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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11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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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優作煙還沒抽完就起身離開出去打了個電話。他想請警視廳的熟人幫忙查看翻找一下往年案件卷宗, 想了解更多當年有關佐佐木小姐自殺案的證人證詞等信息。

當前案件的偵辦進度照舊，搜查一課與鑒識科的警員們繼續負責現場的取證工作。

向田麻美及相原洋治等人作為本案涉及到的相關人員，近期內不得在未經申請允許的情況下随意離開東京都, 本人也需要保持通訊暢通，以便警方能夠随時傳喚。

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同事則需要帶着記錄滿滿的口供及現場已整理出來的線索先回警署, 向上級整理彙報當前案件詳情。臨走之前毛利小五郎再三警告另外兩人（主要是針對工藤）不要将案件詳情洩露給無關人員後才肯放他們離開。

走出影視所的淺羽守和向工藤優作歉意地鞠躬, 表示很抱歉第一次與淺羽株式會社合作的拍攝計劃就給有希子姐姐帶來了很不好的回憶，稱一定會要給他個機會, 讓他能夠在近期宴請工藤一家三口以作賠禮。

工藤優作則擺着手扶起淺羽守和, 說影視所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當然不是恰巧選擇租借這裏攝影棚拍攝的淺羽株式會社的錯, 所以他根本用不着道歉。

但工藤優作考慮到也許對方也會想知道這個案件的後續詳情，便答應了在下個周末晚上一起吃飯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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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羽守和回去後将影視所先後發生的兩起事件都粗略地跟淺羽株式會社目前的社長秀珍女士提了一下。秀珍女士嚴肅的表示看來自己事前盡調做得還不夠徹底，以後辦事需要更加謹慎才行。

淺羽守和附和稱是, 随後拿着有希子姐姐給的聯系方式聯系到了目前業內最炙手可熱的CG特效制作師板倉卓先生。在說明自己是女演員藤峰有希子推薦過來的後, 剛好近期工作不是特別多的板倉工作室欣然接受了來自淺羽株式會社的工作合同。

忙完工作上的事，淺羽守和又抽空聯絡了米國那邊。

若狹留美告訴他現在黑田兵衛已經康複出院了，正忙着收拾準備盡快回國, 似乎已有什麽行動打算。

早前的臨時偵探三人組, 在經過一番簡短的讨論後, 還是決定将務武大哥推理出的，有關羽田浩司死前真正想傳達的訊息告訴給黑田兵衛——畢竟這個關鍵的線索是由黑田警部最先挖掘出來的, 這又不是什麽推理競技比賽, 誰先推理出結果誰就能拿獎，所以沒理由避開當事人不提。

而黑田兵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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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得知這個重要訊息後猶豫良久，終究沒有選擇将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回國內彙報給現任上級：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羽田浩司案在他住院暈迷治療的這段期間, 國內便已向大衆宣布此案“告破”了。

就如那位在他醒後僅來看望過他一次的大使館工作人員所說：“有些事情從大局觀考慮，還是盡快完結的好。”

那位工作人員表示, 黑田兵衛出事前落在JUKE酒店內的那些照片與推理塗鴉其實早已都随米方的最新調查結果一同彙報回國內了。但在明知案件任有未解疑點的情況下，國內政府依然選擇使用米國官方對外宣布的調查結果公之于衆，這就已經足夠能說明問題所在了。

盡管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很強，但黑田兵衛還是決定盡快回國，他想再跟自己原先的上司聊聊。畢竟如果小和結識的那個私家偵探（指務武）推理正确的話，那這件事可就牽扯到了那個烏丸家族——

雖然現在的烏丸本家早已移居海外，于國內已經低調到甚至不為普通百姓所熟悉，但實際上烏丸家族在立本的隐形影響力依然絲毫不弱于明治時期。據黑田兵衛所知，現在的烏丸集團依然幾乎每年都會拿出一筆資金定向用于資助國內各種民生行業及科學研究領域；而他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為就連東京都警校的射擊場都是由烏丸集團早幾年捐款給警視廳後才得以擴建的。

其實直到二三十年前，提起烏丸這個姓氏時在國內都是耳熟能詳的存在。但随着那位帶着烏丸再次走向輝煌的家主，烏丸蓮耶的離世，以及此後整個烏丸家族都移居海外，烏丸這個姓氏便逐漸淡出了公衆視野。說起來現在仔細想想，甚至不知道現任烏丸家主究竟是哪一位。

待黑田兵衛回國與其舊領導溝通後得知了關于烏丸蓮耶邸——黃昏別館的消息，如何在因緣巧合下在那裏與淺羽家兄弟相遇就又是另外一個冒險故事了。

我們暫且按下不表，故事還得按着時間線一個一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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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周的星期日，應淺羽株式會社的邀請，工藤夫婦帶着新一寶寶一起來到了京都府的鴨川河畔。在淺羽守和的安排下，于當地一家從19世紀起就存世于今的老店，品嘗那裏相當有歷史的懷石料理。

