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拳頭硬了

第36章 拳頭硬了

皎皎小姑娘軟軟嫩嫩, 裴寧常不掩飾地喜歡抱她，裴衍看着也不嫉妒，安撫他他就很高興。

在堂屋裏聽收音機的幾個男孩出來和裴寧打招呼又回去繼續聽。

皎皎和媽媽報告:“媽媽, 剛才哥哥講故事。”

裴寧問她: “講什麽故事？”

皎皎說:“雞毛信。”

裴寧又問她: “還記得嗎？”

“講送信。”

離中午還有不少時間, 裴寧抱着皎皎和她搭話, 進雜物房提出一個小籃子，小籃子裏裝一個小錘，幾把锉刀和幾塊小木板, 到堂屋門口旁邊放下皎皎後坐下。

皎皎抱着小布娃娃乖巧坐在一邊。

裴寧拿锉刀和一塊小木板繼續做小木槍, 昨天她在空閑時做出兩把, 小木槍做起來更容易, 她幹脆給每個孩子做一把, 包括燕子。

裴寧看位置，用小錘和锉刀鑿握槍的小孔, 邊和皎皎答話，還能思考怎麽對付高志武和夏永年。

她按打聽來夏永年的做事風格和以往行為分析出他的性格，并判斷自己上午撤訴, 沒了顧忌，夏永年要暗中出手對付他們家, 對自己觑觎已久的高志武也會摻和。

裴寧很想對他們使用暴力, 但他們不和以前的戰友一樣抗揍, 揍兩下自己還沒揍過瘾, 估計他們已經去大半條命，如果不收力打, 一拳能打破他們的腦袋。

要怎樣做能讓他們深深恐懼并半死不活？升不起害人的心思。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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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寧聽皎皎喊回神“嗯”一聲回應。

皎皎繼續說:“大勇哥說他舅舅碰到鬼打牆。”

鬼？裴寧心念一動, 手頓一下繼續鑿着小木板說:“可能是他舅舅喝酒喝迷糊看不清路。”

皎皎“哦”一聲怕怕問:“媽媽，真有鬼嗎？”

裴寧回她:“真有鬼也不用害怕, 壞人比鬼更可怕。”

“媽媽，我長大後和你一起打壞人。”

“那要好好練武。”

“好~。”

裴寧鑿好小洞，用锉刀把小洞鏟光滑，然後鏟外面，修整出槍身，前面槍管一長一短。

她不費多少功夫便做出一把小木槍，放下拿起一塊小木板繼續做。

皎皎拿起媽媽放下的小木槍颠颠進堂屋:“媽媽做好一個槍。”

裴衍和小夥伴們驚喜，熱熱鬧鬧用猜拳的方法，誰勝這把小木槍歸誰。

皎皎送完槍又回到媽媽身邊坐下。

現在三隊集體的活不多，午後裴寧沒有去上工，繼續做小木槍，腦子裏邊琢磨怎麽裝神弄鬼吓人，構出一些細節并修修改改。

下午不到三點，裴衍兄妹和陳雷三個，張文燕姐弟便每人有一把槍，裴寧挨個給他們分的小木槍刻上他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張文燕沒來，張文博高興送回家給姐姐。

張文燕收到小木槍高興來和裴寧道謝:“謝謝裴姑姑。”

裴寧收拾工具說:“不客氣，明天開學，去上學不用害怕，誰欺負你回來和我說。”人性就是欺軟怕硬，小孩子也一樣，沒有父親的孩子容易被欺負。

張文燕臉上堅定說:“裴姑姑，誰欺負你我反擊回去。”

裴寧說:“行，打不過努力變強，下回打回來。”

張文燕點頭:“嗯。”

張文燕要撿她家開的自留地的草根，道謝後便回去。

裴寧把工具收拾好，在藥櫃裏抓一把白芷在小石臼裏搗碎成粉，用小篩子篩出細粉，用油紙包起放進診桌的小抽屜裏。

晚上，元元和皎皎睡沉後，裴寧在牆邊打開裴爺爺以前用的一個箱子，從裏面拿出一件白色長袍，衣服原本是青色，洗的次數多并放久了便發白。

她脫下外衣套上衣服試了試覺得可以，脫下來收進空間鈕，然後鎖上箱子坐小木桌前拿民俗文化這書來看。

時間流過，到九點多，在堂屋聽收音機的韓秀梅也回房間休息。

裴寧在診桌抽屜裏拿白芷粉去廚房，拿出一個碗，把白芷粉倒進去，加點面粉混和均勻，然後加一點清水慢慢攪拌，攪成水少的糊狀，收進空間鈕。

過十點半，裴寧估計韓秀梅已經睡沉，踩着飛板去二隊，在韓翠花家不遠處停下，輕輕走過去。

果然又聽到夏永年和高志武在說話，還有夏豐糧的聲音，上回那個也在，裴寧後來知道那人是一隊的韓慶龍。

四人正商量怎麽對付裴家。

只聽夏豐糧說:“這主意不行，裴寧和那個公安熟悉，搞不好我們要進牢裏。”

高志武的聲音:“她和那個公安睡了吧，給公安局寫封舉報信。”

裴寧決定一會要好好招呼高志武。

聲音粗嘎的夏永年說:“找機會把兩個崽子抓起來藏山裏，通知裴寧進山，讓她陪我們玩玩。”

接着是高志武猥瑣的聲音:“這主意好，被我們玩過她不敢說出去，更不用說報公安，要不然她沒臉活了。”

