事，但我辛辛苦苦盯到現在的小白菜，你竟然說要用槍殺了他，那我算什麽？笑話還是白用功？”
角落裏報團取暖的群衆瑟瑟發抖，幾位堅強的母親捂住了興奮大喊“賽亞人哥哥！”的孩子的嘴，生怕引起面前這個可怕的少年的注意。
可在那之前，那雙金色的眸子已經動了動。
“意見。”鹿野又明川側過臉，“我不想動腦，麻煩給我點意見。”
劫匪2號：“投降！我們立馬投降！”
砰。劫匪2號也被嵌進了牆裏。
“訓練！我知道！”劫匪1號見狀大叫，“我這就拿着槍假裝要和他們打架，您放心！彈夾我都卸了，要是會傷到他們我自己切腹自盡！”
“這不是回答得挺好的嘛。”鹿野又明川收回踩在刀疤臉那顆光頭上的腳，他的神色冷漠，在這一刻将斯巴達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
“但你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你不知道記者很快就來了嗎？”
“……”
“是是是！您說的都是！”
劫匪1號抱着槍出門，連滾帶爬。
解決了當下最棘手的事情，鹿野又明川按了按脖子，他的眸光一掃，這才想起來身後那群瑟瑟發抖的無辜群衆。
啊，忘記了，森先生說不能暴露異能來着。
鹿野又明川得出結論，快樂地想要不全殺了吧。
到時候推這群劫匪頭上，搶劫犯變殺人犯，zero他們的功勞直接翻了兩倍。
殺氣從微笑着的少年身上湧了出來。見多識廣們的米花町群衆們對視一眼，熟練地開始自救。
“我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他們大喊道。
“沒錯！什麽賽亞人，根本沒見過賽亞人！都是孩子動畫片看多了！”
“不是說有記者嗎？等我們出去就誇贊您外面朋友的英勇事跡！您放心好了，我們是專業的，絕對吹得天花亂墜！”
鹿野又明川前進的腳步停下。
成為一名警察的基礎是受到群衆的擁戴，想必有了媒體的幫助，他再從森先生那裏坑點錢買頭條，警視廳一定會給他的小白菜們記大功。
——好像沒什麽問題。
“身份證明都交過來，駕照還是學生證都行。”鹿野又明川說。
“不能騙我哦。”他蹲下身，為難地和一個被母親抱着的小孩子對視，“我最擅長搞破壞了，騙我的話我連祖墳都給你刨出來。”
小孩子眨眨眼，問身後的母親“什麽是祖墳呀？”
……總之是絕對不能被刨出來的東西。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吧？”
見到沒人提出異議，鹿野又明川松了口氣。
他十分愉悅地一合掌，踩着腳下好像已經死掉的刀疤臉神采奕奕。
“那麽開始吧。”
橙紅色的光又在陽光下亮起。
鹿野又·魔鬼本人·卷王中的卷王·明川這次記得沒再使用異能。他掏出他的小火柴，顯然還沒放棄他制造火人的臺詞。
“一分鐘的排練時間。”
他興奮道，擡手随意指了一位。
“誇贊的說辭嘛……就從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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