六月初的京都府在落櫻後便已算是進入夏季，淺羽守和預定的這家百年老店也早早在鴨川河上搭建起了京都府最有名的納涼床（一種立本式露臺）。三個成人帶着一個孩童，在身穿和服的服務生帶領下，來到了用古樸的大塊岩石鋪砌而成的河岸。

幾人在納涼床上落座。

只見兩岸楊柳依依，聽聞席下河水涓涓。夕陽的餘晖将周遭的一切都染成了金燦燦的一片。坐在這裏近可賞于河面點水飛過的禽鳥，遠可觀清水寺方向綿連青色的群山。

在如此美景環繞下，巧妙運用當季食材的菜肴被一道接一道地端上，再配上那宛如藝術品的裝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爽心悅目，仿佛十分美味的食物都随之增色到十二分的美麗了。

當這頓豐富可口的晚宴結束時，已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刻。

做過簡單僞裝的工藤有希子抱着新一寶寶沿着鴨川河畔散步看河燈去了。

席上的碗碟均已收走，店家為仍留在席上的兩個成年男人換上了酒具。

淺羽守和親自開了瓶銀輝為工藤優作斟酒：“工藤先生之前有沒有試過我們家的葡萄酒？很适合賞景的時候喝呢。”

“銀輝還得配銀峰是吧？”工藤優作開玩笑說道。

戴着黑框眼鏡的推理小說家比了個“你不介意吧？”的表情動作，在得到對面青年的肯定回複後從衣兜掏出這兩天特地托人買來試試的長野縣特産煙，一邊拆煙盒一邊評價道：“薄荷味道還挺提神的，蠻适合熬夜寫稿的時候抽。”

工藤優作點煙時，淺羽守和也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工藤先生還是少抽點煙吧！有希子姐姐特地囑咐過不讓我帶煙給你呢，結果您倒是自己買上了。不考慮未來自己身體健康問題的話，也要稍微考慮一下新一吧？”

工藤優作深深吸了口煙，在緩緩吐出從肺部過濾了一遍的煙氣後才搖頭苦笑道：“這煙哪裏是那麽容易戒的，沒在孩子面前抽已經算是相當克制了——今天陪他們娘倆逛京都，我已經憋了一整個白天沒抽煙了！”

淺羽守和開玩笑道：“那麽戒煙的第一步——從按時交稿開始？”

工藤優作聽聞此言忍不住扶額大聲長嘆一句：“天啊，你快饒了我吧！”

兩人又笑談幾句，随後自然聊到了一周前發生在影視所的那起案件。

“毛利辦的那個案子雖然還沒有告破，但是案件詳情其實已經理得差不多了。”此時的工藤優作歪坐在納涼床上，放松地吹着小風抽着煙，微醺狀态讓他言語間略微顯得比平時更加“活潑”，“猜猜看兇手是誰？”

淺羽守和摸着下巴，故意說：“該不會真的是向田麻美小姐吧？”

工藤優作搖頭：“不是！向田小姐也是受害人之一，你再猜！”

“或者哪個我不知道的人？片場員工？導演？”淺羽守和繞着彎子就是不肯指出兇手，在工藤優作的抗議聲裏才笑着承認，“好吧好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就麻煩大偵探為我排憂解惑了？”

工藤優作啧了一聲，只覺得眼前這小子明顯在裝傻充愣。不過他懶得再跟對方繞彎子了，直接說起案件詳情來。

在工藤優作看來，那起影視所車輛爆炸案的兇手從一開始就顯而易見，擺明了是那位相原影帝——但就是找不到他的殺人動機。

案件中所發生的一切，表面上看來就像有人要蓄意謀殺女記者向田麻美，結果不小心誤殺了助理優子小姐一樣——向田麻美是個很容易樹靶子、招惹仇敵的人，這點所有熟悉她行事風格的人都能如此斷言。

而相原洋治一開始看似是有殺向田麻美動機的。

畢竟相原洋治參與境外賭博、挪用公司大筆公款，有那麽大一個把柄就捏在對方手裏，一旦暴露出來他本人勢必名譽掃地——在相原洋治看來，賭博和挪用公款的事被公衆悉知都算不得什麽，重點是被公司知道後，他将會被逐出管理層那幾乎是必然的。

可相原洋治很快就洗清了自己的這一嫌疑——他表示自己早已搶先一步“自曝”：挪用公款的事他已經主動向公司內部坦白了。

也不知道相原洋治是如何說服星耀公司高層的，居然将公司拉到了與他同一陣營內——只要公司不計較他挪用公款，什麽賭博欠債那些都是就算被曝光了也可以公關掉的事，不足為懼。