裴寧拳頭硬了，轉身離開踩飛板回家進廚房，拿出調的白芷面粉糊對着鏡子糊臉上一層，眉毛和嘴唇也糊上，除了眼睛，臉上看着是白色一片。

裴寧又踩飛板到韓翠花家附近偏僻的地方，脫下外衣收進空間鈕，取出白色長袍穿上，拿出幽藍色機械臂外骨骼套上右手，試用幾回順滑後脫下綁頭發的橡皮筋。

高志武和夏永年正在興致勃勃讨論把裴寧和韓秀梅玩到手後如何如何。

關嚴的木頭窗戶突然“砰”的一聲掉下，北風吹進，桌上的煤油燈瞬間熄滅，屋裏一片漆黑，緊接着他們看到一只發出幽藍光的鬼手掃過窗欄，豎的木頭窗欄斷下。

“鬼啊！”高志武和夏永年同時驚恐大喊，夏豐糧和韓慶龍吓得僵住，喊不出聲。

發出幽藍光的鬼手伸長抓向屋裏的人，夏豐糧只覺得冰冷的鬼手碰擦自己的臉，緊急之下僵住的身體能動跑開。

鬼爪見沒有抓到人，抓向另一個人影，高志武見鬼手抓向自己，“啊啊”大叫亂跑。

已經睡下的其他夏家人聽到動靜起來開門，只見老三房間窗戶前站個長發的白色人影，白色人影可能聽到開門聲，轉回頭看向開的幾個門。

吓！

“有鬼！”開門的人見到整個白色的鬼臉大喊，吓暈倒地上。

高志武四人在屋裏瘋狂跑動躲開幽藍鬼手，氣喘籲籲。

高志武和夏永年靠近，鬼手在夏永年背後馬上就抓上他，夏永年心一慌伸手猛推身邊的高志武，高志武被鬼手抓住後背從破開的窗戶拉出去，頭磕在牆上發出慘叫，看見慘白鬼臉後馬上暈倒。

這時還沒到半夜，大家沒有睡沉，被鬼叫聲驚醒，又聽到慘叫聲直打哆嗦，要不要去？

裴寧把暈過去的高志武丢地上，不再追人抓，用機械手把屋裏的三個人抓出來丢地上，只有夏永年還醒着，慌亂叫喊:“鬼，鬼，鬼。”

裴寧用機械手抓起他的後背啓動飛板升空，夏永年兩手晃動驚恐喊:“啊啊啊啊……”

夏豐糧的幾家鄰居男人穿上衣服出門看情況，便看見白色鬼影抓着叫喊的夏永年在半空晃，害怕得腿軟“撲通”坐地上，哆哆嗦嗦轉身爬回家關上門，夏豐糧家招了厲鬼。

夏永年被抓在空中喊一會，吓暈過去。

裴寧放低飛板把他扔地上，抓起高志武控制力道把他撞牆上讓他痛醒，然後升高飛板，痛醒的高志武見自己被鬼抓升高，驚恐大叫:“啊啊啊啊啊……”十幾聲後又吓暈。

裴寧放下他，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夏豐糧和韓慶龍一次，這兩人剛被撞痛醒又吓暈。

沒意思，裴寧操作機械手提起夏永年撞醒他又在空中溜他一次，沒一會又被吓暈。

裴寧見他又吓暈覺得沒勁，這四人膽子真小，這麽不經吓，丢下他飛走。

沒多久，夏豐糧安靜的家響起大人嚎叫聲，煤油燈亮起，小孩哭鬧聲，鄰居們哆哆嗦嗦窩在被窩裏，不敢過去看。

又是一天早晨，裴衍和小夥伴們排在屋檐下紮馬步，他們中間增加一個文博。

裴寧在院子裏耍着棍子。

“嗷，天殺的夏永年！”夏桂香響亮聲傳來，幾個小男孩子吓一跳，腳步不穩，急忙重新站穩。

“嗷，我的志武呀。”

夏桂香嚎叫聲繼續傳來，裴寧停下提着棍子到門口向下看，沒有看到人，只聽見聲音遠去。

韓秀梅從廚房裏出來問裴寧:“寧寧，怎麽回事？”

裴衍五個好奇看向裴寧。

裴寧轉回說:“不知道，沒看到人。”她走到院子中間繼續耍棍子。

韓秀梅仔細聽沒再聽到聲音，回廚房做飯。

小男孩們紮完馬步，喝水後回家，沒多久，陳雷飛快跑來裴家報信:“秀梅奶奶，裴姑姑，二隊鬧鬼了，昨晚媒婆一家被鬼吊一個晚上，在他們家的志武哥和一隊的一個人也被鬼吊。”

韓秀梅吓一跳說:“咋可能？”被鬼吊聽都沒聽過，鬼打牆，鬼上身，被水鬼抓倒是聽很多。

皎皎害怕抓住媽媽的衣服，裴寧抱起她。

裴衍眼裏有害怕也有好奇，問陳雷:“雷雷，真的假的？”

陳雷興奮點頭說:“真的，大家都在說，聽說好幾個人發高燒，正在衛生室打針。”

裴寧看小男孩興奮問他:“你不怕？”

陳雷“嘿嘿”說:“我不怕，我奶奶說我八字陽氣很足。”

二隊夏豐糧家昨晚鬧鬼，被幽藍的鬼手吊起來的事很快傳遍三個小隊，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聽了害怕得直打哆嗦。

一些人将信将疑，韓建華聽說後去大隊的衛生室，只見夏豐糧和韓慶龍躺在簡陋的木板凳上輸液，嘴裏重複喊:“有鬼，有鬼……”

夏永年和高志武坐着，眼裏呆滞，韓建華吓一跳和藥櫃後面的夏豐盛說:“開拖拉機把他們送去醫院吧。”

夏豐盛說:“我正想和你說。”