所以向田麻美在得知了星耀公司的态度後，要不是她本身還想挖掘其他事情，她後續都懶得自己再發布影帝的相關新聞消息了——對于專注報道社會新聞的向田麻美而言，普通的明星八卦從來不是關注重點，她又不是狗仔隊。

那麽洗清嫌疑沒了殺人動機的相原洋治真的就不是兇手了嗎？

“他當然是。”工藤優作小酌了一口葡萄酒，用略帶興奮地語氣繼續講解道，“這個案子的有趣之處就在于：兇手是如何隐藏自己的殺人動機的？”

工藤優作說，這起案件根本不是誤殺，兇手要殺的對象從一開始就鎖定了優子小姐本人。

——既然偵探堅持認為兇手就是相原洋治，且認為此案并非誤殺，那麽他有殺死優子小姐的動機嗎？

——看似沒有。

私人助理是自己的戀人這件事，相原洋治雖然沒有面向影迷大衆公布，但由于優子平時幾乎沒怎麽刻意隐瞞過這件事，而相原洋治也一副不否認且十分縱容對方的态度，導致這幾乎是圈內半公開的秘密。包括相原洋治的老岳丈佐佐木老先生在內，多少都有所耳聞。

而佐佐木老先生則在內心一直都對這個深得他喜愛的女婿感到有所虧欠。況且自己的女兒也過世多年了，佐佐木老先生早已釋懷，對于相原洋治談戀愛這事自然也就沒那麽抵觸了。

相原洋治之所以暫時沒有考慮再結婚的事，的确存在種種因素影響。但娛樂圈裏只談戀愛不結婚的例子多了去了，只要當事人樂意，說真的，多他這一例也不奇怪。何況他連明晃晃的戒指都送了，而直到死前助理優子也沒表現出過有什麽異常，兩人看不出存在任何矛盾。

由此看來，相原洋治确實沒有理由殺掉自己的戀人。

以及此前爆裂物處理班帶走的炸彈殘骸，在經過科搜研化學課*的鑒定，确認了炸彈為遙1控1炸1彈，與片場所使用的道具炸彈是同一種同一批，應該就是片場所遺失的炸彈。

但經過警方随後的調查發現，片場的監控根本沒有拍到究竟是誰偷走了炸彈——或者換句話說應該是由于該片場正在緊鑼密鼓地拍戲，每天從道具間進進出出的人實在太多了，誰都有可能是偷走炸彈的犯人。

且經過了爆炸與烈火焚燒，犯罪現場燒毀的車輛上基本無法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類似指紋、血跡之類的信息。所以此案注定無法從現有物證上鎖定兇手是誰。

那為什麽工藤優作認為相原洋治會是此案兇手呢？

因為第一次筆錄的時候相原洋治曾脫口而出提到過“遙1控1炸1彈”這個詞，并且說過“啓動炸彈”而不是“觸發炸彈”這樣的話。

而炸彈是遙控的這件事連警方都是在化學科的報告出來才得知的結果。

但僅憑這點是無法作為有效證詞承上法庭的——

1、當初的筆錄記載上可能為了快速記錄，只寫了“炸彈”這個單詞；

2、口供現場沒有視頻錄像；

3、毛利小五郎向工藤優作轉述案件過程時可能會出現差錯（雖然毛利堅持肯定自己沒記錯也沒說錯）；

4、基于以上原因，相原洋治完全可以不承認自己說過“遙1控1炸1彈”這個詞；即使他承認自己有說過，也可以說因為他在片場接觸過的炸彈大多是遙控的，所以下意識就這麽說了。

所以就目前情況來看，不管是從犯罪動機還是從現場物證上，警方都沒有辦法将相原洋治這個男人鎖定為此案犯罪嫌疑人。

“但突破口就出現在向田麻美小姐真正想挖掘的新聞裏——她覺得當年的佐佐木小姐可能不是死于自殺，所以一直想要查詢當年的真相。”工藤優作對着月光搖晃酒杯，杯中的銀輝酒随之旋轉、搖曳，搖碎了一片月輪。

“我也請警視廳的熟人幫忙重新整理出了當年佐佐木小姐自殺案的案件資料。當年那起案件偵辦過程證據鏈完整，佐佐木小姐死于自殺這件事本身是沒有疑點的。”工藤優作停止搖晃酒杯，眼神犀利一瞬。他擡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着道：“但通過一些證人證詞，我推測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說起來……淺羽君是否聽說過煤氣燈效應？”

所謂煤氣燈效應是指一種心理操控與控制行為。

對受害者施加情感虐待和操控，用誤導、歪曲、否定或淡化事實的手段，讓受害者對自己的記憶、思維、感知乃至于接觸到的現實産生懷疑，從而引發受害者自尊心低落、受到令人不安的想法所影響，導致受害人情感與心理上出現混亂、焦慮、抑郁的情況，直至無法逃脫。

淺羽守和稍稍坐直了身子：“你是說相原洋治曾經長期對佐佐木小姐進行了精神操控及虐待？”

工藤優作面色沉寂地搖了搖頭：“那種控制往往都是通過微小的、甚至平日裏習以為常的行動中逐漸加強施壓力度，是在日積月累中對受害者慢慢造成傷害的，常人很難察覺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并且當事人佐佐木小姐已經離世多年，關于這點可能永遠只能止步于推理猜測，我們無從查證。”

“但我認為當年的他一定還是留有什麽證據或破綻的。”工藤優作接着沉聲道，“而且這個破綻一定跟優子小姐有所相關，所以他才會在察覺到記者小姐的真正意圖，加之發現優子小姐與向田小姐相熟，擔心害怕優子小姐可能會洩露些什麽消息，于是設計利用向田小姐殺害了優子小姐。”

“竟然有這樣的事。”淺羽守和為工藤優作續上酒。

工藤優作長嘆一口氣：“只是以上這些依然只停留在我的猜測階段，目前還是沒有實際證據能證明我的這一觀點。”

淺羽守和控制着暗自用力的手緩緩放下酒瓶：“就沒有辦法緝拿他了嗎？任由他逍遙法外？”

“那倒也不是。”工藤優作剛剛略有低落的聲音重新振奮了些，“我通過對當年事件的調查，覺得佐佐木老先生突然退居幕後的事有些蹊跷不合理……雖然确實也可以解釋為愛女心切、過度悲傷導致身體的健康受損。但我們都知道現在佐佐木集團掌權的那位號稱是佐佐木老先生的養子，其眉眼的相似輪廓，說他與佐佐木老先生完全沒有血緣關系那基本就是‘指鹿為馬’了。

“在通知了佐佐木老先生，請對方配合我們進行秘密調查後發現，佐佐木老先生曾長期過量使用過一些治療藥劑，才導致肝髒等器官出現衰竭情況的。警方在搜集到足夠證據逮捕緝拿了佐佐木集團的現任總裁後，經過一番調查審問，對方又攀咬出了相原洋治。

“相原洋治此人真是個天生的演員啊！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視佐佐木老先生為親生父親般服侍照顧，以至于佐佐木老先生都真把他當小兒子一般親近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兒子’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實則是包藏禍心——自從佐佐木小姐去世後，老爺子使用的藥劑一直都是相原洋治親手注射的。”

工藤優作将煙頭按熄在桌案上的煙灰缸裏：“現在相原洋治已經因佐佐木老先生的案子以故意殺人罪被正式起訴了。但相原洋治請的律師團隊很厲害，正在努力為其往故意傷害罪辯護，并且在把責任往佐佐木集團的總裁身上甩，說他的當事人只是被教唆而已……目前只能說希望在相原洋治行政拘留的期間內，警方能搜集到對方更多的犯罪事實與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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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喝酒暖身，但夜風依舊寒涼，當兩人聊完案件相關話題時，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1個多小時了。

彼時的有希子也早已帶着兒子先回了酒店。

工藤優作的計劃是今晚就住在京都府，這兩天都會待在近畿地方，他準備帶着妻兒最近就這邊游玩一段時間。

工藤優作問淺羽守和一會兒的打算，淺羽守和說自己要先回家了，發布會在即自己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倒是麻煩你這麽忙還要請我們吃飯了。”

“哪裏哪裏，本來就是我們這邊該有賠禮道歉。何況我也是借此機會才得以忙裏偷閑喘息片刻啊！”

淺羽守和表示一會兒自己的司機會開車過來接自己，接着與工藤優作在料理店門口握手道別。

直到看不見工藤優作的身影後，淺羽守和才整了整衣領，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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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毛利小五郎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件。他雖然奇怪寄件人是誰，但內心很想破案的他還是決定按照信件上的提示姑且一試。

毛利小五郎先是請示上級後拿到了搜查令，在查抄了一家非法販賣槍支彈藥的黑色幫派株式會社後，在該幫派的陳年舊賬裏，赫然翻到了影視所車輛爆炸案中受害人優子的購買1槍1支1信息。

在對比當年佐佐木小姐自殺舊案中所使用的槍支證物後，警方确認兩者為同一把手槍。

在掌握新的證據後，對相原洋治的審訊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相信檢方取得勝利指日可待。

而毛利小五郎也憑借此案中的出色表現，被搜查一課的管理官鲛崎島治*看中，沒過多久就從火災犯搜查二系調入至殺人犯搜查三系，去專門調查殺人、傷害有關的案件了。自此與目暮十三成為了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